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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完水,放下水杯,就往门口走去:“小菡姐,别问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咱俩都没错,立场不同而已。”说完,她就跑了。
直到下班见到徐铿,我还是气鼓鼓地,大家同事一场,为了新闻竟然使出这样手段,真是令人心寒。徐铿见我不高兴,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他。
他想了一会儿,问我,你在怀疑你们霍主编吗?
我叹口气:“我也不想怀疑她,但只有她有这个权力可以指挥孙明娜,而且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可以拿到那种专业相机。”
他满不在乎地说,你若干得不愉快,就不要干了,何必受那样的气,反正我老婆又漂亮又能干,在哪里都一样。
我白他一眼:“还没结婚呢,别整天叫我老婆,把我都叫老了。我喜欢记者这份工作,只是觉得有些可怕,同在一个屋檐下,居然被人这样算计。”
他点点头,说,你喜欢什么我都支持。对了,周末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九十三节 新发现
到了周末,我特意打扮一番,还化了点淡妆,欢天喜地地下去找他。
他见到我这样,笑着说,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吹声口哨?
我吹了一声:“我替你吹了,你的省了吧。”
我们相视一笑,没再多话,原来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是默居。自从莫叔、莫婶身亡后,我便没再来过这里,徐铿倒是把这里的钥匙给过我,但全被我退给了徐锵。
来到默居,屋内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油漆和木材味道,原先挂在门口写着“默居”的一块小竹匾被摘除,换成了一幅造型古朴又不失雅趣的“莫居”门头匾。
“这里重新装修过?”我一边跟着他走进去,一边问道。
是的,他点点头,我从荷兰回来后,便开始着手恢复这里,有一些保留了,有一些改动了。
果然如他所言,有一些保留了,庭院的植株在那场火灾中损失不少,现在不仅大部分依旧如莫婶当初那般规划种植,还增加了许多我不认得的品种;有一些改动了,原本的餐厅如今被改造成一道画廊,装修风格仍如从前,红木装饰为主,中国古典气息浓厚,墙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他的画作,大部分应当是他在荷兰疗养期间的作品,只是那幅《Aphrodite》完好地仍挂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经历了这么多事,再看这幅画,心情完全不一样。我指指它:“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画的这是我?”
徐铿佯装恼怒地一捏我的鼻头,说,我原本以为你看见我,就会想起我,结果你没有,后来又以为把你带到这里,你看到这幅画,就能想起我,结果你又没有,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
我揉揉鼻子,不服气地撇嘴:“那时人家小嘛,都怪你,就应该早一些告诉我的,要不是出了那场事故,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徐铿听我提及那场事故,眼神一黯。
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我撒娇似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你说过不再介意的,你说过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就好,可不能不算数,我可不愿往后和你之间有好多地雷,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踩,真是不舒服呢。”
他顺势搂过我,亲了一下,说,我没有介意那场事故,只是想起了舅舅,他活着时,我觉得他挺可怕的,现在他不在了,又觉得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为了徐氏,独身一人,他是犯了罪,也曾经做过伤害我和你的事,只是没想到他的结局会是那样。
我想起一事,问他:“你知道叶先生为什么一直独身么?你知道他有没有提过他爱的一个女人?”
徐铿仔细想了想,说,我从小跟着爸爸,每次看见他,他不是向爸爸要钱,就是为了妈妈的事,和爸爸争执。爸爸去世后,我去了国外,跟他更没有什么交集。回国后,再见到他,便是那样的张狂,真不敢想像哪个女人可以受得了他。想来想去,他只有妈妈这一个亲人,也没见他对除了妈妈以外的什么女人上过心,他若有爱的女人,妈妈肯定知道。
见他提到叶红莲,我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咦,那幅《红莲》呢,怎么不见了?”
他带我走进里间,指着画架上一幅尚未完全修复的画,我一看正是《红莲》。
他说,待我找到它时,它已被烧了大半,只剩下边角的一块。我想来想去,还是打算修复它,毕竟它代表了当时我对妈妈的一种心情。只是回来了好久,每次提起画笔,都再找不着当时的感觉,因此一直搁置着。
我明白徐铿所说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最亲的人,明明应当是最疼爱自己的人,却一再远离自己,甚至抛弃自己,令他欲恨不能,欲爱无力,于是他满腔的爱,便化成了怨、化成了畏。看着画架上剩下的半抹红色,我感觉到徐铿对叶红莲血浓于水、割舍不掉的亲情,唉,她为什么是他的妈妈呢?
