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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下一座城关了所有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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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错愕地看向他。

    那个冰块一样面容的人,那个被prada和dior装点得闪闪发亮的人,那个看不起很多东西,能把对手公司轻蔑的踩在脚下的人,此刻,却对着身旁瘦削单薄的女生说,我害怕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狠狠吸了口车内空调散发出来的冷气,表情依旧愕然,看着他问:“为什么?”

    “就像是……”他不苟言笑的冰冷脸庞竟然罕见的有了一丝羞赧,“就像是突然有了暴露在天光之下的弱点。”

    尽管他铁火为誓钢筋为骨,横刀立马飒踏天下;

    尽管冷漠的神情和漆黑的头发将他装点得像个冰冷无情的机器人;

    尽管他一个不满意的眼神就能够使整个公司上下的员工如履薄冰。

    他也有弱点。

    “是吗?你也会害怕?”抱玉问。

    他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周小姐,我也是人。”

    这种幽默感使抱玉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她又换上了往日优雅犯贱的表情,故意问道:“你怕什么?”

    车内没有开灯,进入天桥下的隧道的时候,车内一片漆黑,只有路边昏暗的白色小灯并不清晰的照耀着。

    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我怕失去。”他说,声音轻得像是生怕打碎了什么东西。

    车子开到他的私人公寓前停下,抱玉才惊觉这不是回家的路,抬头的时候看到这栋熟悉的建筑,想起自己之前还在这里因为生理期的原因而弄脏了床单,不由脸色泛红,轻咳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依旧一副见惯世面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栋三层的私人公寓,以前来时,因为种种原因,只打量过室内的设施场景,却从未这样仔细地观察过公寓的外观。

    位置在春城的近郊,却依山傍水,对面是被雾气笼罩着的海,远处的高山只隐约露出一点轮廓,顶楼的天台还支着一架脖子长长的天文望远镜。

    沿着前面的小径上去,就能爬上天台,因为属于近郊,到了晚上,周围没有霓虹闪烁与喧嚣车流声,就连空气中的微风都带着淡淡的甜。趴在栏杆上,可以俯瞰到春城的万家灯火。

    抱玉有些看呆了,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幅山水泼墨画,美极了。

    但她是一个理性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感性,而在感性的时候理性地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的人,所以她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傅云起,“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傅云起推开大门,走进去,“我说了,你从明天起开始上班。”

    抱玉以疑惑的表情问,“突然决定录用我,又这样大动干戈把我送到这里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和你做个交易。”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请讲。”

    “做云氏的设计师可以,不过,除了公司给你的格子间以外,你的工作室必须设在我的私人公寓里。”他指了指二楼。

    呵,原来如此。

    抱玉低了低头,掩掉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再抬头时,她神色如初,“成交。”

第十一章 有生之年 狭路相爱(1)

    周抱玉搬了少许行李进了傅云起的私人公寓。

    她只在周末过来,像以往花都出台的许多个甘为人情妇的姑娘一样,只在周末,或者夜晚,潜入金主的房屋。逍遥快活。

    她的工作室被他安排在二楼走廊尽头那一间,带着巨大的落地窗。傅云起甚至请了佣人进家门,名叫阿满,乡里人,朴实勤劳。

    他是独居主义者,一个人生活惯了,连程子放都不太敢相信他居然请了佣人。当然,这也是因为家里多了抱玉这个女人,身子孱弱单薄不说,饮食起居也没有规律,他自己劝诫不下,只好请了佣人。

    其实傅云起每次经过抱玉工作室的落地玻璃前,都要定睛看一看,她坐在画架前挥舞着手中的笔画设计稿的样子。极为认真。

    时间久了,有时候他会发觉,她的头发似乎更加长了些。连带额发都高高束起,露出精巧稚气的五官。他说过,广告这一行大都艰辛,但在画图期间还抱着书本用功的人实属少见。

    抱玉盘腿坐着,仰头,听皮埃尔老师比手画脚的讲解,不时埋头做笔记,又拿眼睛盯牢一旁的半只苹果,可见是饿了。

    傅云起看在眼里心酸,即使是天才又如何。他瞬间就理解了这个女孩此前所有的邪气与乖张。

    趁着休息的时间,他忍不住走过去问她:“怎么样,还好吗?”

    他语气那样轻柔,连皮埃尔都诧异。

    抱玉眯起眼笑:“老师说我的稿子很有想法。”

    傅云起点头:“难得,你才学习一个月。”

    他说完,洋洋洒洒的走开,抱玉看着他的背影。满足的笑。

    傅云起面子大,请了巴黎设计圈有名的大师过来。给她开了小课堂。那老师就是皮埃尔,严得很,脾气也差,最恐怖的是,他根本不说中文,一口极其地道正宗的巴黎口音经常将抱玉折磨得苦不堪言,她法语不好,勉强听下去但太吃力,无奈只好课下恶补法语。

    几堂课听下来,她果然受到批评。

    “周,你长了一条懒惰的舌头!”老师这么说她。

    她还没反驳,对方就又补刀一句,“和一双懒惰的手!”说着,往她的桌案上敲了一敲,确实。设计稿上雪白一片,只有寥寥数笔。

    惩罚自然要有,老师是个普拉提爱好者,罚抱玉做普拉提动作。其实只要坚持“控制”和“呼吸”两大原则就可以,再集中注意力,想要做下来并不难。抱玉本来身体柔韧性好,做这个没有难度,却还是被某一动作搞得疼到呲牙咧嘴,边做动作边小声骂老师“恶趣味”。

