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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僵,那是……被遗弃的小狗吗?
莫明的君思涌上一股想要伸手拧上一拧的冲动,手间紧了紧,压下,仍是喝自己的茶,不语,视而不见!
安苹却已经高兴的嚷嚷开了“左家虽然学医,却从不轻易救人,小姐救你,是万不得已”突然想起那天他被拖回来的惨状,额头滴下汗珠。“而且左家号称千金难医!凡是被小姐治好病的,必须要送上千黄金。你要真想治好,那就奉上黄金千两吧!”想要留下,就得交银子,否则就滚蛋。
“黄金千两?”果然他一愣,黄金他到是有,后山山洞堆了一洞,只是他没有拿!师傅说那都是垃圾,谁出门会带着垃圾的?不明白为什么谷外的人这么喜欢。
他脸皱成一团,瞄了旁边的君思一眼,后者仍是若无其事的喝茶,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小声的打商量。
“有呀!”安苹很满足他苦恼的样子,心里倍儿的爽“没钱,卖身为奴也可以啊!”她特意取笑的开口,这种上山耍赖的江湖公子,她见得多了,打定他不会自扁身价。
“好呀!”肖芳华想也什么不想的回答。
喝茶的君思,呛了一下!
安苹一个啷呛,差点摔倒。
“你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置信的道。
“好”他再次开口。
“我说的是卖身为奴,你听清楚没有,是卖身,以后你一辈子都得在这做下人!”这人脑子没烧坏吧?
“好呀好呀!”他的眼睛噌的一下,闪闪发光,猛开始狂点头,一辈子留在这,是一辈子呢!悄悄的看了眼前方,已经放下茶杯君思,呵的咧嘴,笑得开满一树的小黄花。
君思好像又看到了他背后晃动的大尾巴。
“你你……你……”突然的变故,安苹顿时不知所措,本来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如今到是变成她骑虎难下了。顿时哭笑不得,拉长着脸看向一边的君思“小姐……”怎么办?
凤眼淡淡来回看了看,那欢天喜地的小黄花,和一脸哭相的安苹,轻叹一声。
“虽然如此,安苹,一会你到书房拿张契约吧!”说完,她也不再停留,起身往屋外走。
“等等!”肖芳华却突然出声阻止,紧了紧身侧的手道:“如果……做下人的话,那是不是……不算外人了?”
他像是很紧张,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非常怕她会拒绝一般,心底莫明的一沉,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隐隐有些熟悉。
不由得开口道:“你签了契约,便是左家的人,自然不算外人!”
“真的吗?”他眼中狂喜,对她咧嘴一笑,眼睛眯成了细线,傻傻的开口呢喃“不是外人,呵呵,不是外人!”还好还好!
又是那种莫明的感觉,眉心微紧,她不再停留,转身出房而去。
“小姐……”安苹来回看了看,再次以眼神杀了肖芳华一次,忙追了出去。后者却仍是毫无所觉的望着君思出去的方向,傻笑连连。
“小姐,你真的留他当下人啊!”
“嗯!”
“可是这人,来厉不明!而且还是受了重伤来的,左家向来不管江湖事,要是……”
凤眼淡淡的瞄了过去“这不是你提议的吗?”
“……”她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天空顿时变成一片乌黑“我只是随口说说,那样的要求,是人都不会留下吧!”唯一的解释就是姓肖的不是人!
“话已出口,自然是要算的!”反言之,多说无义,事已成定局。
安苹顿觉人生无望!
前方的人,却又淡淡的加了一句“竟然他以后是这里的下人,你这个管家自然是要多提点的!”
提点!
顿时眼前一亮,对呀,她才是左家的管家,竟然他以后是下人,那就只有他听话的份。想着天空又亮了起来。
“小姐,您千秋万代永垂不朽!”趁机拍马屁,嘿嘿的奸笑出声,好似已经在打算怎么折磨那朵小黄花了。
旁边的君思,却仍是一脸的淡然,好似安苹即将酝酿出的风波,都与她无关,继续自己优哉优哉的脚步。
黄色小书
《君似小黄花》月落紫珊 ˇ黄色小书ˇ
第七章
这日一大早,安苹起了个大早。
她想了整整一晚,仔细对比了院中的大小事务,终于想了一个最苦最累,最适合某人去的地方。
后林园!
小姐喜欢清静,左府虽大,但下人却不是很多,十个指头都可以数得完,所以若大的院子,却荒废的都不少。
后林园更是,此时已经是杂草丛生,堪比人高。
“你就把这园子清理干净吧,不能留下一条杂草!”安苹指着那已经被杂草埋得看不见墙角的园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要知道要除去这里的草,至少也得耗上十天半个月。
肖芳华瞅瞅自己的锄头,再看看眼前看不到边的杂草,像是在犹豫什么。
安苹顿时觉得无比的欢欣,愁吧愁吧!愁到你受不了就给我走人。
“这园子平时是用来晒药的场子,但老爷去世后,这里也就荒废了!”她随口解释道:“小姐现在虽然改了规矩,用不着那么多的药材,晒药也移到了前院,但也是因为府内人手不足,平常分不出人来收拾,现在你来了,这里就归你管了!”
“只要除草就行了吗?”他问。
“当然!”安苹点头,转而眼神一厉“你先做这个,做完我再安排你做别的事!但一定要除干净了,以免到时晒药混到药里,影响了药性而辱了我家小姐的威名,而且……喂喂喂,你上哪去?”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对方突然扔下了锄头扒开大片的草丛,往中间而去。他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
“除草!”他停在一颗柳树下。
“除草,你不拿锄头怎么除?”
