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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大长公主自从出嫁后甚少回宫,回宫时大多数是因为宫里有了节庆,此次无缘无故的回宫委实惊住了一系人,明白的人都知道玉衡大长公主进宫的缘由,不明白的人只在心里纳罕这宫里最近怎么这么热闹。
皇帝听到通报说玉衡大长公主进宫的消息后,顿时觉得头痛不已,玉衡大长公主是他的姑姑,是明和帝的亲姐姐,他们的嫡亲姑姑。在宫里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明和帝的几个皇子不怕他们的父皇,最怕的是他们的这位姑姑。
玉衡大长公主从小在德圣太皇太后膝下长大,德圣大皇太后是个规矩严谨的人,教出来的玉衡大长公主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代表,明和帝的皇子们全都害怕这位姑姑,当今皇帝也不例外。
“臣妇见过皇上。”玉衡大长公主年长皇帝几岁,今年四十多岁的年纪,她保养得宜,整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暗红色的大长公主装束穿的威严,一张脸因为怒意板的直直的,很明显的让人看出来她此时很不高兴。
皇帝从御座上起身,绕过书案走到玉衡大长公主面前,弯腰亲手把她扶起来,口中道:“姑姑何须如此多礼。”
玉衡大长公主一板一眼道:“礼节不可废,皇家的规矩怎么可以因为各人的缘故轻易废弃。”
玉衡大长公主话中有话,皇帝心里发苦,深深明白今日不能善了,也活该他九五之尊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然他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被动局面。
“姑姑,朕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盛昭权势太大,大政的军队只知道一个盛昭,却不知道朕这个皇帝,这些年来朕一直都努力的想把在盛昭手中的权利收走。盛昭太过狡猾,不好对付,朕弄了这么多年一点成效都没有,实在是没有法子才想着个盛昭尚娶一个公主,以这个为由收取他手中的权利。”
玉衡大长公主冷笑:“既然要下嫁公主,为什么不下嫁你嫡出的鸾凤和庶出的福安,非要选一个无依无靠的清河。”
“这……”皇帝顿住,“福安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太后舍不得福安受苦,不同意朕把福安嫁过去,至于鸾凤……”皇帝叹息,“鸾凤是朕抱在膝上长大的女儿,从小骄纵,朕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受苦。”
“所以你就牺牲清河。”
皇帝苍白道:“清河是自愿的。”
“自愿?清河是大长公主,她的所有尊荣都是你们给的,你们想让她做什么她自然没有资格反抗,除了自愿她还有别的选择不成。”玉衡大长公主语气中有了毫不掩饰的怒意。
皇帝又道:“这事的确是清河自愿的,云太妃因为盛昭缘故去世,清河心中有怨想要报复盛家,就找朕说她想要嫁到盛家,就连盛昭娶平妻之事也是清河自己提出来的建议。”
皇帝不可能找理由骗玉衡大长公主,玉衡大长公主对皇帝的话信了几分,只是心里的怒意还是没办法在这一时半会儿中散去:“清河今年不过十六岁,年轻不懂事,你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不劝劝她。”
皇帝承认道:“朕自己也有私心,太后舍不得福安,朕舍不得鸾凤,只能把清河舍掉,朕已经想好了,将来会好好补偿清河。”
“补偿又有什么用。”玉衡大长公主放缓语气,“清河贵为大长公主最后得了这么一门憋屈的婚事,她心里又怨恨盛家,将来嫁过去肯定不肯安心过日子,她往后的日子不过的鸡飞狗跳的就算好了,盛昭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清河要是闹得厉害,谁能保证盛昭不会出手害了清河。况且……”玉衡大长公主越说越是不好,她呸呸两声,打断自己接下来的思路,不愿再说下去。
玉衡大长公主此言引起皇帝注意,发现玉衡大长公主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清河嫁到盛家,就是盛家的人,将来住在盛家后宅,盛昭要是想要害了清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要是清河死在了盛昭手里,他这个皇叔简直没脸下去见永昌帝。
他赶紧对玉衡大长公主道:“姑姑言之有理,清河性子倔强,之前皇后劝了她很多她都没有听进去,清河幼年时姑姑还抱过她,虽然多年不见,想来清河心里和你这个姑太太还是有几分亲近的,还望姑姑去多多劝解一下清河。”
玉衡大长公主叹息:“此事已经成了定局,就算我想多说什么也无处去说,只是心里不大爽快才进宫说了这么一大通的话。现今清河是注定要嫁过去的,我去见见清河,和她好好地说道说道。”
皇帝道:“那就多谢姑姑了。”
玉衡大长公主摆手:“都是一家子的血脉,说什么谢和不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小
玉衡大长公主从宫里出来直奔清河的大长公主府,清河听下人汇报说玉衡大长公主来找她微微一愣,转念明白过来玉衡大长公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找她。
玉衡大长公主板着脸走过来,坐在主位上俯视站在她面前的清河:“转眼间过去那么多年,清河都已经这么大了,而我这个做姑太太的都已经老了。”
清河温婉的道:“姑太太一点都没老。”
“清河,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清河摇头:“小时候的事情,清河大多数都不记得了。”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抱过你,你刚出生的时候很小,跟着小猫一样,皱巴巴的,转眼间怀里的那个小孩子,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玉衡大长公主无不怀念。
清河低头:也不言语,玉衡大长公主没得到清河回话,也不生气,起身过去牵着清河的手坐在她的身边:“清河,我知道云太妃去世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要知道云太妃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可你现在做的,却是把云太妃的心血毁去。事到如今,说再多的话也没什么用了,我这个做姑太太的只能提醒你一下,盛昭不是易于纸杯,你嫁到盛家,就是盛家的人,你只有长在宫里,那些阴私手段你也见识过不少,我只希望你能处处小心,不要义气用事。”
“清河知道。”
“我不光要你知道,我希望你能够用心去明白,盛昭不是好惹的,连你皇叔都要让他几分,你一个大长公主手中无权无势拿什么去和他斗。清河,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你嫁过去先不要意气用事,要用心去观察,等那一日盛家掌握在你的手心里,你再出了心中恶气。”
清河明白玉衡大长公主是为她着想,她低头:“是,清河明白。”
见状,玉衡大长公主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她最怕的是清河说不通,还好她听进了她的话:“清河,恨是不可能陪着一个人一辈子的,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双眼一旦被仇恨蒙蔽,很多事情就看的不清楚了。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姑太太希望你能过得好好地。”
“姑太太……”清河喃喃喊她,玉衡大长公主走过去扶起清河,搂在怀里:“姑太太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为了报仇放弃自己的一辈子实在是不值得,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路了,姑太太只希望你能尽量过得好一点。”
“知道了姑太太。”
从清河那处出来,玉衡大长公主坐上马车后掀开帘子回头看了眼清河大长公主府的牌匾,不禁一声深沉的叹息,跟在她身边的贴身老宫人问她:“大长公主怎么了?”
