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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破半点儿,反而是那根倒霉的棍子断成了两截,但鹤师伯还是坚定的认为,这是他一辈子唯一的一次奇耻大辱。
「我不是妖怪,我是沈千里的师伯。」鹤师伯没好气的拎着李大喜将他丢在室內的那只蒲团上,然后关上厚重的大门:哼哼,算门外那些
看守的弟子懂得规矩,否则他们有一个敢探头进来发挥好奇心,他就要好好的考虑是否要杀人灭口了,自己的糗事绝不能外传,绝对不能。
「沈……沈千里的……师伯?」李大喜的眼中瞬间由惊惧转为狂喜,紧紧拉住鹤师伯的双手,激动的差点流下泪来,大声道:「鹤伯啊,
你……你是来救俺的吧?太好了,俺就知道,沈千里不会扔下俺不管的,师伯,你不知道那两个老家伙,他们一闯进咱们的寨子里就把弄玉她
们打倒了,他们的邪术太厉害了,幸亏沈千里他不在山寨内,否则肯定也难逃毒手了,师伯你的邪术这么高,太好了太好了,你一定要帮他啊
,嗯,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是沈千里的对头派去杀他的,因为没找到他就把俺劫来了这里用以要挟他,幸亏师伯你神机妙算,竟然这么快就找
来了,这真是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啊,哈哈哈。」
鹤师伯呆立当场,那些准备好的说祠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该死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软起来,他在心衷暗暗的骂自己,可无论怎么
骂,面对李大喜那双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真情流露的眼睛,他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伯,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很危险呢。」李大喜拉着鹤师伯的手急冲冲的向外围,也拉回鹤师伯在矛盾中挣扎着的神智。
一把拉住兴奋过头的人儿,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哦,那个大喜啊,不用着急,你现在在这里很安全,千里他也很安全,因为有些事情
你不了解,所以你还要在这里再待上些时日,你放心,师伯保证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你想吃什么都告诉师伯,这里有许多咱们青山派的奸细
,师伯让他们弄了来给你吃啊。」
不对不对,鹤灵啊,你都在说什么,你不应该是对他说这些啊,你应该威胁他,让他离开千里,否则就要杀死他,该死的,你竟然还问他
想吃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鹤师伯一边在心底哀嚎,一边面带微笑的安抚李大喜。
「好的,师伯,俺全听你的。俺吃什么都可以,重要的是你千万不能让这些王八蛋的阴谋实现。」李大喜憨厚的笑,他心目中的世界本来
就是美好的,除了那些天杀的土匪,天下就没有坏人了,现在连那些土匪都变成了好人,不就更证明这世界本来就没多少坏人吗?所以单纯的
他很容易便相信了鹤师伯的话,也不应该说是相信了,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怀疑过鹤师伯的身份。。
鹤师伯在那双清澈信任的双目的注视下,陡然就觉得脸上发烧,他挠了挠脑袋,结结巴巴只说了一句:「那个……那个大喜,你……就…
…就安心在这里等我和千里救你出去吧。」便逃一佯的窜出了大门。
「那个……我本来是想劝那小子自己放弃的。」青山派掌门的房间内,团团围坐着十几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表面看上去是在打坐,其实他
们正用传音入密的绝顶功夫说话呢,之所以这样小心,当然是为了防备沈千里。
「那结果呢?劝告失败了?」青山派掌门没好气的看向一脸委屈的师弟,看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失败了。
「结果?」鹤师伯欲哭无泪:「结果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劝诱威逼,只说了一句我是千里的师伯,那傻小子就一副终于遇见亲人的模样,
紧紧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般不争气,就……就就……」
「就退出来了?」花师叔鄙夷的问:「我还从来不知道师兄你竟是这么一个心软的人啊。」
鹤师伯的老脸刷的一红:「你们……你们不用笑话我,告诉你们,我的计划本來是很完美的,那个傻小子似乎也挺为千里担心的,到时候
只要我说些什么你在千里身边,他就要闯十全阵,被废去武功等的事情,相信那傻小子一定会忍痛含泪离开千里的,然后他主动要求分开,千
里一头热也没有用,这样的话,十全阵也不用闯了,你们要知道,二十位长老啊,不许徇私的,以咱们千里的能力,就算侥幸闯了过去,八成
也是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他又担忧的看向掌门:「师兄,那个,能否让结阵的二十位长老徇私一下啊,千里可是我们的宝贝,受伤了你也心疼不是吗?」
掌门哼了一声道:「姐师爷严训,结阵长老,遇有闯阵者,不得以低于自身五成的功力迎敌,否则天打雷劈,长老们就算有心放水,也万
万不敢违背这祖训的啊。」
玉师叔忽然道:「依我看,鹤师兄的办法倒可以试一试,闯阵时我们可以将那傻小子带出来,让他亲眼目睹千里所遭遇的打击,只要他是
喜欢千里的,就必定要为了他放弃。若他无动于衷,自然可以说明他只是为了千里的权势而和他在一起,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说服千里休了他。
」此语一出,其它长老们都拍手叫好,于是计议已定。
第十七章
万宮山后园中的凉亭里,沈千里独自负手凭栏,遥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心里对李大喜的思念越发无休无止,如潮涌一般难以抑制,慢慢
的,只觉那星空中圆月里,全是李大喜带着憨厚笑容的面容,他忍不住惊喜的叫了一声,伸手在半空中想要去将他拥在怀里,却在触手空空之
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大喜,你现在怎么样?应该是还好吧,师伯师叔们了解我的个性,再说他们自重身份,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干脆倚着栏杆坐了
下来,望着那一轮明月喃喃自语。
「你有没有想我?十多天了呢,好像自从第一次遇见你后,咱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我都好想你,最起码你也应该想我一点儿吧
,我要的真的不多,只要……只要你心里有一丁点儿,哪怕是黄米粒大小的那么块地方装着我我就知足了。
我知道自始至终,你都是我抢来的,是我拿着你二叔和全乡人的性命要挟让你留在我身边的,你不想我也是应当应分,可是……可是这些
日子以来,我是真的喜欢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我觉得,你也开始有一点儿喜欢我了,对不对?