他扬手折下一条柳枝,握在手里比了比长度,随口回道:“还有其它的方法的!”
正要开口问,却见他手间一紧,随意挥手一甩手里的柳条。顿时她只觉一道劲风迎面扫了过来。像是刀峰一样直直从面侧刮了过去。
愣住,下一刻她看到了,此生中最为恐怕的一幕。
整个后林园,像是狂风席卷,铺天盖地的剑影,处处闪现,所到之处,杂草大片齐根而断。而肖芳华的人也不见了,只有一道道的蓝影,在眼前不断闪现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眼神都跟不上那速度。
更不时有强劲的剑气,呼啸而来,像是一把把利刀的从她身侧,脸庞,冲了过去。安苹顿时全身僵直,那剑气,近在耳边,好似只要她踩出一步,就会像那些杂草一般,立即削断。
一时间,处处草影,像是后林园下起了绝色的大雨,满天飞扬。安苹吓得已经忘了呼吸。
半会……
肖芳华才一个旋转,蓝影停在园子边沿,挥出一掌,一道劲风扫过,那飞舞着还没来得及落下的断草,全被那风吹向了墙角,飘然落下。
刚刚还杂草丛生的后林园,此时已经寻不着半根的杂草。眼前豁然呈现出一块光洁的地面。
前后不到一刻钟。
而肖芳华负手站立在院前,手里仍是拿着那根细小的柳枝,望了望自己的杰作,喃喃自语:“嗯,地方小了点,这套剑法我才舞了一半!”
那语气颇有几分不过瘾的味道,幽幽的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安苹,微一愣,接着张嘴一笑,嘴出一口灿烂的白牙,似是这才发现:“哦,你还在呀!”
安苹嘴角抽搐,这……这是人吗?缓缓的看了他一眼,再缓缓的看向墙草丈高的草堆,趁着还有一丝的理智,颤微微的扶墙而出。
“我……我再去躺会!”她一定没睡醒,一定没睡醒!
于是,下午西院君思的房内……
某人正在抱大腿哭诉。
“呜呜,小姐,那人不是人,一定不是人!就算是人,那是个不正常的人。谁能把武功练到那种承度,没有人,所以他不是人!呜呜……小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嗯!”君思坐在长椅上,仍是一手撑着下额,手里仍是拿着不留手的书,悠悠的翻过一页,回得明显有些敷衍。
“小姐,您知道吗?我让他打扫后林园!他只是用一条柳技,就唰唰唰的几下就把整个园子削了一遍,寸草不留,连树枝都成了光杆的!”安苹痛哭流涕。
“嗯!”继续翻书。
“他除草就算了,还用这么吓人方法,小姐您是没看到,他当时用的力道,连墙壁都被他抽出裂迹来了!就算是有武功也不带这样的吧!”抹一把鼻涕继续“更可恶的是,当时我就站在旁边,您知道……您知道他后来说什么吗?”
“嗯!”再翻一页。
“他居然说……居然说……我还在!呜呜……小姐,当时那剑气,就是贴着我的脸过去的呀!要是不是我运气好,他还打算把我和草一样的削了……”
“嗯!”
“想起那情景,安苹现在脚还在打颤呢!呜呜……小姐,您要替安苹做主啊!”
“嗯!”
“您就去看看后林院吧,那里都已经成了一块平地了。”
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却见自家小姐,仍是一脸有淡然的盯着手里书,平静的神色,连半点起伏都没有,顿时越加的泪流满面。
“小姐!”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书“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在说呀?”
她手上一空,眼光这才打在她泪水泛滥的脸上,轻言道:“你说!”
“呜呜……”她越加悲愤委屈,伸手指了指后林园的方向,重复道:“后园院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了!”
君思这才随意瞟了一眼外面,脑袋却仍是靠在手上,全然一副慵懒闲暇的事样子。
“现在就连叶子都没留下一片了!”安苹继续诉说,一副她不拿出个法子来,她就一路哭下去的样“小姐,您到是给个说法呀!”
“哦!”她轻应一声,缓缓的道:“那就种点土豆吧!”
“……”
安苹自认为她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比不小姐那样胸襟广阔,波澜不兴,但容人之量也是有的。所以对那个死皮赖脸,气死人不偿命,还兼恐吓胁迫的人,她也可以咬咬硬生生的容下来。
必竟,人也实也没错,只是对自家小姐一见倾心,想方设法接近小姐,也属情理之中。但……但不带用这种方法的吧!
安苹满头黑线,嘴角已经抽成了习惯动作,看着屋外那个,被他从门口赶到窗口,从窗口赶到院口,院口赶到墙头。此时正趴在树上,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家小姐,呵呵呵傻笑了一上午的人,理智彻底的崩溃。
人她见得多了,但这么死皮赖脸的她第一次见识!
偏偏屋内被他注视的主角,还一脸狭意的盯着手里的书,看得自在,毫无所觉。一天二天就算了,她就当没看见。但他已经趴在那里偷看了五天了,整整五天!他就不烦,她都烦了。
她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小姐,但换来的,都是君思,一声似有似的轻喃“哦!”
手心握紧,放松,再握紧,深吸一口气,她怀着最后一丝丝的期盼再次提醒“小姐,那朵小黄花,又飘过来了!”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提醒。
或许是她那一字一句的语调,太过慎重,正在看书的某人,竟破天荒的抬起了头。疑问的看向她。
她顿时心泪滴滴,小姐总算听见她的话了。满心感概的指了指外面的树上。
君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