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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自己走?”千寻挑眉,转身看他依旧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将焦尾琴打包,一直垂着眉睫,不骄不躁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死气沉沉,“分开走比较好。”
“怕我们拖累你?”千寻蹙眉。
闻言,赖笙歌终于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是怕我们连累你。待你们联系上云龙关,就出城去吧,别再回来了。华阳城早已不是原来的华阳城,你们两个女子不该以身犯险。”
千寻扯了一下唇,“不劳费心,我们既然来了,自会尽力保全自己。若是不幸殒命于此,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但我们是不会与你们分开走的,说句好听的,我还能帮你们一把,说句难听的,你身负分布图,到嘴的鸭子我岂能轻易放弃?”
赖笙歌终于笑了一下,是那种淡薄若晨曦的笑意,只是一闪即逝的面部表情变化。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这样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想被定南侯追杀的同时,又被锦衣卫追杀吧?与锦衣卫合作,总好过作对。”千寻站在阳光底下,英气迫人。
秋风秋雨怒目直视,她们没想到千寻竟然如此直白,甚至连遮掩都有些不再必要。
“你很聪明。”赖笙歌清浅道,“若你们不怕死,只管跟着便是。”
千寻勾唇,笑得邪魅若他。
将早已备好的信件系在小白的脚踝上,千寻抚了抚小白头的冠毛,“帮我送去云龙关。”音落,小白哗然飞上天空,不多时便消失在天际。
“你写的什么?”赖笙歌问。
“一句话而已。”千寻笑了笑,“想知道?拿东西来换!”
那一刻,秋风的脸色难看至极。
“不想知道。”赖笙歌取过包裹好的焦尾琴,“可以走了。”
说完,他也不理睬任何人,自己走了出去。
海棠蹙眉,“大人写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写了一句:此物最相思,你会信吗?”千寻嫣然轻笑,也跟着赖笙歌等人走出了旧宅。
外头备着马,看样子赖笙歌也有打算要离开,否则怎么会轻易的将鸽子出借?
一行人快速策马往南走。
南面,是华阳三镇的矿产聚集地。
虽然分不清到底埋在哪里,但是赖笙歌此去定然是别有深意的。
远远的,好大一片火海,那是官军在屠村。不明所以的屠村,这就是所谓的仁义之师。城内的虚伪繁华,城外的肆意屠杀。
“大人,好像是蓝部的人!”海棠忽然叫了一声。
千寻急忙勒住马缰,定神望去,确实有两个人的身影极为熟悉。没错,就是蓝字部的三个幸存者之一!
该死!
“你不能过去,他们人多。”赖笙歌睨了她一眼。
千寻冷然,“难道见死不救吗?”
“你想自己找死,只管去。”音落,赖笙歌直接策马离开。
“大人?”海棠蹙眉。
长长吐出一口气,千寻望着火海里苦苦挣扎的两个人,蓝部原本就没有几人,如今只怕是要死绝的。但是看他们的身手,绝对不是蓝鹰。
蓝鹰去哪了?阵序休技。
只要蓝鹰还活着,就还会有希望!
一夹马肚,千寻只能去追赖笙歌,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就像楼止说的,她动了恻隐,就是妇人之仁。
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了妇人之仁绝壁是要命的!
所幸赖笙歌点了一句,她才没有飞蛾扑火似的自投罗网。
马蹄飞快奔跑在山路上,渐渐的,身后有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听这个声音大概有十多人,应该很急,而且骑的都是上等良驹。
“大人?”海棠不断的回头。
“别管他们,快些走!”千寻一咬牙,追上了赖笙歌。
蓦地,赖笙歌停了下来,千寻稍怔,便瞧见前面已经被人拦住了去路。还不待她瞧清楚,赖笙歌道,“抄小路走!”
千寻顾不得其他,这里她根本不熟悉,连路都分不清,只能跟在赖笙歌身后。
只可惜,越走越偏,最后到了断崖。
连赖笙歌都轻叹一声,“此处已无路。”
“你们跑不了。”身后传来冰冷无温的声音。
轻叹说一声,众人皆下马。
千寻冷着眼去看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很显然他们根本不是定南侯的人,否则抓他们是光明正大的,而且应该是大队随行。
黑衣人一行十数人,可见是受了某种使命而来,不是为了赖笙歌,就该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千寻扭头望着赖笙歌,“看样子你我的价值可以实现了。”
赖笙歌不冷不热的睨了她一眼,“许是冲你来的。”
千寻颔首,“看得出来,打着京腔,怕是从京城来的。自然不会是找你!”
闻言,赖笙歌的面色顿了一下,“太聪明的都活不长。”
她委实太过聪明。
“那别人也休想活!”千寻冷然,朝着黑衣人一声怒喝,“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要你的命!”对方齐刷刷拔刀,二话不说便冲上来。
千寻剑眉冷蹙,“海棠躲起来!”直接从靴子里抽出了短刃,这短刃削铁如泥,果然是好东西。
赖笙歌很自觉的退到一旁观战,“秋风秋雨,帮忙!”
☆、第161章 身负使命而来
千寻的功夫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虽说不及秋风秋雨,但她的体内有楼止的内力,又是楼止手把手教的,下手快、准、狠。楼止手下无活口,是故千寻下手也皆是要害。
置敌不死反害己的道理,千寻心知肚明。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一帮黑衣人翘首以待。
“统领,我们不帮忙吗?”一侧的黑衣人不解的问,“不是说不许她死吗?”
