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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一个妇女怀中的婴儿被这些人的声音吓醒,有气无力地哭叫起来。
赵星语听到婴儿的哭泣,心都抽紧了,赶紧让小五给婴儿端碗米汤来。看到飘着袅袅热气的米汤,灾民们的呼吸一下急促,个个猛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碗米汤,有些人的脚步都在慢慢移近婴儿。
眼看灾民的情绪就要按捺不住,赵星语连忙站在凳子上大声宣布:“小五把所有存粮都熬了分给乡亲们,大家不要激动,每个人都有份。”
灾民一听能吃到东西,一下欢呼起来,紧张的情绪也变成一种高兴的情绪,个个露出笑容,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暴*情况也荡然无存。
赵星语接着说出准备抢农庄的计划。这些饥饿的人听到农庄藏有粮食,哪管是抢还是买,哪管对方是天皇老子还是一般百姓,俱都摩拳擦掌,一呼百应。
这时小五进来禀告为灾民们准备的米粥已经熬好。赵星语吩咐大家人手一碗,先填填肚子,晚上抢了粮再放开吃。
黄昏,赵星语带着一干男人走在满目荒凉的路上。妇孺都被留在道观中,赵星语本来不打算让吴越凯参加这次行动,可是吴越凯放心不下,执意要来,赵星语也就由得他了。
昏暗的夜空下只见整个庄园犹如一座壁垒森严的城堡,庄园四周围着高墙,东西两边耸立着高高的戍楼,墙垛上燃着火把,火把下照着来回巡逻的家丁。
赵星语带着众人向庄园走去,还没接近,戍楼上巡逻的家丁就喊叫起来:“站住!这里是梁老爷的庄子,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赵星语拍了拍孟老2的肩膀,孟老2会意,扯开喉咙,“我们是来买粮食的,快点开门。”
戍楼上出现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圆盘似的脸上挂着一对金鱼眼,下颚宽厚,脑满腮肥。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相,看上去便知是城里商贾掌柜一流人物。他嘴里嘟嚷道:“又是哪个蠢货来找事,我们这里不卖粮。”听声音正是下午站在门后的人。
孟老2嘿嘿笑道:“管家还认识我吗?我们不是下午都说好来买粮。”
“谁说好的?”管家纳闷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孟老2喝道,“就是你这个贱民杀了我家老爷的爱犬,你还有胆子来!来人,给我射死他!”
家丁抽弓搭箭,密集的箭枝夹杂凛厉的劲气袭来。吴越凯和新社会的帮众挥动兵器抵挡,赵星语急忙带众人退出射程范围。
管家得意地说:“再敢靠近就把你们射成马蜂窝。”
孟老2怒吼:“我们老大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们等着。”说完眼巴巴地望着赵星语,等着她那神秘的暗器再度出现。
赵星语冷笑一声,“你们不开门,我让门自开。”她从耳朵上取下另外一只楠木耳环,放在手中掂了掂,对着裹了铁皮的木门用力掷去。
“轰隆”一声巨响,管家嘲笑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就被冻结,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大门被炸开一个大洞,浓烟滚滚,墙边堆的一些干草也无火自燃起来。
管家和家丁都被吓瘫在戍楼上,忘记了抵抗赵星语和灾民,口中喃喃道:“妖术,妖术……”
