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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顽皮。”陈青水回过头来,面对上一张jīng致得让人嫉妒的瓜子脸,拍拍那张粉脸,又轻捏着那只瑶鼻道:“确实有点饿了,你去帮我随便弄点什么。对了,今天是三月十五,戒酒肉五辛。”
“哼,一点都不好玩。”思儿随手打落在脸上作怪的手,悻悻地道:“死青水,破青水,坏青水,你的反应怎么和电视里的男人不一样。你一定是嫌我不够漂亮。”
“当然不是,思儿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陈青水缩回手,暗叹一声,“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古人诚不欺他,才一会儿,眼前的美女眼中就有了水雾。
“真的?”思儿破涕为笑。
“当然,待会大哥给你烧几件时髦的衣服,让思儿打扮得更漂亮。”陈青水爱怜地道。
“哼,坏青水,你就是赚我不漂亮。”思儿用力地锤打着陈青水的双肩,“你就是说我要靠衣服包装才漂亮。”
“好了,好了。不烧新衣服了,现在的思儿最漂亮,看也看不厌。”陈青水双手高举,一脸委屈:“大哥只是觉得思儿现在的衣服有些拖沓而已,毕竟它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
“可我就是喜欢。”思儿高昂着美丽的头颅,脸上有着胜利的微笑,“我才不要新衣服。”说完,柳腰一扭,朝厨房内飘去。
望着思儿曼妙的背影,陈青水发怔半响,轻叹一声,又摇摇头,重新把目光投注在书卷上,书卷扉页上赫然用隶书写着《上清大洞真经》几个醒目的字。
《上清大洞真经》,被称为道家无上秘典。梁陶宏景的《真诰》卷五云:“得《大洞眞经》,则不必求金丹。诵此经万遍,立致神仙。”
陈青水当然不相信《真诰》对《上清大洞真经》有些夸大其词的形容。但他相信,如果能得到《上清大洞真经》正本的话,对修道者的帮助是无与伦比的。奈何,一直以来,流传于世间的《上清大洞真经》已是不知被翻印了多少次,被后世一些自作聪明的后人篡改的面目全非,成为失去了大部分奥义的副本。真正的《上清大洞真经》大都被民间当作祖传之物收藏。
多年来,陈青书一直游离于各地的古玩古籍市场,期望淘到被收藏在民间的经文正本,但都是一无所获。
这次出门两天,在一个古玩交易市场,陈青水发现一个委委缩缩呆在某个角落的老农民手上捧着的发黄的书卷——赫然正是《上清大洞真经》。
事实上,陈青书也分不出《上清大洞真经》正本与副本的区别。但老农民那yù买还拒,yù拒还迎的神态把他吸引住了。在老农民结结巴巴的语气中他得知这卷泛白的经文是对方N(N大于8)辈的祖传之物,在老农民经济结据的情况下,第一次有了拿出来把它变换的打算。
看在老农民祖传八辈的贫农份上,看在老农民那忍痛割爱般的神态份上,看在那卷经文材质看上去古老得几近腐朽的份上,陈青书一时冲动买下了它。
“先于室外秉简当心,临目叩齿三通,存室内有紫云之炁遍满,又鬱鬱来冠兆身。存玉童玉女侍经左右,三光宝芝洞焕室内。存思毕,叩齿三通,念入户咒曰:天朗炁清,三光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没有管《诵经玉诀》上所描述的秉简当心临目叩齿梵香烧烛,陈青水从书桌里翻出一本副本的经文一字一句地和这本才买来的经书对照,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青水手上的经卷越翻越快,越翻越快,脸上的神sè也越来越难堪。
“他妈的。”翻到最后,陈青水一脸激动,把手上的经卷用力往墙角砸去。接着瘫坐在藤椅上,愤愤地道:“不厚道啊不厚道,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这样没了。”
恰在这时,思儿端着饭菜进房,却被陈青水的神态吓了一跳,忙把托盘往一边一放,发出一声惊呼,扑到他面前,焦急又关切地问道:“青水大哥,你怎么了?”
看到思儿,陈清水苦笑道:“没什么?你大哥我这一个月又得勒紧腰带过rì子了。”
“原来是这样,又不是第一次。”思儿放下心来,见怪不怪地道,“快点吃饭啦!”
“是啊,又饿不死人。”陈青水拍拍思儿的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准备——开饭!”
恰在这时,窗外一束亮光,伴随着摩托车的发动机声,由远而近。
“好像有客人来了,别忘了先吃饭。”思儿朝陈清水做了一个鬼脸,轻盈地一旋身,化为一缕清烟,投进书桌上的一粒系着红绳的黝黑小珠子里。接着,小珠子突兀地跳了两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陈清水手中。
把珠子当成项链挂在项上,陈青水朝一旁的饭菜走去。
………【第二章 陈三叔过世了】………
同时,陈青水暗自寻思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要知道,陈青水在村里的风评不怎么好,典型的败家子,不学无术的社会盲流,放着自家的几亩良田不管,却去学那些并无大用处的鬼画桃符。
其实学习鬼画桃符也并不是没有“钱途”。在这个时代,迷信虽然被科学取代,但凡村子里有人过世,仍然还是会请道士做做法事道场,借以表达对先人的尊敬。只可惜,文塔山这一带地区的法事道场已经被邻村做了数十年法事道场的王二麻子垄断,陈青水根本无法插足。
王二麻子其实只是一个兼职道士,所谓的兼职道士就是披上道袍就是一名专接死人法事的道士,脱下道袍就是一个泥腿子老农民。他的rì子倒过得很是殷实,毕竟随着人们rì渐富裕,法事道场的花销越来越大,其中甚至形成一种攀比心态,很有油水可捞。
相对于陈青水这个后起之秀,人们更相信有着数十年法事道场经验的王二麻子,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
因此,除非村里有大事,不然很少会有客人上他家门。
“青水弟,青水弟……”才扒了两口白饭,大门外就传来急切的呼喊声,陈青水听出这是离他家有近五里路的陈三爷家的独生子陈五谷,一个陈青水最不原意交往的人。
陈五谷算得上是村里的首富,但人人都知道他的财富来路不怎么正,再加上他为人飞扬跋扈,在村子里一向不得人心。仗着有钱,陈五谷看人总是高人一等,特别是对陈青水这个村里最穷的人,他更是极尽鄙夷。
更令陈青水厌恶的是,陈五谷非常的不孝顺。对他的父亲陈三爷是隔三五差地打和骂。陈青水不止一次地听到过陈三爷老人背后的哭诉。
放下刚扒两口的白饭,陈青水打开大门,把陈五谷迎进房里,讶异地道:“原来是五谷老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吃过晚饭了没有?”
