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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光溜溜的,手没地方抓,脚也没地方蹬,并不像吴宇想象中的那么好爬,师傅和老邢用肩膀顶着吴宇的大腿,费了好大劲,这才将他送上了增头。吴宇看了下墙根下没什么异物,这才“扑通”一声跳进了院子里。吴宇双脚稍稍一麻,不等他站起来,就感觉一条黑影从墙角呼啸着向自己扑了过来,这让他倏地一下头皮发麻,尽不知躲避危险,就像一只看见了老鹰来袭的小鸡,恐惧得只能一动不动地蹲坐在地上。就在吴宇感觉到了这只怪物猩臭的气息时,“噔”的一声那怪物猛地向后一趔趄,随之拼命绠着脖子,跳跃着“汪汪”狂叫了起来。吴宇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条肥壮的,站起来足有一米多高的大黑狗,要不是脖子上拴的绳子短,这条恶狗刚才肯定偷袭成功,要在吴宇身上某个部位留个纪念了。
吴宇稍稍缓过了神,“喔!喔!”他嘴里呵斥着,手上做着要打狗的动作,想借此把黑狗吓回窝里,哪知黑狗叫得更疯狂了,还时不时发出“呼……呼”的恐吓声。吴宇只得壮着胆子,斜着身子移到了大门前,他拉了下门栓没拉动,用手机一照,一把黑锁稳稳地挂在上面呢。
“怎么回事啊?”刘警长在门外焦急地问道。
“里面也上锁了,打不开啊。”吴宇脸贴着铁门尽量压低声音。
这时屋里的灯亮了,“哪个?做呢?”一个男人的声音警惕地问道。吴宇没敢说话,他紧张地盯着房门,生怕大头从里面拿把刀突然窜出来。很显然,行动已经暴露了。扑通一声,师傅也跳了进来,那条大黑狗又窜向了师傅,徒劳的狂吠着。
“小吴,你绕到后面看着后窗户!”师傅命令道。吴宇小跑着站到了房屋的后墙,一把梯子从里面搭在围墙上,他心里“呯、呯、呯”猛烈地跳动着。
“你们什么人,深更半夜想干什呢?我报警了啊!”房间里的男子厉声问道。
“我们就是公安局的,你把门打开!”师傅堵在门口。
“公安局的?唬哪个人呢!再不走我报警了”男人声音依旧那么不容侵犯。
“你把门打开,我把证件拿给你看!”师傅沉稳地劝解着。
“不行,我犯了什么法了?有事明天再说!”男人的声音不容商量。
“你儿子大头的事!”
“我没那个东西,你们抓住他把他枪毙了,我感谢政府了!”一提起大头,男人很是愤怒。
“大头也是为朋友义气,一时失手打伤了人,他人还是能学好的,怎么能一棒子把他打死呢?”师傅耐心地做着劝导。
僵持了一刻后,“你把证件从窗户递进来,我看下!”男人思想有所松动。师傅掏出证件从窗户递了进去,很快又被从窗户递了出来。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消瘦的男人披着衣服转身走回了房间。
“小吴!”师傅喊了一声,吴宇快步走过来,跟着师傅进了房间。
男人气哄哄地坐在客厅椅子上,既不让座也不理师徒二人。
“你这房子不错啊!”师傅探着头,像是参观房子的样子,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自己打量了一番。
“你们也不用找了,大头肯定没回来,我也没他这个儿子。这房子就是给他娶媳妇用的,新娘都说好了,他可好,在外面闯祸把人打伤了,自己拍拍**跑路了,我们老二口给人家打了无数的招呼,就差跪地磕头了!”男人怨愤地说着。
“大头本性还是不错的,就是交了帮狐朋狗友!被打伤的人已经出院了,没落下什么残疾,大头要是主动投案,家里人再帮忙赔些钱,问题应该不是太严重。”师傅打消着男人的顾虑。
“他跑了这么久了就没和家里联系过,这个混帐东西!”男人对师傅说道。
“大头要是回来了,或者知道他消息了,你们就和我联系,劝他早日投案自首,争取从轻处理,就这么大的事情,迟早都要解决,不可能跑一辈子吧!你们千万不能知情不报,帮他逃跑,弄不好把你们二个老人也牵扯进去。”师傅动员着男人,将一张印有电话号码的警民联系卡递给了男人,男人接过联系卡没说话。
师傅问了男人家的电话号码拨打了一下,又讲了些利害关系,便带着吴宇、老邢出了门。将老邢送回派出所,师徒二人又向所里的民警表示了谢意,这才驾车返回。
四周很难再看见什么灯光,月亮因此变得更明亮了,吴宇斜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回想着刚刚过去的一幕幕,他挪动了下身体,腿脚和座位磨得生疼。吴宇弯下腰,把袜子拉了下来,在手机的映照下,他这才发现,脚踝在跳墙时被磨破了一大片,血都已经凝固了。吴宇一声不响地穿好了袜子,斜倚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舒缓下精神。师徒二人回到所里时,已经快一点了,简单洗濑了下就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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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行动】………
随着司法考试的临近,吴宇一有闲暇时间就看书,尽管是法学专业毕业,但司考范围之广、内容之细、难度之大还是让他始料未及,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诸多自己复习的盲点,逼迫他一遍又遍地看着复习资料,极少有时间做做习题。这样痴迷地看书,吴宇尽量避免被所领导撞见,他不想让所领导认为自己学生气、书生气太重,这在基层机关,特别是派出所这种以工作能力来确定地位的实战单位,基本上是致命伤。牛所长就不止一次地表示,派出所民警只要有初中文化,懂点法律知识就行,关键是要善于与村民打交道,善于做农村、农民的工作。曾经有几次,牛所在办公室看见吴宇看书时,虽没有直接干涉,但言语间总是流露出些许的不快。吴宇也察觉到了这种情绪,他总是背着领导看书,特别是晚上,有时一看能看到凌晨一二点。
