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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熙语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么说来,女儿还要感谢清河长公主了,要不是清河长公主女儿还嫁不成表哥。”
说罢,她双颊绯红一片,双眸中盈盈笑意占满,唇角梨涡浅浅印下。
段姨妈闻言,忍不住幸灾乐祸:“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母女两人在屋中笑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谈话
次日朝堂上,盛昭一列官员出列,说出盛昭已有未婚妻之事,皇帝一派闻言出言讽刺,昨日定国公为什么没有说出他有未婚妻之事。
朝堂上为了盛昭有未婚妻一事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牵扯到盛昭自持权利,不肯尚娶皇家长公主。进而提升到盛昭此举侮辱了清河长公主,心里记仇清河长公主处置他属下一事。
文官的嘴永远都是一把刀子,说出的话能把人逼疯,盛昭的队伍里大多数都是武将,哪里是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人的对手,多数人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有中间派开口说出,历来公主从来都不找位高权重的人为驸马,盛昭手握全国兵权,尚娶长公主很不合适,盛昭要是想尚娶长公主,必须要先把手中兵权交出。
盛昭一派听闻此言立马不乐意,开口就道,皇帝此举无外乎卸磨杀驴,定国公劳苦功高,当年要不是定国公,平南王叛乱怎么能轻易压下,现在四下太平,就要夺走定国公手中的兵权,此举简直令老臣心寒。
盛家盛老夫人叫来段姨妈母女,将她想把段熙语嫁给盛昭的想法说出。
段姨妈面露犹豫,纠结一会儿开口道:“太夫人想把熙语嫁给昭哥儿我这个做姨妈的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相信,可是昭哥儿位高权重,娶了熙语对他……”
“你都说昭哥儿位高权重了,他不需要通过联姻固定自己的地位。”
段姨妈脸上还是有几分犹豫,过了一会儿,她咬牙道:“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能过的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放心了,既然太夫人不嫌弃我们家熙语,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太夫人点头:“好。”
朝堂内外,都在为清河与盛昭的婚事吵嚷,皇后多日不见皇帝,她有心与皇帝说清河之事也没什么机会,只能尽心瞒住云太妃不让她担忧。李玉儿穿着淡紫色宫装坐在皇后身边陪着她说话。
门口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云太妃身边的小太监急冲冲的进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线道:“皇后娘娘,云太妃不好了。”
皇后手中茶杯落地,她惊的起身,声音失去以往稳重,失声道:“你说什么。”
小太监额头顶在地上:“云太妃知道清河长公主要嫁给定国公的消息后吐了一口血后一直昏昏沉沉的叫着长公主的名字。”
“什么时候的事?”
小太监抖了抖身子:“昨日。”
皇后怒道:“那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小太监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低着头,皇后起身往云太妃那里过去,李美人紧随皇后,去见一直在传说中的云太妃。
云太妃的屋中的药味比以往浓厚几分。
云太妃已经是昏昏沉沉的状态,皇后进来后让宫人全都退下,身边只跟着一个李玉儿。
皇后坐在云太妃身边,望着她苍老的容颜,心里一阵难受。
李玉儿第一次看到云太妃,看上去比皇后苍老许多,两人长得略像,隐约能看出云太妃年轻的时候比皇后好看几分,难怪先帝会看上她。皇后与云太妃年龄相差不过几岁,此时看起来云太妃竟是比皇后苍老了十岁不止。
云太妃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她身边的皇后,眼底有一阵的恍惚:“你来了。”
皇后口中喃喃的喊她一声:“姐姐。”
云太妃唇角含笑,这一声姐姐让她想起幼年在宫中生活的日子。她们姐妹是罪奴出生,无根无主在宫里处处受人打击,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转眼间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全都老了。一切……也都变了。”
她的声音放缓,双目涣散,像是在回忆什么。
皇后想起幼年受的苦楚,每次被公公责罚都是身为姐姐的云太妃挡在她的面前替她受过,可她做了什么,她竟然背叛了她的姐姐。
“姐姐,我错了。”
皇后眼眶泛泪,多年隐藏的情绪忽然暴露出来,李玉儿识趣出去。
云太妃无力的抬手为皇后擦掉眼角的泪水,笑道:“好端端的哭什么,你现在是一国之母,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人看见,岂不是让人笑话。”
“姐姐。”
“先帝走的时候,我本想跟他一起走的,可是我放不下我唯一的女儿,我想看着清河成亲生子,熬了这么多年,在快要看见曙光的时候,清河却被迁入前朝的斗争中。”云太妃挣扎起身,抓着皇后的手,吃力道,“我只有一个愿望,我只希望清河能够嫁个寻常人家,像普通的皇家公主。”
皇后点头:“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姐姐。”
云太妃唇角含笑:“这样真好。”
云太妃放宽心沉沉睡去,皇后在云太妃身边坐了一会儿起身出去。
李玉儿回到玉安阁想到云太妃的样子,有心想把宫里的事告诉清河,她一个刚入宫的人根基不稳,皇后下令清河轻易不许进宫,她有心传递消息又不知道怎么传,只得依靠此时的环境,仔细注意一下云太妃。
晚上,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李公公进来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皇帝的手一顿,继续批阅手中奏折道:“朕知道了。”
