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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他若不敌,由萧堂主您接替楼主之位!”
澹台老者的话,仅是让萧依寂微一颔首,星目中仍是极为冷然。却听一旁的洛吟霜惊诧的娇呼一声,脱口骂道:“呸,呸,呸。说点什么不好,世伯的功夫,我还没看到哪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制服,怎么可能会不敌。再说了,这个木头管理陌红楼,估计以后陌红楼真的要该卖药材了。”
萧依寂听得剑眉一蹙,面sè立沉,腾起一丝不悦神sè。此时却是实在没有心情和洛吟霜斗嘴,旋即,回首冷冷说道:“现在形势怎么样?”
“恐怕这一次,我们陌红楼很难脱离危险!”澹台老者说着,朝萧依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桌子两侧的花梨木太师椅搬了出来,笑笑说道:“萧堂主,请,待我慢慢来说!”
萧依寂微微颔首,继续听了下去:“萧堂主,虽然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这两天你也该听说,江湖中几个比较有名气的门派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在来陌红楼的路上。虽然还没有到,但是已经证明了江湖中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了公孙羽的花言巧语,甚至有些原本围攻羽残宫的人,已经倒戈羽残宫,想要借机除掉陌红楼。吟霜丫头也打听了,恐怕有些人来陌红楼的目的并不存,他们并非是为了来找苦玉和羊皮卷的,而是趁乱报仇。
这次,好像江湖中九大门派,十几个山庄的庄主,都到齐了。我和楼主猜想,等到这九大门派的人,都到了,公孙羽必然会出现,到时候,楼主以假的苦玉相要挟,先稳住这群人,然后……”
澹台老者的话,戛然而止,沉默了下去。低眉颔首地立在萧依寂身侧,目光不时瞟向萧依寂,生怕他看出其中问题。自是他如此拙劣的掩饰,怎能逃过萧依寂的眼睛,心中一团怒火,蓦地喷发出来,不禁叱喝一声:“快说!”那口中语气,全然都是命令。
澹台老者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愤怒的萧依寂,甚至对于他这个老头子,从未有过一句重话的萧依寂,今rì却是以生硬的口吻命令他,他怎能不惊?心念及此,便也苦笑了一下,气声说道:“楼主准备亲自出手,偷袭公孙羽,若是不成,他必然落入那群人手中,便又您接替陌红楼楼主之位。楼主特地嘱咐属下,此事千万由我转告您,他叫您先不要回陌红楼,等他处理完这些事情,他自会叫您回去!”那澹台老者口中话虽是必恭必敬,边说之间,脚步却是移向石室的门口。
纵然他步子极缓,仍是被萧依寂看了出来,突入起来的变化,几乎让萧依寂感到一阵阵眩晕,尤其是仇天正为了保住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他不语,冷冷地看着澹台老者的面上表情,那漠然的眸子中,蓦地shè出两道jīng光,直刺澹台老者的心底,竟是让澹台老者身形一颤,险些退了一步。那种直shè人心的冷酷,让他感到陌生。
………【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奈】………
他此刻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和情感,冷声问道:“你想去哪?”
那冰冷异常的声音,即便旁人的洛吟霜听来,都是心头一寒,旋即樱唇轻启,劝慰道:“萧依寂,世伯这么做,肯定会有世伯的道理,你不要……”
洛吟霜娇呼未绝,那一双泛着血sè的星眸yīn冷地朝她看来,再也抑制不住的愤怒激发喷薄出来,几乎于嘶吼道:“不要什么?我师父在陌红楼里替我赎罪,我却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你让我冷静,我怎么冷静?那里有带我如亲生的师父,有与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让我别去?我怎么能?我做不出,我必须要回去,就算战死,我也要回去!”他口中嘶吼着,星眸中隐隐泛着泪光,对于他来说,陌红楼就像一个家,一直以来,他的身份都是为陌红楼惹来最大的麻烦,他怎么能看着这些人为他送死?上官云翀,南宫烈雪,叶雨枫,碎月,仇天正……那一个不是陪他闯过刀山火海的人?这一刻,他心底那一股豪迈的侠义,被激起的淋漓尽致。
“萧依寂,你去只会坏事,绝不会帮到任何忙!你看看你现在,浑身是血,伤口都已经泛白,你能杀掉几个人?还是能够抵挡住那一**的进攻?这是蓄谋已久的事,只是我们没有早发现,现在为时已晚。”洛吟霜娇叱了一句,显然对萧依寂的意气用事,有极大的不满。
她的话才一出口,便见萧依寂星目一震,但旋即便更加的狂妄,俊面上更是腾起极为残忍的神sè:“杀掉几个?杀一个,我就值了;杀两个,我赚一个!我萧依寂不是怕死之人,更不可能让我的兄弟,师父,为我去冒这个险!”
洛吟霜不禁被他这话气的瑟瑟发抖,娇靥涨红,樱唇咬着瓠犀贝齿,几次抽动唇角,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依寂哪里管她是不是生气,提剑便朝门口走去。
“萧依寂,你敢走!”洛吟霜一见他步子十分坚定,便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不禁娇叱一声,微微带着威胁,最重要的是唤起澹台老者的注意,可见,她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索xìng,那澹台老者已是挡在了萧依寂身前,沧桑的脸上,写尽了毅然,断声低喝道:“萧堂主,请不要为难属下,属下奉命办事,若是事情办不成,属下也有xìng命之忧!”