就这样紧张地复习,到了司考的前几天,吴宇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为了掌握下考试的节奏,他不得不抽时间做了几套习题。考试的前一天,吴宇谎称有大学同学来看自己,周末向教导员请了二天假。星期六一大早,吴宇背着文具坐公交车来到了考场。考试很快开始了,一看见试卷,吴宇快速浏览了下考题,感觉每个选项都似是而非,铃声一响,他就开始紧张地答着题,不敢在任何一道题目上有丝毫拖延。随着铃声的再次响起,吴宇终于填涂好了最后一个选项,停笔之后,才感觉手都有点发酸了。中午简单吃了饭,坐在饭店稍侍休息后,考试很快又开始了,又如上午一样,经过三个小时紧张的答题,他昏沉沉地出了考场。所里是不能回了,只得找个旅馆住一晚了,吴宇在大街上搜寻着,不是太贵了,就是不太干净,要么就是爆满,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一家能凑合一晚的小旅社住了下来。第二天的考试,如前一天一样,依旧是紧紧张张、似是而非,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吴宇还在急急忙忙地写着论述题的最后几个字,在监考老师抽走试卷前,他终于在密密麻麻的作答后面不满意地写上了个句号。
在走出考场时,身边的人边走边议论着考题,时不时地还争论二句,吴宇只感觉脑袋发胀,不高兴说话,更没心情关心考题了,反正都已经结束了,过与不过只能凭运气了。
回到所里,正好赶上吃晚饭,小尤笑着开玩笑道:“何干事,是不是女朋友来了,去约会了啊?”吴宇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哈哈,还不好意思呢!”小尤他们几个笑得更厉害了。
吴宇感觉脑袋混沌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吃了些饭便回宿舍睡觉了。
星期一开完晨会,吴宇就在刘警长办公室呆着,这段时间所里还算风平浪静,没什么事情。乍一闲下来,不用复习考试,整日又无所事事,还不能擅离派出所,同事们有的偷空办点私事,有的聊天打牌,吴宇又融入不到他们的圈子,只得从值班室到办公室晃来晃去,这让他一下子感觉没了努力的目标,无聊得眼睛都要冒火了。这样圈了近一月,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八点半,准时开晨会,牛所长把上周的工作简单点评了下,就开始布置这一周的工作了。
“这个月,局里开展禁赌行动,各个所要排名,人家很多所早已经行动起来了,我们所也要赶快动起来,别到时落到最后,面子上不好过。刘警长、常安、小吴三个人成立个行动小组,争取尽快有成果。”
常安把笔记本轻轻推到吴宇面前,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假装听着牛所长的安排,却偷偷在笔记本里写了行小字,“妈的,又没钱了!”。
会议结束后,吴宇跟着常安来到了刘警长办公室,“任务来了,等下出去看看吧!”刘警长带着商量的口气。
“肯定是所里又没钱花了!有什么好找的,这个地方都是乡里乡亲的,斗个小地主,怎么处理呀?”常安脸上带着不满和沮丧。
“所长布置的,不能一点成果没有吧,小赌小罚吧!”刘警长也很无奈。
商量好后,三个人换了便装,刘警长开着警车带着常安和吴宇在街上来回搜寻着,看看能不能撞到几个打牌的,也算对所里有个交待。街道不长,没几分钟就转了个遍,打牌的倒是有几桌,可要么是老头老太太——打一角二角的麻将,抓回去罚不到钱不要紧,还要向供奉祖宗一样,小心翼翼的将他们送回来;要么是自家亲属打着玩的,输赢无所谓,只落得个快活,根本就不能抓;要么是所里同事极其熟稔的人,也算是这个小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都有所求,抓了也是白抓,背后还落得一声骂名。
“看来街上是不好抓了。小安子!有线索吗?”刘警长扭过头来问道。
“我哪有什么信息,不行就放耳朵下去找吧。”常安手里发着短信。
“也只有这样了。”刘警长拿出电话,“喂,老袁吗?找桌赌给我抓下吧!”
“好、好,你办事我放心,我等你电话啊!”刘警长笑着挂断了电话。
“打给‘长臂猿’的吧”常安收起手机问道。
“是啊,其他人不好用啊。”刘警长往回开着车子。
“他手太长,我们前脚抓赌刚走,他后脚就去人家家里要吃要喝,搞得好像是我们指使的一样。”常安骂道。
“我也早听说过了,有合适的耳朵就不用他了。”刘警长将车开回了所里,三人下了车,坐在办公室等消息。
下午上班以后,刘警长和常安在办公室聊着天,吴宇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插着话。四点多钟时,刘警长的手机响了,“‘长臂猿’的,来生意了!”他接通了电话,“嗯,好地,多大的场子啊?”
“四个人的麻将啊,多大啊?”
“一元二元的啊,桌面上一二百块钱啊!”
“小鱼也是抓啊,你在那看着,我们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刘警长边拿笔录纸边说道“河湾村有场小麻将,今天先开开荤吧。”
“行啊,先开个张吧!”常安附和着,挎起了公文包。
刘警长发动了警车,不急不忙地驶向了河湾村。“前面小路右拐第四家,大铁门那家就是。小吴,等下你先进去,我和常安在这里脸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