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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回答:“感觉好极了!”
因为要上学,我更加拼命的工作,每个晚上都会留在诊所加班,一直到耽误的工作补完我才回家,原以为这么累了,一定会每晚好眠,可我却依然经常失眠,lily总会笑着说,我们是两个精神衰弱的人。失眠的晚上,她依然是抽烟,做饭。而我呢,只好抽着烟更加拼命的工作加班。
开学之后,史密斯医生对我的工作已经开始渐渐的目瞪口呆了,他问我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把每天的工作用半天的时间完成。我心想哪是半天,而是我天天都在加班。
今晚,张瑜來诊所找我时,我正在楼道的吸烟区里抽烟,看着楼下灯火辉煌,心中更觉得寂寞,我又不自觉的抚摸着锁骨上的那条海豚项链,这如今成了我想念他时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我将烟头按灭,扔进垃圾桶里,转头出门时,却看到张瑜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我。
“你來了?”我尴尬的笑。
他看着我沉默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问他。
然后看到他目光紧紧盯着我扔进垃圾桶里的那只烟屁股。
“有点累了,所以……”
“娇娇,你变了!”
我知道像他一样这么一个传统的中国男性,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拿着香烟,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的样子?
“我洠в斜洌抑皇茄Щ崃顺檠蹋 蔽仪嵘男Α
“你來这里就是为了放纵自己?”
“那你來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笑着反问他,看他不说话,我继续说:“是为我吗?”
他面色难看,可我知道,我说中了他的心事。
“张瑜,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结束了,不可能了!”
“你还在想着曹景墨?”
我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一阵绞痛,我又从手里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准备点燃。张瑜走过來,一把拿过去,扔进垃圾桶。
“乔娇娇,你清醒一点!”
“张瑜,该清醒的是你!我忘不了他,也不想忘了他,我想这辈子都带着他的记忆生活。”
看着我的眼眶通红,张瑜脸色逐渐苍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好了,娇娇,我们走吧,我很饿了!”
我点点头,回去收拾东西,我突然停下脚步,“张瑜,你对我來说永远都是哥哥。”
我和张瑜走下楼,我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我愣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
“娇娇,你在看什么?”张瑜看着愣在原地的我问。
“曹景墨,是曹景墨……”我不顾一切的朝人群冲去,朝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冲去,那是曹景墨的身影,我不会认错的。我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可是一直到河边,那个身影消失了,我还是弄丢了他。我撑着膝盖喘气,我抬起头,对着平静的河面大喊:“曹景墨,,曹景墨,,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张瑜找到我时,我蹲在河边,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膝盖中失声痛哭,这是我到布里斯班之后第一次流泪。我突然发现痛苦积聚到一定程度最后都会爆发,而爆发的结果是就让泪水决堤,眼泪始终是我们宣泄痛苦的方式。
第 053 章 五年后的我
我看着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曹景墨,似乎还是大学时候的样子。他就站在我对面,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向我张开手臂,我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曹景墨,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依然像大学时候一样,在他怀里磨蹭撒娇。
“如果你现在愿意放开我,我会很感激你!”
我抬起头,惊恐的望看着他,他的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吓的一把推开他,然后听到他的一声尖叫。
我坐起身,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沙发旁边,lily正揉着屁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來。
“lily?”我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五年过去,我终于从俏丽短发的青春少女变成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熟女。
我茫然的看看四周,昨晚又失眠了,所以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叫你起床这么难啊!人都差点被你勒死!”lily抱怨着。
原來一切都只是梦,我还以为那个如玉般的男子又回到我身边了呢。
我从沙发上爬起來,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裤,随手套上一件t恤,扭着屁股去洗澡。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我,我居然有点想念那个
穿着hello kitty睡衣的小女孩。如果变成短发,换上t恤牛仔裤,如
果再能换上纯真的眼神,就又成了六年前和曹景墨相爱的那个乔娇
娇。而如今,只有锁骨间的那条海豚项链依旧闪闪发亮,其余的一
切都已经变了。
洗完澡出來,lily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子,我不客气的坐下來端起牛奶喝起來。
两年前我以优秀的成绩从昆士兰大学毕业,取得了荣誉硕士的学位,很快又顺利考上心理咨询师的执照,然后继续在亨利的诊所里工作。只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而lily成了我的助理。lily常常抱怨,她现在真的成了我的专职老妈子,工作上伺候我,生活上依然要伺候我,我笑着说洠О旆ǎ馐巧咸於晕业暮癜
lily无意在事业上扑腾,她说她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那个叫喻谨的男人在一起。我说,那好吧,那你就只能继续当我的保姆了。
“我说,那个茱莉的案子你准备接吗?”lily问我。
茱莉的案子是亨利医生拜托给我的,茱莉是他的一位中国朋友的女儿,据说今年14岁了,可是却因为失恋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现在非常抗拒治疗,更别提药物干预了。
“那孩子都16岁了,已经脱离了我能控制的范畴了!”这两年來和有关系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而且茱莉在中国,如果我接就意味着我要回到a市去。这五年里,我洠в谢厝ス贾斩阍谧约旱男∈澜缋铮襾淼讲祭锼拱嗟摹〉凇053 章 时,我把爸妈接过來小住,可他们却说不适应,每次來都是住一两个星期又匆匆回去。
“那倒是!”lily喝着牛奶点了点头。
“不过……”我话还洠в兴低辏缁傲寰拖炝恕
“喂?”
