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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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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暖除了惊异还是惊异。这一件事情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便嘱咐黄栀了几句,自己则去找真娘一起给大家安排午间的宴席。

    ※

    温鹿鸣和安宇梦因着琴官有话要与王丽枫单独说。便都退出了里间,在外间候着。里间,琴官与王丽枫站在白振轩的床前畅谈了一番。

    琴官将自己与白振轩的前缘往事尽数道出,凌云寺中初遇,尔后琴音相和等一一道来,如数家珍。言辞之间。对白振轩很是赞赏与仰慕。又瞥见白振轩眼下光景真是好不惋惜。

    王丽枫对琴官对白振轩的情感有些疑心,又见琴官看着床上昏迷的白振轩时目光暧/昧不明,便坐实了心中所猜。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还是香饽饽。不仅博丫鬟亲睐,连梨园戏子亦对他一见倾心,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了。再定睛看向自己的丈夫,果真生就一副好皮囊,现在的确是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了。

    又听琴官说白振轩是善琴的好手,自己嫁过来后却从未见他抚过琴,便有些好奇。待要细谈。却见帘子一挑,进来两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琴官——”洛七骓兴奋地唤了一声。

    琴官不必回身,却已经花容失色。

    王丽枫不免诧异,而洛七骓早已奔到了琴官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神采奕奕道:“琴官。你会在洛县呆多久。何时回京城啊?我们奉父亲之命来接你。”

    七尾再一旁看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满嘴胡话了。”

    琴官看看床上的白振轩,又看看眼前的洛七骓,不免头疼道:“洛大小姐,此间还有病人,你不要聒噪了。”

    “那你拉我出去啊!”洛七骓调皮地将手伸到琴官面前来,琴官无奈,只好拉了她出去。

    洛七骓丢给七尾一个满足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随了琴官出去。

    安宇梦和温鹿鸣正惊魂甫定着,适才进来一红一紫两个少女,也不同他们打招呼一阵风便卷进了里间去,就像飘过两朵彩云,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正要起身进去一探究竟,却见帘子一挑,琴官拉了红衣少女出来,紫衣少女紧随其后。

    洛七骓正向温鹿鸣和安宇梦热情地挥着手,琴官依然拉着她向外走去,嘴里嘟哝道:“莫在此大声喧哗。”

    琴官一直将洛七骓拉到了园子里,才放开手。

    洛七骓打量自己那只被琴官握过的手,像捡到宝似的,满脸生花,简直兴奋得不知所以。

    七尾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花痴花痴,真是无可救药了。”

    温鹿鸣和安宇梦也跟了出来,一群人都站在园子的梅树下,大眼瞪小眼。

    琴官烦躁地问洛七骓:“你怎么来了?”

    “我……”洛七骓竟然未语脸先红。

    七尾再一旁替她答道:“还用问吗?还不是为了你。”

    琴官又羞又急,安宇梦已经问道:“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二人是谁?”

    七尾抬头,见问话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又听他唤琴官表哥,不免多看了安宇梦两眼,她素来喜欢抬杠,此刻不免调皮道:“你又是谁?”

    安宇梦睃了她一眼,觉得此女子有些张扬不矜持,便没给她好脸色。

    众人皆都不想介绍自己,而温鹿鸣又插不上话,幸好,此时白云暖交代好真娘中午宴请之事,折回身子走了来。(未完待续)

    ps:(洛七骓由绛珠传的读者洛七骓饰演,小姑娘正在高三备考,加油!)

    (洛七尾由羽衣甘绯?七尾茶饰演)
第一百零三章 剖心
    白云暖抬眼看见王丽枫手腕上那只玛瑙镯子,不禁哑然失笑,“你谋她性命,难道就是为了夺走这只玛瑙镯子吗?”

    “这玛瑙镯子是你哥哥送她的,你原也知道真相,可是你却对我瞒得密不透风,枉我曾经也对你挖心挖肺,我是错付了心思。”王丽枫自嘲地笑了笑。

    白云暖也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虽低,却分外清楚,她道:“你和哥哥,还有心砚,你们三人原就是个死局。白家祖训,只许娶妻,不许纳妾,心砚只是个丫鬟,做不得哥哥的妾,更做不得哥哥的妻。或许你耻笑哥哥,既然不能对心砚忘情,何不为了红颜,抛下父母,抛下祖业,与心砚远走他乡?哥哥是白家唯一的儿子,是下一代藏书人,是强金阁唯一的继承人,他肩上有使命,他不能只做感情至上的人。于是,他只能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你。你或许又耻笑哥哥,既然娶了你,为什么不能挥刀斩断情丝,而是藕断丝连,暧/昧不明?对妻子不能尽忠,对恋人不能尽义,哥哥是你和允姑眼中的薄幸郎。可是哥哥试过了对你好,不是吗?他只是无法对心砚忘情。在你眼中,哥哥无情无义无担当,可是哥哥曾经那么想情义两全,奈何他终究不是玩弄感情的好手,才会顾此失彼,酿成而今的局面。你怨他也好,恨他也好,哥哥和心砚情有可原也好,罪大恶极也好,他们终于是受到了惩罚,为他们的一时任性。”

    王丽枫早已哭着笑了起来,她抖着双肩,哑声道:“你与心砚真是主仆情深,她明明错了。你却为她的错寻找这么多的借口,大段大段地陈情。”

    “彼此彼此,你对允姑不也是吗?你只身回到白家。却将她藏在王家,不过是怕我追究她害死心砚的责任而已,怕我会要她为心砚抵命,表面上看起来你是忘本,辜负了允姑的一番养育之恩,可又有谁知道。你心底里真正的想法是要帮她开脱。是要保护她!”

