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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站起来,走到大帐边,望着帐外没完没了的大雨,不由得骂了一句。
此刻,征北军的一支百人巡逻队在大雨中迷路了,一队人顶着风雨往崤山行去。
“队长,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一名什长来到队长的身边眯着眼睛大声问道,声音立刻便被风雨给吹散,隔得远一点就没法听清楚。
队长右手放在眼眉上挡住雨水,四下眺望了一眼,只见水茫茫的一片,根本无法分辨东南西北。
队长下意识地抹了一把雨水,指着不远处模模糊糊的树影扯着嗓子道:“咱们先到那里去休息片刻!待雨稍停,再想办法返回大营!”
什长顺着队长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抱拳应诺。
百来人随即加速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与此同时,在这座树林中,数千名土匪正在歇息着,,每一个人都是一副疲累不堪的衰模样,显得有些惶急,不少人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些什么东西。在一棵大树下,坐着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土匪,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满脸凶悍之气,撒开的前襟中露出一片浓密的黑毛。这时,这名土匪正一副懊恼的神情,不时地看看天,又东张西望一番。在这名土匪的身边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眼珠子不时地打着转,下颌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东西。
“当家的,咱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啊!这里离征北军的大营不远,万一碰上征北军的巡逻队,那该如何是好啊?”山羊胡子一脸焦急地说道。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骂道:“这么大的雨天赶路简直要人命!你这个混蛋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鬼主意!更可气的是我他妈的竟然也信了你这个混蛋的鬼话!”
山羊胡子见络腮胡子发怒,连忙解释道:“当家的,不趁这个时候,怎能从山上逃下来!”
络腮胡子一挑眉角,骂道:“说起这事,我就来气!妈的!大当家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要求所有兄弟都陪着他困守在山上!还有那征北军!竟然不接受我们的投降,真正的可恶!”
山羊胡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做为山匪,打家劫舍本没有什么,但是大当家却纵容亲信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以至天怒人怨,征北军不接受我们投降也在情理之中!”
随即山羊胡子急声道:“当家的,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络腮胡子甩了山羊胡子一巴掌,指了指周围那些半死不活的土匪,骂道:“上你娘的路!你看看这些兔崽子,一个个都他妈的像是晚上被骚娘们榨干了精力似的!”
山羊胡子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阴毒之色,当络腮胡子回头看他时,却只看到一副阿谀谄媚的小狗模样。
络腮胡子朝树林外望去,此刻的雨势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络腮胡子不由得骂了一句。
络腮胡子靠回到树干上。这时,一名小喽罗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大块煮好的猪肉来到络腮胡子面前,双手捧起来,恭声道:“当家的,肉已经煮好了!”
络腮胡子接过肉块。看着白生生的水煮肉,不禁皱了皱眉头。站在络腮胡子面前的那个小喽罗偷看着对方手中的肉块,不禁咽了口口水。
络腮胡子猛地将肉块放到嘴边咬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就在这时,树林东面的边缘处突然传来嘈杂声,有人喊:“不好了!征北军来了!”,随即刀兵声响起,其中伴随着惨叫声和慌乱的叫喊声。
络腮胡子猛吃了一惊,丢掉肉块,倏地站起来。踏前几步,望着东边急声问道:“这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羊胡子望了一眼东边,急声道:“当家的,现在出现的一定是征北军的巡逻队!一定要将这支巡逻队全歼,否则咱们就完了!”
络腮胡子心头一凛,拔出环首刀高声吼道:“这只是征北军的巡逻队!要想活命,就跟老子杀了他们!”语落,提着环首刀当先朝东边冲了过去。
众土匪愣了一愣,随即拥在一起,跟在络腮胡子的身后朝东边冲去,一边冲,这些乌合之众还习惯性地鬼叫着。
与此同时。征北军那支避雨的巡逻队已经在树林边同土匪们交手了!百来人的征北军巡逻队完全占据着主动,数百名土匪被杀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突然,队长听到树林中传来杂乱的叫喊声,不禁没有一皱,根据这叫喊声,队长判断这树林中起码还多着数千土匪。一把拉住身边的一名什长,急声道:“你立刻回营,将这里的情况禀报将军!就说我们与数千土匪遭遇!”(未完待续)
第394章 以百破千
什长大声应诺,刚要催动战马时,突然想起一事,回过头来问道:“队长,我该往哪里去?”
队长皱眉看了一眼树林外漫天的雨雾。雨势太大,天空中一片阴晕,没有任何可供参照的物体,队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稍一思忖,又叫来三名军士,吩咐道:“你们四人分四个方向走!”
“是!”四人应诺,立刻催动战马,分四个方向冲入雨幕中,瞬间便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这时,土匪们的鬼叫声已经非常近迫了。队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扬声道:“所有人汇聚过来!”
