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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
下一刻,他直接顶开她的腿心,攻城掠寨。
千寻死的心都有,在锦衣卫倒也罢了,是他的地盘,没人敢听敢说敢看。可这里……万一云龙关里头哪个不长眼睛的撞见,她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情到深处,千寻一口咬住他置于自己肩胛处的胳膊,死活不敢发出声音。
他低眉凝着她极度憋屈的脸,唇边的笑意浓烈了几分,任由她咬着,加快了速度。
底下,应无求与绿萼等了良久,绿萼的面皮都变了,“蓝字部的人已经全部离开,何以我家大人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指挥使……”
应无求笑了笑,“没出来就是好兆头。”
“此话何解?”绿萼不解,“指挥使会不会迁怒我家大人?毕竟在指挥使手中,无活口。”
“你这话言之过早,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应无求摇头,看了看绿萼却叹了一声,“你如此担心千寻,倒也难得。”
“大人三番两次救过属下,属下感恩戴德,不敢有负。”绿萼垂下头。
应无求注视着她半晌,含笑点头,“那是自然,我们做奴才的理应对得起主子的知遇之恩。”
绿萼没有回答,依旧垂着头。
良久,她才勉强道,“属下还是不放心大人,可否请应大人陪属下上前看看。万一指挥使对大人动手……”
许是拗不过她,许是也不放心,应无求顿了顿,这才抬头望着上头的阁楼。咬着牙点头,“那便上去瞅一眼。”
蓝字部都出来了,唯独不见千寻与楼止,委实教人担心。
何况千寻的性子,岂是轻易服输之人?然则楼止也是个狠角色,这两人万一真的杠上,不定要怎样的惊心动魄。
绿萼跟着应无求悄然走上楼梯,上头没有半点动静。
心下一慌,绿萼蹙眉,“难道出事了?”
应无求急忙按住她,“你不要命了,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虽然这般说着,自己却抢先往上走,及至房门前应无求才止步,焦灼的喊了一声,“大人?”
内里,楼止正揽着千寻躺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拨开被他弄乱的发髻,露出她白皙红润的面颊。许是太累,她蜷在他的怀里,温顺得宛若名贵的波斯猫。双眸紧闭,浓密纤长的羽睫垂着,落下斑驳的剪影。
指尖抚过她雪白的脖颈,上头清晰的印着属于他红印。
眼底的光暗沉了几分,嘴角却溢开一丝餍足的笑。
她枕着他的胳膊,这几日的行军奔波,都没能睡个好觉,今儿个难得逮着机会睡得安稳一些。一闭眼便睡得不省人事,确实是累着了。
门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何时能逃过楼止的耳目。
及至应无求的响声从外头传来,楼止的眸光瞬时冷若刀刃。低眉快速看一眼怀中的千寻,但见她稍稍蹙眉,而后睡意惺忪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睡吧,本座在。”他面无表情的开口。
“嗯。”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攥紧墨狐大氅裹,楼止冷然看一眼放在软榻一侧的茶杯,指尖沾了少许茶水。
房内似乎没有动静,应无求眸色一沉,刚要撞开房门。
哪知“嗖”的一声,一道蓝光直接破窗而出,应无求心惊,急忙闪躲。蓝光擦过他的脖颈,在他身后的墙壁处穿了一个洞。
应无求扑通跪地,“属下该死!”
语罢,快速撤离。
眼瞧着绿萼急速奔来,应无求一把拽了绿萼便往楼下退去。
指挥使动了气,谁都惹不起。
绿萼心惊,“我家大人她……”
“别说了。”应无求心知肚明。
能让楼止如此动怒,无外乎因为千寻。男人对于男人,总是能体谅一些。应无求抓着绿萼的手,及至出了楼才算如释重负。
“你流血了?”绿萼蹙眉望着应无求脖颈上的血。
“无碍。”他抚过脖颈,“大人已经手下留情。”
楼止只是想让他滚出去,并未真的下手。否则他岂能躲得过,擦伤皮肉,算是楼止给的小惩大诫。
不知情识趣,就是这般的下场。
望着应无求与自己双手紧握,绿萼面色微红的抽回自己的手,“大人还是去上药吧!此处属下会守着。”
应无求尴尬的笑了一下,一抹脖子上的鲜血,意识到绿萼的窘迫,这才道,“如此也罢,那你先守着,我去去就回。记得,没有吩咐不许上楼。”
绿萼颔首,“属下省得。”
若不是应无求拦下她,许是现在她也会被指挥使小惩大诫。
只是相较之下,她未必能像应无求这般躲得开楼止的招式。
该庆幸吧!
绿萼抬头看了看上头的阁楼,只能垂眉等在下头。
☆、第152章 还不滚进来?!
千寻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睡得这般死。楼止早已不见踪影,外头渐暗,倒映得房内也灰暗不明。
穿好衣服,等着她开门走下楼时,绿萼快速的迎上来,“大人,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千寻面色微红。
“酉时。”绿萼道,半垂着眉睫,“指挥使临走前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您休息。”
千寻笑了一下,“那……走吧!”
回去的时候,海棠早已备好了晚膳,就等着千寻。
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菜,千寻有些走神,海棠在耳畔喋喋不休的说着,“按照大人的吩咐,属下私下里像云龙关的守城将士们打听过了。说是华阳城易守难攻,当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华阳城城门被人打开,叛军才攻入了城内,占据了华阳城。”
咬着筷子,千寻蹙眉,“城门是被人打开的?”
不是攻陷的?
