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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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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白玉书和惠泽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继而便是轮番敬了相爷几杯果酒,又伺候了几回菜。

    寒冬腊月,吃火锅最是应景的。

    小菜虽全是素菜,却皆有肉食香气,洛甫一整个宴席都显得心情颇好。

    酒酣腹饱,洛甫便开始和白玉书交谈,询问些白家境况。白玉书在惠泽的帮衬下透露了些白家现状堪虞的信息。

    洛甫想了想道:“凌云寺是白家先祖捐建,凌云寺对本相又有提携再造之恩,本相与白家之间也算得上渊源不浅。私人藏,坚守数百年,实属不易,若在我朝倾塌,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本相回朝定会奏报皇上,为白家争取一笔修缮款项。但是皇上会不会准奏,就看白家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白云暖一旁默默听着,知道洛甫场面上的话说得堂皇,但也给自己留了退路。要让他倾力帮助白家,还是得琴官去做功夫。

    白云暖正独自在心里筹谋着,却见洛甫朝她这边投过目光来,忙起身向着洛甫行了福礼。

    洛甫瞅着这个女娃子,一直觉得有眼缘,便问白玉书白云暖的年纪、有无许配人家等,白玉书一一作答,洛甫微微颔首,继而又道:“膝下只有她一个么?”

    “还有一个犬子。”

    “因何不见白少爷随行?”洛甫问。

    白云暖忙替父亲作答:“哥哥因近日天气寒冷,染了风寒,在家养病,不便出门。”

    白玉书和白姜氏对于女儿奇怪的说辞困惑不解,却也不敢戳破。

    洛甫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继而问惠泽道:“先前在前殿,听方丈说起白家少爷琴艺精湛,本相还想着后生可畏,能与少年人切磋一二呢!适才雅阁献曲的少年不是白少爷,又是何人?”

    “是哥哥的教琴老师。因为哥哥病着,琴官相公不忍辜负了相爷百忙之中来洛县探友的美意,又听闻相爷盛名,对相爷很是仰慕,所以才冒昧到雅阁为相爷奏琴,若能听到相爷的琴音,也算了是了了他平生夙愿了……”

    席上众人除了洛甫,都替白云暖捏了一把汗。

    事已至此,白玉书和惠泽都没办法为白云暖圆场,只能由着白云暖发挥。

    白玉书此刻恨不能将女儿抓到无人处一问究竟,但更在心里默祷洛甫能对白家荫庇一二。

    “本相既与白家有缘,那琴官相公是白少爷的教琴老师,本相与他也算有缘,切磋琴艺美事一桩。”洛甫爽快地答。

    此刻,他也巴巴地能再见上琴官一面,那少年琴艺卓绝,又生得香/艳如画,两眼春/情摄魂荡魄,早令他心下痒痒。

    白云暖见洛甫如此说,忙敲边鼓道:“弹琴是极雅之事,非我等门外汉能够领略其中奥妙,如若再加上这样吃喝的场所,更是对琴韵的亵/渎。小女有个意见,不如相爷与琴官相公另约一处安静处所,避开闲杂人等,互相讨教,若何?”

    洛甫一听,心下大喜,白云暖的提议正中了他下怀,凌云寺在洛县偏僻之处,就是洛县距离京都也是千里迢迢,就算自己在此处放纵一回,亦不会有风声传到京都的皇上和同僚耳朵里去,便笑道:“本相与琴官,两个大男子,同处一室,又没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无需避讳,有何不可?依本相看,白小姐提议甚好!”

    相爷雅兴大发,惠泽和白玉书忙起身张罗,安排了南边厢房一处雅间,让琴官和相爷品琴论道。

    锦绣班回了洛县,偌大的南厢房就只住了琴官一人,白雪皑皑间但听得琴声如泉水琤琮不息。

    ※

    白云暖跪在大雄宝殿之上,双掌合十,双目紧闭,一张凝肃的小脸写满忏悔。

    菩萨高大的金身衬得她纤瘦的身子更加单薄娇小。

    佛门圣地,清洁之地,阿暖促成这一桩见不得光的秘事,只要能保哥哥平安,我愿承担一切罪责与后果。

    白云暖在心里忏悔完,睁开眼睛注视着那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不怕金刚怒目,就怕菩萨低眉。这一尊看似云淡风轻的佛尊,他的胸怀里又藏了怎样的因果报应?

    白云暖蓦地眸光一冷,想前世自己唯唯诺诺,循规蹈矩,忍辱负重,又换得怎样的结局?

    母亲早亡,兄长惨死,丈夫失宠,儿子丧命,自己缠绵病榻,青春夭亡。

    而父亲害死了母亲却能别抱琵琶,儿女双全;那章思颖阴险狠毒,手上沾着数条人命,却能够承欢父母膝前,得到兄长信赖,在章家一人独大,所谓因果报应到底是谁编织出来的谎言?

    白云暖愤然起身,拂袖离了大殿。

    走至殿门口,心砚便迎了上来,忧虑重重道:“小姐,老爷夫人在厢房等你。”

    白云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这一场官司,是该给父亲母亲一个交代的。

    ※

    白玉书在耳房内找到了酣睡如泥的松塔,气不打一处来。让秦艽拿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松塔正睡得哈喇子掉满地,猛不丁一阵冰水砸来,立时惊跳起来。

    见老爷怒目立在跟前,他条件反射就跪在地上,虽然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知是冷是吓,浑身都打起颤来,嘴里怯怯唤道:“老……老爷……”

    “少爷去哪儿了?”白玉书问他。

    “少……少爷……”松塔正一脑袋浆糊,完全理不清思绪。少爷能在哪儿?不就是在厢房内弹琴吗?

