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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上班的第一天,寒曦中一片繁忙而又祥和的景象。
作为副总裁,传媒部的总负责人,冰晴第一天上任。
李淳是得力助手,冰晴微笑说,是你把我带进来的,是不是咱俩的位置换一换?
李淳因为业绩突出做了传媒部副总经理的位子。可谓年轻有为,总裁已经名草有主了,李淳成了最受关注的单身汉。
传媒的主要合作对象是姚氏,姚氏有意把这块作强,两公司一拍即合。仅一个月出版了两本书,而且是当红小说家的作品,销量不错。
事业上一帆风顺,并没有带来多么好的心情,心里总有一块疙瘩。躲在床上,亦寒拿着报表审查第一季度的营业情况。冰晴躺在旁边盯着他看。
高挺的鼻子,丰厚的嘴唇,专注的神情。他还是那么气宇非凡,心里一丝难过划开。
亦寒侧过头,逮住她的目光,“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看吧。”转个身向另一侧,柔柔的声音,也听得出不对劲。
“我快完成了,一会儿就陪你。”
他在为公司的未来努力,他们的呢?
冰晴盯着他,亦寒索性把报表往旁边一放,钻进被子中,“是不是想我了吗?”手开始黑暗中的摸索。
冰晴挡开他,“别闹,睡觉吧。”
“怎么是闹呢?你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亦寒邪魅的表情又爬上来,她似没有触动。
“亦寒,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摸摸头,微凉,“哪不舒服?”
冰晴坐起来,身子靠在暖的床背上,“亦曦给我电话了,让咱们周末回去过。”
“嗯。”
“为了庆祝她怀孕。”
这句话好难启口,自从早上接到电话,她就无法安心地工作。一串串字符只在眼前飘,怎么也不进脑海。
“噢,你是为这个呀!”亦寒揽过她,“肯定有先后啊,难不成你先怀她也要这样吗?”
“可是我心里不舒服,爸爸妈妈很盼望的。”
“会有的,你应该相信我的实力。”亦寒挺挺胸,“要不现在就来。”
冰晴推开他,“亡羊补牢,羊也丢了,别急于一时了。”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看看为什么不能怀孕?”
“不,看看你有没有强迫症。”亦寒偷笑。
“去你的。”笑闹过后,冰晴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
第二天,找个空隙去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非常的刺鼻,一度想逃走。
忐忑地坐在长椅上,总有不安的情绪。
一番检查,医生紧皱的眉头,令冰晴更加的不安。
“你流过产?”
“嗯。”
“不止一次?”
“对,有什么问题吗?”冰晴问到。
“你好像受过外力的重迫,虽然恢复得还算好,但因为你几次流产,尤其是第二次,破坏过大,以后怀孕的机率会很小。”
……
原本就是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冰晴踉踉跄跄地走出医院,忘了取车,在人行道上穿梭,过往的人擦着肩过了去,只有这样,才感觉到她是活着的。
行人匆匆,打着伞,急急地奔向目的地。我的目的地在何方?
有过怀疑,却不感相信。一记重雷打过,怀疑变成了真实。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力?老天啊!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从不会痛痛快快地给我?难道连个做母亲的权力都不给我吗?
“冰晴!”一有力的臂膀拦住她,“你怎么淋雨呢?”
等红灯的时候,张岩只是无聊的扫一扫,结果发现这个傻丫头在雨中,呆呆地,走几步,停一停,再慢慢地走。
冰晴没有情绪的眸子,张岩不是第一次看到,每到伤心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他心痛的拨开额前的湿发,“发生了什么事?”
雨渐渐变大,无情的雨滴淋在两人身上,水珠从鬓角流下,成了珠帘。
她只呆呆在站在雨中,对他的发问没有什么反应。
“快上车。”张岩就像拖着个不听话的孩子,快速地回到车里。
浑身淋透了,打着颤,递给她一条手巾,她把脸擦了擦。
“你怎么这么傻呢?小孩子都知道躲雨,”张岩顿了顿,“跟亦寒怎么了?”
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越来越发现萧亦寒的好,任凭任何人见到他,即便是他没有那么钱,也会个个喜欢上他。
冰晴摇摇头,那个暂时抛开的问题又回来了,“张岩,是不是我对不起小茹,老天要惩罚我了?”
“别瞎说,你怎么开始迷信了?如果老天有眼,他怎么会怪你?”
“小茹因我而去的,小暖也是因为我,所以我要偿还欠债。”
“你别吓唬人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告诉你,亦寒已经同意,医院交给你,平价待医。”
“好啊,可以帮我积阴德。”冰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越来越不对劲了,”张岩拿起电话,“我让亦寒来接你。”
冰晴拉住他,“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
喧哗的马路边,不算太大但很温暖很安静的车里,冰晴慢慢地睡着了。张岩给她盖上毯子。静静地看着她。
睡如婴儿般,她永远是初相见的样子,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到时希望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变。
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好像在克制什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样才能帮上她?
违背一次她的意愿,电话打过去。
正文 210 同样场景两种情
210
傍晚时分,高大的车影驶入西边小区,一个冷漠,一个阴沉。
冰晴走在前,亦寒紧跟在她身后。
雨没有停的意思,或许是习惯了扰人情绪,稀稀拉拉,没完没了。
快走几步,拉住她的手,冰冷的手指直滑入心里,“你别这样,所有人都会为你难过的,你说出来,不要让我们猜,好吗?”
