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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内宫女调度本就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这调度向来都是为各自的掌事嬷嬷进行命令,宫女自行到新宫殿报道,何曾有过新宫殿太监总管过来请的事情呀。
这么好的待遇未免也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想她今日才差点被皇后娘娘杖毙,即使皇后娘娘顾及她的免死玉佩饶她不死,又嫌她碍眼,要把她赶到其他宫里。这一切都说的通。
可是这让东宫的太监总管来请自己去东宫的待遇,难道也是因为这免死玉佩的面子吗?
也许事情并不是如此的单纯吧。
这世间本就是福祸相依,或许她该留些心眼。
太监总管看迷桐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轻声的说道。
“姑娘,这就收拾下吧,杂家在外面静候姑娘。”
迷桐笑了笑了说。
“劳烦公公了,迷桐这就收拾收拾。”
张福再次谄媚的一笑,便退到了门口。
这时,柳诗诗开始的拉着迷桐的手说。
“迷桐,这太好了。她能离开凤栖宫了。我真替你高兴。”
迷桐握了握柳诗诗的手,她本想告诉柳诗诗的手告诉她,她心中的忧虑。
倒是那张福偏又站得太近。
她不好多言语些什么,只能握紧柳诗诗的说,对她说。
“诗诗,好好照顾自己。若是东宫是个好去处,我会想办法让你也过去的。但是也许在这宫中并无真正的好去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谨言慎行,好好的活着。”
柳诗诗点了点头,说:“迷桐,我会的。你也是,到了东宫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
迷桐轻轻的点了点头,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张福,立刻手脚麻利的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便跟着张福去了东宫。
看着迷桐的背影,柳诗诗内心百感交集。
依依不舍的心情很浓烈只是这其中是否夹渣着一丝嫉妒呢?
这也许只有柳诗诗本人才知道吧
东宫
迷桐跟在张福的身后进了东宫。
她知道在这东宫将会有很多的暗潮汹涌在等着自己。
想那次她被太子妃沫颖儿差人叫到东宫里来,却看到她与师尊亲热的模样。
她知道沫颖儿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叫自己过来看的。
只是,她实在猜不透沫颖儿这么做的用意。
她是想让她伤心吗?
是的,她的确是伤心了。可是她一个卑微宫女的伤心,对于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又有何用呢?
若是她想炫耀,炫耀她与师尊的亲热。
那也不应叫她呀,她与师尊除了师徒的名分什么都没有。
若要炫耀,她也应该找苏紫倩呀,苏紫倩才是师尊的王妃呀。
迷桐实在无法猜透沫颖儿的心思。
只是现在她被调到了东宫当差,与沫颖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而且她还是这东宫里仅次于太子的主,也是她要侍奉的主子。
想必她对于自己也会多加刁难的,毕竟她与师尊的事,是自己破坏的。
不管如何,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迷桐姑娘,这是明月阁,你以后便住在这里吧。”
张福的话让迷桐的柳眉不禁疑惑的蹙起,水汪汪的明眸里满是不解的疑惑。
这明月阁建于荷花池之上,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明月阁’。
如此清新雅致的居所又岂会是她区区一介卑微宫婢应该住的地方。
这明显就是东宫优待与她,只是在这陌生的东宫里,她认识的只有沫颖儿。
难不成是这沫颖儿突然上善若水了,感念她毕竟师出苍曌城,也算与她师有同门之谊。
所以决定善待于她吗?
这有可能吗?
也许不该是她的,她不应该要的。
迷桐转身向张福行了个礼,说。
“公公,这明月阁清新雅致,又岂是我此等卑微宫女应该住的地方。公公还是安排迷桐与其他宫女同住吧。”
张福连忙摆了摆手,说。
“姑娘,气质清丽,端庄得体,飞黄腾达腾达指日可待。这明月阁也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而已,姑娘就请先将就住下,待日后在姑娘安排更好的居所。姑娘,就先做休息,杂家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张福做了个揖便离开了,剩下迷桐静静的在明月阁里走着。
这明月阁虽然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处处布置得清新雅致,看得出来每一个地方的摆设都是用心布置的。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香味虽不浓烈,但却清香雅致,仿若青竹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全身舒畅。
这里确实是个舒心的居所。
不知不觉迷桐已经来到明月阁里住了两天,她不但不用做宫女的分内事,而且还有人每日为她送饭,送衣服以及一切日常需要的物品。
一时间,她宛若一个养尊处优的小主。
只是日子越是平静,她的心却越是不安。
现在她发现每次她不安的时候就想见小宸子,也许她对小宸子已经渐渐的产生了依赖了吧。
因此当宫女再来为她送食物的时候,她便试着打听小宸子的消息。
“这位姐姐,可知道这东宫里一位叫小宸子的公公呀。”
“小宸子?”宫女先是疑惑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东宫里好像没有这位公公,姑娘莫不是记错了。”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他说他是东宫里的小太监,小宸子。”(其实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承认过他是太监!”)
