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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有点愕然地望着日下部。日下部正吃着凉拌菜,他的食欲似乎不错,大概是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的关系吧?当时他匆匆离开急诊室去照应急诊病患,如果一直忙到早上结束勤务后,回到家里一直睡到刚刚的话……
当然肚子会饿。
水泽东想西想的当儿,日下部已经把东西都吃光了。他满足地双手合十说了一声:“我吃饱了。”然后转过来看着水泽。他的表情是那么端整,看不出一丝丝感情。
“怎么了?你几乎都没碰嘛!不是告诉你要治好胃溃疡得要有规律的饮食吗?” 水泽拿着筷子和茶罐,没力地垮下了肩膀。
“好痛!” 水泽忍着胃痛,压低了呻吟的声音。他在阴暗房里的陌生床上翻滚着。
这里是日下部的家,平常空着被日下部称为客房的房间。
小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旁边则有张小桌子跟台灯。右边的墙上有一整面的橱柜,左边的大窗户上挂着色调沉稳的窗帘。房间这样空着真是太可惜了。水泽这样想着,又翻了个身。房里只有台灯的照明,看起来有点朦胧。
胃部隐隐作痛。和工作中发作时的疼痛相较之下,这种痛算不上什么。可是这样很难入睡。饭后确实是不该喝酒吧?
水泽抱着肚子,侧躺着想。
听完日下部的说教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一场酒宴了。厨房里那个不像一个独居男人会用到的大冰箱,果然就是一个惊人的酒库。
水泽真的吓了一跳。
要水泽注意规律的饮食之后,日下部从冰箱里拿出一公升的瓶子。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把酒倒在漂亮的鸡尾酒杯里,拿到水泽面前。
“……医生,让胃溃疡的患者喝酒不好吧?”
“是不好,不过忍着不喝的压力更不好。” 日下部面不改色地说道,也在自己杯子里倒了酒。透明的液体几乎要溢出酒杯了。
“医生,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是吗?” 日下部敷衍似地回答道。随即拿起杯子,喝水似地把酒灌进肚子里。
“办果你不喜欢日本酒,冰箱里也有葡萄酒跟啤酒。”
“问题不在这里。” 水泽忍不住拿手抵着额头。眼前的酒杯因为温差而开始泛着水气。
日下部又为自己倒了酒。
“这是秋田的大吟酿,冰镇后喝最可口。”
“是吗……” 心情渐渐被眼前的杯子牵动了。
水泽不常喝酒,就算陪喝,也总是马上就醉倒,搞得自己很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身体分解酒精的速度过快还是太慢?水泽的脸红了,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困难了。他仍然勉强喝着,不久,地面果然开始打转,真的站不起来了。
可是,酒的“味道”真是不错。
水泽战战兢兢地拿起泛着雾气的酒杯,拿到嘴边,顿时一股冷冽而独特的香甜味道扑鼻而来。
“……这酒真好喝。”吸了一口之后,水泽不觉赞道。香味虽然清爽,但是味道却十分丰润,滑溜地窜过喉头。
拿着酒杯的日下都在他眼前微笑着。水泽有一种几乎要溶化般的感觉。
水泽压着胃,在床上翻滚。
在美味的冰酒诱惑下,他不知不觉喝了两三杯。这真是一大失策。当他惊觉不对时,一股剧烈的悸动和喘息袭了上来。他想站起来,却觉得地面在晃动,当场瘫坐下来。日下部搀着他来到客房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不耐酒精的体质。
他就着台灯看着手上的表,还不到十点。
胃又隐隐作痛了。醉意消退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胃痛。虽非猛烈的痛,可是却持续隐隐作痛。
水泽抓着羽毛被盖住脸,用力地吐着气。
水泽放心不下日下部医生一个人睡在杂乱的房里,特地买了饭回来看他,没想到三杯酒下肚就醉倒了,甚至还引起胃痛。 真是没用!
水泽压着疼痛的胃,缩着背,侧卧着盖住羽毛被。
轻轻的敲门声。来不及回答,门就微微打开了。
他背着起居室的灯光,看着日下部的脸。
“情况如何?”
