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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不凡-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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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了?

    “你怎么了?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聂小川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担心到了极致,心里又高兴起来,伸手拍着他的瘦瘦的后背说。

    “都是茯苓拖累蓉儿你了!”茯苓猛地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面色凄然的说道。

    聂小川突然就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不管在这个时代还是她所生活过的现代,对一个男子来说不仅不能保护自己爱的女人,还要受其保护,那种感觉生不如死吧。

    “你先走,我掩护!”聂小川突然记起曾经看过的一部叫做《古墓丽影》的电影,当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主英武的对自己的男人说出这句话后,身边陪同她一起看的表兄弟们出的哀嚎。

    对于男人与女人的地位,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在她心里但凡爱一个人,就是实心实意的要在一起一辈子,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并不是谁需要谁,谁强盛与谁。

    “那殿下真是折煞冷蓉了!”聂小川慢慢说道,“冷蓉即为大叶国民,又受大王王后恩宠,加封公主称号,理应以命相护殿下安危。”

    这里的男人喜欢的原来都是需要他们守护的娇娘,而她聂小川自生下来就没有机会去做娇娘。

    “蓉儿,”茯苓在她转身要离去时,紧紧抓住她的手,“我明知此次行程危机,私心要拖你一起,我硬生生抛下你在危难时而去,茯苓还有何面目再见你。”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又不是你逼迫我的,是我自愿的,你恼恨什么?难道我会什么你就要会什么?或者你有的本事我也要有?难不成将来我还要因为你能为人看病而自惭形秽?”聂小川瞪着眼,故作气恼的问。

    茯苓怔了半晌,终于不再说什么,拥她入怀,许久才闷闷道:“从今以后,你在火里,我就在火里,你在水里,我就在水里,再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聂小川呵呵笑了,也伸手紧紧抱住他,能听到这句生死与共的甜蜜话,她纵然在心性淡薄也是开心的,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不渴望有人来爱。

    眼下只要在找到李君,确定他是安全的,那么这一辈一直叫做冷蓉也是不错的事。

    这里的府第几乎连成一片,对于夜行的聂小川来说真是方便极了,这时刚过了三更天,因为使团聚集,大部分府第依旧灯火通明,或许是知道国内政局不稳,这条街上侍卫很多,来回巡逻,严密之际。

    因为上次跟独孤七郎一战,丢失了所有的夜行工具,她的度不得不慢下来,好一会才找到飞扬着“北周”大旗的府第,这里很接近皇宫了,院子很大,一眼望去,层层叠叠。

    门外灯火通明,守卫众多。

    聂小川伏在隔壁墙头上,正愁如何进去,就见一辆马车慢慢从远处过来,上面挂着“北周”旗帜,车厢里亮着灯,传出杂乱的笑声。

    聂小川大喜,飞身跃下,用手抓住车尾,轻轻一带钻入车底,伴着一声“刘大人回来了”的问候声,驶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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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错啊,日更,3k党~嘿嘿,我很自豪呢~~



………【第六十四章】………

    不写章节名字了,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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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川手脚并用,紧紧勾住车底,马车缓慢行驶进入院中。

    “大人回来了。”响起杂乱的招呼声,四周围过来许多人。

    聂小川觉得马车一晃,走下来一人,借着灯光看到暗色的锦衣。

    “好,好,这北齐还真热情,差点将我灌醉,幸好我还有些酒量。”一个嗓音细细的声音笑道。

    “刘大人幸苦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聂小川听在耳内有些吃惊,这个声音她是认识的,在杨坚府内,经常见到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官员,曾听下人们说是内史大夫,叫做郑译。

    “还是郑大人高明,知道他们宴无好宴。”刘大人低声笑道。

    原本使团的使节聂小川也见过,是个并不重要的文官,自然也是独孤家的人,随行官员也不过一两个人,并没有见到此二人,现如今看来,这使团成员定是更换了。

    就在聂小川几乎要抓不住车底时,马车又走起来,慢慢悠悠的向后院而去,行至暗处,聂小川松手落地,潜入路旁山石后。

    聂小川平息静气地四下查看。没多久一队巡逻侍卫走过来。许是因为外边北齐守卫严密。他们地精神明显放松许多。不时交谈嘻笑。听那意思像是刚赌完钱。还意犹未尽。

    “不过一会就完了。我们再去赌啊!”一人笑道。

    “我哪里敢。还得回去伺候那小子。一个残废而已。搞不懂上边那些精心供着干嘛!”一个语气愤恨地说。

    一行人都吃吃笑起来。渐渐走远。聂小川并没往心里去。正待快步离去。一阵风又刮来一句话。“……听说命很大。整个使团就他一个活下来了……”

    聂小川立刻收住脚。毫不犹豫地跟随他们而去。这队人懒洋洋地转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其中一个懊恼地离开众人。独自向一处漆黑地院落走去。

    虽然没有攀爬地钩锁。悄无声息地跟踪一个人。对聂小川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里应该是给侍卫居住地地方。都大半夜了。还噪杂声不断。那人骂骂咧咧地踹开最中间地一间屋门。似乎撞到什么。响起碰撞声。接着是几声咒骂。屋子里灯亮了起来。

    “吃!”那人不耐烦的呼喝着,“我倒是好命竟然能伺候你这个白袍营的人!想当初,只怕看都没资格看你们一眼!”

