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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太夫人等柿霜的消息,段熙语闯进来跪在盛太夫人面前,双臂紧紧抱着盛太夫人的大腿,哭着道:“祖母,求求你祖母,求求你救救我娘。”
段熙语哭的伤心,盛太夫人看她这样,心里难受,段家的事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去管,不管段熙语怎么哀求都没有什么用。
段熙语哭了半天,盛太夫人不为所动,她慢慢放开紧抱着盛太夫人的手臂:“祖母,我知道错了,只要你救我娘,熙语这辈子就青灯古佛过完这一生。娘这辈子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是为了我这个女儿,娘要是为我死了,我以后都不会安心的。”
盛太夫人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段熙语红着眼睛说:“因为我心里不甘心,同样是表哥的妻子,当初皇后娘娘亲口跟我们母女说我和大长公主不分大小,可是为什么我嫁到盛家后大长公主处处压我一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凭什么。”
盛太夫人道:“大长公主就算没有嫁给昭哥儿,她的身份也是高你一等,皇家的大长公主又不是好娶得,昭哥儿当初娶大长公主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或许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长公主只要一天是表哥的妻子,表哥就要受到驸马身份的掣肘,我这么做根本就没有错,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错误都怪在我的身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盛家,为了定国公府和表哥。”
这种时候,段熙语已经明白不管她说再多的求情的话,盛太夫人都不会心软,她只能将她以往做的每一件事都改变一个说法,改变成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定国公府。
“熙语,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你的心性难道我还不明白吗,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骗我,可见你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意思。段家处置钱氏的时候来问过我,定国公府会不会管段家的事,我已经明确的说我不会管。”
段熙语那点心思被盛太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脸上微微一红,听盛太夫人说她在段家面前明确表态不会管段姨妈的事不由得着急。
盛太夫人的一句话中有两个意思,段家来问盛太夫人会不会管段家的事,意思就是段姨妈是段家的人,段姨妈的事就是段家的事。盛太夫人是盛家的人,不过是段熙语的婆家。盛家要是管段家的事就是在多管闲事,盛太夫人要是插手,这就不是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宗族的事,她要是插手的话肯定会闹大。
她话中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段熙语眸子变暗,失去了神韵,她轻轻一笑,笑容里面尽是苦涩:“枉我当初费劲心思嫁给表哥,现在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简直就是报应。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睛,眼睛里只看得到表哥,只看得到定国公府,而没有想到我嫁进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地。”
她抬头看盛太夫人,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对盛太夫人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熙语多谢太夫人多年的收留之恩,当年要不是太夫人心软,娘和熙语早就不知道流落何方,贫困潦倒半生,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段熙语不再亲切的叫盛太夫人一声祖母,一个已经放弃她的人她又何必再贴上去一声声的喊她祖母。她把她当成祖母,她却没有把她当成孙媳。在她的心里,她的孙媳只有怀了孕的清河,而她不过是一个摆设。
段熙语的变化太过明显,盛太夫人感觉到只能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沉默,段熙语望着盛太夫人的脚尖:“我这个做女儿的救不了自己的娘亲,又有什么资格继续享受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太夫人,熙语此生已经别无所求,只想青灯古佛一辈子为娘的来世超生。”
段熙语说的心酸,盛太夫人心软,她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千万不能心软,这事绝对不能心软,她叹息,俯身扶起段熙语。
段熙语顺从站起来,她此时浑身狼狈,身上的衣裙因为老是跪下沾满了灰尘,显得她更加落寞。
盛太夫人明白这时候段熙语是真的死心了:“也罢,那只是你娘的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盛家没有出家的媳妇,你要是真的有诚心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弄个佛堂罢了。”
段熙语这时候是真的死了心,她已经这样说了,盛太夫人一点想要劝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已经葬送,后半辈子她只能活在枯燥的佛堂中。
她不知道是怎么从盛太夫人的屋子里出来的,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头顶是刺目的阳光,她望着白云悠悠的蓝天,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落,她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清河走到她的身边,俯视她的头顶:“现在的你,就像是曾经的我,当年母妃死的时候我和你一样痛苦,恨不得害死母妃的人立即死去。”
段熙语换换抬头,清河背对着阳光,她看不到清河的脸。
“段熙语,其实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只可惜你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睛,你太把盛照当成一回事,总是想着要独占他,才把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然,若是你没有害死母妃,你今天的结局绝对不会这样惨。”
段熙语凄凉一笑:“可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即便可以回头,我还是会这样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幼年和娘被赶出家族所受的苦楚。舅母不愿意接受娘,娘一个妇人带着我这么一个女儿四处漂泊,想为我们母女找一个容身之处。她甚至不惜跪在段氏族人面前,求他们收下我,把我留在段家。可是那帮人心冷如铁,根本不答应娘的哀求。我们漂泊了一段时间,娘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到了嫁到定国公府的姨母,她希望太夫人能够看在姨母的份上收留我们。”