“是我!”
“我知道是您,女王陛下!”
电话那边传來王洋的轻笑。
“给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啊?”
“我要结婚了!”王洋的声音里满是羞涩和幸福。
“是嘛!恭喜你啊!”
“你可一定要回來!你和苏紫要给我做伴娘呢!”
那些年少时的伙伴,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人生,欣喜之余,我却觉得伤感和失落。
“你放心吧,我一定回去。不过先替我和徐师兄道贺啊!”
“那个,婚礼是这个月的二十五号,你早点回來啊,先回來我们再聊。”王洋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终于要回去啦?”lily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好朋友要结婚了,不得不回去了!”
吃着lily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可我的心里却又酸又涩。
那里,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应该也要结婚了吧,算起來他今年也三十三岁了。总是在电话里听王洋说他彻底入了花丛,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可那个叫余澄之的姑娘还在痴痴的等着他,而他在外交部干的更是风生水起。
到了办公室,亨利医生又來找我。我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亨利医生,不是我不愿意接这个案子,而是我真怕回辜负你的期望。”
亨利站起來说:“不会的angle,我是看着你成长起來的,所以我了解你!敢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就说明我对你有把握。”
回a市我只是为了参加王洋的婚礼,准备呆两三天就回來了,可如果我接了这个案子,可能短期内我就洠в邪旆ɑ夭祭锼拱唷
亨利医生看我还在犹豫,于是就把病例交给我,“这是从中国的心理医生那里转过來的,你知道的我看不懂中文,你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接。”
我看自己实在无法拒绝,“好吧,我看看!”
亨利刚刚出去,lily就进來了,她把整理好的病例交给我,然后一脸贼笑,“亨利又來逼宫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
我随手翻开那本病例。
柳言馨,16岁,抑郁症
病例的第一页是她的资料和照片,看到那张照片我恍然回到了七年前。
“乔老师,我这条弹的对吗?”
“乔老师,这是李泽然送给我的!”
“乔老师,你在想你的男朋友吗?”
“乔老师……”
“乔老师……”
“angle,angle,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见lily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看着病例上的斑斑水印,我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怎么,怎么会是她?!”我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快乐的小女孩,如今居然是一个抑郁症的患者。
“谁?”
“果果,是小果果!”我抱住lily哭起來,当初因为张瑜的原因,我连一声再见都洠в泻退怠?善吣旰笤偌」匆丫皇窃墓
“果果?”lily依旧不明白我到底说的是谁。
“lily,我现在出去一下,回头和你说。”我拿起背包,向门口走了几步又退回來,“车钥匙!”
lily急急忙忙把车拿给我。
“喂?”
“张瑜,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校啊!”
“你等着,我现在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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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不断的想着果果,但都是记忆中那个可爱的,活泼的果果。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得上抑郁症?!
我刚开车到学校门口,就看见张瑜站在校牌下等我。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过來看着我慌张的样子问我。
“你可以联系到柳絮吗?”
“啊?”张瑜眼神一篇茫然,柳絮好像早已经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啊什么?你快点帮我找找!”我急得原地跺着脚。
“你也得给我时间啊,走吧,先去我办公室,我现在就帮你找!”他拉着我往他办公室走。一路上,他开始不断得联系一些有可能知道柳絮联系方式的老同学。每个人还要客气的寒暄几句,我心烦意乱的在他的办公室來回踱步。最后,索性从包里拿出烟,点燃。这五年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