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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起居室内,杜映星冷着脸拒绝。
“可是……”
“我要一个跟前跟后的保镖做什么?麻烦!”一口截断亲爱枕边人的话,她满脸不高兴。
“小星,这是为了妳的安全……”伊凡俊脸垮了下来。
“你太神经兮兮了!也许那张恐吓信根本只是恶作剧。”
“那电扶梯的事……”
“那是意外!搞不好撞到我的人,自己也没发觉他撞到人了,你不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讨厌!光想到身边随时跟了个不熟识的男人,她就觉得烦。
“我情愿是自己紧张兮兮,也不要拿妳的安全来当赌注。”伊凡担忧地抱着她,声调有些沉重。“妳忘了差点跌下电扶梯那天,医生说妳受到惊吓,身体状况不是很稳定,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中的胎儿想,好吗?”大手悄悄摸上圆肚,他深情苦劝。
“小星,伊凡说得没错,有个保镖在身边保护,大家会比较安心些。”一旁的杜映月也忍不住声援了。
“我有妳在身边照顾就够了。”杜映星反驳,但声调已经软了下来。
有希望了!伊凡连忙打暗号,要那个当姊姊的多多出言相挺。
收到!悄悄眨眼表示收到讯息,杜映月再接再厉。“小星,我们都是身形瘦小的女人,若是要伤害妳的是个拥有大白鲨吨位的疯狂歌迷,我们两人让人家一压就垮了,哪有办法逃出生天?这时就需要一个像神力超人的威猛保镖,跳出来解救我们啊!”
“妳说得太夸张了!”被她夸张的形容给逗笑出来,杜映星白眼笑斥。
“哎呀!反正不管怎样,我还是觉得有个保镖在身边会比较安全啦!”不理她的白眼,杜映月擅自决定。“我是姊姊,一切听我的准没错。”用力点头,宣示自己的认真。
瞧见两位最亲爱之人眼中的忧虑,再摸摸凸起的肚皮,杜映星不禁叹气。唉……他们说的没错!就算再如何不喜欢,为了孩子安全着想,身边有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保护,确实比较妥当些。
“算了!就听你们的了。”终于无奈点头答应。
“太好了!”杜映月开心大叫。
“小星,我就知道妳会明白我的苦心的。”伊凡乐得嘴一噘,打算献上热吻当奖励。
“害不害臊啊!”一把将俊脸给推开,杜映星涨红着脸笑骂。她可还不习惯西方人动不动就在人前热吻,展现心中爱意的方式。
“就是说嘛!我还在耶,请别把我当隐形人啊!”杜映月调侃抗议。“想亲热请到房间去,我可不想长针眼。”真是的!想表现恩爱也别在孤家寡人的她面前嘛,会让人很伤心呢!
“我们是夫妻,干嘛害臊?”伊凡振振有词,还有脸指责别人。“小月,妳可以闪人了!妨碍人家夫妻恩爱是不道德的。”
“你说什么你!”杜映星嗔眼笑斥,脸蛋越来越火红。
“好啦!我要闪了!”杜映月一脸怨叹。“利用完就赶人,真没道义……”嘟嘟囔囔声中,她摇头感叹,以着最快的速度好不悲戚地闪离起居室,留下偌大的空间让某对夫妻径自去恩爱。
唉……电灯泡总是惹人厌的啊!
第三章
翌日,比佛利山庄某栋占地广大的豪宅内,来了位身材高大、一脸严肃、让人望之生畏的保镖。
“请你稍坐一下,我马上去请人出来。”满头银发的管家玛莉亚将人领到起居室,倒了杯茶待客要他稍等,随即胖胖的身子快速的往内走去,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
目送她身影消失后,墨奎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屋子内优雅的摆饰与装潢……这就是她和风靡全球的大歌星所共筑的爱巢啊……
当意念方起,他心中蓦地微微一疼,湛然眸光不自觉一黯……该死!她怎么可以结婚、有爱人了?怎么可以……
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心绪,墨奎只觉得自己愤怒异常,焦躁的情绪让他失去了惯有的冷静,宛如满屁股仙人掌刺的大黑熊,不断在起居室内来来回回地踱步,几乎要将地板给磨出一条沟来。
“shit!”警觉自己纷乱的思绪与异常,他忍不住咒骂一声。该死!他来当保镖,只是为了弄清楚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和她究竟有没有牵连,如此而已,不能再多想了!
