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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的族长夫人为了段姨妈的事特地跑了一趟定国公府,说话还这么犹犹豫豫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按照族长夫人话中的意思似乎段氏宗族要对段姨妈做什么。
只是段姨妈身后有定国公府,他们做事多少有点顾忌,就派了族长夫人过来和她洽谈,希望定国公府不要多管段氏宗族的事情。难不成段姨妈母女做的事情被段氏宗族知道了,为了家族,段氏一族打断除掉段姨妈,压下这个秘密,免得将来这事被揭发出来,段氏一族倒霉。而段熙语已经嫁到盛家,段氏的人没办法提动手,只得认了,先除掉段姨妈,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毕竟段熙语现在是定国公府的人,段氏一族管不到这里。
段氏宗族根本就不知道段熙语在盛家失宠的消息,他们不常与段姨妈走动,段姨妈能有体面靠的全都是嫁到定国公府的段熙语,要是段熙语失宠的消息被段氏宗族的人知道,段家对她可不会太过客气,毕竟段氏一族有多么厌恶她们母女她心里还是知道的。故而族长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段熙语在定国公府的现状。
盛太夫人对段姨妈母女是彻底放弃,而且这还是别人家的家事她不好管太多,段氏想怎么对待段姨妈就怎么对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盛家与段姨妈母女这么多年的情分早就在段熙语做的那些事里面消磨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段姨妈只是居住在盛家,与盛家没有任何关系,盛家不会管她一辈子。为了一个段姨妈得罪一个宗族,盛太夫人还没那么蠢。她直言道:“族长夫人可真会说笑,熙语是我盛家的媳妇,钱氏是段家的媳妇,段家的事我们盛家怎么可能会插手。”
盛太夫人这话一出口,族长夫人松了口气,心知定国公府是不会管段姨妈的事,一直提着的心不禁放下,她笑道:“太夫人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什么明事理,本来就该这样做。”
族长夫人又与盛太夫人说笑一会儿方才离开,等族长夫人离去,盛太夫人立即吩咐身边丫鬟去查段姨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了晚上,丫鬟才回来告诉她段姨妈在外面做了什么,听完丫鬟回报,盛太夫人只觉得段家一辈子的老脸算是被段姨妈给丢光了。一边又在庆幸,幸好当初段熙语嫁进来后就让段姨妈搬出去住,不然现在丢的肯定是定国公府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抓人
原来段姨妈在外面与一个人好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庆源坊的东家赵远。
赵远自从那日见到段姨妈一面后,对段姨妈念念不忘,通过各处打听,终于让他打听到段姨妈的住址。赵远四十多岁,早年娶一妻子病逝死了,膝下没能留下一儿一女,这些年来因为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就没有续弦。
那日见到段姨妈,赵远惊为天人,觉得这就是他这些年来想要等的那个人,打听到段姨妈的住址后,对段姨妈是颇多追求。
赵远外形长得不差,段姨妈当寡妇这么多年心里难免寂寞,赵远又不停追求,段姨妈慢慢软化,接受了赵远的求爱,两人慢慢走在一起。
当初段姨妈离开段家的时候,段氏宗族并没有给她休书,当时段氏只想让段姨妈远离段家,到别处居住,省的害人。故而就算段姨妈单身多年,她还是段家的媳妇,她的名字还是写在段家的家谱上,所以这辈子她都不可以嫁人。
段姨妈与赵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这么远,只想着这辈子能遇到赵远也是她的福气,她年纪还不算大,还能生。赵远还没有孩子,到时候她嫁给赵远,一定会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
段姨妈住的那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段,临近大街,街上的人大多数都爱八卦,段姨妈一个寡妇又有人追求,追她的这个人还不错,是庆源坊的东家,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段姨妈都是别人嫉妒的对象。街里街坊地不少人在议论她和赵远的事,连带着赵远的铺子里多了不少因为好奇心来买东西的人。
她与赵远好的消息慢慢的传到段氏一族的耳中,段太夫人得知这事,气的旧疾复发,要家中后辈将段姨妈捆回来。
段姨妈后面有定国公府这个靠山,段氏族长心里犹豫,要是捆了段姨妈肯定会得罪盛家,这笔买卖做的不太划算。可段姨妈这事做的实在是可恨,守寡这么多年竟然想要改嫁,段家是,对女子贞洁看的极重,家中女儿要是失了贞除了死路一条没有别的出路,媳妇直接是沉塘没有二话可说。在段家没有被休出门的媳妇,只有沉塘的媳妇,就算是死,她们也还是段家的人。
她做出这事简直就是在打段氏一族的脸,有了她这个开端,以后段家媳妇岂不是有样学样,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段家,段姨妈就算是死也休想改嫁。
段家的规矩段姨妈知道一些,不过她从小读女则女戒长大,对这些规矩也没什么反感的意思。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可是谁让她偏偏遇见了赵远。
这边族长夫人得到了盛太夫人的明确答复,那边赶紧回去将定国公府的意思告诉丈夫,族长得到明确回复后纠结族中弟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找段姨妈。
这时段姨妈正在家中做赵远的衣服,她还不知道段氏宗族的打算,满心满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和赵远以后的生活。
段姨妈家的大门被敲得啪啪响,段姨妈的好心情被这大门的声音敲得一干二净,手中的针不小心扎进手指里面,疼的她直抽气。段姨妈皱眉问在院子里干活的王婆子:“门口敲门的是谁?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开门去。”
王婆子也是被这敲门的声音给吓到,半晌没有反应,段姨妈发话后,她赶紧放下手中活计跑过去开门。大门打开,王婆子看到门外站着那么多人不由得一愣,段姨妈家这边动静太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都站在门口围观。
王婆子没有见过段氏宗族的人,直觉告诉她站在门口的这几个大汉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肯定会吃亏,只得咽了咽口水问:“你们是谁?为什么?”