趁着木门大开,家丁发傻之际,赵星语一挥手,灾民们全部涌进庄园。庄园的人都被那惊天动地的爆炸骇住,连一丝抵抗之心都没,十分配合地把粮仓交代得清清楚楚。这个庄园居然有十大仓库粮食。灾民们看到那白花花的大米,激动得眼泪直流,有人忍不住把生米大把大把塞进嘴里,喜极而泣。
赵星语命人把管家抓来询问,原来这处农庄名义上是梁县令堂弟的庄园,其实是梁县令和那些奸商囤粮的据点,最近城门封闭,他们在郊区收刮来的粮食不方便运进城就全部堆积到这个庄园,打算等风头过了再把粮食运进城倒卖。
灾民们听得气愤填膺,他们都快饿死了,这些贪官污吏还想着赚黑心钱,孟老2愤愤地就想挥拳打死管家,被赵星语拦住。她把管家和家丁赶出庄园,宣布这个庄园归新社会帮会所有,同时让管家给梁县令捎句话,“今日我能打开庄园门,他日我也能打开临湘县城,若是梁县令不知悔改,不体恤百姓,小心我带人把他老家都夷为平地!”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179章 尽人事不待天命
第179章 尽人事不待天命
庄园里的居住条件可比道观好了许多,赵星语吩咐大家把其他新社会受伤的帮众和妇孺带来,就在庄园安扎驻营了。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灾民们把庄园围了个水泄不通,祈求能加入新社会帮会,给他们一点粮食度过这次灾难。
赵星语头大如斗,十几个人或是几十个人的小组织她还能够打理过来,可是面对几百号乱哄哄的灾民她就有心无力。
这个时候,吴越凯显现出他卓越的领导能力,他把新社会的老成员提拔成小队长,让每位队长去管理五十名男子、二十名妇孺,男子勤练武艺保卫农庄,妇孺打扫庄园清洁洗衣做饭。每个小队换班吃饭,若是灾民之间发生哄抢、殴打等状况,他不管灾民,直接找负责的小队长。轻则整队饿一天肚子,重则一并赶出庄园。
这个命令一出,众人皆同意,并严格执行起来。若不是人太多,赵星语都忍不住抱着吴越凯亲一口,现在她等于还是只管理十几个人,轻松了一大截,如何不让她喜笑颜开。只是才高兴了一会,她又发起愁来,几百号人一天就吃掉了一个粮仓的五分之一,长期以往,十大粮仓的粮食也会坐吃山空,到时候灾民们又会陷入艰难困苦的地步。
吴越凯摸摸下巴冒出来的青茬,挑眉道:“既然我们都抢了一个庄园,那不妨把附近的庄园都抢了,收集到的粮食囤起来以作不时之需,收集到的金银钱财我们可以用于派人去其他没发水灾的城镇购粮。”反正他只是翼国人,对吴国人并未感情,抢谁的在他眼中都一样。
赵星语不同意,在她眼中,中原五国终是一个国家的人,若是打劫为富不仁的庄园她无异议,若是伤及无辜岂不是和强盗一般。
吴越凯不明白她这种世界大同的博爱精神从何而来,但是为了不让矛盾滋生,他退让一步说道:“这样吧,若是其他庄园愿意平价卖粮给我们,我们就不动这个庄园。若是有庄园不顾百姓生死,那就怪不得我们。”
赵星语想了想,这个方法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得点头答应,吩咐孟老2他们先去打探附近庄园的情况,并好言商量购粮事宜。布置完这一切,她心情仍感压抑,便和吴越凯走出庄园去透透气。
两人一直登上庄园后的山顶,一路并不曾遇到人。山上原本还有一些灾民居住,因为听说赵星语他们占领了梁太守的农庄对外施粮才都投靠农庄。山顶狂风怒吼,给这初夏带来的不是凉爽而是压迫人的窒息。站在这座山上眺望,左下边便是长江北堤了,长江由西向东呼啸澎湃,发出低沉的轰响,翻腾的波浪冲击着一直向东延伸的岩石堤岸,白色的泡沫哗哗地卷上来又退下去。长江北堤一带并不见有渡船,古渡头只剩下断桩残阶,附近的农田庄稼早不见了踪影,全浸泡在一片汪洋海里,临湘县城隐在一片铅灰色的浓雾里,只能看到城墙模糊的轮廓。
赵星语看着这一派萧条凄凉的景色,忍不住叹息频频,双眉紧锁。眼下的环境,即使灾民们想自力更生都无从谈起,自己纵然能帮得了一时,但帮不了他们一世,等洪水退去,这些灾民又该何去何从?
