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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四千多字，纠结的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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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厮杀（二十八）
“我只是饿了……”冷秋低头啃她的包子。
“去吃饭。”他穿上外套，又将自己的围巾圈到她的脖间。
他的围巾很长，围得厚厚的，几乎兜住了她的唇，呼吸喷洒出来，在围巾温暖的毛线里迂回一圈，又倒回鼻间，说话时，有湿湿润润的气流萦绕在口腔：“……哦，可是我吃了两个包子，已经不饿了。”
已走开两步，左润冬忽地顿住，回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你敢不饿？”
恳“过来！”他把手伸去，攥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出了左氏，去了一个餐厅，要了个包间，趁着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左润冬看着对面眼神乱晃的人说道：“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我希望你能坦白回答。”
冷秋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喝水。
让左润冬轻声问：“你英语多少级？”
冷秋想了想才道：“二级。”
“还只是最基本的……”左润冬有点小看了，“你就这个级别，怎么升国际刑警？”
冷秋倏地抬头看着他，拿着餐具的手一抖，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她任务完成，将会荣升国际刑警？
“开年之后，你给我去美国读书。”他轻淡描写的说着，不带一丝感情，可那话听起来却是温暖如春。
“读什么书？”冷秋有点莫名其妙。
左润冬只是淡淡的笑：“多学一些东西，对你总是有益的。况且，你要荣升国际刑警，英语不过关怎么行？”
此时，服务上菜，因为是夜晚，所以都特别清淡，左润冬吃得很香，冷秋也是饿得不行，两人向着一块豆腐，同时伸出筷子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他那断了一截的小指，不由的怔愣，原来他吃饭是用左手拿筷子？
那是否代表，他的左手比右手还灵活？或者，左手比右手还重要？可是，这么重要的左手，却因为她而被他削掉了一节指头。为了她，再重要的东西于他都是过眼烟云，也惟有她，才是他的惟一，他的所有。
她不是不感动，可是，她不能去感动。因为一感动，就心软，心一软就……
“你已经心软了，冷秋。”好姐的话响在耳畔，她浑身猛地一个冷战，不由自主的颤抖。
“怎么了？”听到对方发出一句轻柔的询问，冷秋赶紧拉回思绪，坐直了身体继续吃着碗里的食物。
出了餐厅，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用他的手心暖着她的手指，她喜欢他手心的温度，如冉冉升起旭阳般的温暖，带着淡淡的茧花，掌心的纹路摩挲纠缠，凝着彼此微妙的情感。
牵手，跟他走，同看日升日落，让青春的玫瑰红，渐渐变为天边的夕阳红……她眼里升腾起这样美好的向往，却只能在想像里美好，现实太残酷。
回到左宅，已经深夜了。
吴媚还没有睡，每天晚上，她不等到他们回来，是一定不会安息的。
“大嫂，你回来了。”她穿着夏天的丝绸睡衣，肩披一件紫貂披肩，柔软的毛色在水晶灯下泛起奢华的光泽。
冷秋在她的帮助下，脱去左润冬套在身上的外套，膝盖缠满了一圈纱布，吴媚看到了便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跌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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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踢的。”冷秋望了眼正往厅中走去，一边解衬衣扣子的男人，他挺拔的身躯像山一样雄伟，即使坐在沙发上，那个背影也是如此的高大逼人。
吴媚仍在低声问：“谁踢的？是冬哥吗？”
“不是他，还是谁……”冷秋小声低咕，换了拖鞋，穿过吴媚身边，也来到沙发边。
吴媚过来问左润冬：“冬哥，明天给我一点钱可以吗？”
“要买什么吗？”左润冬一向大方，却在这时吝啬了起来，他瞟一眼吴媚，而吴媚却低头，飞速地朝冷秋看了一眼。
他可以给冷秋千亿美金，但给吴媚一毛钱都不可以。
吴媚眼光灰蒙蒙的，脸色毫无光泽，她自从那日流产后，好像气色就一直不佳，成日苍白，连下巴都尖了起来。冷秋见她这样不讨左润冬的好，心下一软，毕竟她是真爱着这个男人，虽然没名没份，可什么都不计较，甘心情愿与他同居。
“你给她吧。”冷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
左润冬抬头，轻勾起唇角，笑看着她：“凭什么呢？”
“那你不给，我给。”冷秋现在有钱了，千亿美金，换成人民币，她数都数不清，拨一半给吴媚纯属小手笔。
听到冷秋这样说，左润冬霍地一下子立起来，朝着她的左脚狠狠踢过去。
“我警告你！冷秋，我给你的钱，你再给别人，我现在就踢死你！”
他站起来时，冷秋就眼尖的发现了他抬脚，就在他一脚踢来，她双腿一举，可是拖鞋掉了下去，叫他踢得像人在地面上溜冰一样，唰啦一下，滑到了装饰柜底下。
她的反应一直都很灵敏，左润冬不由地在心里赞扬，如果为他所用，多好啊！
吴媚讨不到钱，满脸失望地上楼去，到主卧去给左润冬放洗澡水。
现在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左润冬白衬衣上面两粒扣子敞开，裸露出脖间雪白的皮肤，他没有喝酒，但那肤色却微微渗出一抹红，就像飘荡在水中的罂粟花一样，令人着迷。
他见冷秋直直盯着他的脖子，往下一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觉微笑道：“怎么？你看你上司的时候，也用这种眼光么？”
