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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同时开枪;射中了堂娜。堂娜贴身的外面套着一层超薄型防弹衣;但敌人的射击距离太近;三颗子弹全部洞穿。奇怪的是;当时堂娜并没有感觉到子弹穿身的剧痛;就算是第四人的长刀刺过来时;她也毫无知觉;就像陷入了一场噩梦中;没有任何痛感。
“走了;去湖底!”第四人放弃长刀;带头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其余三人步步跟随;也依次跳出。
堂娜无法起身;视线被窗台挡住;看不清敌人去了哪里。不过;她能猜到;那四人一定是跳下了劈开拉昂措的那裂缝里。
在中国古代神话中;神仙能够使出“分水诀”;一个剑指;一句符咒;普天之下的江河湖海都能应声分开;变沧海为桑田;化巨浪为坦途。可是;神话只是神话;传说中的“分水诀”早就失传;鬼湖不可能被瞬间分开。那四个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横尸水底;成为鱼鳖虾蟹的宵夜。
堂娜知道自己被钉在板壁上;看见自己的鲜血汩汩流下;但感受不到任何疼痛。那时候她最想站起来看看湖面;看那四人是怎样被鬼湖吞噬的。
那个过程很简单;但结局却相当复杂。杀手跳湖、堂娜心脏移位、重伤而没有痛感、被穿透的防弹衣……最后一点也令堂娜困惑;因为这种俄罗斯产防弹衣是由钛合金、碳化硼、凯夫拉、超高分子量聚乙烯纤维等材料制成的;可控制的最大起伏凹陷一厘米;在最短时间内吸收弹头动能;对低速弹头有明显的防护效果。她观察过杀手的短枪;只不过是普通型号的半自动手枪;为尼泊尔武装部队的标配品;其弹头的穿透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穿透防弹衣。
“可这一切就在我眼前发生了;低动能子弹射穿了俄罗斯最高级防弹衣;杀手葬身湖底;一切就像演电影一样顺序发生;似乎早经编排。”堂娜苦笑着结束了自己的叙述。
传说中;鬼都是吃人的;而鬼湖“吃人”的传说也广为流传;只是如堂娜描述的这种情况;真的是闻所未闻。
“姑且把那些当作幻觉吧;你好好养伤。”林轩说。
堂娜受伤;寒潭那边的探索已经无法继续;而骆原的搜湖计划也落了空;一切事只能全都停下来。
林轩倍感郁闷;因为堂娜受伤完全是因为朔长风、蓝冰争吵引起;而朔长风是他亲自请来的。
“难道我是在幻觉里中枪才没感到疼痛?真是太奇怪了。假如我的心脏位置正常;遭受四连击后;还能成功活下来吗?”堂娜喃喃自问。
林轩知道;在中国古代医学例证中;喝醉酒的人或襁褓中的婴儿坠马;都不会造成大的伤害;因为他们的精神与已经分开;没有精神的是不会感受到痛苦和害怕的。由此推断;在小木屋中;堂娜在某一刻产生了“精神、”分离的现象。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林轩试着探讨这个问题;“鬼湖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小木屋内的墙上那些奇怪的图画又昭示着什么?”
当然;他没有再提骆原看到二战德国潜艇的事件;那样就会把问题搅得越发扑朔迷离了。
“我已经有办法把湖底的情况摸清楚了。”堂娜坚决地说。
这次轮到林轩皱眉;因为堂娜遭受重创;只能静卧休养;一点水都沾不得。
“我请几位印度朋友过来;他们是海底工程学方面的专家;一直在印度洋核心地带修建水下海洋公园。他们是这方面的绝对专家;一定能够把鬼湖研究透彻。”堂娜自信满满地说。
药锅里的水沸腾了;林轩取了一个白瓷小碗;在碗上面放了一张滤网;然后把锅里的药汁舀进去;很快就过滤了半碗。
“来;喝一点吧。”他把小碗端给堂娜。
三种药里;枸杞容易买到;但血枣、野参却极为稀少;尤其是高品质的野参;只生长在大雪山背后的陡崖缝隙里;四周还有毒虫看守。所以;其药用价值、市场售价都非常惊人。
在林轩看来;药有价;堂娜的生命却无价。只要能尽快医好她;就算把吟里所有好药都拿出来;他也心甘情愿。
“谢谢。”堂娜慢慢喝了小半碗药汁;忽然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林轩;你不是个好医生。你在这里为藏民治病;根本不计成本;不求任何回报;真是令人不解。这些参的价值;每一小片估价都超过五美金……你不是超越了人类最高境界的大圣大贤;就是深潜不露的别有用心之辈。”
林轩收回碗;只是一笑;不回答堂娜的话。
“我们是朋友吗?”堂娜又问。
林轩点头;堂娜随即微笑:“幸好跟你是朋友;你这样的人;如同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谁与你为敌;都会被火山岩浆烧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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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7 章 巨人酒碗
林轩刚想说些什么;一直回避于外面的朔长风在门口轻轻咳嗽起来。
“我出去一下。”林轩会意;马上出去。
朔长风的神情非常焦灼;鼻尖上满是亮晶晶的冷汗:“堂娜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咱们是不是抓紧着手蓝冰的事?我说要走只是气话;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林轩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之前他非常害怕朔长风这边出问题。
“蓝冰回来了吗?”他问。
朔长风向窗外一指;林轩放眼望去;蓝冰正在门前的空地上倒背着手来回踱步;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去跟她谈。”林轩说。