吴越凯不忍见她愁容满面,寻思着如何化解她的烦恼,他看到岩石边有一丛野花,伸手摘下笑道:“你看这处野花多么幸运,还有机会开放,它的同伴说不定都在灾民的肚子里了。”
赵星语剜了他一眼,“虽然它没被灾民吃掉,可是难逃你的魔掌。”
吴越凯脸色发红,本想鲜花赠美人,却被斥为魔掌,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赵星语“噗嗤”一笑,“你难道真有那沾花惹草之心,拿着这朵野花都舍不得放开了?”
吴越凯急忙把野花插在她的头上,嗫嚅道:“我哪敢有沾花惹草之心,你一个人都把我吃得死死的,你现在可是帮主,我只是个小小军师……”
赵星语不干了,眼睛一瞪,“你的意思是我用帮主之名欺负你了?”
吴越凯慌忙解释:“不是,是我心甘情愿服从赵老大。”
“哼,算你识相!”
……
嬉笑打闹一阵,赵星语的心情慢慢好转,两人就靠着岩石坐下。长江洪水仍发出惊涛拍岸的怒吼,却不似刚才那样凄厉,反而像一首汹涌澎湃的进行曲。
吴越凯趁机开解道:“人力有时穷,你就别再为那些灾民忧心了。我们尽人事而待天命,若是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也没有办法啊,还是想开点吧。”
赵星语幽幽叹气,“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看到那些孤苦伶仃的灾民就让我揪心,这还只是在灾区边缘见到的情形,都不敢想象水灾中心的老百姓会是什么样子了。我的家乡也发生过水灾,可是我们那里的人不仅会自救,更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政府……嗯,我是说朝廷也会拨款拨粮救人,大兴水利,才不会像这些吴国官员把灾民拒在城外活活饿死。”
吴越凯半是感慨半是好奇,“百姓安而国家安,可惜朝廷中人大多只顾眼前利益,看不到民生社稷。对了,你的家乡还有那么好的朝廷和团结的百姓,这样的国家应该早就在中原崛起,是哪个国家?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赵星语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支吾道:“我早说过我的家乡不在这个世间,是避世家族,不为人知的,你懂不懂……”她倒不是不想告诉吴越凯自己的来历,可是对这些崇尚鬼怪神力的古人如何解释平行时空和超出人想象的后世发达的科技,解释不清楚不如不说。如果被吴越凯当成妖怪,就像许仙对白娘子起了异心岂不糟糕,不如就这样让吴越凯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去想象吧。不过她心里倒萌生了一个大胆念头,若是十年后时空管理维修工来接自己回家,能把吴越凯带走就好了,到时候不用解释,吴越凯就明白她的家乡是什么情况了,嘿嘿,岂不美哉。
吴越凯见赵星语不肯多说,也不追问,想必避世家族都有一些怪癖守则不能为外人所知,就像他的皇族也有一些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想到皇族,他不禁想起母妃,这些日子进入吴国水患灾区,一直无法和吴记酒楼众人及周伯他们联系,也不知道母妃那边的情况如何。为了不让赵星语担心,他低下头掩住眼中的不安和焦虑。
赵星语的心思已经转到后世如何对抗洪水灾难,如何帮灾民度过灾期的问题上,全然没有发现吴越凯的神情。她看着被洪水淹没的庄稼一阵阵心疼,眼下灾民有吃的了,可是来年怎么办?她目光落到岩石旁的那丛野花上,这座山头已经被灾民们“扫荡”过好几次,但凡飞禽走兽、树皮杂草等能吃的东西都被灾民们吃光了。这丛野花应该是新近长出来,说明这里的水土很好,才能让植物快速生长。那可不可以把粮食也种在山上,这样洪水淹不到山上,来年百姓也有了收成。
赵星语蹦跳起来,兴高采烈地大呼:“我想到办法了,我们可以把这山头开辟成梯田。”
“梯田?”吴越凯一时还没弄明白这个新名词。
赵星语耐心解释:“在山坡上开辟的农田,样子像道观的台阶,一级一级的,边缘筑有田埂,我们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