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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夜姬凤离的出现,看样子却并非指使之人,但是,依照姬凤离的奸猾,那也许是他的欲盖弥彰也说不定。当夜他是以赢疏邪的身份出的手,姬凤离既然知晓赢疏邪在禹都露了面,这些日子,禹都内应该会有所行动,毕竟,赢疏邪可是花穆手下的将领。
“禹都内,可还太平?”安小二是御林军副统领,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比谁都清楚。
“还算太平,不过,却有人在悄悄寻找将军您。”安小二低声说道,“他们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将军您,只是,他们哪里会知晓,将军您,就在他们身边!”
花著雨负手站立在夜色之中,静默不语。
夜风吹起了她的发,露出了整个脸蛋,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冷肃和沉沉的凄婉。她,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剑,那种锋芒,连冷月见了,似乎都避之不及。
是啊,谁能想到,那个横刀立马的少将军,那个带着银色面具,唇角总是挂着惫懒的笑意的银甲少年,那样的冷傲和不羁,如今,却折了所有的傲气,会在东宫做一个任人嗤笑的小太监呢?
就算是想的到,恐怕也不敢相信的吧!
既然,有人在找赢疏邪,那么,她就让赢疏邪出现,倒是要看看,除了炎帝,还有哪些人,对赢疏邪这么感兴趣,这么想要他的命。明里,张榜捉拿赢疏邪这个钦犯,暗里,还派人悄悄寻找捉拿。看来,赢疏邪一日不除,那些人是不会睡安稳的。
“小二,你过来!”花著雨唇角一扬,勾起一抹淡笑。
安小二慌忙凑了过来,花著雨低低地交代了他几句,安小二连连点头,道:“好的,属下马上去办!”
交代完了,花著雨又问道:“你联系到他们了吗?”她说的是平老大,康老三,还有丹泓。
“属下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不过,他们一直没有联系上将军,已经自己开始行动,丹泓她……”安小二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花著雨冷冷眯眼,难道丹泓做了什么傻事?
“她已经进了宫,你马上就会见到她了。不过,她如果知道了你现在的身份,”安小二顿了顿,叹息道,“不知她会怎样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安小二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丹泓对赢疏邪的一片痴心,他们都是清楚的。如果,意中人忽然变成了太监,你说,那该是怎么样的晴天霹雳啊!
可是,丹泓的进宫,对于花著雨而言,也不亚于晴天霹雳。她已经对不起锦色了,如今难道还要赔上丹泓吗?
她本来对丹泓一直很愧疚,这个女子为了她,如今连终身幸福也赔上了,她之所以能进宫,不用想,肯定是参加了此次的选妃事宜,真不知她是顶着什么样的身份来的,竟然也到了宫里,若是被有心人查了出来,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小二,我的身份,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真容,除了爹爹,也就今夜被安小二看到了,其他人,都是不知的。就算是和丹泓对面碰上了,她也认不出她来。
? 只是,丹泓的事情,却要怎么办呢?
山上的风,越来越大,将花著雨的衣袂吹了起来,颇有一种乘风飞去的感觉,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凝重的飞不起来。
“将军,这件事,您就算再是神通广大,一个人孤军奋战,永远也查不清真相,我们,都是甘心情愿为将军、为侯爷效力的,丹泓也是。我们的命,还不是侯爷和将军给的,如今能效一份力,对我们是莫大的荣幸。将军就不要自责了。”安小二看出花著雨的惆怅,缓缓劝道。
花著雨轻轻点了点头,她知晓,小二说的,却是事实。无论如何,这一条路,她自己并不能顺利的走下去的,作为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对于合作的力量,她如何会不清楚。
她极目远眺,淡淡月色笼罩之下,此处风景很险恶,处处怪石嶙峋,犹如刀劈斧破,令人心中有些胆寒,正如她要走下去的路,也是千险万阻的。
竹苑。
后园子的翠竹,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着挺拔的身姿。屋内的桌案上,白瓷青花的瓷瓶内,插着几朵开的正艳的花,是雪白色的,清雅而不失娇媚,在晕黄色灯光弥漫的室内,散发着清馥的香气。
窗畔,两扇福寿延年茜纱窗半开着,细细的夜风,透过纱窗漫了进来。
“四角无边,这次你又输了……”姬凤离袖袂轻拂间,将一粒黑子掷在棋面上,淡淡笑道。
蓝冰凝着眉站起身来,道:“相爷,您也就赢一赢属下吧,我敢说,那个不男不女的棋技说不定比你还高,不然……”
姬凤离眼神一凌,笑的阴森无比:“蓝冰,莫非你也想做不男不女的人?还是你看上了那个断袖?”
蓝冰慌忙摆手道:“不,属下不敢!”
现在呢,他算是明白了,绝对不能再在相爷面前,提起那个不男不女半句,否则,肯定自己会没好果子吃的。相爷这一次,在那个不男不女手中,可是吃了大亏了。
他也算倒霉,偏生瞧见了野人打扮的相爷,不仅被天雷轰了,看样子以后还有的苦头吃了。
“禀相爷,姬水和姬月回来了。”门外有侍女禀告道。
姬凤离闻言,深邃的长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道:“传我的令,要他们两个,两日内参透十个阵法,办不到的话,就去自领二十大板!”
