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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变夫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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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她的想法,就是要以和为贵,但……“不,我不会放弃‘忠勇王’之位。放弃的话,如何跟白戏墙周旋?”

“可是强抢‘忠勇王’的目的竟然只是要向白戏墙示威,这也太可笑了吧?”

“你在担心什么?”她看起来很惊惶。

“担心你变身成为名副其实的恶魔,‘日月寨’的改造功亏一篑,而你也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他阴狠的神情让她胆颤心惊呀!“恨意,会蒙蔽双眼。扳倒他之后,又能如何?”

“我快活就行!”

“那也只是一时的快乐,事过境迁后,你会不会与异父兄弟结了更深的怨?”

他眉心蹙起。

“令堂在天之灵,会开心吗?”

他目光灼灼地睇住她。

“她在天上会不会掉眼泪?”

龙壑心一沉,道:“你用我母亲威吓我?”

“这世上只有令堂有这资格阻拦你走上偏差的道路。”

他抿了抿唇,回道:“你一样也有资格啊。”

“不!”她摇首。“我不敢托大。况且我若有用处,你我现在就不会起争执了。”

他深沉的眼眸直视着她,咀嚼着她自鄙的言词。

此时此刻,他想着的竟是她的影响力有多深、有多重?

与白戏墙的对峙已经多年了,他会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吗?会吗?

最末回

心慌慌的。薛又星一直处在忐忑之中,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害怕龙壑与白戏墙的斗争愈演愈烈,担心他执意与白戏墙对峙,将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乃至于爆发出不可收拾的憾事来。

只不过,她再怎么担心,龙壑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劝告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是在自讨苦吃啊……”薛又星喃道,殊不知她一开始的漠然与冰冷,便是因见着家里人不甘寂寞,硬是要与商场对手结仇结怨,从不用圆融的方式做生意,只一迳地攻击对方,最后,反被对手设局陷害,也因为结怨过多,招到围剿,自此让薛家破产,才会一败涂地。难不成龙壑也要重蹈覆辙?

思及此,烦燥的思绪更如万马奔腾般地紧扣胸臆。

要知道龙壑这回的对手是皇帝宠臣,是他的异父兄弟,稍一不慎,招致的将是毁灭性的结局。

“夫人、夫人……”回廊转角处忽然冲来笑意吟吟的百草伯的声音,他飞也似地奔到她面前来,笑咪咪地道:“夫人,午安!”

“百草伯,什么事这么急?‘日月寨’有动作了吗?龙壑在做什么?”龙壑誓言要“放手一搏”,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仍落脚在“风林别院”的她无法掌握状况,只好问百草伯“日月寨”近日的行动。总觉即将发生玉石俱焚的憾事来……

“嘿嘿嘿……”百草手上拿了瓶青瓷罐,献宝道:“‘日月寨’现在还是安安分分地在当名门正派啊!我也不清楚寨主的行踪,我来,是要献给夫人一瓶水花脂的。这是我研裂的新药水,敷在肌肤上会让你更加美喔!”

“你也不知道寨主在做什么?”看来龙壑真是保密到家了。

“夫人,你要不要试试抹抹水花脂呢?这新药水敷在脸上会更添柔媚,肌肤也会益发娇嫩喔!试试看吧?”

“不用了,我不在意容颜打扮。”她的心思向来不放在外表上,倒是全放在龙壑身上了。

百草不死心地再道:“夫人容貌本就出色,是不需要特别照料,可是当上‘忠勇王’王妃后,身心会更加操劳,还是稍加保养比较好。”

“‘忠勇王’王妃?”她一愣,随后忙问:“皇帝的圣旨已下,要将‘忠勇王’之位封给龙壑了?”

“还没有,不过这是迟早的事。”

“迟早?”她闭了闭眼。“你们真有把握龙壑能坐上‘忠勇王’之位?”

