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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就听宁七魅冷哼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出的好!否则……哼哼……”言犹未尽已然不见了影子,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少女见自己三言两语说退三派高手,心中更加兴奋,接着对一位白骨门的高手道:“听说贵派的祖师骷髅圣君早已仙逝了,如今供奉在白骨洞里的乃是赝品,留着吓唬人的,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不单所有白骨门的高手被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都吃惊不小,有人问道:“姑娘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少女小嘴一翘:“呶,这事你得问他,不知这位白骨门的堂主排行第几,如果能排进前三位,说不定能知道这件事。”
那位白骨门的高手只是狠狠地瞪着她,怒道:“姑娘究竟出自何人门下?为何会冒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来?小小年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古松用嘶哑的声音笑道:“白三堂主,你倒是说说她讲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蛮像那么回事。骷髅圣君五十年不出江湖,就算是闭关修炼,也用不了那么久吧?”说到这里,他回头望了少女一眼,道:“姑娘知道得不少啊!是不是皇甫先生交待你的?”
少女“嘻嘻”一笑不置可否,意思是你尽管瞎猜好了。
这时候,一个祈风教的女子忽然道:“大家别听她瞎扯!先捉住姓许的要紧!别给她挑拨离间。”
少女未待众人发话,抢着道:“这位祈风教的姐姐,听说贵教掌门上官小仙上了峨嵋山,跟空相大师相聚数月,回来便闭关不出,十月之后产下一子,取名上官小相,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祈风教的女子以手塞耳道:“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无法得到证实。”
闻听此言,众人没有一个人敢笑,而且无不面现惊诧之sè,显然对此事甚为担心,生怕祈风教跟佛门搭上关系。
这会儿宁七魅不知从何处又冒了出来,yīn声道:“小丫头,任你舌战莲花,也
休想起到调虎离山的作用。若论机智,你还差得远呢!”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对,任她说得天花乱坠,我们也不能走。先捉住姓许的,别的rì后再说!”
少女故作焦虑地回头看了柳湖庄一眼,轻咬银牙说道:“唉!我也算尽力了,许公子,你就听天由命吧!”随即环顾四周,“诸位也不要那么狠心,否则若是许真君重回人间,说不定会找你们拼命!”说完一跺脚走了。
众人听说许仙果然还在庄内,各自面现兴奋之sè。
他们又耐着xìng子等了半天,还是未见皇甫先生回来,于是决定动手了。
他们不想毁坏柳湖庄的房舍,故而舍弃火烧、水淹等粗俗的法子,先由幻神殿的高手飞至柳湖庄上空,居高临下撒了把“迷神幻影散”,然后由白骨门的高手发出“白骨搜魂”之音,最后由兰若殿的人催动一群彩蝶入内,结果费了半天的劲,只逼出几个奴仆下人,始终不见许仙的影子。
他们又将那些奴仆下人逼问了半天,结果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原因是这些人全被早早撵到后院干活去了,对于皇甫先生所做的事确实一点也不知道。
这一下,魔门九脉的人都傻了眼。
有人还不死心,暗想:“诺大的柳湖庄,肯定会有地窖。姓许的定然藏在洞里了!等到食水用尽,他自然会出来。”
于是乎数百人散了一半,还有一半人守在当地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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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
梅花谷,满山遍野的梅花,白的雪白,红的血红,芬香蓊勃,落英缤纷。
祝英台很喜欢那些开得绚丽多彩的花儿,从早到晚一整天在山谷内飞来飞去。
梁山伯则喜欢静静地停在花枝上,沐浴着冬rì暖暖的阳光,享受那分难得的宁静安详。
白天的梅花谷没有什么人,只有松鼠在林间戏耍,白兔在草丛中酣睡,五颜六sè的蝴蝶在翩翩起舞,各式各样的鸟雀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此时此刻,山伯忽然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既然抛开了诗书,又不用经纶事务,一切都变得无比轻松。他宁愿永远沐浴在晴天朗rì之下,而不愿去想夜晚的孤寂。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火红的夕阳最终还是下山了,一轮明月缓缓爬上树梢,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英台斜靠在山伯身边,摸着身上柔软的蝶衣,说道:“可惜这衣服太小了点,若能大若人体,该有多好!”
山伯柔声道:“世间不如意事十有仈jiǔ。若是大若人体,就不是蝴蝶了。”
英台紧抓住他的手,缓缓摇头道:“梁兄有所不知,送我蝶衣的那位仙子曾经说过,这两件蝶衣是她苦思冥想、辛苦数rì琢磨出来的,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却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等闲妖魔难以破之。仙家宝物变化万千,若说能大能小,甚至移形换貌,都不是没可能……”话未说完,她的形体竟然真的开始变大起来,盏茶工夫便增高到本身高度,进而蝶翅化作手臂,绒毛化作肌肤,最后连面部也恢复了本来形象!
她竟然依托蝶衣幻出了人形!
这一刻,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想象:“天呐,到底是我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化成了我?人说庄生晓梦迷蝴蝶,我现在是蝴蝶晚梦迷英台!”
