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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伸手为他整理凌乱的发丝,边弄边道:“瞧你那样,简直给先皇丢脸,也罢,先皇去世多年连本宫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放宽心吧。”
盛昭身为定国公,与皇家公主接触不多,只略微有个了解,清河长公主之名他略有听过,只知道她一贯低调,是永昌帝之女,永昌帝驾崩后她一直养在身为姨母的皇后娘娘膝下,性子一贯温和。
皇后嫡出的鸾凤公主看不惯这个养在皇后膝下的堂姐,觉得清河抢了皇后的宠爱,与她处处不对付,从懂事起就经常找清河麻烦,处处给她不自在。每次清河都是简单化解,从未与鸾凤正面对上,每次闹到最后都是鸾凤吃亏。
现在想想,这清河长公主的确不简单,竟是个牙尖嘴利的,平日里众人都是看错眼了。一个长公主盛昭对她还不怎么在意,但她说的话就必须要在意了。就算先帝已经驾崩,他也是皇帝,他盛昭朝中权利太大,皇上本来看他就不顺眼,朝中言官时刻盯着他,今日这事要是不处理好,传到言官的耳朵里,明日肯定会被人弹劾。
他权利大到不担心被人弹劾,可他最近实在不想惹事,而且康二所作所为有点触及他的底线,汪宽是先帝的人,康二只是他的手下连个官职都没有,就这么嚣张,这气焰必须要打压一下才可,只是这处置的人不是他,他有点好奇长公主她有没有胆子处置他身边的人:“长公主殿下,臣的奴才不懂事惹了长公主,这奴才既然敢得罪先皇身边的人,臣也不敢留在身边,这奴才就交给长公主,任凭处置。”
汪宽闻言在清河耳边小声道:“长公主,盛昭权力大,说说也就算了。”
清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扬声道:“既然你都说让我处置了,我身边奴才已经够用了,多了个这么个东西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免得哪天出门遇见今日这个情况与人打起来,本宫虽然是个长公主,也不是什么有权的人物,不过是比寻常女儿家尊贵一点,有了个喜欢惹事的奴才在身边本宫没那个本事消受,比不上定国公权利大,手下的奴才都那么有骨气。只是汪公公是先皇身边的人,他冲撞的又是本宫,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又说不过去,不如这样吧,本宫在马车中听到外面骂汪公公不是个爷们,就把他也变得不是爷们就好了。”她询问盛昭,“定国公觉得本宫这个提议怎么样?”
康二闻言望了眼盛昭,双手有点发抖,赶紧翻身下马跪在盛昭面前:“大将军,大将军属下还没有儿子大将军。”
盛昭身边其他手下全都跪在盛昭面前,求盛昭能放过康二,这个年代子嗣最重要,康二还没有娶媳妇,连个儿子都没有,要是成了太监他不仅没有子嗣,还没有了尊严,他还有什么脸面混。
“瞧瞧,还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直接求上定国公你了。”
盛昭目光幽暗,没想到这个清河长公主还真的敢动他的人,还一点让人说嘴的地方都没有,真不知道是他太过聪明呢,还是她胆子太大,太过护短。只是这样的处罚太过严重,康二尚未成亲没有子嗣,他要是成了阉人,这康二可是要绝后了,好在康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到时候请个宫中御医为他看看病吧:“来人,按清河长公主说的去做。”
“定国公,本宫身边的太监们都受过这个刑,将军身边的人都没见过,不如让本宫身边的做,免的一个失手丢了定国公身边人的命那可就不好了。”
“那就烦请长公主身边的人了。”
清河唇角微微勾起,嘴上顺便占了一下盛昭的便宜:“定国公不必客气,李拥还不过去。”
坐在马上的盛昭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得这个长公主平日里实在是真人不露相,若不是今日康二得罪了她,顺便得罪了她身边的人,他也不会看到这一幕。
队伍里一个面色不善的小太监应是,从别人手中接过一把匕首走过去。
跪下求情的人下意识的站起来挡在康二面前,盛昭见状眉头皱起,有点厌烦这些正着求情的属下,难道他们认为他已经势力通天了:“你们让开。”
“国公,康二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公好,国公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妇孺的几句话就要断了康二的前程。”
“康二就算是有错,也不该断了他的子孙根,清河长公主心思实在是太过歹毒了。”
“康二还未娶妻,要是成了太监将来还怎么在军营里混。”
“国公,求你饶了康二。”
他们左一句又一句,甚至将清河牵扯在内,盛昭听着厌烦,他应该整治一下他这些属下了,居然敢当着长公主的面不把长公主放在眼中,他一个手下栽在长公主的手中也就算了,要是连续几个手下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中,他盛昭的脸就丢大了:“你们全都让开,我还有急事。”
盛昭手下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都传到了清河的耳中,清河一点想管的意思都没有,她心里清楚,她处置盛昭一个手下还好说,要是处置太多了就不好了,她没那么蠢,今日她只需要处置了康二,其他事情与她无关。
汪公公听到外面攻击清河的言语,心里不高兴,开口想要说话,后来一想,长公主今日惹得事情已经够多了,惹了盛昭,不知道盛昭将来还会怎么报复她,这点小亏吃了算了。
清河懒懒开口:“李拥听到没有,定国公有急事赶紧速战速决。”
“是。”
那些人还是不肯让开,李拥也不急就站在他们面前,目光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康二,清河等了一会儿又道:“定国公,你这是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了,这底下的这些属下口口声声说舍不得康二一个人做太监,不如一起做太监陪陪他好了。”