迷桐的样子十分笃定,宫女只能悻悻的说:“也许有吧,只是我入东宫的时候也尚浅,很多人也是认不到的。”
“哦。”迷桐失望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日子又平淡的过了几日,
她原以为沫颖儿会来的,亦或者是宣自己去见她。
可是这两日里,她却没能见到沫颖儿。
心里有疑惑便无法住的安心,因此在一个午后迷桐走出了明月阁。
除了想见一见沫颖儿,她也想见一见小宸子。
小宸子说过他是在东宫里当差的。
她希望能找到他,告诉他,她也在东宫了,以后他们就能一起共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小宸子,她突然觉得这个东宫也没那么冷漠,至少她还有一个好朋友在这东宫里。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相见的人总是不容易见到,而不相见的人却总是急着冒出头啦。
“哎哟,真是没想到你的命居然那么硬,到了凤栖宫里还没死,真真是命硬呀。”
如此熟悉而有尖锐的声音,除了与她刚进宫一起在内务府学习规矩的程月花还能有谁。
在内务府的时候,程月花就仗着自己是奉车都尉的千金,成日里颐指气使的。
处处针对于她和柳诗诗。
原本想这程月花到了东宫性子可能会收敛一些。
只是没想到这程月花到了东宫,嚣张的气焰不但没有丝毫的克制,却越发嚣张了起来。
迷桐不打算理会她,只当她是路旁一只乱吠的动物,径直的想要走过去。
可是程月花却故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迷桐并不恼怒,只是微笑的抬起头,看着程月花,笑笑的说道。
“程月花,没人教过你,好狗不挡道吗?”
一听迷桐的话,程月花气急败坏的指着迷桐说道。
“你这贱婢,居然敢出口羞辱于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无品级卑贱的宫女,竟敢对身为正八品二等宫女的我,如此无礼。看我今天如何对付你。”
程月花瞟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宫女,“给我好好修理这个不懂礼数的贱婢。”
陈月花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从无品级的待选宫女,擢升到正八品的二等宫女。
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奉车都尉暗地里买通关系,为她铺路。
在朝政上奉车都尉隶属韦氏一族,他们韦氏此刻想培养的是一名宫中女官。
而程月花身后的那群小宫女便是见风使舵之人,她们当然知道崔尚宫年事已高,即将告老还乡,而未来尚宫之位大多数是会是由依附在韦氏权势上的陈月花继任了。
因此平日里为了巴结程月花而无所不作,甚至以与程月花一起欺负其他宫人为乐。
此刻又一个摆在眼前欺负新宫女巴结程月花的机会,他们又如何能错过呢。
她们不约而同的一涌而上,犹如恶鬼一样扑向迷桐。
迷桐灵巧的躲过她们这一群泼妇般杂乱无章的攻击,就凭她们这些三脚猫的撒泼功夫,哪里是迷桐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已经被迷桐通通打翻在地,迷桐还心情很好的把她们一个个叠罗汉的垒起来。
从上往下,哀叫声依次增强。
迷桐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下手关节,对程月花轻松的说道。
“没人了,你上吗?”
程月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迷桐的对手,哪里敢轻举妄动呀。
这时她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睁大了些许,而后突然扑倒了迷桐的脚边,哭喊着。
“姐姐饶命呀,这个东宫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求你饶了我们,别再打我们了,求求你了。”
迷桐知道在她修理完程月花的爪牙后,程月花应该会向她低头的,可是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这声泪俱下,这凄苦悲惨,仿佛她灭了她满门一般,有这么夸张吗?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都在闹腾什么,没看到太子妃娘娘驾到吗?”
一众宫女这才立刻从地上滚了起来,齐齐的跪下喊道。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迷桐没有跪下,也许是觉得有些突然吧。
没想到这个时候沫颖儿会突然出现。
沫颖儿一袭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只是目光着实凶狠了一些,她看着迷桐的眼神仿佛要将迷桐抽筋拔骨一般。
那日若不是她坏了她的计划,此刻她与百里流觞早就双宿双飞了。
她不去找她算账,她倒跑到她的东宫来撒野,当真是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到眼里了。
沫颖儿死死的瞪着迷桐,目光里尽是凶狠之意。
而沫颖儿身旁的宫女翠萍看到众人皆跪而迷桐独站着,狐假虎威的指着迷桐,怒声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