“还好,对不起,还占用你的床。”
水泽踢开被子想起身,日下部阻止了他。他一手拿着酒杯进来了。
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定定地俯视水泽。
噗通噗通……!水泽心跳加速。原本被酒精挑起的强烈心跳应该已经平静了,然而现在却又不听使唤地急速鼓动起来。胃痛也仍然持续着,但是,一旦加剧变成一种悸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水泽撑起上半身,压着自己的胸口。日下部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他皱着眉头,紧抿住嘴唇,定定地俯视水泽。水泽意识到他笔直的视线,越发觉得透不过气来。水泽拼命吐气,发现发疼的身体内部好像有什么炙热的东西产生一般。忍痛的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因某种炙热感而产生了变化。
水泽不了解原因何在,抬起头看着日下部。
日下部静静地伸出手摸摸水泽的脸,让他轻轻地仰起头来。
“医生,怎么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使得水泽的声音都走调了。悸动越发激烈。他企图移开视线,却做不到。
经过感觉极度漫长的几秒钟之后,日下部缓缓地开了口。
“……对不起”
“啊?”
“曾有人要我不要为了自己的方便劝别人喝酒,我可能太强迫你了。”
他捏着水泽的脸颊,歉然地垂下眼睛。在微明的灯光中,他长长的睫毛落下一道阴影。
水泽无精打来地笑了。他起身坐好,轻轻拂开日下部的手,安抚似地握住他的手。
“你没有强迫我,只是我自己酒量太差。那酒实在太好喝了,其实我想多喝一点,哪晓得身体不允许。”
“……你的身体真是伤脑筋。” 日下部轻轻地笑了。
瞬间,水泽的心跳急速加速,胃部窜过一阵绞痛。
他发现病痛的内部,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也清楚地感受到身体因为这股热流而改变了。
不会吧?
他一边自问着,一边把意识导向热流的所在。是酒精还未完全退尽吗?那股热流正企图向外进发开来。说得更实际一点,他勃起了。
不会吧?!
松开的棉裤前头明显地鼓了起来。
水泽弯起羽毛被底下的腿盘出空间,企图笑着掩饰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日下部的手,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不自然。
“我是真的还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床能不能再借我躺一下?等好一点我就回去。” 他尴尬地笑着。正想躲进棉被当中时,肩膀被抓住了。
“什么回去?不是叫你带可以过两三个星期的行李来吗?你没带吗?”
“我不能打扰医生。而且你放心,我一定会每天按时吃饭跟吃药的,我答应你。”
水泽才刚说完,日下部就用力地将他的肩膀拉过去,一只膝盖爬上了床。
日下部压也似地把手伸向水泽在棉被底下的棉裤。
“医生?”
“身体不舒服要休息时干嘛穿衣服?让腰和脖子放松是最大的原则。”
“啊,我自己来,没关系。”
水泽不想让日下部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企图转过身去。瞬间,日下部一个失衡。他以腹部贴在水泽腰际的姿势倒了下来。
“对不起,你还好吧?” 水泽急忙想扶起日下部,可是日下部一动也不动,就趴在水泽的身上,只把脸抬起来。
“……,这不是我多心吧?” 水泽企图想掩饰的部位被换个正着。
水泽吓了一跳,缩起身体,像小孩子一样用力摇着头。
“不是的!那个……我……” 他支支吾吾地想找借口,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日下部跨也似地坐在水泽的两腿上,用两手抓住水泽那隔着棉裤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勃起物。
“医生!?” 水泽反射性地想逃,可是又忍住了。他怕一个不小心会害得日下部失去平衡,跌到地上去。
日下部缓缓地用手掌摸着。
“要做爱吗?” 他用淡然的,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问道。
水泽说不出话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主治医生。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
“……医生,别开玩笑了,我看你是醉了吧?”
“没醉到那种程度。” 日下部说着摸上水泽的棉裤,水泽急忙抓住他的手。
“不是的!这是反射……”
“反射的条件不是我吗?” 日下部一脸正经地问道,水泽一时无话可答。
或许是吧!可是日下部是男人,又是他的主治医生,他们的关系仅只是这样。一定是因为酒精引起的体热还没有完全消退,又看到“一张比女人更漂亮的脸”才会产生身理上的反应吧?
水泽的脸泛红,胃也隐隐作痛,可是,现在都无所谓了。
水泽强挤出一丝笑容。
“医生,你是醉得连自己都不清楚了!同性怎么做爱呢?” 他试着发出声音笑开来,虽然很不自然。
可是日下部仍然一脸认真,他把身体重心移向水泽的方向,把脸凑上来。水泽想逃,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水泽张着眼睛,看着微微闭上眼睛的日下部端整的脸孔。
嘴唇碰上了……
“……医生?”
“谁说不能?” 日下部松开嘴唇,环着水泽的颈子微笑道。
水泽觉得脑袋一片茫然,胃痛、惊吓、疑惑都化成迷雾中朦胧的影子。发呆的当场,又被吻了一次。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