盛昭眉头紧皱,皇帝招他入宫,本来有事,因为康二在这里耽搁一会儿,他的手下居然还想给他添乱,难道他们不知道今日康二惹得是大祸
他厉声道:“听到没有,要是不想做太监全都给我让开,长公主殿下岂是我们能够放肆得罪的。”
几人有点犹豫,还是有人跪在地上为康二求情:“国公……”
盛昭拔剑,剑光一闪,康二捂着下身躺在地上哀嚎,指缝间流出血来,求情的人跪在地上呆滞的看着康二,立即起身抱起康二检查他的伤口。
其中一人性格耿直,看康二如此,不由心寒:“国公,康二跟随你多年,你怎么可以……”
清河道:“李拥,上去看看定国公弄干净了没有。”
与康二处的好的张栓回头,对清河方向怒道:“清河长公主身为公主竟然如此歹毒,简直平生所见。”
身边明白的人赶紧捂住张栓的嘴,要他不要多说话惹了清河变得和康二一个下场。
清河浑不在意张栓所言,她狠毒也罢,歹毒也罢,横竖她今日必须要康二付出代价。
李拥这次动手没人拦住他,李拥检查完后对清河道:“启禀长公主,定国公的剑法很好,康二处理的很干净,比奴才的手法好多了。”
此话说的盛昭手下的脸气的涨红,纷纷怒瞪李拥。
“既然处理干净了我们就别在这里耽搁,定国公,君臣之仪想必定国公知道的很清楚,本宫再不济也是皇族公主,你一个将军凭什么挡住本宫的路。”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长公主还当真有趣,再有趣也只是个女子,与他没什么交际,他不必理会太多:“长公主说的是,给长公主让路。”
盛昭的队伍让开挡在清河马车面前的那条路,今日在宫门口的相撞在众人意外的眼球中是长公主获胜,事后听到下面人禀报当时清河的所作所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心想清河这下篓子捅大了。
有心尚主的人家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清河,宫中的公主虽然不多,就算是尚不到也不能尚一个得罪了盛昭的清河长公主。
皇后在深宫闻言放下茶盏,无力的叹了口气,明白清河以后算是难嫁了,同时下令身边的人,不要把这则消息传到云太妃的口中让她平添担忧。
清河的马车徐徐往前,杏儿坐在马车上,汪公公为亲手为清河倒了杯茶担忧道:“老奴今天给长公主惹事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之前在马车上,汪宽几次想要阻止清河说话,要她不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和盛昭作对都被清河无视制止,这张口舌之争清河固然是赢了,也没落着什么好处,盛昭手握重拳哪里是好惹的。
“放心,本宫既然敢说出来就明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盛昭权利虽大,但也要防人口舌,本宫今日处处以先皇作伐,皇权为主,盛昭事后想找我麻烦也要掂量着做事。”
杏儿道:“可是这样一来长公主婚嫁就成了难题。”
杏儿说这话清河没有在长辈面前羞涩的感觉:“这样正好,本朝也不是没有嫁不出去的公主,本宫一人住在长公主府里潇洒自在,为什么要去个不痛快的地方忍着一大家子过一辈子。而且因为盛昭权势而不敢娶本宫的人本宫也不稀罕。”
汪宽又说出另一层忧虑:“怕就怕边陲联姻之事会落在长公主身上,就算盛昭不曾战败,小国求姻难道公主也要嫁过去。”
“那就要看看皇上能不能拉下这张脸了,我可是父皇唯一的女儿,他要是在盛昭的逼迫下送我出去联姻,那他那张脸就不用要了。”
汪宽赶紧捂住清河的嘴,示意杏儿往外看看,他小声在清河耳边道:“哎呦,我的长公主这是在大街上,幸好车夫是咱们的人,你这话要回被人听了可就完了。”
清河掰下汪宽的手,看了眼杏儿掀开帘子那角,大街上人声鼎沸,自作自的事,谁会管清河马车里说了什么:“放心,没事。”
汪宽放开清河,坐在一边叹息:“老奴伺候公主长大,为公主是操碎了心,太妃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公主嫁人,现在公主说不想嫁,太妃得多失望啊。”
汪宽是清河最信任的人,他又说起病榻上的云太妃,清河心里一阵难受:“本宫知道母妃一心想让本宫嫁人,大不了本宫从那些寒门子弟中选一个得了,横竖科举考试快要开始了。”
汪宽闻言重新打起精神:“公主这话就对了,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公主你说是不。”
清河无奈点头:“是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事
清河马车过去后,盛昭俯视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康二,对随从道:“带康二回去吧。”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点头,从地上扶起康二带他回去,盛昭进宫面圣。
皇帝在御书房中坐立不安,盛昭进来他过去相迎,盛昭跪地行礼皇帝阻止他举动,对他解释清河所作所为:“定国公莫要生清河的气,朕在这里替清河向定国公赔罪。”
在今日之前,皇帝一直以为清河是个很省心的,平日里性子温和,从不仗势欺人处处惹事,清河表现安分,皇帝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有清河一份,她是皇兄唯一的子嗣,皇帝对先皇又心有愧疚,不管从哪个方面,皇帝对清河的宠爱都不亚于嫡出公主鸾凤。
不想清河竟然会在宫门口和盛昭相撞,一直温顺的清河居然会与盛昭作对,还把他的手下变成了太监这也是始料不及的。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清河小的时候先皇刚刚去世,宫里人奉高踩低,清河再怎么宠爱也是个嫔的女儿,先皇又已经去世,宫里忙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