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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与盛昭有过节的官员都笑呵呵的向他道喜,言语中不乏讽刺的意味,等人全都散去,盛昭身边的幕僚团团围上来,张口预问盛昭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盛昭抬手,阻止他们发问,带头走出宫门,幕僚无奈,跟在盛昭身后。
皇帝下旨盛昭尚娶清河大长公主的消息很快传到女眷的耳中,盛太夫人听到这则消息手中茶盏直接落地,不敢置信的问站在她面前的丫鬟此言是否属实。
盛太夫人脸上的表情太过骇人,丫鬟年幼,吓得哆嗦一下身子头低的更低,小声道:“回太夫人,外面都传遍了,今天早朝的时候圣上的确下了这道圣旨。”
“那昭哥儿可有说什么?”
“国公爷没说什么。”
盛太夫人无力靠后,深感头疼,摆手让跪在她下首的丫鬟退出去。
王嬷嬷走到她的身后,按摩她的脑门,边按边劝道:“太夫人不用着急,国公在官场多年,这些年来多少人给他下绊子都没有成功,不过是尚娶一个大长公主罢了,国公一定会有办法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盛太夫人头疼道,“怕就怕这清河大长公主真的嫁进来,云太妃的死与我盛家有一半的关系,皇上哪个公主不下嫁,为什么非要把清河大长公主嫁过来,里面的意思不说也知道了。”
王嬷嬷的眼界不宽,盛太夫人这么一说,她也有点着急:“皇上都把旨意给下下来了,我们断没有反悔的道理,除非清河大长公主现在不在了……”王嬷嬷说着赶紧闭上嘴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盛太夫人,不想盛太夫人竟是眯起了眼睛,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清河大长公主无论如何都不能娶进门,唯一的法子就是在嫁过来之前就不存在了。”
王嬷嬷陡然一惊,连忙道:“太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啊,现今国公本来就身处风尖浪口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这事传了出去,对国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盛太夫人道:“那又能怎么办,总不能让昭哥儿娶一个祸害回来的好。”
王嬷嬷道:“国公还没有回来,太夫人就等一会儿,等国公回来了在商讨一下。”
盛太夫人之前着急的忘记了分寸,王嬷嬷这么一说她反应过来,她还不知道昭哥儿的意思,她不过是个内宅妇人,眼界只能放在内宅,所以知道事后只能干着急,不如再等等,看看昭哥儿是怎么说的。
这边刚安定,那边段姨妈抹着泪进来,盛太夫人看见段姨妈那个样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她朝王嬷嬷使了个颜色,王嬷嬷过去扶着段姨妈坐下。
段姨妈坐下后哭着道:“太夫人,你说这事还能怎么办呢,我们可是说好了,等熙语及笄后就嫁过来,现在皇上要把大长公主嫁过来,我们家熙语可该怎么办,这门婚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啊。”
段姨妈哭得盛太夫人头疼不已,这门婚事是她做的主,大多数人都知道这门婚事的存在,驸马是不可以纳妾的,盛昭要是娶了大长公主,这辈子就不能再有其他女人,那么段熙语想要作为妾室嫁进门都不可能。
也不怪段姨妈着急,盛昭这么好的女婿就这么跑了,换谁都觉得抓心抓肝的难受。
盛太夫人无法,只得小心安慰,过了一会儿,段姨妈不哭了,对盛太夫人不好意思道:“太夫人,刚刚我丢人了。”
盛太夫人摆手:“没事,这事你着急是自然地,说实话我也在着急啊。”
段姨妈叹息:“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如珍如玉的捧在手心里长大,一心想要她这辈子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愁吃不愁穿,早早的嫁过门生个白胖小子,以后也就没什么可愁得。”
都是做过母亲的人,盛太夫人也知道她心里想法,她出言道:“我也知道你的想法,这是皇上下的旨,我一个内宅妇人也没多大本事,只能等着昭哥儿回来想想法子,你尽管放心,熙语是我看中的孙媳妇,我断没有让熙语吃亏的道理。”
段姨妈激动的跪在地上:“那我就先谢谢太夫人了。”
盛太夫人赶紧避开,叫王嬷嬷把段姨妈扶起来:“你也别这样,将来我们可是亲家。”
段姨妈顺着王嬷嬷的力道起来,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高兴的。”
盛昭直到晚上才回来,一进内宅就被盛太夫人叫过去。
盛太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今天折腾一天,难免有点疲惫,盛昭一进来她就问盛昭心里是怎么想的,盛昭低头,沉思一会儿简略道:“皇上已经把旨直接下下来,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抗旨肯定是不成的,只能把旨接下来。”
盛太夫人有点着急:“你的意思是要尚娶大长公主。”
盛昭不慌不忙:“祖母别急,清河大长公主我是必须要尚娶的,只是这怎么尚娶还是另一个说法。”
“你尚娶大长公主,那你表妹怎么办,大家都知道她和你的这门婚事。”
“这就是另一个说法,在朝中孙子权利重大,想要一时从我手中卸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不然皇上也不会与我斗法多年都以失败告终。这皇家的亏是不能吃一点,只要让了一点往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好说了,孙子身上本来就有婚约的事之前在朝堂上提起过一次。皇上忽然下这道圣旨其中漏洞不言而喻。”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要尚主,还要娶你表妹?”