“你不是我上司。”冷秋说着，却听到对方的喉咙间发出一串低笑声，而他整个人都似特别高兴，倾身坐过来靠近她，手臂放于她肩上，却并没有将她揽入怀：“你现在是我秘书，我怎么不是你上司？”
冷秋盘腿坐在皮沙发中央，玩着自己的手指，没再说话。
她一不开口，他们之间就会沉默下去。不管左润冬怎么说话，空间的气氛始终都是安静的。
“秋？”太过于安静了，左润冬感觉有异，便轻轻摇晃怀中的人。
“嗯………”冷秋像是睡着了，依靠着他的大半个肩膀，歪着脑袋，睡着的容颜无忧无虑像个孩子。
“秋，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十三……当时你已经昏迷，我若是不救你，这个时候你会在哪里？我们还会遇见吗？”左润冬兀自说着，眼睛微微温润，“再过一段时间吧，秋，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想带你去看一种花，很美丽的花。可是这世界上再美丽的花，都不如冷秋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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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当她依靠着他睡着的时候，当他抱着她静坐着的时候，真想时间凝固，地球停止转动，让他们就这样坐下去，永远不醒，不再分离。
就让他们坐到时光瘦了，地老天荒好不好？
张逸第二天来到左宅，正是开早饭的时间。冷秋昨晚睡得很安稳，看起来脸色红润，可她不知道，昨晚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是在他怀里，她居然和他躺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大嫂，越来越漂亮了。”这小子一来，就讨好着冷秋。
左润冬冷着一张脸，而吴媚明显还在生昨晚他不给她钱的气，草草吃了点，起身就走了。
她走之后，左润冬也走了，好像是去哄她了。毕竟昨晚不给钱就算了，还连房间都不进了，实在很过份啊，哄哄是应该的。冷秋望着他们的背影，仍旧吃她的饭，却觉得心里越来越酸，吃不下去了。
张逸看出端倪来，忙问道：“大嫂，是不是又和冬哥闹脾气了？”
“没有……”冷秋迟缓一下，转开话题，“小虎是怎么死的？”
张逸摇摇头，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她。他们都明白，他们的大嫂是什么样的人，无论帮派内部发生什么事，冷秋想知道也特别难。
打听不出消息，冷秋只得作罢，放下餐具，出了餐厅，大厅里有一份新送的报纸，拿起来一看，头版赫赫标着一个特大的消息。
“本市发生一起少女自杀连环案。”
望着报纸刊登出来的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照片，冷秋震惊，这些女人，都是和左润冬有过关系的，就是近期，他带回来过夜的女人，可是转眼间，怎么都变成自杀了？
难道是左润冬杀了那些女人？
冷秋手足发冷，拿着报纸的手剧烈颤抖，他在做什么？
杀了这么多的人？他珍惜他的生命，可是为什么要残害别人的生命？
张逸见她神色不安，便也凑过头来，一眼瞟到这样的消息，也大吃一惊：“连环自杀？哇靠！这么邪门？”
“好可惜啊，如花似玉，啊，这个我好像认识，是最近演什么片子蹿红的女演员，长得那个美啊，就这样走了，啊太可惜了……”
冷秋没空听张逸在后头惋惜，一把冲上楼去，踹开主卧室的双门，“左润冬，你不要太嚣张了！我告诉你，只要有证据，我就抓你进监狱！”
房间里，两个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左润冬递给吴媚一个眼神，她站起来，随后带上门出去了。
“你怎么回事？”左润冬问着走到面前的冷秋。
“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冷秋气愤地朝他掷过去一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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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淡淡睨了一眼，“她们都是自愿的，不然，怎么叫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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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厮杀（二十九）
什么叫自愿？他不出手，那些女人怎么会死？
“就是你杀了她们！”冷秋不知是被什么附身了，只追着他要确切的答案！
左润冬却轻轻慢慢笑起来：“对，是我杀的，可是你能抓我吗？证据呢？”
他稳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态度，叫冷秋火更大，她清楚这样当面问他，对自己来说，是大错特错，可是一见与他有关的事情，她就异常激动，甚至不顾一切就要来责问他。
恳她如果再细心一点，扪心自问对这些事情这样在意，那是否说明也有关心的成份在里？
她怕他出事，杀人偿命，杀了那么多的女人，他要坐几辈子的牢，才能将他深重的罪孽抵消？
一阵沉默，冷秋半晌挤出一句：“法律总有一天会判你的刑！”
让她已经浑身乱抖，她不想说这句话，可是违心的事情，她又不是只做过这一件。
左润冬扫过她抖动的手指，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法律是什么？在我眼里，它只是政治的工具，法治只是专制的上衣，用来捍卫政治主权。你以为它是什么？我今天若是杀了人，花个大价钱请个大律师，我能将这场官司从死罪难逃打成无罪释放！你信不信？”
他侧过脸来问冷秋，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来，额发轻轻飘动，冷秋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再往前一步，冷秋再退了一步，他连连前进，她连连后退，终于将她逼到梳妆镜台边——
反掌扶在背后的桌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