谁知,澹台老者话音未落,萧依寂便是嗤声一笑,眉间全是不屑神sè,反驳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今rì你敢阻我的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几乎是从哽嗓处挤出了几个字,带着浓浓血腥,残忍的微笑更是让澹台老者心中底气全无。只有他最清楚,萧依寂杀人的习惯,那一抹嘴角的笑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澹台老者心头一狠,身形一旋,便稳稳卓然立在门前,神sè间隐隐透着凛凛傲然,说道:“萧堂主,楼主特地嘱咐属下,事情没完之前,绝不能让您离开这间房间。萧堂主请三思,就算是为了陌红楼将来,也请忍耐!”他仍是极为耐心,没有丝毫怒意,其实萧依寂和他如何亲近,他始终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让开!”萧依寂以极yīn冷的口气说道,星目中的神sè更是极为残忍,落痕剑轻轻颤动,剑身碰着鞘壁,发出一阵阵龙吟,似是等不及想要尝试不同的鲜血。
“那澹台老者也似被萧依寂的执念,勾动出阵阵怒火,眸子一旋,鼻子中重重一声闷哼,挑衅地说道:“萧堂主三思,楼主自然有楼主的用意,若您一定要回陌红楼,那就先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只要属下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您走出这间房间的!”说罢,眉间一挑,无畏jīng神立现。
澹台老者话声未落,只听呛地一声龙啸,寒光如电一闪,萧依寂手中已是握了一柄银光泛泛的落痕长剑,剑尖搞不犹豫的轻送,挑破澹台老者胸前缎衫,抵在他的心脉上,冷哼说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就请萧堂主动手吧!”澹台老者说的极为淡然,旋即身子也是放松了下来,眸子轻闭。他表面上从容自若,实际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此刻他是用自己xìng命去赌,怎能不忐忑?他心念未完,只觉心脉传来一阵刺痛,不禁呻吟脱口,那丝温热的血脉顺着落痕淡蓝的剑光,缓缓流向萧依寂的手腕,经过长剑时,泛起一片又一片炫丽的光芒。
萧依寂的剑停了,停在澹台老者的胸前,落痕剑尖深深地埋进了澹台老者的皮肉,却没有刺下去。萧依寂的俊面上不忍和痛苦的神sè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扭曲,星眸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衣襟上,染透了一片血sè。落痕随手一置,口中嘲讽的大笑:“想不到,我萧依寂嚣张了一世,最后却连自己的家都救不了,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二十五年前,凌云城落月山庄灭门,二十五年了,我竟还是找不到幕后主使的人,报不了灭门之仇;杀我满门的刽子手,竟是师父代我出手报仇,我自己竟是连这种人都杀不掉;我本可以以一敌千,自己一念棋错,竟是将十字战弩,留在了那山巅的流云殿上。若是师兄师弟们,因我而死,我怎能安心?我是罪人,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他背过身去,仍是大笑,只是那笑声中,夹杂着疯狂,渐渐的笑声变成了一种桀桀的声音,尤其在这狭小的石室当中,更是显得令人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萧依寂!”洛吟霜见他如此痛苦,不由试探问道,她从未见到萧依寂这个样子,更没有看到萧依寂忍着痛苦啜泣的样子,那种无声的哭和狂妄的大笑,竟是将他折磨的几近崩溃。秫秫抖动的身体,正显是着他强忍着压制心头痛楚。她见他如此,不禁跟着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选择】………
“萧堂主,属下先告退了,有些东西,如果落入那些伪君子手中,才是最可怕的!”那澹台老者不忍心再看,萧依寂如此难过,便躬身施礼,退了出去。旋即竟石门紧闭。
随着那石门一声沉闷的关闭声,泛起一阵蒙尘,滚滚袭向石门每一个角落,更是萧依寂最后一丝意念打消,地面微微颤动,终究归于死一般的寂静,澹台老者临走前,无奈叹了一声,凄然苦笑说道:“萧堂主,希望你能理解楼主的苦心,万莫要冲动行事,对付公孙羽这种人,拼命是一回事,送死又是另一回事!请三思,楼主交代过,还请您跟洛姑娘好好谈谈,一来,为了促成你们一段姻缘;二来,也算楼主完成了老友之托!”
他的声音极尽沧桑,似是隐着极大的悲伤,随着缓缓退了出去,而后,彻底消失。洛吟霜瞥了一眼萧依寂,见他神念俱灰,撕心裂肺的痛喝了一声,身形颓然倒了下去。焦急和愤怒的冲击,使他感到胸口的痛苦,渐渐传来,一种伤口撕裂的痛意,瞬间过慢全身,一层细汗亦是涌了上来。
“你没事吧?萧依寂,世伯这么做,也是希望你可以确保安然,也只有你安全了,他才能放下心,不顾一切的去抵挡那群所谓的江湖豪杰。我知道你视他如亲生父亲,可你也该明白,你是他最宠信的徒弟,你怎么能让他布置得这一切,都毁于一旦呢?”洛吟霜几乎生硬的说道,那娇靥更是现起凝重的神情,明眸中那一抹心疼,更是显得她异常动人。只是萧依寂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只要一眼,他便沦陷。
“怎么能?”萧依寂喃喃自话重复着洛吟霜的劝慰,嘴角却是哂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自话道:“我是他最宠信的徒弟,我怎么能够让他一个人去抵挡千军万马?怎么能?”他星目泛泪,似是陷入深深回忆。
洛吟霜听他这样说,不由一叹,知道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娇靥立现焦急,触目的殷红,让萧依寂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半死不活。洛吟霜哪里还管其他,在这石室中胡乱的翻出几个没有名字的小药瓶,又扯了一些纱帐,捧到萧依寂面前,继而问道:“你可认得这些都是什么药?你的伤口再不处理,会感染溃烂的!先让我看看!”
她话音落了许久,萧依寂仍是不理她,她也便不再问,凑过来,来解萧依寂的衣服。说是解,实际上一扯即掉,完全不用什么力气。萧依寂身前长衫,已是被他的血染透,尽管洛吟霜的动作已经极轻,撕扯之间,萧依寂仍是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