“清河性子刚烈,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清河大长公主从小就聪明,既然她决定嫁给定国公必然是已经想好以后要过的日子,她一定会小心的。”
“希望吧。”
清河站在门口,下人回来禀报,说玉衡大长公主已经回去,清河点头,转身进屋,汪公公跟在她身边,小心看她脸色,踌躇一会儿道:“大长公主,你真的想好该怎么面对定国公了吗?”
清河脚步一顿:“盛昭这个人位高权重多年,却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太大的恶事,顶多把持权利不肯放手,说到底也是为了自保。他娶本宫已经是注定的事,而且本宫可以肯定,只要本宫做的不过分,他是不会害本宫的。”
汪公公松了口气:“看来大长公主已经有想法了。”
清河勾了勾唇角:“你什么时候见本宫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去,清河与盛昭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处可寻差处,只等着三年过后,清河孝期满了,就嫁给盛昭,同时嫁过去的还有表妹段熙语,与清河同一日进门,这是历朝历代从来都没有的事情。
因为清河下嫁盛昭,同时盛昭表妹进门这桩事在历史上众说纷纭,有人说段熙语是盛昭真爱,只是有了清河大长公主这个第三者的插足,使得两人婚姻生活并不幸福,还有人说清河大长公主是历史上最可怜的一个大长公主,被皇帝政治联姻嫁给已经有了真爱的定国公盛昭。
只有偏边野史有那么几个短暂的记载清河大长公主和定国公盛昭的一生。
总而言之,段熙语因为盛昭与清河的缘故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
段熙语要与清河一同嫁给盛昭,还是以平妻的身份,皇后自然是要见她一面,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段家母女接到宫里皇后的旨意后面面相觑,心里同时想的是大长公主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对她宠爱有加,现在宣她们入宫,她们心中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后的旨意是不可能抗的,段氏母女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跟着出来的公公进了宫。
盛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青芽从袖中掏出一个青色鼓鼓的荷包塞在张公公的手中,指望他在宫里能多照看照看段姨妈母女,张公公目不斜视的接过荷包随手塞在袖子里,感觉到荷包的重量后他面不改色,带着段姨妈母女离开。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厚重的宫门打开,段姨妈母女没有资格在宫里做轿子,只得跟在张公公后面慢慢的往皇后宫中走去。
进宫前,张公公看在鼓鼓的荷包份上,很善心的提醒段姨妈母女在宫里切不可东张西望,只需要盯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跟在他后面走就成。段姨妈母女心里发虚,自然是很听张公公的话,老老实实的跟在张公公后面,头也不曾抬一下。
宫里的夹道上很安静,不时有一列列的宫女太监从他们身边走过,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整个场面静悄悄的。随着这种沉静的气氛渲染,段姨妈母女心里越发虚弱,深深觉得这皇宫实在是有点吓人。
走了一段路,在一处拐弯口,遇见丽嫔撵驾,丽嫔看到段姨妈母女,想到今日宫人来说皇后召见段姨妈母女之事。
张公公带头向丽嫔请安,并点名她的身份,段姨妈母女识趣跪下。丽嫔俯视跪在面前的段姨妈母女,目光落在段熙语的身上:“起来吧,这可是段氏母女?”
张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寻常宫妃也不敢得罪他,凡是总是给他几分面子,故而张公公虽然是向丽嫔行礼,也没有几分恭敬的意思,不过丽嫔问话总是要说的。
“回丽嫔娘娘,她们的确是段氏母女。”
“哦……”丽嫔拉长音调,“能让定国公看上的人,必然是个钟灵俊秀的女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段熙语犹犹豫豫的抬头,低垂着眼睛,只看脚下,不曾抬头看丽嫔一眼。
丽嫔看到段熙语长相,遗憾道:“可惜了,连清河大长公主一半容貌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