    老师走至身旁,用蹩脚的中文笑着说,“醒醒脑。”然后走去喝茶,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

    傅云起最近在忙圣岛一家酒店拍摄宣传片的事,公司上下也都为此忙的焦头烂额。

    他从电脑前抬首,将手放到颈椎骨的位置捏了捏,活动活动筋骨,端了杯黑咖啡从书房走出来,抬眼便看见抱玉汗流浃背的样子,不由得倾了倾嘴角。

    他走到她面前,用杂志掩住侧脸,凑近了道,“周抱玉,你知道皮埃尔一节课要多少钱吗,竟然还有闲心做普拉提!这个月每个周末的卫生和伙食就由你包了。”

    “你……”她肌肉拉伸着说不出话来。

    “不满意的话这个月没奖金。”他雪上加霜。

    她是吃饱了撑的了才会同意搬过来,一个设计师的职位值得这么做吗?原本是他求她跳槽过来搞设计,现在反倒让他掌握了主动权,甚至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里掩面哀戚,过了这么多年,在他面前依旧是那个丝毫没有长进的姑娘。一个设计师而已,到哪儿不能做,偏偏要来云氏,只怪她根本无法放弃掉每个能靠近他的机会。

    这栋私人公寓说是叫公寓,实际上说是别墅也绰绰有余。房子很大,打扫起来十分累人,阿满几次看不下去,都要上前把抱玉手中的抹布和鸡毛掸子拿过来,都被站在身后的傅云起一声呵斥拦下,只得无奈退后。

    抱玉的工作名义上是他公司的设计师,这下可好,直接降为了贴身生活小秘书,还是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的那种。

    她是不怕吃苦,但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尽管成了落难千金,但对于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方式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她经常在睡得正酣时被傅云起一个内线call醒,“周抱玉,我要喝水。”

    “床头有啊,大爷!”若不是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才不敢这么喊他,平常都是正正式式地喊老板,偶尔会喊傅云起。

    傅云起听到这句称呼,眉毛一挑,嘴角扯开一个淡淡的弧度。

    “冷了,要温的。”不知是否深夜刚睡醒的缘故,他惯常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迷蒙,一点孩子气的命令口吻。

    周抱玉只得爬起来倒水。

    又比如他半夜失眠,又是一通内线急call,让抱玉陪他下幼稚透顶的弹子跳棋。

    “睡不着,过来陪我下棋。”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周抱玉直想一巴掌劈死他。扰人清梦者,都应该拖出去喂鱼,她觉得阿满过的日子都比她滋润。

    偶尔她也会烦躁的想,他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才会这么嚣张。

    最难以忍受的是傅云起的坏脾气。

    他除了嚣张跋扈,更是情绪变化无常,喜怒不形于色更是难以教人揣测他的喜恶。

    本来好好的一起下棋,他看见抱玉那一张和故人极为神似的面孔,突然怒意丛生,伸手一扫,棋盘棋子悉数落地,坏情绪忽如其来得令人防不胜防。

    周抱玉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只能理解为,他太年轻,公司的事容易让他产生焦虑、自卑、自弃种种负面情绪,所以开始时她总是默默地退出书房,或者讲些笑话去安慰他,可有一次他竟然过分地让她把他扫落的玻璃珠子全部捡起来。

    抱玉望着滚了满地还有许多滚到了书柜桌子等暗角的地方,傻了眼。

    她望了眼脸色铁青目光冰寒的傅云起,看不出他是当真还是开玩笑。

    抱玉深吸一口气,握拳,告诫自己,我忍忍忍!好女不跟大boss斗!

    她蹲下身,一颗一颗捡过去,钻到电脑桌下好不容易把滚落的珠子全部捡起,起身时没注意,“砰”一声震响,痛意袭来,头一阵昏眩,眼泪条件反射般地跟着掉下来,她是最讨厌掉眼泪的,也不轻易哭泣,这一次却不知为何掉出了眼泪。

    她摸着脑门上肿起的大包,呲牙咧嘴地爬出来,手一扬,捡起的珠子纷纷又跌落。

    她愤恨地低吼:“傅云起你无聊幼稚加变态!我是来工作的,不是供你消遣的!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什么设计师,姐姐不干了,您另请高明!”

    说完,她转身走出书房,狠狠地甩上了门。

    抱玉回到自己房间,揉了好久头上的肿包,痛意慢慢减轻,她涨高的怒气却一直居高不下,转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呆滞了两秒。

    镜子里的人,眼眸流转的情绪,她似曾相识,那是久违的周抱玉。

    闹脾气的、耍性子的,热烈的张扬的。不用躲躲藏藏,不需察言观色,也用不着挖空心思想着讨好对方,更不需要心机与城府来抵挡外界的明枪暗箭。

    她开始后悔自己把话说绝了。

    这么晚了,一时间哪儿去找个落脚处啊,难道就这样回去,让尽欢看她的笑话?

    又觉得自己似乎说得有点过分了,他那样眼高于顶的人,万一受到刺激想不开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周抱玉在床上滚了几圈,那样子宛若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

    想来想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立即站起来收拾东西,行李本来就少,装了几套换洗的衣服,片刻就打包好了。她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心一横,走!

    刚拉开门,便迎头撞上正抬手敲门的阿满。

    “周小姐,您这是干什么?”阿满盯着她肩上的背包。

    “我不干了!阿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口气仿若一个员工。

    “可,这大晚上的您能去哪儿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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