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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三匹马,随即陈楚便率领这两万虎啸营骑兵人歇马不歇地一路狂奔。也正是因为这样。陈楚才能率领两万虎啸营骑兵只用了一日一夜便赶到了乐平。
翻过一座熟悉的小山岗,乐平县城终于映入眼帘了。但是此时在乐平的上空却飘荡着股股黑烟,乐平似乎已经失陷了!陈楚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自己来晚了!
将目光移到南城门外的平原上,只见大约一万骑正列阵其上,不用想,这些骑兵一定是随丁原突袭乐平的轻骑兵。这些并州骑兵的气势不弱,显然是精锐之师。这并州地处北方边陲,时常会有游牧民族入侵,它的骑兵怎么说也算是汉军中的精锐。
“奉先、翼德。”
“主公(大哥)。”吕布、张飞立刻催马来到陈楚跟前抱拳道。
“我命你二人各领五千骑绕过前面的敌阵。分从南北门入城。记住,救人为上,然后再救仓库!”陈楚急声下令道。
“是。”两人应诺,随即各引骑兵而去。从天上往下看,就会看到,山岗上黑压压的骑兵军阵仿佛伸出了两支大手。朝乐平抱去。
这时,正列阵南门外的丁原军主力已经发现了身后的情况。只见丁原军主力忙乱地调转马头。面朝山岗列下军阵。
陈楚拔出佩剑,眼神冷厉地注视着山下的丁原军主力大喝道:“兄弟们。跟着我,斩尽这些杂碎!杀!!”话还未落,陈楚便当先策马冲了下去,紧紧跟在陈楚身后的是恶来典韦。
杀!!!一万人一起大喊着,声振寰宇,气势如虹。
一万铁骑踩破大地,挟奔雷之势滚滚而下。整个大地都仿佛随之颤抖了起来。
丁原军哪里和如此气势的军队对阵过,不禁心头大骇。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
丁原的脸色很不好,腿肚子还有些打颤,好半晌才下令道:“全军迎击。”
随即丁原军的一万轻骑便掀起尘埃迎击上去。
从半空中往下看可以看到,一黑一黄两股洪流在迎头对进。
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进,可是还没有接战,虎啸营铁骑便陆陆续续地有人栽倒,转眼间便被滚滚铁蹄践踏而死。难道是敌人放箭了吗?不是。仔细看虎啸营骑兵的面容,你能看到他们脸上极度疲惫的神情,强行军近六百里,一日一夜都没能休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两股洪流转眼间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双方都有不少骑士被撞落下马,在数万只铁骑下再也没爬起来。
双方骑兵搅在一起混战起来,片刻后,丁原军惊讶地发现,素以骁勇闻名于世的征北军虎啸营铁骑似乎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丁原军竟然能在混战中稍稍处于上风。
虎啸营铁骑虽然气势不减,但在搏杀中却似乎力有不逮,一个一个铁骑兵跌落下马,阵亡的铁骑兵的眼中还保留着浓浓的不甘之色。
在整个战场上,唯一能压制住对方的只有典韦。典韦那一对铁戟舞动如风车,劈挂如闪电,凡是近身的敌骑,不管是兵是将,都没有人能撑过一招。典韦大喝连连,疯狂地在人丛中屠杀,丁原军的将士被杀得胆寒,到最后都没人敢接近典韦了,典韦所过之处,丁原军纷纷慌忙走避。
但典韦毕竟只有一个人,他的骁勇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场的态势。
看着越来越不利的战况,陈楚不禁眉头紧皱,他明白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是以逸待劳,而己方则是疲惫之师,虽然虎啸营乃天下精锐,但在此种情况之下也难以击破对方。
这时,一个丁原军骑兵突然冲过来一刀斩在陈楚的右肩上,只听‘咔’的一声,陈楚只感到被一股大力向一旁猛地一推,他差点掉落下马。好在陈楚身着的是上好镔铁所铸的整体铠甲,那个丁原军骑兵的一刀并没能给陈楚造成实际伤害。
一旁的典韦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挥舞着一双铁戟朝陈楚靠了过来。
看到这个凶恶的巨汉杀了过来,原本围住陈楚的丁原军骑兵们纷纷走避,不敢同这个可怕的杀人机器照面。
“主公,你没事吧?”典韦来到陈楚身旁焦急地问道。
陈楚摇了摇头,随即一脸急迫地对典韦道:“快!唱我们征北军的军歌!”