“是!”侍女自去传话。
室内一阵静谧,姬凤离黑眸微微眯起,拈起棋面上的棋子揉捏了几下,那枚棋子瞬间便化为齑粉,被清凉的夜风吹散。
蓝冰并不知昨夜出了什么事,但是,听到姬凤离让姬水姬月去参研阵法,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是被阵法困住了,是以寻不到相爷,而相爷自然也不能裸着身子寻找自己的属下。他是绝对不会在自己属下面前失了威仪的。所以,他选择悄悄回来。怎偏生他今日倒霉,心血来潮,到竹林中去练什么功。谁晓得,有时候警惕心也能害死人,原本他还以为有刺客潜入到竹林中呢,就追了过去看,谁知道……于是就被天雷轰了。
“聪明绝顶,容颜绝色,武艺虽不算高,但是,或许是有所保留。会摆阵,而且,和本相不对眼……这样的人,会是谁呢?”姬凤离又拈起一粒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长眸微阖,似有锋芒隐现,周身更是冷寒彻骨。
蓝冰知晓他在说谁,却是闭嘴不语,这个人,相爷可以提,他却不能随便提的。良久慢慢咕哝着说道:“或许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断袖,这样的人才,世上却也不少!”
姬凤离点点头,凝眉道:“或许是吧!”可是,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元宝,并非如此简单呢!
“海棠苑”是秀女们在“青江行宫”的居住之所,这一日,皇甫无双带了花著雨和吉祥,到海棠苑去会佳人。以前,温婉是住在太傅府,皇甫无双想见一面,也是不容易的。现在可好了,青江行宫虽然大,总归是一个大院子,不用再偷偷溜出宫去寻她了。
以前,花著雨对皇甫无双去见温婉一点也不在意,现在她可是盼着皇甫无双去呢,因为,她也想趁机去见一见丹泓。
海棠苑不愧名海棠苑,就如同大臣们居住的竹苑载满了修竹一样,这里种着许多海棠。一入垂花门,便看到迎面的大花坛里,那开的极盛的海棠,粉白流红密布在浓绿的叶上,显得那样娇艳。清风吹拂,花姿摇曳,玲珑可爱。
太子驾到,秀女们都慌忙迎了出来,在廊下跪了一溜儿。从上面看过去,虽是个个低着头,但是身姿却是燕瘦环肥,各个妖娆妍丽。
“都起来吧!”皇甫无双抬起漂亮的黑眸扫了一眼,便一撩袍摆坐在了小宫女搬过来的椅子上。在这些秀女们面前,他倒是有几分太子的威严。
花著雨站在皇甫无双身后,清眸淡淡一扫,便看到了丹泓。她站在末位,最不起眼的地方,穿着一身以浅粉色为底子,缎面用银线绣着花色的罗裳,腰间系着同色带流苏的绸带。头发绾成飞仙髻,没有钗环步摇,只别着一朵粉中带浅黄的海棠。丹泓的容貌虽不算太美,但是却很娇艳明媚,虽然衣着素淡,且站在最末位,然而,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皇甫无双方坐定,便有一个女子曼步走了过来,头发盘成一丝不苟的宫髻,没有一丝儿乱发,感觉人也是极其刻板一般。
花著雨一眼认出,这个女子便是当初自己从宫中嫁到北朝和亲时,来为自己梳妆的清络姑姑。彼时,自己是易了容,脸上涂了很大一块青黛,并没有露出真容。想起来,还真是庆幸,若非那块青黛,自己现在恐怕就会被认出来了。想不到这清络竟然是这些秀女们的教引姑姑,也随着秀女们到了行宫。
“起来吧!”皇甫无双对着清络挥了挥手,道,“今日本殿下来,是要带温小姐一起出去转一转的!”
“殿下,奴婢斗胆,请殿下听奴婢一言。温小姐现在还是秀女,圣上还没有将温小姐指给殿下,殿下就这样带温小姐出去,是否有些不妥当?”清络站起身来,不徐不疾地说道。
其实,花著雨第一次见到这个清络姑姑,就看出她很是不同。秀女的教引姑姑,也不是一般人谁都能做的,没有几分胆色和心机,早就被别人算计了。
她说的话倒是分外在理,毕竟,温婉还是秀女,不能和皇子太过接近,将来指给谁,还说不定呢,指不定就指给康王了。但是,皇甫无双却是已经笃定了温婉是他的了,他又哪里管什么妥当不妥当。
“清络姑姑,你就睁一眼闭一眼,让本殿下带了温小姐出去吧!”皇甫无双难得今日倒是没有发火,在温婉面前,似乎他都是比较收敛的。
清络神色丝毫不变,不过她也没有再坚持拒绝,只是回身扫了一眼凝立在身后廊下的温婉,道:“温小姐,殿下要约你出去,你可愿意?”
温婉款步上前,剪水清眸沉静如水,向着皇甫无双深深施礼道:“殿下,婉儿不敢坏了宫规,还请殿下恕罪!”
皇甫无双又碰了一个软钉子,说起来,他在温婉面前碰的钉子可不少了。可是,越是这样,皇甫无双越觉得温婉金贵。
他也不恼,笑嘻嘻地说道:“既然婉儿不愿意陪本殿下出去,那本殿下就在这里呆着,你们,也都别在那里杵着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他这意思是,要赖着不走了。
他不走,清络自然也不敢动,秀女们又哪里敢动身,还是在廊下站着,规规矩矩的。丹泓一直站在人后默不作声,此时却忽然越众而出,走到皇甫无双面前,深施一礼,道:“殿下,臣女是初次见到殿下,殿下天颜,让臣女惊为天人。臣女愿为殿下抚琴一曲。”
花著雨黛眉微凝,她晓得丹泓这般做,是为了引起皇甫无双的注意,可是,丹泓却有些心急了。皇甫无双对温婉虽好,可对别人,就要依照他的心情好坏了。他方才刚刚碰了温婉的钉子,丹泓此时上前,无疑会成为皇甫无双的撒气筒。
? 果然,皇甫无双眯眼瞧了一会儿丹泓,冷森森问道:“你是谁?”
清络忙在一侧答道:“禀殿下,这是清远府府尹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