我能感觉得出来,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我们的日子长着呢,还有漫长的几十年,甚至一百年要过,你的那一点点喜欢会慢慢多起来的。大
喜,别怕,也别担心,虽然现在我们两个不在一起,但是我总会救你出来的,我只要你,只要有你,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你
知道吗?」
他的眼中渐渐添了一丝恐慌:「所以大喜,别害怕,别放开我,别接受师伯师叔他们的威胁,别说要离开我,也别因为看到我受伤就轻易
的说放手,别做这些事,我会救出你的,我们两个都不能放手,都不能……」
他低下头,埋在两膝之中,从两膝的缝隙中逸出沉闷的呜咽的声音:「不放开,我们俩都别放开,别放开……」
万宫山后崖兴武坪一一
沈千里一袭白衣,面色凝重,丹凤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神采,缓缓从眼前的二十位长老脸上掠过。
风起,吹起他白色衣袂。解剑,横于胸前。
瞬间,沈千里整个人亦化身为一柄利剑,剑未出鞘,气势却已夺人,二十位长老不由得暗竖大拇指,心想不愧是我青山派未来的掌门人。
「千里,你想好了吗?你应该清楚闯阵的代价。」青山派掌门来到沈千里面前,再一次郑重的问他。
「这件事,根本不用想。」沈千里嗤笑一声:「掌门师伯你还真啰嗦。」他昂首走过掌门身边,步法越来越快,伴着一声响彻云天的大吼
:「我来了!」风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快绝无伦的冲进第一阵中。
所谓的十全阵并非什么阵法,说穿了就是车轮战术,由两位长老一组,共分成十组,闯阵者要连闯过这十关,到时候只要还活着,就算是
闯阵成功,但是要明白,这可是青山派的结阵二十长老啊,年纪都超过一百岁了,就算沈千里是练武奇才,但他们其中挑出任何一个来,功力
都不曾比沈千里差,甚至只有更高,要连破十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
所以当李大喜被花师叔玉师叔一左一右的夹着提到兴武坪一块高高的山石上后,他看到的便是浑身浴血的沈千里。没错,是浑身浴血,就
算长老们没有用尽全力,就算他们手下留情,但在这样的阵中,受伤亦是在所难免,沈千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受什么重伤,已经算是非常的幸
运出色了。
「沈千里。」李大喜蓦然的大吼,看到被鲜血染红了白衣的沈千里,他整个人都悯怒了,沸腾起来的怒火让这个老实的汉子头一回有了杀
人的冲动,他大声叫着,一个身子死命的往前扑,那股突如其来的劲力让花师叔玉师叔险些没摁住,两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乖乖隆德冬
,幸亏没摔下去,否则千里可真是要变成小魔鬼了。他能把我们青山派都踏平了。
「沈千里,你别管俺,你快跑,快跑啊,谁让你管俺了?」
被花师叔玉师叔用内功压着,李大喜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睛拼命的吼,看向那些结阵长老,他气的哇哇乱叫:「你们这些老杂毛,你们
打不过沈千里,就用这些无耻的卑鄙手段,呸,老天爷睁眼让你们不得好死。」
他的乱叫乱骂听得周围青山派的长老和弟子们一个个直翻白眼。暗想难怪沈千里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土包子和他挺
像的,都不把这些前辈们放在跟里,而且更加彪悍。
「嗤」的一声,沈千里以身上的三处剑伤换来了逼退两位长老的结果,闯阵的规定,一旦结阵长老被逼退,便算闯过这一阵,而当两位长
老欣慰的点头退下后,沈千里亦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和着身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大喘了几口气,然后吃力的
站起身来,望向身后狂吼着的李大喜。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你是不希望我出事的对不对?他单手缓缓握上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李大喜对自己的在意,而他整个人都为
这份在意狂喜着,感动着:大喜,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再也别想离开我了。
他用眼神这样告诉那个远处的爱人,然后霍然回头,看向下面的一对长老,嘴角边扯出邪佞的一抹笑:「已经闯过五阵了是吗?很好,第
六阵。」他再次缓缓举起那柄碧青长剑:「来吧,快点儿,我还要陪大喜一起吃晚饭呢。」
其中一位长老向李大喜看了一眼,摇摇头苦笑道:「好小子,不动情则已,这一旦爱上,竟然也要惊天地泣鬼神,真是服了你。」说完一
顿手中龙头拐,也是大喝一声道:「好,来吧。」
李大喜眼看着沈千里带着全身的伤又冲进两个老杂毛挥舞出的万道仗影中,他一点功夫都不会,只能依稀辨别出那在两个黑影中左右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