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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信,杰夫斯基是前所未有的劲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用的人,只懂得沾**公的荣光。哼,你这样的人到珠峰来毫无意义,想找宝藏吗?想长生不死吗?想瞻仰伟大的地球轴心结构吗?你们永远都不懂地球轴心对俄罗斯的重要性——”杰夫斯基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闭嘴,不再说下去。
林轩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相当焦虑。
眼下,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要活捉杰夫斯基,将对方变成深入地球轴心的向导。失去了巴尔杜尔,却多出来一个杰夫斯基,也算是柳暗花明,因祸得福。
那么,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
他几次望向萨曼莎,但萨曼莎顾不上向这边看,而是焦急地等待电话回应。
“元首好吗?爱娃好吗?”骆原陡地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其实,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从极物寺至此,骆原一直对以上两人念念不忘,尤其是后者,更是他前进的巨大动力。
林轩微笑着注视杰夫斯基,很想看看那问题到底能引发什么反应。
“什么?”杰夫斯基抬起头,望向骆原。
骆原放慢语速,重复了那句话:“我在问,元首、爱娃都还好吗?他们是不是健康地活在地球轴心里?”
杰夫斯基冷眼看着骆原,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骆原一怔,随即大为恼火。
这问题并不好笑,因为长期以来历史学家们早就将地球轴心、元首这两个概念捆绑在一起,而在骆原的飞机奇遇中,元首、爱娃都曾出现于电视讯号里。他确信,那两人就在喜马拉雅山脉之下,更准确说,就是在地球轴心之内。
林轩始终都在全方位地观察杰夫斯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从现在起,他必须尽全力搜寻敌人身上的破绽,每找到一处,就多一分胜算。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骆原无法控制满腔怒火,突然拔枪,大步向前,隔着桌子顶住杰夫斯基的额头,“你笑什么?你这个俄罗斯杂种!我问元首和爱娃的情况很好笑吗?你懂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轩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注视杰夫斯基的肩头。
他知道,骆原不冷静的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没有元首,也没有爱娃。”杰夫斯基止住笑,轻蔑无比地回答。
这句话,骆原听不懂,林轩也听不懂。
杰夫斯基继续说下去:“我说了,这里没有元首,更没有爱娃,以前那些二战历史学家们的推论完全错误,全都是以讹传讹。历史真相应该是这样,纳粹德国的最高元首已经自杀于柏林城,可笑的希特勒,可笑的党卫军们,可笑的靠占星术自欺欺人的纳粹党人……听我说,纳粹德国早在我们伟大的苏联红军攻克柏林城时已经彻底灭亡了!”
骆原怔了怔,蓦地大叫:“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爱娃就在那里,在大雪山下面——”
他在极度疯狂中忘乎所以,食指微微一动,马上就要扣下扳机,射穿杰夫斯基的眉心。
“不要,停手!”林轩大叫。
此刻,他与骆原相距七步,速度再快也阻止不了对方扣动扳机。
刹那间,杰夫斯基的头向右前方滑动,不知怎的,骆原的枪就到了他的手上,而且不到一秒钟时间,那把精钢制成的短枪就拆卸开来,变成一堆零件,散落一地。
“这不好玩,你最好不要用枪械指着云图战队的人,那会招致很不好的结果。”杰夫斯基的右手虎口卡在骆原的喉结上,还没发力,骆原已经呼吸困难,白眼半翻。
“是误会,是误会。”林轩打圆场,走过去拖着骆原后退。
“好吧,叫他滚出去。”杰夫斯基冷冷地说。
林轩推着骆原向外走,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虽然他也是格斗术高手,但是却没看清杰夫斯基是如何夺枪的。
“这次遇到的是最强大的对手,事情难办了!”他默默地告诉自己。
帐篷外极度安静,那些倒伏的工人们都已隐藏起来,营地里变得空荡荡的。
天空仍在飘雪,所以就算黎明已经到来,东面的云彩依旧相当厚重,将天光全都遮住,灰茫茫一片,像极了此刻林轩的心情。
“爱娃还活着,我坚信爱娃还活着,因为我在客机上真的看到了那些影像……”骆原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嘴角吐着白沫,一遍遍重复这些话。
林轩真的,杰夫斯基那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喂,冷静冷静,别拿刀动枪的,你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大家都冷静,平心静气地对待这些突发情况,听懂了吗?”林轩按住骆原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诫。
不单单是骆原,现在连林轩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大家都不是杰夫斯基的对手。
“如果不是萨曼莎故意放水,我们早就能第一时间射杀他了。这家伙来者不善,而且是俄罗斯人,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让萨曼莎加入我们。”骆原弯下腰,捧起一团雪,在脸颊上反复揉搓着。
空沙无声地出现在右面,满脸狐疑,东张西望。
“怎么了?”林轩问,“哪里不对劲吗?”