一直到很晚,皇帝才道皇后宫中,皇后一直没睡等着皇帝过来,皇帝进屋,看皇后一副家常打扮的样子有一瞬的失神,他坐在皇后身边,淡漠的问:“你找朕做什么。”
宫女上来一壶茶水后退出去,皇后亲手为皇帝斟茶,缭缭茶香扑入鼻腔:“臣妾与皇上转眼已经夫妻多年了。”
皇帝端起桌上茶杯,脑海中想起少年时与皇后之间的事,望着面前这个人端庄的容颜,皇帝恍然觉得十多年前的事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
“是啊,转眼过去那么多年,连最小的鸾凤都已经十三了。”
“这么多年来,臣妾一直都在想,要是没有先帝,臣妾也不可能会嫁给皇上,做皇上的妻子。”
皇帝想起先帝,他的兄长,他和先帝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当今太后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是他的庶母。
皇帝的母亲是秉成帝的嫡妻的盛德皇后,一生只生了两个儿子,皇长子谋反被打入打牢郁郁而终,长兄谋反牵连到了盛德皇后和他这个嫡次子,盛德皇后被赐毒酒,他这个嫡次子在宫中身份极为尴尬。
当今太后是盛德皇后的嫡亲妹妹,当年姐妹两人一同入宫,姐妹间的感情没有因为无常的深宫有任何的改变,两人相依为命感情甚好,盛德皇后去世后,太后将皇帝接到身边养育,视若亲子,连永昌帝这个亲生的儿子都要推出一射之地。
成年后,秉成帝病重,想到先太子造反,对盛德皇后生的儿子心里有膈应,就立了永昌帝继承皇位。
太后的心早就偏到了皇帝的身上,她的亲生儿子继承皇位她心里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反而有点反感,她想让姐姐的儿子继承皇位,永昌帝后宫多年无子,只有清河长公主一个女儿,幕后的黑手就是当今太后。
皇帝无子,皇位无人可传,只有传给他的兄弟,论血缘关系,当今皇帝就是最好的人选。
多年来,皇帝知道他的皇位来的不干净,全都是宫里太后在幕后一手操纵。皇帝心里对永昌帝心生愧意,幕后的黑手又是他尊敬的太后,他没有办法去怪太后,只得把心里的情绪压抑多年。
太后为了能让皇帝继承大统,要给他找一个位高权重的妻室,多年来受太后压迫,永昌帝直接将云太妃的妹妹指给了永昌帝。太后为了这事气的多月不和永昌帝说话,对云皇后很看不上眼,给还是王爷的皇帝指了有权有势的侧妃。
在没有生下嫡子时,皇后的日子一度都不好过,正室压不过侧室,这样的后宅怎么能安宁。
想到皇后当年受的苦,皇帝多日的怒意慢慢散去,他牵过皇后的手:“这么多年来,辛苦莲儿了。”
皇后唇角微微勾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喊她的闺名,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波动了。
“皇上,清河是云太妃唯一的孩子,从小在臣妾膝下长大,臣妾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清河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
皇帝牵着皇后的手慢慢松开,一双眼睛逐渐变冷,等皇后说完话,皇帝才开口道:“皇后找朕来,就是为了清河的事。”
皇后抬头,看到皇帝眼中的冰冷,心里一凉,越发的苦楚:“皇上可还记得我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吗?皇上对不起先帝,臣妾对不起云太妃,清河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臣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河嫁给盛昭,盛昭不是良人。”
“你觉得朕是什么样的人。”
皇帝忽的问她这么一个问题,皇后一时没反应,呆呆抬头看他,皇帝低头,伸手拂过她的眼角:“人都是在变,可是朕对你的心从未变过,而你却一直都在变,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再是朕。”
“臣妾的确在变,臣妾不仅仅是皇上的妻子,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孩子的姨母。臣妾守不住帧儿,不想连这剩下的三个孩子都保护不了。”
二皇子的死成了帝后心中永远的痛,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如胶似漆的夫妻渐渐疏远,皇后多年不再开怀,后宫多年不再有小儿啼哭。
“那朕呢,朕在皇后的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
“皇上心怀天下,在臣妾的心中永远都是顶在臣妾头顶的那片天空。”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
“皇上还是臣妾孩子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逝去
清河因李玉儿之事与皇宫隔绝,不知宫中发生之事,她坐在凉亭里,听李拥汇报外面发生的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没想到,本宫低调了这么多年,竟然最后栽到盛昭这里。”
汪公公听不出清河情绪,他开口道:“长公主放宽心,皇上不会让长公主下嫁定国公的。”
“无所谓,嫁谁对本宫来说都一样。”
杏儿闻言纳罕:“难道长公主不反对下嫁定国公?”
“本宫的婚事最后都是要皇上皇后做主的,本宫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撒了一把鱼食,兴味道,“本宫倒是好奇,这段熙语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盛昭在这关头不管不顾要娶她过门。”
李拥道:“那段熙语不过是个几品小官的女儿,后来父亲死了,段氏母女因为无子被赶出段家,她们无处可去,就投身到了盛家。”
清河道:“表哥表妹住在一个地方,不发生些什么还真对不起表哥表妹的关系。”
汪公公闻言,额上忍不住冒出黑线,他纠正:“长公主,那些戏曲话本子里的事都是假的,世上哪有那么多的表哥表妹事情。”
“本宫知道,只是这表哥对表妹没什么想法,这表妹未必不对表哥有想法。盛昭位高权重,可是个金龟婿人选,要不是他权势太大,引人顾忌,恐怕想要嫁给他的姑娘能绕京城三圈。”清河又道,“横竖我是不可能嫁给盛昭的,说这些也没用。”
她此言刚说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