徐铿提起画笔画了几道,听见我叹了一口气,放下画笔说,有些东西便是这样,即使有心找回来,也不再像当年单纯,就如这幅画一样,找回来了,也不知上面沾了什么红色的东西,擦不能擦,只好在那污迹上面抹了一层又一层,做多掩饰罢了。
我皱皱眉:“这幅画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指指庭院。
“我记得这幅画当时与《Aphrodite》是并列挂在墙上的,怎么会一幅在庭院里被损坏,一幅没有?而且你说这幅画上被染上了红色的污迹,会是什么呢?”我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他也皱起眉来,若有所思,沉吟片刻,他说,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把这幅画拿去找明远叔鉴定一下。
说着,他收好那残留的半幅画,打算和我出去。
“哎,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看你重新装修过的默居么?”我拉住他。
他回过头,冲我神秘地一笑,说,当然不是,以后再告诉你。
过了几天,鉴定报告出来后,明远叔把我和徐铿叫到刑警队。见他一脸沉重,我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明远叔告诉我们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画作上的红色污迹经过鉴定是成年女性的血液,虽然在资料库中没有找到符合的样本,但与叶柏青的血样对比后发现存在血缘关系,警方怀疑,应当是叶红莲的。
徐铿一听大吃一惊,站起身来,不可能!妈妈从未去过莫居,她的血样怎么会在那里?一定是警方搞错了。
明远叔示意他稍安勿燥,要我劝劝他。我把他拉下来坐好,对明远叔说:“就算是叶阿姨的,能说明什么事呢?”
明远叔摘下眼镜擦了擦:“上头对这次发现非常重视,组织警力重新梳理了这件案子,从二十年前的徐先生,到今年的莫先生,再到不久前的叶柏青,我们发现,徐太太都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而且疑点重重。二十年前,徐先生与徐太太争吵后,徐先生便被害身亡。她去探望过叶柏青后,叶柏青又中毒身亡。现在,又被我们发现她的血迹出现在莫先生遇害的现场,而且如徐铿所言,这幅画原本应当是在墙上挂着,怎么会被人扔在庭院,而且损毁过半?我们已将徐太太列为了这三件案子的重要嫌疑人,目前我的同事已对她的住所进行监视,她也正在刑警队配合问讯。在她的嫌疑没有彻底洗清之前,我劝你们不要与她过多交流,一切交给我们警方来查清。”
徐铿激动不已地站起来,至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的双手颤抖着,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妈妈不会杀舅舅,更不会杀爸爸,真凶不是已经抓到了么,就是舅舅,他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抓我妈妈?
我连忙拉住他:“徐铿,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但是你记不记得,莫叔死后,莫婶住院时,叶阿姨曾经第一时间去医院探望过,那时她的手腕的确是受了伤的,这难道又是一个巧合么?”
徐铿完全听不进我在说什么,他甩开我的手,痛苦异常地说,连你也怀疑她么?连你也不帮我么?她是不管不顾我三十年,但不代表她就是手上沾了三条人命的真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我会找出新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他丢下我和明远叔,匆匆离去。
他不说过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么,我怔怔立在原地,原以为他和徐锵是不同的,没想到,他和徐锵是一样的,一旦牵涉到叶红莲,便会变得如一只张开翅膀护住小鸡的母鸡,只是,这一次,牺牲的会不会又是我的感情?
第九十四节 跟我去自首!
我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徐铿和徐锵是不一样的,当初与徐锵的事不会在他身上重现,可是又不得不一分一秒地失望,因为随后的几天,徐铿的确是没有再找过我。我主动联系过他,也得不到任何回应。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哭泣,还是应该领悟。哭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从小时候到长大后的重逢,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无论他在哪里,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而这一次,我第一次感觉到他原来离我那么远,远到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我又应该领悟不是么?他与徐锵本就是心性相通的双生子,无论叶红莲喜欢哪一个,不喜欢哪一个,都改变不了这三人的血缘关系,所以,徐锵当初会因为我与叶红莲的冲突而弃我不理,徐铿当然也会,而且更甚。
一直等到周末,我再也忍不住,决定去找他,经历这么多事,若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离不开的人是谁,未免太蠢,何况我也一向不算要强之人。
去他的公寓,找不到人。无奈转身之际,看见岑印心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看见我的讶异不亚于我见到她的。“小菡,这么巧?你也知道徐铿哥回来了么?”
我点点头,指了指房门:“知道了,但他不在。你也来找他吗?”
岑印心一听徐铿不在,有些失望:“是啊,那天,就是你从徐家跑出去的那天,他也去了徐家。爷爷这几天有事找他,又联系不上,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他在不在。对了,你那天从徐家跑出去后,有没有事?我担心好久,但叶阿姨又……所以一直没去看你,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我笑着说:“没事,不介意。”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我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过身接起电话来。
看见她接电话,我也不由掏出手机来,看看是否错过了什么讯息,唉,没有!
叹口气间,只听岑印心脱口而出:“叶阿姨劫持了我爷爷!”
我的心头一震,手机掉在地上。叶红莲劫——劫——劫持了岑江河?!这是哪儿跟哪儿!
我反应不过来了,怔在原地。这个时候是应该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还是应该打断岑印心的电话,问她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下一秒,她替我做了选择——拉起我,向外跑去。
岑印心的红色跑车疾行在蜿蜒的山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办法理会安全不安全的事,只知道,能有多快赶到徐家,就得有多快。
车子尚未停稳,徐家的老管家就迎了出来。
“怎么回事?”岑印心风风火火地问道。
“一边走一边说。”管家带着我们向徐家天台快步走去。“大少爷今天早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