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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扭头望着应无求,“姑爷这是故意的?”
应无求握紧了绣春刀的刀柄,喉间咽了咽口水,“嗯。那个你……”
他尾音拖长。
她蹙眉看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那个……你饿不饿?”应无求忽然挤出一句话,唇边扯着极为勉强的笑。
上官燕黑了黑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别过头去低冷吐出两个字,“不饿。”
☆、第295章 又一个属狗的
应无求深吸一口气,“我想那个……你睡得好吗?”
“有话直说。”上官燕扭头看他。
就在不久之前,她险些受到凌辱。可是脑子里的面孔,心里对应无求的感觉,却愈发的清楚。她素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做那种自欺欺人的事情。
“我……”应无求扭捏的模样,丝毫不似南北镇抚司内的千户,相比之下,上官燕反倒落落大方。
上官燕扯了一下唇角,“你要不要把我的吃喝拉撒全部问个遍,再来切入主题?”
应无求没有看她,只是红了一下脸,这才道。“我想把约定提前,若我赢你,你便应了我,如何?”
闻言,上官燕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憋了那么久,许是来的路上便憋在肚子里,到了他跟前,转了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也算是不容易!
上官燕挑眉,“你确定?”
应无求咂咂嘴,“哈,今天外头的天气挺好。”
“漠北的天气压根没好过。”上官燕冷飕飕瞥了他一眼。
揉着太阳穴。应无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燕大步走到他跟前,“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哪怕像上次那样,痛痛快快的开口说话吗?”
音落,应无求忽然扣住了上官燕的腰肢,顺势将她按在了墙上,二话不说吻了下去。
眸子陡然瞪大,上官燕看着那个在视线里寸寸放大的面孔,唇齿间的温热传递,让她愣在当场。
应无求的吻。生涩而略带紧张。
“啊!”上官燕忽然叫出声来。
应无求随即松开唇,眼底的光稍稍凝滞。
上官燕的嘴角泛着血丝,“你咬我作甚?”
“好、好吃。”应无求刚开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平素什么事。只要楼止一声吩咐,他必定办得妥妥当当,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巴一千一万个不由自己。脑子里眼里全部都是上官燕的影子,其他的,便是一片空白。
那一刻,上官燕觉得,好似被轻薄的是应无求,而非自己。
轻叹一声,她挑了眉,“我那么可怕?”
“不是。”应无求摇头。
上官燕蹙眉,“我会吃人?”
应无求再摇头,“不会。”
“那你怕什么?”上官燕瞪着双眸,“我既不可怕,也不吃人,你何以见着我就紧张成这样?看看你的额头和手心。都泛着冷汗。我有……”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绝对不会再咬到你。”他快速的吐出一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上她的唇。
这一次,他放缓了速度,平复凌乱的心情。
天知道,他跟着楼止一路狂奔而来的时候,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尤其见到守在千寻门口的她,一袭白色的漠北女子罗裙,若沙漠里的沙枣一般倔强,心便疼了又疼。
早前他们约定,他若赢了她,便可许下百年之约。
如今见她近在眼前,他却不想再蹉跎岁月。
帝都艰难险阻,谁知道是不是还有明天,若然现下还遮遮掩掩,难保以后抱憾终身。早前有绿萼一事,如今,应无求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上官燕揪住他的衣襟,只觉得整张脸若火烧一般滚烫,心都要蹦到嗓子眼。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刻骨铭心。好似有一颗种子,在左肩下方生根发芽,慢慢的茁壮成长。最后,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他的音容笑貌,连带着他的气息紧跟着萦绕不去。
终于,应无求松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镯子,“我娘临死前交代,这东西只能留给应家的媳妇。所以……我现在给你,无论以后怎样,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她看着他一口气将所有的话都说尽,而后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看着紧张却眸色坚定。
也不知怎么了,上官燕神使鬼差的伸出手。
白玉镯子缓缓套进她的手腕,颜色极好,衬着那手腕也如同白瓷做的。
“你答应我了?”应无求难得笑了,有些犯傻。
上官燕蹙眉,看了看腕上的玉镯,而后红了眼眶去看应无求。以前她从不知道,除了少主之外,还有一种人值得她眷恋。
除了忠诚,还有男女之爱。
比如少主与姑爷,又好似……眼前的应无求。
“如果我跟少主,没能走出帝都鬼城,你这东西如此贵重,到时候岂非白费?”上官燕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涟漪不断的情绪。
“那就随你去。”应无求斩钉截铁。
上官燕扯了唇,笑得有些艰涩,“你我都是刀尖上的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那就为你气短一次!”应无求盯着她,“就一次。”
她转动着腕上的镯子,难得的安静,“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能活着回来,我就答应你,给你机会。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打赢我。我爹说,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驾驭我们上官家,才配当我的丈夫。”
“我等着。”应无求也不多说。
跟着楼止久了,早已学会了将话藏在心里的习惯。
我对你可以有千万般的承诺,却不会轻易说出口,因为怕成为你的负担。承诺,只在实践的那一刻才算数,其他的时候,与废话无异。
上官燕笑了笑。
应无求深吸一口气,“我等着,褪去你的孝服换喜服。”
底下,坤麟与赖笙歌一前一后的走上阶梯。
木质的阶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在这样死寂的氛围里,透着心惊的诡谲。坤麟死死盯着应无求与上官燕相扣的手,眸光如刃似火。
赖笙歌垂着眉睫,依然一脸的死气沉沉,不去看任何人,如同泥塑木雕般跟着坤麟身后。
坤麟忽然提起大刀,直冲应无求而去,“是好汉的不妨较量一下!”