山伯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的心里一片混乱:“自从跌落井中那一刻,所经之事再不能以常理论处!我的**还在九龙墟之内,魂魄却已经化成了蝴蝶,这一切是多么的匪夷所思?如今英台竟然凭着蝶衣化成了人形,真的令人难以理解!苍天呐!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令这么多的奇迹凭空落在我们身上?你若是真的眷顾我们,又何必赐予这么多的磨难?若是讨厌我们,又为何不让我们痛快地死?”
山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场赌注其实才刚刚开始,真正的磨难还在后面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对玉人静静地坐在树下,相依相偎,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的心里很矛盾,既有甜蜜,也有苦涩,然而更多的还是迷惘。
夜sè深沉,万籁俱寂。
等到皎洁的月亮升到半空的时候,宁静的梅花谷忽然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影从各个角落聚拢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形态多样,衣着迥异。欢声笑语,不时从各处响起。
忽然见到那么多人,梁祝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英台心中很紧张。她首先想到的是鬼魅,因为那些人看上去很恍惚,就像一团烟雾一般。
梁山伯的心里却感到十分悲哀:“‘人死曰鬼’,我和英台都是死过的人,灵魂脱离了**,便属于鬼魅了!虽说有了蝶衣相护,看起来像是人形,其实内里跟那些人差不了许多。”
“既然都是鬼魅,便没什么可怕的。”山伯一面安慰英台,一面远远地看着那些影影绰绰的人群。
人影越聚越多,到后来渐渐多过百人,寒暄之声此起彼伏。
“杜先生,您真的要离开了吗?离开之后您准备到哪里去?”
“杜老伯,你昨天讲的故事真好听,趁现在月白风清,能不能再讲一段?
“杜师傅,听说谷内又来了新人,您帮我们引荐一下好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称呼之中都离不开一个‘杜’字。
梁山伯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姓‘杜’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头戴白伦巾,身着鹤氅裘,形象格外清晰,与别人的影影绰绰大不一样。
正看之时,忽见那老者向自己招手:“请过来叙话!两位既然摸到这里,就不是外人。”
英台稍显迟疑,山伯已经拉着她走了过去,对着老者躬身施礼道:“我等初来乍到,人地两生,还请多多关照。”
老者笑着还礼:“大家都是灵鬼,不必执著于人间俗礼。在下杜预,比两位早来几年,算是此地之主。这些都是谷内的朋友,大家认识一下。”
旁边围观的人纷纷上前招呼,嘘寒问暖,气氛显得很是热烈。
有人见他们身着蝶衣,笑着道:“这劳什子可以脱下来了。放心吧,有杜公在,牛头马面也会给几分面子!梅花谷已经安静了几十年,你们就放心地在此修炼,不会有人打扰的。”
梁山伯一面跟众人说着话,一面惊异地望着老者,心想:“这杜预是什么人?看上去似乎很神气的呢!”
老者笑着呵斥说话之人:“别胡说!他这件衣服制作得很jīng细,一看就知非是凡品。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百rì之内最好别脱下来。等到阎君的通缉令过了期,那时再脱也不迟!”
山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想了半天,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禁不住脱口问道:“莫非先生便是jīng研chūn秋左传,曾以八百jīng兵大破吴军,逼得吴主孙浩走投无路的征南大将军杜老先生?”
杜预嗤之以鼻,笑道:“什么征南大将军?全是狗屁!浪里虚名的东西,有什么用!人活着还是要做点正事!老夫活了六十三岁,前半生打打杀杀,全都虚度了,到了晚年才开始写《chūn秋左氏经传集解》、《chūn秋左氏传音》、《chūn秋长历》等几本书,总算到老没有白活!要不然,现在的rì子哪会这么好过?咦,看你年纪轻轻,莫非读过拙作不成?”
梁山伯绝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死去几十年的前辈高人,心中感慨万千,口中恭恭敬敬地答道:“晚生侥幸读过一些,对先生的注解由衷佩服。”
杜预似乎有些不信:“是吗?你会对《左传》感兴趣?不行,我要考考你,看你是不是吹牛。”
话未说完,就听旁边有人笑道:“杜公,您老学问渊博,就别刁难他了。人家是新来的,年纪又这么小,哪能答出您的问题?有这工夫,还不如给我们讲个故事听听。”
杜预扫了众人一眼,怒道:“就知道听故事!年少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再这样下去,你们何时能有进步?”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有百rì就要离开了。说老实话,在这宁静的山谷住了几十年,任谁心里都有几分留恋。相处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宝物留给大家,临走之前,只想将自己修炼多年的一点心得跟大家交流交流,你们究竟想不想听?”
众人闻言“呼啦”一声围了过来,口中叫着:“杜先生,杜爷爷,您快讲吧,我们都盼了好久了,正竖着耳朵听呢!”
杜预看着大家十分急切的神sè,“嘿嘿”一笑,故做高深地道:“在我开讲之前,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有人能答出来,我就一分不留倾囊相授,如果没人答得出来,我只能传授一半!”
一个仈jiǔ岁的小孩子冲上前抓住他的手,一面使劲摇着一面撒娇道:“杜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讲给我们听吧。”
杜预一把将他捉过来抱在怀里,伸手整了整白伦巾,笑道:“不行!**无价,只传智者。这些问题既是做人的常识,也是做鬼的根本,若是答不上来,你们的rì子就算白过了!再修一千年还是孤魂野鬼!”
众人哑口无言,只能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