    聂小川心内激动起来,她知道原先跟随使团的正是护卫营,因为隶属于号称白袍将军的独孤七郎,便被称为白袍营,在北齐军中可是一枝独秀,威风凛凛的队伍。

    聂小川抬手拔出一枝飞针,悄悄掀开窗户,看到屋内两张草席上各躺着一人,其中一个正将被子往身上盖,嘴里依旧骂骂咧咧,而另一人蒙着头看上去睡着一般。

    聂小川一摆手,银针带风而去,刺灭桌子上的烛火,随即将窗户拉开。

    那人咦了声,骂道:“真是废物,连窗都关不好!”说着光着身子走过来,刚一伸手,被聂小川双手用力暗压后颈,晕过去。

    聂小川一步跨到屋角蒙头的人身前,掀开被子,将匕压在他的脖子上,压着声音道:“别动,想活命就听话。”

    那人身形大动,似是受了惊吓,聂小川将匕一逼,刺破他的肌肤,警告他安静些。

    那人丝毫不怕,拼命的翻身过来,呜咽道:“小川,是你吗?”

    这声音赫然就是李君!聂小川手一松,匕掉下来,一把抱住他,屋内响起李君压抑的哭声。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聂小川扶他坐好,屋内黑暗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闻得身上刺鼻的酸臭,突地想起方才那人说什么残废,心里有些慌神,“到底出什事了?怎么人都换了?”

    李君只是低声呜咽着,聂小川摸着他的身子,觉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忙去握他的手,一面道:“此地危险,长话短说。”

    触手却是棉布,李君也轻轻抖了下,嘴里出吸气的嘶声,

    “你还活就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我以为我害死你了。”李君向后躲了躲,语无伦次的说着,“你快些走吧,别让他们现了,走得越远越好。”

    聂小川起身点亮烛火,然后将那昏迷之人拖上床,抽出沾满迷药的银针刺了几下,这才把视线转到李君身上,这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李君脸色灰白,瘦的不**样,脏兮兮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的英俊儿郎模样,简直像是地狱里的饿鬼,而更让聂小川窒息的,是放在身前的那双手,手腕上各包扎着一圈血迹斑斑的布条,最早闻到的酸臭就是从哪里散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聂小川扑上去抖索着捧住那双手,眼泪止不住的掉。

    “没事,没事,不小心伤了下。”李君拼命向后靠,双手却不听使唤的软软着,聂小川心里凉了半截,开始撕开这些几乎跟伤口长在一起的布条,李君自她接触这些布条后就抖不止,聂小川的眼泪模糊住了双眼,将这些夹杂着血肉的破布全部挑开后,再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谁,是谁敢这样伤害她的孩子!

    李君双手腕露着白骨,已经腐烂了,屋子里酸臭味更大,这双手显然已经废了!

    “告诉我,是谁?”聂小川紧紧抱住李君,因为无法抑制过激的情绪而抖着。

    “不小心伤了,你快些走吧,不管独孤家还是杨家,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快些走吧,我已经拖累你了,你就让我心安吧!”李君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激动,也浑身抖,用双肩推搡聂小川。

    就在这时,又有一队巡逻的人回来了,出杂乱的脚步声笑声,聂小川忙挥手熄灭灯火,李君显然紧张起来,低声道:“你若不走,我就一头撞死!”

    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前,有人大声喊着:“老齐,你睡了没?那小子还活着没?”

    这个室内狭小,根本无所避处,那人又问一遍,得不到回应,便有些奇怪了,提高声音又问,聂小川一急,回身用匕刺在那人大腿上,昏迷中那人出一声呜呜声,听起来倒像是睡觉被吵醒的不耐烦。

    “一睡就跟死猪!”门外有人笑着说,又嘱咐道,“机灵点,别出什么问题!”说完便离开了。

    李君松了口气,又催促她快些走,走得越远越好,聂小川那里舍得,可是现如今没有工具,李君受伤,守卫又是如此严密,带他走实在是困难,而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怎么回事,既然李君已经在这里安全的待到现在,那就证明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旦带他离开,将会惹来不必要的追击,现如今不是暴露行踪的时候。

    念及如此,聂小川扶他躺好,低声道:“你放心等我。”

    聂小川是一路狂奔而去,心头压了千斤巨石般难过,回到大叶国的使馆中,一头扑到床上放声大哭,眼前晃动着李君可怕的面容以及那双注定残废的手,椎心刺腹的痛楚冲击她的神经。

    她一定要亲手砍下伤害李君那人的双手,就如同杀死伤害自己的独孤七郎那样!

    “蓉儿,蓉儿?”门外响起茯苓焦急的声音,说着已经推门进来,他披了件白长袍,急匆匆的走进来,“怎么了?”

    聂小川扑进他怀里,任眼泪四流,茯苓先是追问,见她痛哭不止便不再言语,只是抱紧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聂小川竟然哭着哭着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现在还依在茯苓怀里。

    靠在床上的茯苓被惊醒了,看到她醒来,一笑道:“真像只兔子。”

    聂小川不用看镜子,也能感觉到自己双眼肿胀,哭了一夜,心里好多了,听了他的话便笑了笑,茯苓坐的身子都麻了,聂小川忙扶他躺下。

    “可是能告诉我怎么了?”茯苓和气的问。

    聂小川鼻子一酸,又想到李君的手,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一双伤得很重的手,还能不能治好?”

    茯苓伸手抚着她的长,慢慢说道:“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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