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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掩来,满地那些怒放的牡丹都在随风摆动,放送着缕缕暗香。
在他脚下,鹅卵石小径如刚刚洗过一般,每一颗石子都泛着淡淡的微光。
小径尽头,是两扇紧闭着的花格门,门内传出舒缓雅致的日本乐声。
林轩向前走,在花格门前犹豫了一下,举手拉门,门应手而开,但门后仍然是小径,小径尽头仍是花格门,门内仍有乐声。
“谁在那里?”他扬声问。
乐声停了,有个女人启唇而歌,唱的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林轩细听,那明明是堂娜的声音。
堂娜是俄罗斯人,以汉语唱歌,吐字清晰,嗓音婉转,唱功相当了得。
林轩相信自己不会听错,但他又明明知道堂娜已经失陷于大万字山洞之中。
刹那间,林轩悲从心来,双膝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再也无力前行。
那歌声把他心底最深刻的痛苦勾了起来,击碎了他表面故作坚强的伪装。
一个男人失去他的真爱之后,魂魄本来就面临崩溃,又遭到日本秘术师的“离魂术”禁锢,已经无法集中自身的意志力迎敌。
“谁在那里?堂娜,是你吗?是你吗?”明知道不是,林轩仍然怀着绝望那样问。
他本来不奢望听到回应,但在他连续叫了七八次之后,花格门后面突然出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堂娜!是堂娜!”林轩愣住。
他只停顿了几秒钟,骤然间发足狂奔,到了那扇花格门前,来不及拉门,合身一撞,将纸门撞烂,整个人跌了进去。
门内竟然不是房间,而是另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
林轩站在花海中,茫然四顾,毫无发现。
花海中没有人,那发出歌声与叹息的人,已经渺然无踪。
“原来堂娜是活着的?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一时间,林轩似乎明白了什么。
俗语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对堂娜想得过多,所以才在梦中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放心,这一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占据我的心了。”他无声地发誓,“等我们来世投胎,再重新来过。”
他对堂娜的思念已经成了一种治不好的病,无法摆脱,更无法医疗。
“如果不能真的找到你,能把你留在自己心里也是好的!”林轩心中极为不舍,但仍然要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
他努力地睁眼,却是在一个热闹的舞会中醒来,满眼都是金发碧瞳的异国人。
“可以跟我跳舞吗?”一个优雅的女人俯身向着他问。
他认识,那女人就是爱娃,一个气质高雅、落落大方的德国女人。
“当然可以。”他欣然同意。
两人相拥着进入舞池,在华尔兹音乐里翩翩起舞。
“你认识劳厄教授?”爱娃问。
林轩刚刚在专心致志地跳舞,竟然没听到爱娃在说什么:“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爱娃重复了一遍,腾出一只手,向舞台中央指了指。
两盏聚光灯对准了舞台中央,一个乱发披肩的老头子正抱着胳膊,后背挺直,浑身带着威慑全场的力量。
“你认识他对不对?”爱娃第三度问。
林轩记得劳厄教授的资料,遂轻轻点头。
“介绍我认识他。”爱娃的语气有点冷。
林轩带着爱娃走向舞台,心里一直默数着华尔兹的鼓点。到了舞台旁边,恰逢鼓点由慢转快,他几乎就分不清节奏。
“劳厄教授,又见面了。”林轩举起手打招呼。他当然不奢望教授会叫出他的名字,因为大家根本没有真正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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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杀无赦
“你是谁?”劳厄教授问。
“我是您的忠实崇拜者。”林轩说。
劳厄教授所处的年代科技并不发达,所有推理、构图、计算都要靠手工完成,所以推导任何一项结果的时候,都要进行大量的手工计算。在那种艰苦条件下,他能提出“乾坤纵横之术”那一类高深的学问,其想象力、执行力、坚忍、韧性都是非常值得学习的。
劳厄教授冷笑:“在柏林,我看不到一个为科学和学术而痴迷的人,看到的却全都是手上沾满了平民鲜血的刽子手。我不需要崇拜者,只需要能够共同探讨学问理论的人。”
“劳厄教授——”爱娃浅笑着旋身到了劳厄身边,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在这样一个豪华的派对上,我们应该谈论美酒、美女、佳肴、嘉宾才对,那些政治上的浊流何必再提呢?更何况,我们邀请您过来,是想听您谈一谈伟大的人生、遥远的未来之类有趣的话题。如果您愿意的话,隔这里两个街区有一家很幽静的酒吧,那里有您最喜欢的一战前的法国好酒,还有几位善解人意的欧洲文艺淑女。我猜,您一定已经厌倦了这里浮华的音乐声,不如我们就此离开吧?”