她想起往日一切,想到母女两人那段时间困苦相依为命的日子:“还好,太夫人收留了我们,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留身之处。我从小在定国公府长大,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定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我一开始想做表哥的妻子,是想一辈子都留在定国公府,可是我的身份不配,尤其是表哥从边关回来后,我更不配。这样的不配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每每想起我都觉得痛苦难耐,直到有一天,皇上要给表哥赐婚,把大长公主嫁给表哥,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其实我是喜欢表哥的,我喜欢表哥,想表哥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清河,我斗不过你,我只能认输,可是清河就算我认输了又怎么样,你和表哥注定不会成为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妻。你们的结合都带有各自的目的,我会用我的余生来看,看你以后的下场,你以后绝对不会比我好到哪里。”
她呵呵笑出了声,神态间隐约有几分疯癫神态,她站起身,慢慢往自己院落走过去,清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汪公公走到清河身边:“她疯了。”
“自己的母亲快要死了,却不能去救,她疯了也不让人奇怪。”
清河忽然想起什么,陷入沉默,她发现,她对于未来竟然没有任何打算,她嫁到定国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现在她抓到了害死云太妃的真凶,并把她们曾经给她的那份痛苦全都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大仇已报她以后还能做什么呢?她陷入一片迷茫。
段熙语走后没有多久,柿霜过来将丫鬟打听到的事告诉盛太夫人,盛太夫人听完后皱眉道:“将那个丫鬟卖出去吧,顺便告诉府外的那几人段夫人是定国公府的人,段家的事与她无关。”
盛太夫人这话说的有点冷酷无情,柿霜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面无异色的应了下来,退了出去。
站在府外等了很长时间的王婆子等人终于等到角门再次开启,柿霜站在角门前,将盛太夫人话稍微润色了一下复述一遍。王婆子等人等了半天就指望段熙语能够拿点主意,现在看来段熙语也没有办法了。
王婆子不禁失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小雨脑子灵活,开始为自己一家的将来寻找出路。
两天后,段姨妈在段氏全族人的围观下被沉入了池塘,在沉塘之前,段姨妈的一双眼睛不断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不知道她寻找的是她的那个姘头,还是她的女儿段熙语。
这一切都成了谜,段姨妈死后不会有人知道。
而那个赵远则是拿着一大笔银子,背着行囊走向了远方,他是个江湖骗子,专门为大户人家的女眷做事,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
这次的生意得到的报酬丰厚,足够他下半辈子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正好带着这些钱回到家乡去看看等了他一辈子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闯入
从那天起,段熙语果然是青灯古佛的将自己关了起来,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清河的情绪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陷入了低迷,她摸着已经快要生的肚子,她不禁期待腹中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个孩子将会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从她嫁给盛昭的那一刻起,皇帝就已经将她这个大长公主放弃,但凡皇帝心里有一丝亏欠,也不会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归根究底,她始终是被人放弃的那一个。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若是当年皇后没有背叛云太妃,皇帝没有政变成功,她的父皇会不会还活的好好地,要是永昌帝还在,就不会出现盛昭这样的人,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情。
她想的越多,心里越觉得难受,情绪越发不好,整个人慢慢的消瘦下来,这越发的显得她的肚子很大。
汪公公看她日渐憔悴的样子心里着急,却劝不了她什么,只能多做一点补品调养她的身子,希望她生产的时候可以少受一点苦楚。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入清河的视线,清河看了好久才看清楚这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是已经生完孩子的鸾凤。
灵双几个丫鬟想要拦住鸾凤,全都被鸾凤身边几个会武功的丫鬟拦住,鸾凤一路上跑到清河面前,不顾清河怀孕的身子,紧紧地抓住清河的手臂:“是你对不对,是你做的对不对。”
清河怀着身孕,鸾凤这样撞上去她显然是没有顾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元双等人担心清河会出事,与几个丫鬟之间推攘的更厉害,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把清河从鸾凤的手底下拉回来,清河快要生了,受不了这样的波动。
鸾凤忽然这样,清河云里雾里不懂什么缘故,她很久没有出门,外面的消息她知道的不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鸾凤表情实在是太过狰狞,手上的劲头也很大,情绪很激动,可见鸾凤口中说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父皇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母后生的,一个是李美人生的。李美人是你送到了宫里面,她肯定是你的人,她生的儿子自然是你的人。皇兄没了,父皇就只剩下李美人生的四皇子。清河,难道你忘记你嫁给盛昭的本质了吗,你为什么要帮盛昭害大皇兄。”
鸾凤一过来,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的话,清河从这些话中知道大皇子出事了。而大皇子出事的原因出现在盛昭身上。清河脑海中冒出那一日盛昭威胁过她的话。
从脑海中过滤这些信息后,她坐直身子,反手抓住鸾凤的胳膊:“你说什么?大皇子是怎么出事的,为什么和盛昭扯上关联。”
清河表情太过严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