典韦不禁愣了一下,但并没有犹豫,立刻就扯起他那可怕的嗓音吼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四方来贺,………”
典韦扯着嗓子吼着,心情也随之越来越激动,一对铁戟舞得越来越急,直杀得丁原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正在苦战的虎啸营将士听到这歌声不禁士气一振,随即大家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人人只感到胸口有一团烈火燃起,越来越旺。
杀!!虽然身体已极度疲惫,但虎啸营将士的战意却更旺了。
半空中回荡着征北军的军歌,虎啸营铁骑开始舍生忘死地反扑。虽然极度的疲惫极大地影响了战斗力,但他们不惜与敌同归于尽。
立马在后方观战的丁原本来看到己方已经占据了优势,心中不禁惊喜交加,却不想还没高兴多久,战场的形势又发生了突变。
只见对方唱着音调古怪的歌曲,气势随之大变,并且表现的更加悍不畏死了,好几次,丁原都看到,对方的士卒即便身遭数创肚破肠流了,也仍然拼杀不休。那音律古怪的歌曲简单易懂,丁原很容易便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头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感触,又有一丝恐惧。
在虎啸营铁骑舍命反击之下,丁原军渐渐抵挡不住了。面对那舍生忘死一往无前的气势,所有丁原军将士都心惊不已。
终于一个丁原军士兵再也忍受不了对方施加的压力,调转马头仓皇而逃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演变成了大溃败。
看到自己的军队被击溃,丁原的脑中是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溃逃的人流裹挟着,漫无目的地向东逃去。
虎啸营铁骑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对方,数千虎啸营铁骑紧紧地咬住丁原军,一路追杀下去。
在逃跑的途中,丁原不禁想起刚才两军厮杀的场景。他自问自己的并州骑兵已经非常不弱了,即便与乌丸鲜卑交锋,也能打个平分秋色,但这征北军铁骑的战斗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以疲惫之师竟能在初战不利的情况之下硬生生地扭转乾坤,将自己的并州铁骑击溃!现在想来,丁原仍然心悸不已。还有那首调子有些古怪的歌曲,想起那首歌,丁原的心中不禁升起复杂的情绪。(未完待续)
第89章 地狱天堂
乐平南城门外的这场血战,征北军虽然胜利了,但却是惨胜。此战,丁原军的并州铁骑战死了五千人,而征北军虎啸营的阵亡数也基本上是这个数字。
看着这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陈楚的心不禁有些隐隐作痛。
就在大战结束后不久,吕布派来了一名传信兵。
“主公,已经找到夫人了!但是……”传信兵低垂着头,没敢继续说下去。
陈楚不禁心头一跳,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跳下马,抓起那名传信兵急声道:“但是什么?快说!”
传令兵支支吾吾地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陈楚心中焦急,一把推开传令兵,跨上战马便朝乐平飞驰而去。
一进乐平,便看见吕公、邓公等正焦急地等候在城门口。
“主公!”众人一起施礼道,神情都有些激动。
陈楚心忧张蕊,所以没同众人打招呼,焦急地问道:“蕊儿现在在哪?”
听到陈楚问张蕊,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众人立刻让开道,其中邓公对陈楚道:“小姐现在就在县衙之中。”
陈楚立刻催促战马往县衙急驰而去。
看着陈楚的背影,众人不禁唉声叹气起来,邓公、吕公更是不停地抹着眼泪。
“小姐是多好的人啊!想不到竟然……!唉!是我们对不起主公啊!”邓公一脸悲伤又愧疚地叹气道。
陈楚心急火燎地来到县衙,只见此时县衙门口竟然围满了百姓。
“主公来了!大家快让开!”几个看到陈楚的百姓立刻扬声道,随即百姓们纷纷让到两旁。
门口的一个士兵也看到了陈楚,连忙下去牵住陈楚的战马。
陈楚从战马上跳下。疾步跑进县衙。刚一进县衙,已经得到消息的吕布和张飞正好迎了出来。
“主公(大哥)。”陈楚点了点头。两人喊了一声便没再废话了,立刻让到两旁为陈楚引路。
穿过大堂,来到后院,便看见主卧室的门口一左一右各站立着两名士兵负责警戒。张蕊就在那主卧室之中。陈楚离开的这几年。这县衙的主卧室便是张蕊的房间。
就要见到张蕊了,陈楚却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害怕。万一……!陈楚不敢再想下去。
顿了一顿,陈楚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间。
陈楚看到了张蕊,可是张蕊此时却静静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在张蕊的左肩处还有一大块明显的血渍。陈楚顿时感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要不是张飞在后面扶住,陈楚只怕已经跌倒在地了。
陈楚推开张飞。急步来到塌前,双目怔怔地看着绣榻上安静的佳人,心中不禁想起曾经两人在一起时的种种情形,那份刁蛮、那份娇俏还有那份羞涩。佳人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但她却永远地离开了自己。陈楚不禁感到心头一阵剧痛。
陈楚强自撑住,慢慢地在张蕊身旁坐下,轻轻地握着她的柔荑柔声道:“蕊儿,大哥回来了。”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主公,小姐伤得极重!小人医术浅薄,只能为小姐续命七日!”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人站在床边一脸遗憾地说道。陈楚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此时的全部心神都在张蕊身上。
陈楚点了点头,随即一震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向那个老人,“你刚才说什么?蕊儿还活着!!”
老人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当然,小姐只是伤得太重昏过去了。”
听到这话。陈楚的心中不禁涌起狂喜,那感觉就仿佛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陈楚强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老人自己并不认识。
“老人家如何称呼?”陈楚非常随和地问道。
老人立刻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神情。连忙回礼道:“老朽姓蔡,是个郎中。”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飞说话了,“大哥,这个蔡郎中可是乐平最好的郎中了!”
陈楚点了点头,然后满怀希冀地问道:“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