“听说是这样的。”海棠布菜。
绿萼在一侧摇头,“耳听为虚,未见得就是真的。毕竟云龙关距离华阳城还是有一段距离,怕是没人亲眼瞧见当日的情形。”
海棠撇撇嘴,“反正我听人家是这样说的,还说当时叛军入城,没有遇见一丝抵抗,长驱直入。第二天便有华阳城守城将军赖涛的首级悬挂城墙之上,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三大总兵都被枭首示众。听说当时死了很多人!”
“听说听说,一贯是听说罢了,何以为真?”绿萼无奈的摇头。
千寻却点头道,“空穴来风不无原因。还有什么?”
“其他的倒也没说,只是说华阳城的吊桥已经被收起,现下隔着华阳江,任谁都过不去。”海棠望着千寻愁眉不展的模样,稍稍一怔,“大人,您想什么?”
“那蓝字部那些人是怎么回来的?”千寻问。
海棠摇头,绿萼却道,“蓝字部的人本就会水,所以才会被指挥使派往华阳城蛰伏。只是没想到这一次……”
千寻颔首,“那么多人,只回来四个,却是惨了一些,但所幸还是留下了有生力量。对了,指挥使现下何在?”
“应大人说是与各部商量作战方案,今儿个怕是不眠之夜了。”绿萼垂下头。
“应大人对你似乎不错,什么事都肯告诉你。”千寻打趣。
绿萼面色微红,“大人莫要取笑,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大抵身为暗卫,鲜少触及男女私情,对于这些东西,绿萼可谓生涩得很。红润的面颊泛着微光,看上起有些尴尬。
千寻嫣然轻笑,“好了,不过与你玩笑,莫往心里去。”
海棠偷笑,绿萼的脸越发红了起来,“属下……属下……”她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是没能吐出整句话,转身便走出了房门。
“脸皮子真薄。”海棠取笑。
“哪日轮到你,你也会这般。”千寻起身,“随她去吧!”
“大人要去哪?”海棠一怔。
千寻不说话,只是大步流星走出去。
外头月明星稀,算算时间,离京五日,一路行军没有半分停留。千寻快速走在回廊里,远远的便瞧见被锦衣卫重重包围的阁楼。
那原本是乌列的书房,如今俨然成了军事重地。
锦衣卫大凡都认得千寻,也知道楼止待千寻的态度。
瞧见千寻过来,也不欲阻拦,只是行了礼轻声道,“指挥使与诸位大人正在商议大事,请百户长稍待。”
海棠刚要开口,千寻却示意她噤声。
“我不进去,在外头等着便是。”千寻也不进去,只是站在外头。
门内传来纷杂的声响,似乎有些争议。千寻站在外头,只是用指尖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她小心侧了身子往里头瞧,尽量不让里头的人看见自己。
里头有应无求和锦衣卫的各千户、还有守城的各将领。
视线搜了一遍,她终于看见了那个容色绝世的男子,不羁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眸色微合的侧躺在软榻上。不过看他的容色似乎有些不悦,身下的那张软榻到底没有他随军携带的紫叶小檀软榻熟识,精致的五官略显微凉僵硬。
听得那些纷乱的声音,她只肯将视线停驻在他的身上。
有人说,要连夜渡江,夺取华阳城。
他面无表情,黑鸦羽般的睫毛依旧垂在脸上,烛光摇曳,斑驳的剪影被风吹得微微摇动,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有人说,先行派探子入华阳城,因为华阳城内还有不少忠于朝堂的守城将士,应该里应外合才可行。
楼止还是不动声色,仿佛入定般,对外界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应无求吐出一口气,“如今吊桥被撤,就算我们一路冲过叛军的关卡,如何渡江?拿什么渡江?船只不到江中央就会被叛军的火羽箭击沉,到时候未伤敌已经自损大半。”
蓝字部折损殆尽,蓝鹰等人也是身负重伤,目前的情况,短期内要寻找精良水性之人,怕是极为困难的。
何况夜里渡江,江河水冰冷刺骨,没有十足的水性,谁敢下水?还要游过江对岸的华阳城,谈何容易?
锦衣卫本就是旱鸭子居多,熟识水性的少之又少。
一言既出,四下里沉寂一片,众人面面相觑,盯着桌案上的沙盘地形图没了声响。
“除非有人能放下华阳城的吊桥,引我等入城,否则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是望洋兴叹。”应无求轻叹。
“要打开华阳城城门,谈何容易。”守城军士一个个摇头,“现下华阳城内的叛军一定夺了铁矿,大肆铸造兵器,如今想要夺回来,越发的难上加难。”
应无求垂眉。
便有将领继续怂恿道,“不若连夜渡江,出其不备。叛军定然不会想到我们连夜出兵,到那时……”
楼止终于扬起了眉睫,幽冷的眼底,没有半分光亮。
四下陡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大人?”应无求上前一步。
冷然剜了应无求一眼,楼止冷哼,“都是一帮废物,滚!”
音落,众人便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垂着头奔命般涌出了房间。楼止开了口,谁敢停留?
应无求垂下眉睫,也只能应声退出去。
千寻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便走。
哪知房内却传来冷戾的声响,“看够了听够了,还不滚进来?”
心下一怔,千寻撇撇嘴,示意海棠在外等候,这才走进门去。
轻轻的关上房门,千寻望着颇为有趣的沙盘地形图,上头展示着最真实的地形地貌。有山有水有城池,都是沙石垒砌,看上去极为逼真。
“师父就不着急吗?”千寻绕着沙盘走了一圈。
“着急就能插上翅膀飞过去?”楼止冷哼。
千寻双手抱胸,摸着下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