    “你个混账东西,连少爷去哪儿了都不知道,白家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白玉书说着一脚踹在松塔身上,松塔的身子跌落到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松塔不敢喊疼,立即爬起身,重新跪着。

    白玉书又要抬脚踢他,秦艽报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白玉书收回脚,转身去看白云暖。

    白云暖云淡风轻,十分从容,她向他福了福身子,道:“父亲,哥哥已经回到白家了。”
第十七章 牵线
    白云暖微笑道:“相爷此言差矣。相爷是国之栋梁,替皇上守护江山社稷,任重道远,相爷福泰安康便是皇上之福,皇上之福便是江山社稷之福,江山社稷之福便是百姓众生之福。小女子和母亲作为芸芸众生,普罗大众的一员,惟愿国家昌盛,国安则家和,小女子和母亲看起来是为相爷祈福,实际上不过是为自己的小家祈福而已,不足为相爷道也。”

    洛甫见眼前少女尚未及笄,却是持重如金,温润如玉,慧心香口,绝无矜才使气的造作,心里暗忖:人海中庸耳俗目,都喜欢献媚逢迎,全不似这小女子铮铮有声,皎皎自洁,撇得干净。于是,对白云暖不由刮目。

    他转首问惠泽道:“方丈刚才介绍白家是藏书世家?”

    惠泽忙双掌合十,道了声“是”。

    洛甫继而转头给了白玉书一个欣赏的笑容,“人之丰韵雅秀,皆从书本中来,书香世家,果真不辱门楣。”

    “谢相爷褒奖!”白玉书又惊又喜,他一直苦心安排儿子能让相爷赏识,没想到女儿也博得了相爷好感,一时有些无措,只顾弯身作揖,大气也不敢出。

    洛甫见白玉书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他看着还弯身行礼的白家女眷道:“起来,别拘礼了。”

    白云暖扶了母亲起身。

    洛甫问她道:“白小姐芳名什么?”

    “白云暖。”

    洛甫几不可见颤了颤眉心,喃喃念道:“白云暖,阿暖,人如其名,不高冷,不做作,好名字。”

    洛甫是前一日便从京都到了洛县,在县城住了一夜,才一早乘车到凌云寺来。

    惠泽多年不见他,虽有昔日恩义在,但毕竟拜相多年,身上有着弥重的官僚之气,惠泽也不敢过分亲昵。引了他去前殿礼佛,一直见他眉头深锁,郁郁寡欢,直到此时才露了笑颜,便抓紧时机道:“相爷多年不见,让贫僧略尽地主之谊,不如移步雅阁。”

    惠泽做了个请的手势,洛甫没有反对,移步前往。

    白玉书落在后面,小声问白姜氏道:“夫人,轩儿呢?”

    白姜氏有些无措地看向白云暖,白云暖道:“哥哥已在雅阁恭候了。”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积得有一尺厚了。今晨天又放晴,朔风一吹,将整座寺院冻成了一个玉合子,耀眼鲜明。

    一行人踏雪向雅阁而去。

    未至雅阁,便听到琴音悠扬,间关莺语,幽咽流泉,妙不可言。

    众人听得有些痴惘,不由驻足。

    那洛甫更是闭了眼睛,随着那琴音微微颔首,嘴里喃喃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白玉书大喜,惠泽则暗暗舒了一口气。

    这一番苦心孤诣总算没有白费。

    洛甫问道:“是谁在弹琴?”

    白玉书刚想说话,白云暖已抢先一步:“相爷移步到楼上一望便知。”

    白玉书困惑地看向女儿,不知她为何不让自己说出白振轩的名字,他哪里知道楼上弹琴的人早已偷梁换柱。

    洛甫已先行迈步,众人急忙跟上。

    掀开绣线软帘,只见一个香雕粉捏,玉裹金妆的绝色少年在抚琴,虽不是女子,却比女子还要女态,骨香肉腻,玉洁晶莹,一袭红裳,弱不胜衣。

    洛甫立时心跳加速,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暗涌春波。没想到惠泽大师对自己竟了若至此。在京都为官多年,没人知道他这癖好,他自己为了仕途和威望,也苦苦压抑,不让人知晓,没想到,在这偏僻的洛县,竟寻到了知音。当即对惠泽又是感激又是欢喜,便卸了所有官气,舒心一笑。

    那琴官抬眼见来人中年富贵,器宇不凡,便知是贵客已到。又见那贵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大有垂涎欲滴之势,知道遇到了个一路的,便分外卖力地弹琴。

    他是惯常于在欢场上游龙走凤的,此时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眉目含春,一缕幽情如沾泥柳絮,牢牢缠住洛甫的目光。

    其他人已尾随相爷到了雅阁楼上,见相爷怔怔立于门边并不进去,便顺着相爷的目光朝里望去。

    所有人除了白云暖皆都大惊失色。

    雅阁内弹琴的人不是白振轩,竟是锦绣班唱小旦的相公琴官。

    白玉书心里正惊惶无措,一侧头瞥见女儿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又瞥见惠泽也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便定了定神,见洛甫面露欢颜,并无不悦,便也默默看事情发展。但心里仍然不解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去了哪里?怎么会换成这个琴官相公?

    “相爷喜欢音律,不如入内,咱们一边吃些素斋,一边欣赏,如何?”惠泽小心询问道。

    洛甫微笑着点头,转首对白玉书道:“白先生携夫人小姐一起入席吧!老夫此番微服到此,与方丈一叙前缘,遇白先生一家也是缘分,那就不拘那些繁文缛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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