“咳、咳……”蓦地,一阵咳嗽作势声响起,伊凡揽着杜映星步入起居室,脸上有丝尴尬与笑意。
真糟糕!他们有让保镖先生久候到心生不爽、粗话连连吗?
就算明知自己的咒骂声被人给听了去,墨奎依旧维持一脸冷静,暗暗深吸一口气,神色沉凝地缓缓转身……
乍见对方纯正的东方脸孔,伊凡先是一愣,随即亲切感顿生,脸上堆满热切笑容,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他大掌猛摇。“你好!墨先生是吧?贵公司来电通知我们,你今天会来,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凡·林克斯,这位是我太太,也是你日后要保护的对象。”
是她……不!不是她!
深沉复杂的眸光暗暗瞄了杜映星好几眼,然而方才心底的焦躁、愤怒已然瞬间消失无踪,悄悄升起的是一股释然与暗喜,刚毅薄唇不自觉勾起一抹极不明显的轻浅笑痕。
老天!不是她!虽然脸孔长得一模一样,但昨日她还是一头乌亮长发,而不是如眼前女子的及耳短发。然而最让他敢断定两人并非同一人的是——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夜间马上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握手点头致意,墨奎视线不由自主地又往杜映星身上瞟了好几回……好极了!他强烈怀疑昨日逃走的女人,和这位林克斯夫人根本就是双胞胎,否则世界上没有人的长相会几乎百分百的相似。
很好!把这位林克斯夫人抓在手,想探查出“她”的底细就不是难事了。
没注意他流转目光下的复杂心思,杜映星倒是对他的东方脸孔很感兴趣。“墨先生会说中文吗?”若会,那亲切感就更加深一层了。
“会。我父母都是台湾人,只是从小便移民到美国了。”他以标准中文回答。
“我也是台湾人呢!”杜映星这下可是“人不亲上亲”的奉行者,马上泛起轻浅笑纹。“我叫杜映星,墨先生以后唤我的中文名即可。”
点点头,墨奎正打算不着痕迹地探问她有没有姊妹之时,一道清脆嗓音蓦地从里面刮了出来。
“伊凡、小星,听说保镖先生来啦……”好奇、爱凑热闹的人如旋风般奔出,然而当兴奋目光去对上那张熟悉的刚毅脸庞时,她顿时像被人给掐住脖子似的发出尖厉杀鸡惨叫。“哇——见鬼了!”惊恐之下不及多想,脚跟一旋朝反方向飞快窜逃,速度之快简直像在逃命。
“搞什么?”伊凡傻眼。
“发生什么事了?”杜映星愕愣。
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又碰面,对她每回都如出一辙的惊吓反应,墨奎真是又好笑又有些不是滋味……该死的!她有必要这么惧怕他吗?他甚王是……是不识得她的啊!
“失礼了!”颔首示意,他拋出话后,马上紧追着那抹纤细人影而去,也不管两位正牌主人。
眼看两人一下子就消失身影,满头雾水的夫妻俩不禁面面相觑……
“我还是去看一下好了……”杜映星有点担心。真糟糕!不会是自家姊柹和那位剽悍的保镖先生wωw奇Qìsuu書còm网有过节吧?可是若有,又是何时发生的啊?
“我也去。”瞠眼摇头,伊凡忍不住嘀咕。“有没有搞错?保镖先生该保护的人是妳耶,怎么反倒去追小月了?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啊?真是莫名其妙……”
呼……呼……呼……见鬼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呼……呼……呼……最近天天黑煞当头吗?