领头的人是族长的儿子,他问王婆子:“这里可是段钱氏家。”
王婆子下意识点头称是。
那人道:“那就对了,我们是段氏宗族的人,族长派我们来带段钱氏回去。”
人家表明身份,还是段姨妈的亲戚,王婆子只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她也掺和不进去,来人除了敲门的声音大了点,与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彬彬有礼的。她当场乖乖的让开让站在门口的人进去。
段姨妈坐在屋中,放下手中针线活,听外面的动静,隐约听外面说是段氏宗族的人后,段姨妈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这时她想起她是段家的媳妇,并没有被休离段家,她与赵远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无媒媾和。
按照段家的性子,她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落不着好了,从这些人来敲门这点就可以看出。如此,段姨妈心里不禁生了怨艾,她为段家守寡这么多年,当年段氏一族将她逐出家门这笔账她还没有找他们算,现在反倒来找她的麻烦,难道他们忘了,她的女儿现在是定国公的夫人,在贵妇中可是一等一的存在。
当初段熙语与盛照刚定下婚事时,盛太夫人还特意会段家炫耀一番,族长夫人当时的脸色并不好看,段姨妈只觉得族长夫人一股子小家子气,见不得她女儿嫁的好。
再然后段太夫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她眼皮子浅坑了全家。她眼皮子浅又怎么样,当初段家将她们母女逐出家门,她们母女又何必再把段家当成亲人,横竖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她的女儿有了一个好归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做人媳妇多年,段太夫人这个太婆婆段姨妈心里还是怕她,毕竟是段家女眷中最大的当家人,段太夫人这么多年的气度可不是白养的。
段姨妈放下手中伙计,知道她今日要是被抓回去肯定是落不着好的,心里不由得着急,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想从后门溜走,刚刚走到门口,段家的人已经推开她的房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直接将段姨妈捆了个严严实实。
段姨妈一大把年纪了,何尝受过这样的苦楚与屈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被气得都快跳了出来,她怒气冲冲道:“你们在干什么,我的女儿可是定国公夫人。”
其中一人冷笑:“什么定国公夫人,就凭她也配。不过是皇家安慰你们母女的幌子罢了,大长公主身为皇家公主,岂会和一个平民女子分享同一个丈夫,简直可笑。”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就好像是揭开了一块遮羞布,将段姨妈母女那点可怜的自尊全都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皇家的大长公主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平民女子与她同起同坐,要是心狠之人,段熙语现在早就没了性命,肯定会闹得定国公府不敢认段姨妈这门亲戚。
要是清河这样一闹,段熙语又哪来的机会做这么多的妖。一直把自己折腾的失了人心,在定国公府处于尴尬地位,段姨妈还被盛太夫人以一种隐晦的方式逐出定国公府,让她以后别上定国公府的大门。
段姨妈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感觉得到,今日她要是被带走,段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不知道段熙语在定国公府的事知道多少,既然段家敢来抓她,说明段家一定是找过定国公府说明情况,他们一定是得到了定国公府的准确答案,才来找她。
“不管怎么样我女儿都是定国公府的夫人,要是让她知道你们这样对我,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有几个人心生犹豫,有点下不去手,领头道:“定国公做事一向有理有据,不会因为段熙语一面之词就对段家下手。你们可别忘了,要不是钱氏母女我们段家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此话说到了段家一些人的心头恨,段家下一辈的年轻人中有几个明明可以有很好的出路,就因为段熙语嫁给盛照,段家被拉进定国公府一派。那些官员有意打压盛照势力,段家在里面式微成了最好打压的一个,段家子弟是被皇帝打压的最厉害的那个,段家还有苦不能说,谁让他们家有一个女孩嫁给了盛照,还和大长公主抢丈夫,扪心自问,要是他们是皇帝,肯定也会对段家下手。
段家因此对段姨妈母女更是厌恶,就算段熙语嫁给了盛照平日里也不常上门巴结,大有放弃这门婚事的意思,只一心盼着段熙语早点死了算了,省的祸害段家全族。
这也是段家不幸,居然娶了这么个媳妇回来,简直坑了全族的人。
为了防止段姨妈再说出些言论扰乱人心,领头直接命人将段姨妈的嘴堵上不让她说话。两个壮丁一人一边抓着段姨妈的胳膊往外走,门外围观的人看到段姨妈被人这样抓出来,纷纷指指点点。
段姨妈养尊处优了半辈子,今日受到这样屈辱的待遇,还在家门口被人捆起来指指点点,简直没脸再活在这个地方。她下意识看了眼人群,想知道赵远有没有得到消息,她一边希望赵远能够得到消息赶紧离开这里,一边又希望赵远能够来见她,顺便将她从这些人的手下解救出去,她一但到了段家宗族,肯定会被没有活路。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回趟段家老宅,把自己的那份休书给要回来,都怪她被迷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