习惯了午休有她在,公司找不到她,打她手机关机。直到傍晚接到张岩的电话,紧绷的心弦才放下来,她却是冷若冰霜。
“你如果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亦寒抱住她,露出献媚的表情。
两人之间似隔着玻璃,一点温度也没有传给她。
冰晴从包里拿出诊断,放在他的手中。
雪白的纸,墨黑的字,清清楚楚地说明了一切。那似鬼咒一样的文字,直直地钻进了脑海,震动了整个身心。
木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我们离婚吧。”如天外的声音传来,却是真真正正地从冰晴的口里发出。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耳朵。
“我们离婚吧。”
是真的,“就为这个?就为不一定有孩子吗?”
“还不够吗?”淡淡的问,答案早已于心。
“怎么可以为了孩子把我们的情感抛开?难道我们的感情还抵抗不了一个‘可能’吗?你不要说这么无情的话,我不会同意的。”
“你一直要求孩子,爸爸妈妈一直盼孩子,萧家需要孩子,而我不会带给萧家子嗣,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那是因为我想要我们两个人的,相比之下,我更需要你,离开你我不能活,你知道!”
亦寒绝望而又坚毅的表情触动了冰晴的心弦,但她很快就否定了,“别骗自己了,没有孩子的家庭是脆弱的,你能保证五年,十年以后还跟今天一样的想法吗?你能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而无动于衷吗?到了暮年,没有人接你的位子,你打算至家业于不故吗?”
“我能,只要有你。”
雨声渐渐大起,注定是愈演愈烈。
亦寒的眼里分明闪着星光,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手越来越冰,他要给她捂热,“别再跟我提这个了,不管怎么我们都不分开。如果真没有孩子,我就把你当宝宝哄。”
倚在他结实的胸膛,心跳咚咚地响,她觉得那么遥远,誓言像是美丽的童话。
*******
周末,萧家,丰盛的家宴。
说说笑笑,谈得最多的就是孩子。
萧腾讲着亦寒、亦曦小时候的趣闻,每每遇糗时,都会惹来欢笑。
萧夫人更夸张,连小衣服都准备好了,还说,“我每样都准备两份,冰晴,一份送给你。”
冰晴咧咧嘴,“我还用不着。”
“早晚会用上的,早做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等我有了孙子、外孙子我天天带他们玩,想要什么给什么。”萧腾狠狠地说,“让老周高兴?他有一个,我有俩。”
“爸爸,人家周伯父还躺在床上呢,你还叫劲。”亦曦俏皮地说。
他们比了一辈子,从立业,到成家,到儿子,现在比孙子,真是争强好胜,童心未泯。
“他那是躺床上,如果他是立着的,一定会天天带孙子气我,你以为他是省油灯?”
萧夫人说,“别说了,他也够可怜的了,得了这么个病。孙子有没有到是其次,重要的是身体健康。”
“那不行,萧家要有孙子。”他看着亦寒说,“你压力也不用大,你和冰晴都年轻,生女儿我也喜欢,可以多生几个嘛,多子多福。”
“爸,国家不让,您忘了?”亦曦说。
“到国外生总行吧。”萧腾说。
冰晴的脸色发白,看着很虚弱,萧夫人拍萧腾说,“这话是你该说的吗?老没老样。”又看看亦曦,佯怒说,“小没小样,跟着起哄。”
亦曦俏皮地吐吐舌头,大家笑作一团。
冰晴如坐针垫一般,越发地惨白。
亦寒拉过她的手,“你不舒服吗?”
“嗯,胃有点痛。”冰晴点点头。
“我先扶你回去吧。”
“那快扶冰晴回去休息吧,照顾好她。”萧夫人叮嘱亦寒。
起身告辞,萧腾嘱咐道,“早点上医院检查……”
萧夫人拉回他,“瞧你,是你老公公该问的吗?”
“我是好心,万一再像以前怎么办?”萧腾固执己见。
******
真是自欺欺人,她快被他说得相信了。怎么可以没有孩子?胃真的疼,像被什么充满。
回到西边,不等他站稳,她便下了车,地砖踏得噔噔响。
“亦寒,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在欺骗中过日子,放过我吧……”
“你不要在意爸爸的话,他是高兴过了头,说话没有了边际。”亦寒的脸色也不好,句句问在他心上。
“不,爸爸是旁观着清,我想我只能让你失望了。亦寒,离开你我也难过,可是这是必须要做的。”
“你真要拿我们的感情于不顾吗?”
“清醒点,面前现实,有什么不好?”
“住口!”渐渐地失去了耐性,“还要让我说几遍?”
他率先冲回房间,冲进浴室,冰晴坐在床边,久久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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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有团体向寒曦提出了邀请,做为嘉宾,也做为作者,冰晴在名单中。
她要去,无论是机会,还是给彼此一个冷静期,她都要去。
正文 211 天青色等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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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伤离别,冰晴收拾行李,亦寒站在身边静静地看着,就像个小孩子不忍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