呼……呼……呼……怎么办?他怎么穷追不舍啊!
杜映月喘着大气,边逃遗边转头往后看,发现他像子弹列车似的一路冲过来,而且有越追越近之势,登时吓得又是尖叫连连,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逃亡,最后终于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在豪宅后院的游泳池畔被一双铁臂给从腰后凌空抱起,箝制在一片温暖厚实的胸怀里。
“哇——”惨了、惨了!被抓到了!尖声惨叫,纤腰被铁臂锁住,背后贴着一大片热源,然而四肢还不放弃地努力朝前滑动,简直就像只被压住的乌龟,嘴里不住凄厉哀嚎。“不是我!不是我!不要告我啊……”呜……重伤害罪的刑责不知要被关多久?
她在说什么?浓眉微拧,墨奎索性将她翻身,湛然眸光紧紧盯着不敢迎视他的心虚小脸。“妳说些什么?我们认识吗?”
“耶?”他……不记得她?也就是说,他的记忆根本还没恢复啰?
猛地抬头,杜映月惊疑地看着他,观察了许久,最后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她,顿时心中隐隐有丝难受,但更多的却是松一口气的释然。
呜……太好了!她不会因为重伤害罪被判入狱服刑了。
“我们认识,是不是?”抓着她,墨奎低沉的嗓音有丝急迫。老天!看她的反应,他几乎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有过交集——在他失忆的那一个月里。
“呵呵……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啦!”一确定他根本不记得过往,杜映月顿时眉开眼笑,开始装傻起来。“请问你是谁、叫啥名字啊?”连他真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算认识他咧?嘿嘿,她绝对没有说谎喔!
她说谎!墨奎是何等角色的人物,怎会看不出她前后神态的巨大差异,登时心中已有谱了。这女人肯定认识他,而且还很熟悉,只是不知为何却打死不承认。不过……无妨,他可以慢慢地找出答案,否则若逼急了,怕是会吓跑她。
凝神暗忖,心中已有决定,刚毅脸庞竟微微泛起一抹淡笑。“我叫墨奎,新来的保镖。”
“原来你是干保镖的啊,难怪体格这么猛!”杜映月自言自语地咕哝了句,脑袋瓜莫名窜跳出三年前的一些画面,嫩颊蓦地火红、发热起来。
哎呀呀……她怎么会突然去想起他衣服底下的猛男体格呢?快抹掉、快抹掉,利发陀痴了!
猛摇着头,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三年前所抚摸到如丝绸般的古铜皮肤的光滑触感,她忍不住悄悄收起十指紧握成拳,脸儿红艳如火。
她……想到了什么?为何脸红呢?
沉凝的目光奇异地瞅着她嫣红脸蛋,墨奎只觉心下一阵骚动,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触那娇艳粉颊,是否如想象中那般柔嫩……
“啊……你、你干什么?”瞪着那自动摸上脸颊的大掌,她结结巴巴地质问,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他、他干嘛突然摸她啊?而且拇指还不知节制的磨来搓去的,当她的脸是磨刀石啊?再说满是厚茧的手指在人家脸上这样磨磨搓搓,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奇怪喔!
听闻指责,墨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的顺从了心中渴望,因而嘴角不禁泛起苦笑……老天!他的自制力何时变得如此薄弱了?
缓缓收回手,眼神炽热认真。“妳叫什么名字?”
“杜、杜映月。”谅他记不得这名字啦!
“杜映月……”爱抚似的低柔嗓音呢喃着,他禁不住漾笑。杜映月啊……有个“月”字,会和他失忆后变得莫名爱瞧月亮有关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
听他低吟、呢喃着自己名字,杜映月忍不住浑身轻颤……老天!以前怎么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性感?
“妳冷?”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微颤,他微拧着眉问。现在大热天的,她怎会冷到打颤呢?不要是感冒才好。
“才、才没有!”有点被窥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