空沙走近,低声回应:“我觉得处处不对劲,但表面上又看不出来。营地周围本来是自然地貌,石头、雪窝的分布毫无规律,可是现在,我总能发现人工摆布的痕迹。营地里全是我们的人,你猜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他举手向正东、东南、正南三个方向指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在怀疑什么?怀疑那个伏击了万隆宝师和巴尔杜尔的杀手又有所行动,是吗?”林轩问。
空沙摇摇头,简短地回应:“我不知道。”
林轩把骆原交给空沙:“你守着他,我去看看。记住,帐篷里那个名叫杰夫斯基的俄罗斯人是绝顶高手,没有十足把握,千万别去触怒他。”
空沙叹气:“我明白。”
林轩向南走出五十步,很快就发现地面上有着无数隐形标记物,有时候是一撮草根,有时候是一块尖石,有时候则是一个攥紧的雪球。
这些当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们这群人是在明处,巴尔杜尔死后,营地里还有萨曼莎、骆原、空沙、田梦和工人们,当然现在又添了杰夫斯基和田雨农。
“谁会做这些标记?首先不可能是空沙,因为是他首先发现了地貌变化。其他人……骆原、田梦、萨曼莎都不可能做,工人们也不可能,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催眠工人的幕后高手?”
林轩俯身,仔细观察脚下,然后一路向东,沿途发现了至少六十多处标记物。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在看似毫无生命迹象的珠峰上,处处隐藏杀机,处处充满秘密。田梦已经无法指望,萨曼莎呢,是不是还能并肩战斗?”他默默地回望萨曼莎所在的帐篷,心中充满了矛盾。
第一百五十章 不死人
林轩绕了半圈,回到萨曼莎的帐篷附近。
“我为什么要听从sk的命令?不,我只服从于**公,他才是云图战队真正的领袖。除此之外,我不听任何人的命令,也包括总统阁下。”杰夫斯基的声音传来。
“身为俄罗斯军人,我们当然要听从总统先生的命令,不是吗?”那是萨曼莎的声音。
“不,别做梦了,云图战队为国家做了那么多事,贡献那么大,我们必须得到相应的报酬,必须成为国家的英雄。别想引诱我再回到那地方去,绝对不可能!”杰夫斯基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随即,萨曼莎一声尖叫,帐篷内拳脚相交的闷响传来,似乎两人已经动手过招。
林轩不敢耽搁,马上绕过去,挑开了帘幕。
彼时,杰夫斯基已经挟持了萨曼莎,左臂箍着她的脖子,右手横握短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嘿!冷静,把枪拿开!”林轩举手示意。
“他是个疯子,我们也许做了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把一个丧心病狂的怪物释放出来。林轩,别管我,快想办法,阻止他做任何事——”
杰夫斯基单臂发力,萨曼莎的声音立刻被截断。
“有话慢慢说,好不好?”林轩找不到对方身体上的破绽,只能暂时什么都不做,以免激怒对方。
面对俄罗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军人,大概任何人都会束手无策。
“没什么好说的,让我离开这里。”杰夫斯基说。
“去哪里?”林轩问。
“你别管,让我们走,离开这里,到山外去。”杰夫斯基冷冷地说。
林轩试着分析状况,杰夫斯基是从地脉中来,肩负着追杀田雨农的任务,那么地脉中不可能只有他自己,当然也应该包括最受士兵们推崇的**公。
“你走了,下面的人怎么办?**公怎么办?”林轩出其不意地问。
据他所知,**公的本名为奥列肖?巴沙扬,在俄罗斯黑白两道有相当高的威信。
果然,这句话击中了杰夫斯基的要害,让他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我不管……我,我只能管好自己,让自己不出错。谁出了错,自己解决,跟我无关。你问我下面的人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杰夫斯基大叫。
林轩把门帘撩到帐篷顶上,同时自己后退三步,在视觉上给杰夫斯基一些空间,免得对方走极端,伤害萨曼莎。
营地里的人都被惊醒,向这个帐篷聚拢过来。
“真是糟透了,真是他妈的糟透了!”林轩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骂。
他营救田雨农是意外,杰夫斯基出现是意外,杰夫斯基的突变又是意外……一次意外连着一次意外,接踵而至,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苦苦支撑着。
“我猜你一定已经很累了,不如坐下来,看看大家彼此需要什么?才能更好地合作。我们现在是在珠峰,即使你想下山,也得要我的工人做向导,不是吗?”林轩拖了一把折叠椅坐下,做出打持久战的准备。
当然,他也实在累坏了,能坐着绝不站着。
“这又是怎么回事?”空沙出现在林轩背后。
林轩苦笑着摇头:“如果你深藏地底十年,一旦脱困,会怎么样?”
他与空沙的人生经历不同,不知道对方会做什么?但他自己知道,长久的压抑之后,杰夫斯基的思想已经被压榨得如一块压缩饼干,需要一次猛烈的释放。
“林轩,我们都猜错了,他已经不是……原先的俄罗斯军人,而是另外一种人,身体改变,人性也改变了……”萨曼莎挣扎着叫喊。
杰夫斯基不再禁锢她,脸上带着令人心悸的冷笑,嘴角不住地抽搐。
“这家伙有点诡异,你看他舔嘴唇的动作——”空沙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