盛昭点头:“对。”
盛太夫人眉头皱在一处:“这怎么可能。”
“这有可能,皇上一定会答应。”盛昭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平妻
次日上朝,盛昭向皇帝禀奏,说他本有未婚妻,要是尚娶清河大长公主,那他原来的未婚妻子该怎么办。
此言说出,皇帝手下官员站出来,说男未婚女未嫁,两边不过是有婚约而已,既然盛昭要尚娶大长公主,那么就断没有再娶其他女子的道理,至于他的那个表妹大可以选个其他人家嫁过去。
盛昭闻言犹豫,说表妹与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边婚事是去世母亲说下,父母之命不可违背,他实在是不忍心违背生母临死前唯一的心愿。
总之,盛昭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表妹他是一定要娶的,只是皇帝赐的婚姻他也不能拒绝,既然他两边都不能拒绝,心里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思来想去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进宫来找皇帝,希望皇帝能给他想个齐全的法子。
此事陷入胶着,皇帝心里纠结该怎么处置盛昭原来的未婚妻,朝中大臣议论纷纷。
这时,皇帝这边的大臣站了出来,出言禀问,皇帝赐婚的旨意是昨日下的,盛昭为什么不在昨日说起他有未婚妻之事。
盛昭说他昨日没有说出他有未婚妻之事,是不想在皇帝下旨的关头泼皇帝的冷水,让皇帝尴尬,但这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都是要捅出来的,与其让别人说出来让自己难堪,倒不如自己先坦诚出来。
他又道,他有未婚妻之事本来就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估计只有皇帝一人不知道这桩事情。这话说的意味不明,皇帝一党听得有点不是滋味,皇帝坐在龙椅上笑道:“朕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不称职,竟然连爱卿已经有未婚妻的事都不知道。”
皇帝手下官员道:“皇上日理万机,定国公有未婚妻之事与国家大事相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皇上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这话得到很多朝臣的附和,定国公有未婚妻怎么能和国家大事相比,反过来就是盛昭的未婚妻难不成比国家大事还要重要。
一个早朝的时间就这么浪费,折腾到最后愣是没能弄出一个说法来,如此只要段熙语的事一朝得不到解决,那么盛昭的这门婚事就会一直拖下去,清河现在为云太妃守孝,中间可以蹉跎三年,只是这三年过后就不好说了。
皇帝为了此事大为头痛,却又无可奈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此事传到清河耳中,当日清河进宫,到皇帝面前直言说同意盛昭娶平妻。
皇后听了,气的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清河没躲,茶杯顺着清河的肩膀落到地上,皇后不高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话吗,你是大政的大长公主,盛昭不过是个定国公,他能尚娶大长公主已经是他的福分了,还让他娶平妻,这简直就是把皇家的脸伸过去让人打。”
皇帝也有点不高兴,由着皇后说话不发表言论。
清河抬头,一双眼睛冷漠无情,盯着皇后道:“清河自然知晓如此作为是把皇家的脸面伸过去让人打,可是皇后娘娘,你有没有想过,盛昭娶了天家的公主,还娶一个平妻,显然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到时候落在天下人的眼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皇帝陷入沉思,皇后身在后宫,前朝之事知道的不是很多,现在她只知道清河是在拿自己的终身玩闹,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你也不能这样作践你自己,你是大长公主,那个段熙语不过是个小官的女儿,她那个身份地位怎么能与你相比。”
“清河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个段熙语与清河平起平坐,她明面上是个平妻,实际上不过是个妾室。”
“清河说的有理。”皇帝忽的开口,“让盛昭娶平妻,这样天下人都会认为盛昭权势滔天。”
皇后道:“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定国公权势滔天,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谁说不能代表什么,盛昭到时候肯定会把手中权力放下来,朕起码能从他的手中收回一半的权利。”
皇后沉默,她看了眼清河,只得默认这桩事情。
皇帝很快下旨,盛昭可以娶平妻,不过要和清河大长公主一起入门,这道旨意一下来,瞬间把段熙语拉到了众人面前,大家都想知道能和大长公主相比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好奇的人看到段熙语本人时,失望的表情是丝毫不做掩饰,气的段熙语双颊绯红,心里不禁生了怨意,恨上了素未谋面的清河。她和表哥好好地姻缘,她一个大长公主插进来算什么。
没过多久,盛昭果然把手中权力卸出去一部分,但他没有交到皇帝手中,而是把他放到了他手下亲信的手里,盛昭也因此落得一身的轻松。皇帝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并不气垒,这起码比之前好多了,盛昭的手下没有盛昭那么多的心思,谁知道盛昭手下会不会叛变。
皇家大长公主用这种憋屈的方式下嫁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成了一个最不值钱的大长公主。朝堂大臣有心说两句,话还没出口被皇帝坚定的态度弄得打了退堂鼓,唯有皇帝的姑姑玉衡大长公主站了出来,反对皇帝如此作为。
玉衡大长公主是嫡出的公主,深受宠爱,就连驸马都是自己选的,在诸多大长公主中可谓是头一份,权势地位也是不可动摇。原本清河下嫁盛昭她心里有那么几分不愿意,可她是已经出嫁的人,又是女眷,对皇家的事不好干涉太多。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没多久皇帝就下了这么一道旨意,简直是不把清河这个先帝唯一遗孤放在眼里,就是白白送出去。
这点玉衡大长公主说什么也不能不吱声了,当年宫里发生过的事情她知道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皇帝已经够对不起永昌帝了,现在居然还要如此作践他的女儿,这点说什么也不能忍。
玉衡大长公主自从出嫁后甚少回宫,回宫时大多数是因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