朔长风猛地抓住了林轩的右臂;五指如钩;手背青筋暴跳;情绪相当激动。
“嘿;别激动;我想只要大家尽力;有些事一定能解决的。”林轩低声安慰对方。
炼蛊师的世界异常诡异;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五花八门;跟汉族人迥异。所以;林轩现在摸不清朔长风到底是怎样想的。
朔长风的手越抓越紧;林轩只有运气于右臂;不动声色地忍耐。
“兄弟;我必须做一件事;一件组织上根本不会允许的事。我本来应该提早十小时到;这十小时内我返回老家一趟;把所有应该做的事全都了结;办得清清爽爽、干净利索;又把所有的财富留给我老婆和孩子;这才孤身返回。”朔长风讪笑着说。
林轩点头:“嗯;在组织内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爱家庭的人。”
此前;林轩与朔长风并不熟;但看过对方资料。在性格评定那一栏上;写的的确就是“重情义、爱家庭”的人。组织内部有专门的成员性格分析师;全都是心理学方面的博士;得出的结论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朔长风咬了咬牙;止住笑;极其严肃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把这条命给蓝冰。”
林轩并未感到震惊;因为他似乎早有预感。这样的决定;只有朔长风那种择善固执的人才能做得出。
“好极了;我猜你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林轩回答。
“没错。”朔长风终于松开了手。
“能问为什么吗?毕竟我还要写工作报告;万一你有事;我得如实向组织汇报。”林轩心里替朔长风惋惜;也为自己调他来雄巴村而懊恼。
组织每年花费大量金钱培植新秀、训练中层、巩固精英;能培养出朔长风这样的人才殊为不易;总计花费至少超过一千万美金。当然;朔长风为组织出过的力也对得起那些钱。如果朔长风为蓝冰而死;绝对是组织的重大损失。
朔长风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昔日在苗疆;她是人尽皆知的大炼蛊师膝下宝贝公主;美得像一朵大理国的顶级山茶花;追求者成百上千;我也是其中之一。加入组织时;我甚至满怀憧憬地想;有一天升官发财衣锦还乡;也许就能获得她的青睐了……”
他所讲述的;已经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但一说到蓝冰的美;他的眼神立刻充满了万种柔情。只有真正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才会流露出如此深情。
爱情故事总是俗套的;因为在人类历史的漫漫长河中;无数人已经反复上演过爱情的喜剧、悲剧、悲喜剧、苦情剧;任何类型、任何情节、任何离合际遇都被包含其中;再也没有新意。
朔长风与蓝冰的故事;是一个年轻时一见倾心、半生中念念不忘、到如今甘愿飞蛾投火的悲剧;而他;就是悲剧的核心;为了成全蓝冰而毁灭自己。
“要破‘守宫蛊’;你必须死;对不对?”林轩始终把握住了核心。
他是旁观者;旁观者清。
朔长风点头;泪光闪烁的双眼中竟然带着一丝丝视死如归的豪情。
“可是你还有妻子、孩子和家庭;你为蓝冰而死;让我们怎么向她们交代?”明知这些问题会尖锐地刺痛对方;林轩却不得不问。
他是主;而朔长风是客;于情于理;他都要保证朔长风的安全。
朔长风猛地挥手:“我只能选择一方;无法两全。只要有足够的钱;她们就能生活得很好;而且我已经留给她们很大一笔钱。她们可以没有我;但蓝冰不能;只有我能救她。林轩;其实我很感谢你调我过来;这是我一直都在等待的机会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蓝冰而死;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林轩不想驳斥朔长风的谬论;因为每个男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向;做兢兢业业、安稳工作的好男人;抑或是做为爱疯狂、孤注一掷的浪子;都无所谓对错;都是一种人生。
“就这样吧!”朔长风望着窗外的蓝冰;“你照顾好堂娜;等我这边的事完了;就给组织上打报告;一切都出于我自愿;跟任何人无关。”
林轩无法阻止;忽然想到台湾某位作家写过的一句话:中年人的爱情就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烧到底;梁椽无存。
眼下的朔长风;已经着了爱情的魔;无法回头。
“陪我出去。”朔长风开门。
林轩无奈;随着对方出门;迎着蓝冰走过去。
“堂娜怎么样?”蓝冰终于从精神恍惚、自言自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记起了重伤的堂娜。
“还好;侥幸度过一劫。”林轩微笑着回答。
他知道堂娜并未度过危险期;但千斤重的担子只能一个人挑着;别人不可能出手分担。表面上;他一直不动声色;免得被藏在暗处的敌人窥见了弱点。
“那就好;鬼湖拉昂措变化莫测;任何企图打探其中秘密的人;都难免溺毙其中。林轩;你是个例外;所以堂娜活下来了。”蓝冰似乎话中有话;提到鬼湖时;脸色一变再变。
“你知道什么?”林轩直截了当地问。
“我看到鬼湖里的水突然被抽干了;又突然被注满;就像一只被巨人平端着的酒碗那样。喝干;再倒上;再喝干;再倒上……我看不懂;到底是什么力量操控着它?”蓝冰说。
林轩一怔;他并没有看到湖水消失的情景;只看到拉昂措中间分开的怪事。
“我已经把那些咄咄怪事都拍下来了。”蓝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向林轩亮了亮。
“我不信。”这是林轩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