“当然有把握!”龙壑突然出现,回道,踱步到她面前,继续说:“你就不必再怀疑了,我会让白戏墙手捧圣旨,亲口对我宣读封诰。那一刻将是白戏墙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到时欣赏他无奈且气愤的神情,将会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薛又星闻言,心都凉了。上回的深谈果然无用,他依旧没有和平共处的想法。

龙壑看出她的失望,安慰她道:“你别想太多了,没有理由我就该处在挨打位置。”

心,沉甸甸的,空空的。他,不听她的。即便他曾说过她影响他甚深,但面对关键时刻,她的建言,却是毫无用处。

“既然如此,我也没啥好说的。”她终究无法改变什么,再说下去只是自讨没趣。过去,家里衰败的过程让她心生警惕,也因此让她逼迫自己心性要清冷,要远离是非,但她还是栽进了龙壑与“日月寨”的漩涡里,且抽身不得,搞得自己心慌意乱、烦躁不休,不过,这些全是自找的。

“报应啊……”她忍不住讥讽起自己。

“什么报应?”龙壑神情沉肃地问。

“找在说我自己该受报应。”不必怪龙壑,她的烦躁与不安都是自找的,是自己做不到清心寡欲,所以被龙壑所诱、为他心绪起伏,活该!

“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怕什么?”龙壑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散于脸颊的发丝拢回她耳后,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全都是我在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关。”原本娇柔的嗓音竟也变得粗嗄。

“他人?我是他人?”他心一沉!她把他隔距在外?

“就这样吧。”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就随便吧。“你走你的路,你的决定我只能尊重,我会退到一旁默默地看,不敢干预。”

她想将心给封锁住?

“不,不许!我不许你对我视若无睹!”龙壑忽觉郁闷,搂住她的腰,低头便吻住她,却发现她的唇好冰凉。

她不动不移,由得他吻,热情,引燃不起来。

吻了半晌,他感受不到她的热情,只好移开唇片,沙哑道:“你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这样吧。”她敛下眼,不愿再道。如果他真在乎她,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反之,若心无交集,说再多,也只是啰嗦。

龙壑眉心紧锁,摸不着她心思的感觉让他不安也难受。

“又星……”

她打断他。“你的‘放手一搏’开始进行了吧?祝你成功。”丢下无意义的话语后,她便告退离去。再对峙下去,她只觉得累。

“又星!”

她迈步走,头也不回。

他眯了眯眼,声音绷紧地道:“会有好结果的!”嘴巴上虽这么说,但为何他却忽然间也没了把握……

“可笑!我下放官钰一事竟然给了龙壑大作文章的机会,还成为他反击的契机,我实在太不小心了!”白戏墙异常冷静地嘲笑自己。他居然也会犯错,他愤怒地下放官钰,却给了龙壑可乘之机,大肆渲染成是官钰畏罪潜逃,也让官钰中毒案成了罗生门,无法证据确凿地将凶手的帽子扣在龙壑头上。

看来龙壑在朝廷所收买的官员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倒是那群官员还真沉得住气,多年来都没有露出马脚,让他无法防范。

“公子,咱们处于劣势啊!”亲信神色凝重,不曾看见主子吃瘪的他也很紧张。

“公子、公子——”外头又匆匆奔进另一名侍卫,急忙禀道:“公子,洪亲王捎来消息,说他挡不住宰相以及郡王、尚书、太尉们的集体奏章攻势,他们不断在皇上面前嚼舌根,陈述龙壑的种种英勇行为,导致皇上对‘日月寨”寨主龙壑颇具好感,已经动了心念,要将‘忠勇王’之位封赐给龙壑!”