在林轩眼中,爱娃只有一个,就是以开朗、热情、美丽、奔放迷倒纳粹元首的那个女人。同时,爱娃又是极其单纯的,在枪炮声隆隆作响的二战中独善其身,从未参与过尔虞我诈的战争策划和勾心斗角的政治家夫人外交,与二战国际巨头身边的女性完全不同。
她的人生应该更完美,像很多亚洲政治名媛那样,即使战局溃败逃至**小岛上去,仍然能名垂青史,乐享余生。
二战,成就了一批人,也扼杀了一批人。毫无疑问,爱娃是后者。
劳厄甩开手臂:“抱歉,我对柏林的任何事物都毫无兴趣。”
四周起了小小的骚动,十几名本来衣冠楚楚地端坐桌前的黑衣人都因劳厄的粗鲁动作而倏地站起来。可见,他们都是爱娃带来的人。
“教授,何必如此武断呢?柏林是欧洲的中心,相信很快它也将是世界的中心。科学界很多人都相信,只有在这里,才能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我觉得,您也不会例外对吗?”爱娃说着,不动声色地探手,将劳厄身后长桌上的一块金链怀表攫在手中。
林轩敏锐地察觉到,那块表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之前劳厄一直不停地低头看表,短短十几分钟内,将表盖子弹开、关上几十次。通常情况下,只有那些焦急等待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小姐,那是我的表,还给我。”劳厄脸色大变,伸手来抢。
爱娃退后,娇笑着:“不要急,我看过就还你。”
劳厄更加暴怒,突然掏枪,指向爱娃,但是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林轩已经急速出手,勾住他的腕子,将那支枪抢下来。
“教授,跟我走,表还是你的。”爱娃躲在林轩身后,笑吟吟地说。
“你是谁?”劳厄意识到自己并非林轩的对手,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声。
“不要对美女动粗。”林轩淡淡地说。
那时候,爱娃躲在他背后,他看不见她的脸,但却听得到她的呼吸,那呼吸竟然十分熟悉。
“堂娜——”他在心底失声叫出来。
对于一名顶级高手而言,其耳朵的分辨能力是普通人的百倍,近在咫尺间的判断力绝不会错。
“教授,请吧?”爱娃又说。
“你们究竟是谁?”劳厄无计可施,火气也渐渐熄灭。
“我们是目前局势下唯一能帮你的人。”爱娃低声解释,“教授,您是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好人,我们理解您的苦衷,所以愿意支持您,给您提供可以安心进行科学研究的地方。现在,您的老朋友,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先生正在遥远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里等着您。”
林轩与劳厄同时浑身一震,所不同的,劳厄是为了“斯大林”的名字而震惊,林轩却是为了身后这个假“爱娃”而激动。
二战期间,间谍假扮敌方著名人物开展行动的例子不胜枚举。这种行动相当危险,只有在万分紧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铤而走险。
“是吗?怎么可能……你们是——”劳厄激动得语无伦次。
“天使芳邻。”爱娃回答。
“太好了,可是、可是……我接到的电话明明是……”劳厄有些疑惑,但在极度紧张下,其德语表达能力大减,嘴里只有咿咿呀呀的感叹词,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天使芳邻?”这个名词提醒了林轩,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幻觉之中,而这幻觉正是因日本秘术师尾张荣枯的出现而形成的。
“天使芳邻”是二战时最著名的女子间谍组织之一,在多国二战历史典籍中都有记载,由美、英、法、俄、中、这五大国的年轻女性高手组成,其主要任务是潜入敌国首都,刺探上层情报,兼顾贴身暗杀。
那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尾张荣枯以秘术营造出来的,其目的是洞察自己内心的秘密。在这种情况下,林轩既要保持清醒,又要在表面上装作是浑浑噩噩,没有自己的思想。
“‘天使芳邻’为什么要到柏林来?劳厄教授对人类科学最大的贡献是‘乾坤纵横之术’难道尾张荣枯对这个感兴趣?”林轩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乾坤纵横之术”是魏先生与原先生之间特殊的通讯方式,一旦另有高手加入,则魏、原二人立刻深受其害。
他不得不佩服尾张荣枯想得足够周到,怕直接营造与劳厄有关的幻觉会显得太突兀,故此之前播放了跟堂娜有关的片段,使得林轩分心,更容易坠入陷阱。真正的秘术师就像一个非常善于讲故事的演说家,总是在步步为营、循循善诱中将听众引入自己的步调之中。
“教授,元首对您的理论很感兴趣,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爱娃大声说。
“好吧,但我必须首先说明,任何时候只做我想做的科学研究。”劳厄起身。
几名黑衣人快速走入,在爱娃示意之下,簇拥着劳厄出门。
林轩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混乱行动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当爱娃再次向他走来时,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