扫视简陋的房间,看到一边桌子上放着的一碟青菜和一碗白饭,陈五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脸上却干笑道:“吃过了,吃过了……”
“哦,五谷老哥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陈青水懒得跟他客气,端起白饭,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问道。
“是这样,青水弟,你叔他刚过世了……”陈五谷顿时一脸悲伤,哽咽地道,仿佛一个十足的孝子。
真会演戏,陈青水暗里咒骂。陈三叔的过世让他十分意外,心头涌过一阵难言悲伤,陈青水一阵沉默,轻叹一声:“过一会,我去拜祭老人家。”
“我这次来,是想请青水老弟为他老人家做场隆重点的法事。”陈五谷一脸难过地道。
人都死了,法事隆重有个屁用!老人家在世时没见这个作儿子的对他好点。陈青水心里暗骂,但脸上却讶声问道:“五谷老哥,你应该去找王二麻子和他徒子徒孙?”
“王二麻子那一帮人这几天不得空,青水弟,麻烦你了。”陈五谷有些尴尬地道,说着,从袋里拿出一叠钞票塞进陈青水手中。
陈青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就是这种典型的鸡胁xìng质人物!作为一名法事道场的后补人员,他能感受到一种被人藐视的感觉。本想拒绝,但他手中的钞票又让他颇为意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好吧!你先回去,我收拾法器随后就到。几本经文我还是不会念得比王二麻子差的。”陈青水道。
“那是当然,青水弟是后起之秀嘛!”陈五谷言不由衷地称赞,如果不是王二麻子不在,他自然不会来请陈青水,毕竟王二麻子已经成为这一带的招牌法师,“那我先走了。”说完,又叮嘱道:“别替老哥心疼钱,场面越大越好,越心哨越好,我不能让人家笑话。”
“那是那是,对了,普通的黄纸符不能体现出法事的隆重。五谷哥可以去青云观买些金sè符纸,不过价格昂贵,你可以量力而行。当然,越多越好。”把陈五谷送出门外,陈青水又道:“至于其它的器具,我明天会列出一张清单的。”
道士画符箓的材料类型包括金sè、银sè、紫sè、蓝sè、黄sè五类,其中金sè道士符箓威力最大,银sè次之,紫sè、蓝sè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黄sè,这也是最普通的符箓。高级的符纸也代表着价格的昂贵,像陈青水家徒四壁,别说金sè符纸,就是蓝sè符纸也无缘使用。
既然陈五谷这么有钱,且态度又诚恳(至少表面上十分诚心诚意),陈青水不介意假公济私一翻。
“青云观?离这六十公里的青峰山青云观?”陈五谷疑惑地问道。
“对对对,青云观出品,必属jīng品。”陈青水拍着胸脯包证,“云松道长,听过吗?很有名的人物,曾替许多大人物看过相相过面。和我关系不同一般,你去买的话,报出我的名号还可以打折。唉,如果能请得他来,你肯定十分的有面子。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问世事许多年了。”
陈五谷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明天就去。”
“好走,不送。”陈青水微笑道。
“呸,什么云松道长,听都没听过。就你这小子,还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在陈青水看不到的地方,陈五谷朝身后吐了一口浓痰,自言自语地道:“不过,去看看也没关系。”
望着陈五谷离开,陈青水开始收拾积满了灰尘的器具,顺便拾起丢掉的那本经文(毕竟是花了高价的不是)。
“唉呀,思儿,这件道袍都这么脏了,也不帮大哥洗洗。”陈青水一边拍打着道袍上的灰尘,一面朝不知何事出现在他身边的思儿抱怨,接着,又一拍脑袋:“哦,我忘了你不能接近这些法器道具。”
“才不怕它们了,你的聚魂珠很管用,人家现在已经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啦!不过是一时忘了嘛,我还以为你以后用不着它们了呢!”思儿在旁嗤嗤笑道,“青水哥最坏啦,敲诈我这个便宜劳力不说,还把念头打到别人身上去。”
“乖思儿,大哥可是个好人呐!不然,我就不会这么穷了。”陈青水把道袍往一边一扔,拍着思儿的粉脸道。
“好脏。”思儿迅捷地飘开,在远处盯着陈青水,清澈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一阵迷雾,她歪着头,点点头,认真地道:“那倒也是,青水大哥比别的人好多了。”
“乖乖待在家里,大哥出门了。”陈青水把法器打包好,朝思儿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