“主子有这样交代过吗?你哪只耳朵听见?”这声音分明就是韩池。
黑巾蒙面,作壁上观,也不知要做什么。
眼瞧着千寻等三人逐渐占了上风,韩池眸色一沉,“留活口,知道吗?”
冷剑出鞘,众人扑了上去。
千寻一怔,还不待她反应,两拨黑衣人开始混战,分不清谁是谁。这一下子,场面乱了套,千寻与秋风秋雨传了个眼神,便悄无声息的退到一旁。
这些人,到底玩什么花样?
就连赖笙歌也有些迷惑不解,无温的眼底皆是迷雾重重。
一拨人要置他们于死地,然后半路杀出程咬金,愣是要救他们?
前一波肯定不是好人,这后面的……赖笙歌扭头看着千寻,千寻两手一摊,“你放心,我敢肯定不是锦衣卫。”
若是锦衣卫,在千寻跟前没不要藏着掖着。
蓦地,韩池忽然道,“太子爷何必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却将第一批杀手愣了半晌,虽然彼此没有放弃厮杀,但一个个的力道显然放缓放弱。这些人,相互之间都认识?
太子爷?
太子云铎?
为何太子云铎要杀她?
她不记得自己惹过东宫,除非是为了云辰风?皇长孙!
但她与云辰风并未有过多少交集,何以太子要对自己下狠手?
说不通,猜不透,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第一批的黑衣人怒喝,显然彼此都想知道身份,否则一旦失败,他们这帮人也是没办法跟太子交代的。
韩池摊开手掌,掌心印着鲜明的“皇长孙玉印”字样。这是皇长孙的印鉴所为,对这些人造成的惊恐可想而知。
是惊恐。
又惊愕,又恐慌!
见状,黑衣人顿时停手,两批人站成了两条战线。
第一批人忽然退了下去,小声低语,“是长孙殿下的人,我们撤!”
音落,黑衣人策马而去,再也不敢逗留。
韩池眼底的光冷了几分,这才领着手下的人转身朝着千寻行礼,“百户长受惊。”
“你们到底是谁?”千寻方才隐约听见,那些人离开时说的是长孙殿下。云辰风看上去甚是单纯,不似会豢养这些死士的人。
难道自己又看走眼了?阵乐吉号。
“属下奉长孙殿下之命,前来相救。”韩池恭敬道。将掌心伸出,奉与千寻查看。
赖笙歌颔首,“是皇长孙玉印。”
千寻却没有说话,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韩池,良久她才道,“既然是长孙殿下派来的,何以只有印记没有印鉴?再说,长孙殿下如何知道我会被人追杀?刚才你所说的太子爷何必赶尽杀绝,不知是真是假?”
韩池犹豫了一下,只是垂着头道,“既然百户长无碍,属下等告辞。”
“不说清楚就没事了吗?”千寻冷笑,“抑或你觉得锦衣卫都是浪得虚名,故而查不出来?”
闻言,韩池垂下眼帘,仿佛若有所思。
“若然是皇长孙的人,断不会直言让太子爷得饶人处且饶人。隐藏身份还来不及,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父子相残,是不是戏太过了些?你当自己是傻子,当别人也跟你一样蠢吗?”千寻不紧不慢的说着。
韩池眼底的光又冷了几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百户长。”
“不是瞒得过瞒不过的问题,而是常理罢了!你没有常识就算了,连常理都不懂,还当什么十三王府的影卫?”千寻这话刚说完,韩池瞬时抬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千寻冷笑两声,“你不必像见鬼一样的看着我,我并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他曾经……”她顿了一下,“曾经在心上多年,他会怎么做,我心知肚明。试问有谁既想救我又不想与我而知?又有谁,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如此小心翼翼?小心得宁可伤了别人,也要有十分把握保全自己。”
韩池点了点头,“百户长好生厉害。”
赖笙歌走上前,“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望着赖笙歌面无表情的脸,千寻颔首,朝着韩池道,“我不想再欠他,若这次有命回去,我必定如数奉还。”
韩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翻身上马的赖笙歌与秋风秋雨,眼眸微恙。眼见着海棠上了马,千寻跟着朝马匹走去,韩池突然道,“百户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话便说。”千寻勒住马缰,几欲上马。
闻言,韩池有意的望着赖笙歌等人,而后跟千寻递了一下眼神。
见状,千寻抿着唇,便朝着赖笙歌道,“稍待。”
赖笙歌略带阴冷的睨了韩池一眼,“我们在前面的竹林里等你。”音落,也不待千寻答复,直接与秋风秋雨策马而去。
海棠翻身下马,站在那里看着千寻随韩池往崖边走去。
“说吧!”千寻深吸一口气,“王爷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王爷,是属下有话要说。”韩池黑巾蒙面,那双略带杀气的眸子死死盯着千寻的脸。
千寻一怔,“你有话说?你跟我有什么可说的?”
“如今华阳城内危机四伏,指挥使却放任百户长以身犯险,未免太不把百户长放在心上了。若是换做王爷,绝然不会如此这般,王爷待您可是……”
不待韩池说完,千寻剜了他一眼,“你要说的便是这些?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别说是你,就是王爷来了,于情于爱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拖泥带水作甚?”
许是没想到千寻如此决绝,韩池凝眸,“你对王爷,当真没有半点情义?”
“我放他在心上时,他在别人的床上。如今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