    王丽枫倒吸一口凉气,白云暖竟聪明如斯,对她的心思一眼洞穿。只怕允姑也难以料到她的这番苦心吧?可是白云暖却一清二楚。

    “婆婆说,心砚的事我该给你一个交代,虽然是允姑做的,可她终究是为了我,心砚的死,我是始作俑者,我是罪魁祸首。所以说吧,我害死了你最得意的忠仆,要怎样才能平你心头之愤!”王丽枫挺直了背脊,坦然地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冷嗤一声:“人死不能复生,难道我能要求你的奶娘给我的心砚抵命吗?如果可以,你又怎么可能将她留在王家逍遥法外?说什么该给我一个交代。你明知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无需交代!”

    白云暖说着扭身出了书房。留下王丽枫一个人怅然若失站着。

    白云暖边抹泪边跑到梅香坞去。里间,只有白振轩一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面色雪白。双目紧闭,鼻息均匀,无比安详地躺着。白云暖跪到床前去,握住白振轩的手紧紧贴在脸上,泪簌簌而落。

    “哥哥,为什么我和长嫂都是好人,我们却依然无法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姑嫂?哥哥,母亲说心砚身为丫鬟,却不安守本分,是我纵了她,让她对你存了非分之想,才导致如今害人害己的局面。哥哥啊,你们怎么知道个中的缘由?妹妹这一生一睁开眼便担负了前世的血海深仇,我惟愿这一世害我的能够得到报应,爱我的能够百岁长命,可是为什么我一步一步小心维护,未雨绸缪,换来的结局却是一样的?心砚依然枉死,哥哥你依然是这样深陷狼狈的境地。前世,你替父从军,马革裹尸,这一世我苦心经营,只愿你能够平安一生,咱们兄妹幸福和美,可是如今你却如一个活死人般……哥哥,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错了?要怎样,怎样才能让心砚复活,让哥哥你醒过来?”

    白云暖伏在白振轩的床边,哭得声嘶力竭。

    ※

    安宇梦收到温鹿鸣的来信,便禀告了安善人夫妇俩,匆匆从河西镇赶到了白家。见白振轩活死人般昏迷不醒,他除了毫无用处的安抚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辞了白云暖和温鹿鸣,悻悻然地回了河西镇。

    心里一腔忧闷无处排解,便给京城的琴官去信。安宇梦也没有料到,他只是在信中对白振轩的遭遇那么一提,琴官竟会从京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琴官先是赶到河西镇与他会合,接着二人同到白家探视白振轩。

    琴官对白振轩的情谊让白云暖感到撼然。

    白云暖因为那日与王丽枫剖心之后,二人便极少会面。不巧遇到了,也是形同陌路。她想,或许今生今世,她们姑嫂之间的隔阂都不会解开了。

    而白姜氏因为白振轩的事情急出了病,自在兰庭修养,白振轩床前便是王丽枫长期照拂着。

    琴官要探看白振轩,需得经过王丽枫同意。白云暖自然不便出面,便由温鹿鸣和安宇梦引了琴官去。

    听雨轩的台基上,安宇梦送的那些绣球花早就凋零,琴官的书童黄栀、安宇梦的书童苦儿正和松塔一起搬了几盆开得正盛的绿菊进来。

    黄栀道:“这是相爷赏我们相公的,相公特从京城随车运回来,送给白小姐。”

    白云暖坐在廊下长椅上,招手让黄栀过去,问了一些关于琴官在京城的景况。

    黄栀道:“一切都好,相公现在是京城梨园这一行里的翘楚,没几个能赢过他的,太出挑了也招同行嫉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人风头太盛,难免招忌恨。”白云暖回应。

    黄栀却并不担忧,笑道:“不过我家相公倒也不惧怕什么,自有相爷替他挡风遮雨,保驾护航呢!”

    白云暖抿了唇,苦笑地点了点头。

    黄栀又道:“只是有一桩,相公觉得不太顺心。”

    白云暖正要问黄栀,何事令琴官不顺心,却见喜伯匆匆来禀报说:“启禀小姐,外头来了客人,指名要见小姐和少爷,少爷现如今的状况,不能见客,夫人让小姐去兰庭见一见这位客人。”

    白云暖心下狐疑,不知这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未完待续)

    ps:好吧,我要去看电影了,十点五十的恐怖片,今天就更这么多吧。明天见。大家晚安。
第一百零二章 狗友
    夜幕中的章家是一座灯火辉煌的豪宅。

    屋内,章乃春四仰八叉瘫在棠梨木漆红洒金雕花躺椅上,他的脚跨在躺椅扶手上,在空中一晃一晃,赭衣绣袍和飞凤乌靴也一摆一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金玉其外,绣花枕头,章乃春的身上总散发着浓浓的纨绔之气。

    四儿捧着信鸽走了进来,章乃春立即坐起了身子。

    四儿解下信鸽脚上红线绑着的字条,章乃春摊开看了,登时横眉倒竖起来,嘴里骂了声:“温鹿鸣这个混蛋!”便起身整了整腰间系着的蓝田玉带走了出去。

    四儿跟了上来,“少爷,你要去哪里?”

    “心里不爽,找人喝酒去!”章乃春说着大步向外走。

    四儿赶紧回身抓了屏风衣架上的披风,小跑着追上他家少爷,给他家少爷披上。

    章乃春披上大红绸缎披风,衬得龙眉凤目,皓齿鲜唇,愈发餐霞吸露,冉冉惊人。他甩了甩头,头顶镶着大颗珍珠的金冠便抖了抖,再整了整披风领子,“蹬蹬蹬”跑下石阶,穿过园子向外走去。好一派风流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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