白戏墙慢慢勾唇冷笑,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啊……”龙壑学他在皇帝耳畔进言的方式,进而改变皇帝的意志,看来已成功了。

“现下怎么办?”亲信忧心忡忡地问着。

“不怎么办,贼子毕竟就是贼子,恶毒本质是根除不了的,相信再过几日,皇上便会发现‘忠勇王’是真正的奸佞之徒,进而打消封赐他的念头……”白戏墙幽幽迸话道。

天色将暗未暗,四周灰灰蒙蒙的,天地之间显得蒙胧且不真切。二十辆马车喀嗒喀嗒地来到巩山山脚下,打算绕行山路通过巩山,江西一带。

“一切都会没事的。”马夫胸有成竹地说着,驾着马车平顺地往前走。

“是啊!‘日月寨’已不再作恶,它可是名门正派,所以咱们通过巩山不会有任何问题,很安全的!”他们便是得到暗示,这才敢将这二十辆马车行至“日月寨”的势力范围里。

“大家就不必担心了!”

马车一辆辆地依序而行,平稳地行驶在山路上。

就在即将到达山腰之处,蓦地,一大片乌云飘了过来,而且乌云愈来愈浓厚,几乎盖住了整条山路,雾气弥漫,还呈现灰蒙色泽,远远望去,竟然分不清楚究竟是乌云又或者是烟尘,而这不正常的天象果然让车队开始起了混乱。

嘶~~呜~~喀嗒喀嗒~~

马匹厉声鸣叫,马蹄声显得紊乱不安。轰!一声雷响,数十匹骏马同时哀鸣,响声惊天动地且凄厉可怕,巩山山腰呈现诡谲气氛。

半个时辰过去,黑雾渐渐散去,似是烟尘的奇怪云雾也全飘散开来,然而狂嚣嘶鸣的马匹有些却无力地倒在地上,有些则在山路边啃食绿草,不过都显得病态无力。

最骇人的是有十多名汉子也倒在地上、马车里,不言不语,状似活死人。

“他们是朝廷派去南昌赈灾的车队啊!”当“日月寨”门徒以及商旅发现到他们的惨状时,只来得及救助中毒者下山就医。

“车队遭劫了!这一行是赈灾车队,但是货物以及黄金全都不见了,人也都傻掉了,好可怕呀!”

“马夫和护卫像是中了怪毒,居然个个浑身乏力、记忆尽失,好可怜喔!”

“中毒?又是中毒?”

“跟‘日月寨’有关联吗?赈灾车队可是在‘日月寨’所盘据的巩山被抢的!”

“‘日月寨’有这么笨,在自家家里打劫吗?这岂不是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

“难说呀!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吗?‘日月寨’寨主龙壑就是聪明过人,所以用这一招才不会让人怀疑到他们身上去。”

“‘日月寨’到底是正还是邪啊?都乱掉了啦!”

我倒觉得‘日月寨’现出原形来了……”

又一次地,“日月寨”的正邪之论再度翻转,弄得百姓们不知该相信谁,自然也又影响了朝廷观感。

宽敞的厅堂里,聚集着十多名“日月寨”的重要部属,厅内虽然有讨论声,却显得沉肃,这股浓重气氛还扩散至厅外,凝重地包围住整座别院。

片刻后,平板的声音再度从厅内扬起,道:“那二十多名马夫与侍卫现在仍然神智尽丧、气若游丝,经过各地大夫诊疗后,都说是中毒征兆,可是又没见过这种怪毒。此次的状态就如同上回官钰案一样,让‘日月寨’受到不当联想,‘日月寨’是正是邪现在又成为百姓们议论的焦点了,很烦人。”

“中毒之事还可以解释不是咱们所为,凶手是谁也尚未有定论,但皇帝的赈灾物资以及银两在‘日月寨’的眼皮子底下被抢是不争的事实,这状况很麻烦啊!”

“在‘日月寨’的势力范围下发生这种事,咱们寨子脸丢大了,会被怀疑也很正常。”

“要命的是,那些失物都是救命的东西,这个风暴如何善了?”

“皇帝会震怒吧?”

“可以想象……”

龙壑未置一词,敛眼,听着。

而窗外,则站着个身子不断发颤的薛又星。

她一直阻止自己偷听,但还是阻止不了自己迈向窗边。她逼自己不要干涉、不能干涉,这事与她无关,快走、快走!可……脚步就是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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