正在周围骑着战马追杀土匪的征北军士卒立刻舍下对手朝队长的位置汇聚过去。
队长估计了一下身边的人数,基本上都还在。周围横七竖八躺满了土匪的尸体,鲜血和着雨水肆意横流。百余名侥幸逃得性命的土匪仍然在没头没脑地狂奔。
队长抬头往前方看去,只见模模糊糊无数的人影正汹涌过来。眉头一皱,立刻下令道:“列冲击阵形!”队长打算以攻代守。
士兵们大声应诺,迅速列成冲击阵形。这时,土匪们的身影已经很清晰了,冲在最前面的土匪距离巡逻兵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
土匪们挥舞着杂七杂八的武器,怪叫着从树林中涌出,就好像一群野兽一般;奔涌如潮,气势很惊人。“斩下一人的头颅,赏银十两!!”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这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刺耳,土匪们的嚎叫声更加响亮兴奋了,有点像放情的狼群。
队长冷笑一声。一挥手中的横刀,大喝道:“冲!!”,猛地催动战马当先冲了出去,百余名部下随即猛发一声喊,催动战马迎上汹涌的土匪兵潮。
铁蹄如雷。铁骑如风,百余名征北军骑兵披着磅礴的大雨崩蹄向前,高举的横刀在雨中显得份外森寒逼人。
面对气势摄人的征北军骑兵,冲在前面的土匪下意识地感到了恐惧,奔跑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顿,后面的土匪仍然嚎叫着向前冲挤。场面顿时显得有些混乱。
征北军黑色的身影迅速接近,雷鸣般的铁蹄声越来越让人心颤。有胆小的土匪不敢再向前了,更有的转身逃跑,场面更乱了。在匪群中间的络腮胡子举着环首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一脸凶狠愤怒的神情,不过眼神中却偶然会闪过恐惧之色。在络腮胡子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山羊胡子缩着瘦小的身躯,探着头向这边张望着。
眼看着杀气腾腾的征北军就要冲到,而麾下人多势众的喽罗们竟然开始乱了起来。络腮胡子心中焦急,逮住一个慌乱向后逃窜的小喽罗,一脸狰狞地举起环首刀,便想来个杀鸡儆猴!小喽罗极度恐惧地看着络腮胡子。嘴唇直打着颤。
突然,一阵惨叫声打断了络腮胡子的动作,吓了一跳的络腮胡子连忙抬头。只见百余骑黑色的骑兵已经撞入了喽罗群中,横刀在雨中急电般地挥舞,这空中飘舞的已经不完全是雨水了,还有血水;战马嘶鸣着向前猛冲,偶尔前蹄扬起将挡在前路的土匪踹飞出去;喽罗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地被斩翻在地。没被斩杀的连滚带爬地向四周逃窜!
络腮胡子面色大变,心中震惊得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猛地醒过神来。一把甩开手中的小喽罗,举起环首刀吼叫道:“给老子顶住!”
话音还未落。几个黑色的骑兵直朝他冲来,已经近在咫尺了。这几个骑兵马不停蹄地向前冲,一路上连斩挡路的匪徒,冲到络腮胡子的眼前。几个骑兵都显得很兴奋,他们都猜到面前这个络腮胡子定然就是匪首。
在这一刻,络腮胡子皱起眉头,脸上迸出凶悍之色。怪叫一声,双手握着环首刀飞身跃起,猛地朝最靠近自己的那个骑兵斩去。
正在冲刺的骑兵大吃一惊,举起横刀。紧接着,只听见‘咔’的一声,两刀相交迸出一团火花。骑兵只感到右手发麻,被一股大力将整个人往另一边带去,骑兵连忙加紧双腿,左手紧握住马缰,才使自己没有从战马上掉落。
骑兵从络腮胡子身边冲了过去。络腮胡子落回地面,一脸诧异地看着手中的环首刀。这时,另两名骑兵已经冲到了,横刀在雨中闪过,走神的络腮胡子登时惨叫一声,背上出现了一道长约一尺的恐怖血口。络腮胡子愤怒地转过身,只感到眼前黑影一闪,刚才攻击他的那名骑兵已经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
络腮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名骑兵与他错身而过,几乎同时,络腮胡子的头颅冲天而起,血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壮观又让人发怵。
周围的土匪们看到这一幕登时愣住了,本来在逃跑的也没逃跑了。躲在大树后面的山羊胡子面无人色一脸煞白。
一名骑兵调转马头来到络腮胡子横尸的地方,从马上弯下腰将络腮胡子的头颅提了起来,高高举起。
土匪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知是谁牵头,土匪们纷纷双腿打着颤跪了下去。随即只看见数千号人跪在地上叩头求饶,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百余名征北军骑兵围在四周,一脸戒备的神情,看他们的样子,他们随时都会重新催马奔杀。
队长催动战马下到场中,对跪在地上的众俘虏扬声道:“放下兵器!聚在一起!不得妄动!”
土匪们犹豫了一下,但内心中丝毫兴不起反抗之心。纷纷放下武器聚到一起,然后被十几名骑兵引到树林中一处较空旷的地方。
数千名土匪聚在一起,蹲在地上,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百余名征北军骑兵分成五队,其中四队守在四个方位上,另一队则负责接应。此刻,虽然土匪们已经放下了武器,但他们的数量却是征北军的几十倍,征北军士兵丝毫都不敢大意。
场面显得有些怪异,几千号人竟然就被百来骑围住而不敢有丝毫异动。
时间渐渐地过去,百余名黑色的骑兵一直静静地立在雨中,不言不动,偶然他们胯下的战马会扭动一下脖子,打一个响鼻。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汇聚成一道道的细流,然后顺着他们的身体流淌到地面上;黑色的他们就如同一座座黑色的石头屹立在雨中,那头盔下的双眸偶然间会迸射出让人心惊的寒芒。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已经有些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