上官燕刚要出剑,谁知应无求面色陡沉,反手抽出绣春刀,凌空业已飞踏而去。绣春刀寒光利利,刀面相撞,霎时火光四溅。纵名医圾。
两个男人正面交锋,一个个寸土不让。
“来者何人?”坤麟怒斥,大刀生风,直劈应无求而去。
纵身轻跃,应无求稳稳落地,腕上一抖,绣春刀顿时嗡声长鸣。身若流云,绣春刀寒光乍现。但见应无求快速迎上坤麟的大刀,脚尖落在刀面,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高手过招,教人眼花缭乱。
蓦地,只听得大刀咣当一声落地,霎时血溅。
☆、第296章 只做那个睥睨天下之人
应无求的绣春刀就落在坤麟的脖颈上,刀面上染着血。
坤麟的刀落在脚下,手背上被应无求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沿着垂落的指尖不断滴落在地。低眉望着脖颈上的绣春刀,坤麟冷然,“你敢动我,就不怕走不出这漠北吗?”
应无求面色不改,依然是锦衣卫的千户长,眸光微冷,“你的意思是,我大可一试?”
他的刀往坤麟的脖颈上挪动了半分,坤麟倒吸一口冷气,“你们是锦衣卫?”
“还不够明显吗?”应无求挑眉。
入漠北的时候,楼止特意吩咐他们换上飞鱼服。为的就是让所有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坤麟嗤冷。
“坤部首领,坤麟!”应无求淡漠疏离,“你继承你爹的位置,做了坤部首领。可惜坤部只是一盘散沙,是赖笙歌帮着你将坤部重新聚拢,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坤麟稍稍一怔,“你知道?”
“你当锦衣卫都是吃素的?”应无求挑眉,眼底的光陡然冷了几分,扭头望着一旁的赖笙歌,“少将军,久违了。难道你忘了,当日你与大人的约定吗?”
赖笙歌扯了一下唇,半垂着眉头。“如何敢忘。相见之日,枭首之期。”
上官燕一怔,这意思分明是……
门,打开。
红衣轻拂,绝世的男子缓步出门,凤眸微挑,顿生万种风情。艳绝的唇浅浅勾起,笑得极为凉薄,“好热闹,都赶着给本座接风洗尘?”
蟠龙官帽下。那张精致的眸,微微眯成狭长的弧度。
楼止挑眉瞥了一眼被应无求拿下的坤麟,只一眼,坤麟便觉周身发寒。那种冷入骨髓的寒意。宛若有刺透人心的穿透力,教人不由自主的轻颤。
看似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剧毒无比。
这种真实感,在楼止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千寻走出房门,依旧轻纱遮面,默不作声的站在楼止身后。
“你是……天朝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坤麟怔在当场,随即扭头去看赖笙歌。赖笙歌抬眸,只是点了点头。
面若白纸的走向楼止,赖笙歌的脸上,依然是惯有的平静与僵冷。
他一贯如此,只该做那画中的男子,恬静闲适,安静得如同落花一般的美好。
低咳几声,赖笙歌终于走到了楼止跟前,“我没能遵守承诺。所以我该死。”
“本座纵你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楼止眼角斜飞,眸光幽邃冷冽。
“若然还有利用价值呢?现在杀了我,你得不偿失。”赖笙歌素白的脸上,微微浮起少许异样的神色,却因为垂下的眉睫,教人看不清真实的眸光之色。纵吐找才。
楼止鼻音拖长,只是低冷的“哦”了一声。
千寻剑眉微蹙,看见楼止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鬓间的散发。她自然明白,他越沉静,就越危险。
事实证明,他对赖笙歌的敌意从未消散,当日也是因为她的求情,权衡利弊才会放过赖笙歌。但是现在……
“放了首领吧,只有五大部落的首领,才知道帝都的具体位置。”赖笙歌低缓的开口。
他本就是文弱书生,偏命格有缺,却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
凡事看得太透,凡事看得太明。
处处算得太精,处处把握进退。
“你也想去帝都?”楼止侧目。
赖笙歌僵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是。因为我想要帝都里的一样东西,来治自己的病。”
说着,他又开始咳嗽几声。
望着赖笙歌潮红的脸,千寻深吸一口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楼止剜了她一眼,“这儿,现在是本座做主。无求,放开。”
闻言,应无求的绣春刀,迅速归鞘,快步回到楼止身边。
顷刻间,底下的人全部刀剑相向,快速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怎么,你觉得你们的人,能跟本座的暗卫一较高下?”楼止邪魅谩笑,望着坤麟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朝着锦衣卫拔刀,眼底的光寸寸冰冷。
坤麟看一眼底下,却也是个识时务者,“都给我放下。”
楼止拂袖轻哼。
很显然,坤麟带出的人并不多,而且也不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暗卫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没有必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
何况,屈从于强者,一直是漠北的生存法则。
楼止,便是那强者。
所以屈从楼止,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没有我,没有赖笙歌,你们去不了帝都。”坤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