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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能感到自己在那一刹那,是兴奋的,莫名的兴奋。血渐渐将落痕剑的剑光淹没,他随手一置,剑尖一旋,又狠狠刺了下去。只听雷元盛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翻然摔倒,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抽搐,原本还算俊朗的面貌,扭曲变形,说不出的难看。
萧依寂仅是冷冷一笑,剑眉一挑,以玩虐的口吻说道:“雷元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yīn冷的有些怕人,令在场诸位心惊胆寒,知道这雷元盛难逃一死,却是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上前来惹这头暴虐的凶兽,天知道什么时候,萧依寂会对自己下手,刚刚还占尽上风的雷元盛,此刻已是砧板鱼肉,任凭萧依寂宰割,见此情形更是没有人愿意上前。
那雷元盛也算是条硬汉,听萧依寂如此说道,竟是硬生生忍下剧痛,以能喷出火得双眸,恶狠狠地瞪着萧依寂,切声说道:“怎么?你的剑生锈了?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你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到了老子这就犹豫了?我呸,什么陌红楼第一,你萧依寂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你想的挺好。当年萧君醉萧大侠,若是看见你这个不孝子,定会被你活活气死。”雷元盛此刻盛怒已极,口不择言,说着更是骂了起来:“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他娘的就是个杀人工具罢了,就是仇天正身边的一条狗,还整天一副高人一等的德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你,好歹也算是落月山庄唯一活下的人,当年落月山庄也算天下第一大庄,怎么就生出你这种败类?萧大侠若是知道你现在的模样,估计要被从哪座坟里气的跳出来了,老子还就告诉你,老子打小就在江湖上卖命,刀尖舔血惯了,要杀就杀,给你爷爷来个痛快的!”说罢,神sè凛然,将自己脖颈是上的动脉完全暴露给萧依寂,略微挑衅。
“你说完了?”萧依寂不怒反笑,那浅笑吟吟,在雷元盛眼里分明犹如噩梦,瞬间使他清醒冷静了下来。一种无法自拔的恐惧,使他汗洽股栗,不知所措地看着萧依寂,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没有激怒萧依寂,心中对于萧依寂更是感到几分惧惮。
“我为什么要杀你?”萧依寂轻吟,泪痕剑不偏不倚抵在雷元盛的哽嗓上,力道奇旋,恰到好处,雷元盛每次翻动喉头,便能感到一阵慑人的冰冷剑气,窜入五脏六腑,是他感到五内如焚,说不出的难受,压制着本来他的真气,更是使他额头渗出一层细汗。但越是这样,他的喉头就翻动的越厉害。这种逼迫人意志力消耗的狠毒手段,在雷元盛眼中,更是十恶不赦,他怒目瞪着萧依寂,鼻子中发出重重一声冷哼。
殊不知,他越是愤怒,在萧依寂眼中,他就越好笑。他不以为然,嘴角那丝轻蔑笑意,却是更加明显,谦声询问:“雷元盛,好受吗?这种滋味……”
萧依寂话音还未落,便听雷元盛啐了一口,怎奈萧依寂此刻挺身直立,他这一口口水,也不过是徒然罢了:“卑鄙小人,要杀就杀,不要和老子玩这种把戏,老子见的手段无数,还没见过你这么下三滥手段,快点给……”雷元盛亦是还未说完,便又是一声惨叫,原本支起的左臂,已是被落痕长剑钉在了地上,血流如注,疼得雷元盛身体猛地弓起,口中依依呀呀的呻吟之声不绝。
“舒服吗?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看来,总是有那么多人自以为是,恰好你是其中一个!”萧依寂冷笑着,兴奋驱使着他再次将剑从雷元盛的手臂抽出,再次刺了进去,声声惨叫,直令在场众人感到不寒而栗,惊悚的看着这场中的发生的一切。
“你就是个……”萧依寂根本就不允许雷元盛说话,他才一开口,便是狠狠的一剑,贯穿他的四肢,却又不伤及经脉,令雷元盛痛不yù生,有几次险些昏了过去。而他仍是不理,落痕长剑毫不犹豫,星眸中更是无半点同情,冷峻的俊面上浮着残忍的笑意,嗅着空气中那新鲜的血腥味,更是让他眸中目光,渐渐变得狠戾且贪婪起来。
“雷元盛,我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死,既然你说你见过的手段无数,那今rì就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如何!”萧依寂话音才落,锋利的长剑再次贯穿雷元盛的右臂,这一次,他以极大的力量直将雷元盛的身体带起,随手一置,便见雷元盛的身体抛过一条直线,撞在一刻参天古柏上,才跌落下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显是已经虚弱的站不起来,那呻吟的声音也是比之刚刚,有些微弱。
萧依寂缓步向前,就yù再次出手,却听雷元盛哀求声音响起:“萧依寂,你杀了我吧!”他一边说,一边不断从紧咬得牙缝中渗出殷红的鲜血。见萧依寂上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直靠在树上,再没有半分退路,不得已看着萧依寂,那一抹血红的眼眸中,竟是滔天的杀意,玩虐的意味不言而喻。
“想死得痛快?”萧依寂微微正sè的反问,但随即便是一阵猖狂已极的大笑,那神sè间全是不屑,口中冷冷说道:“我会你生不如死,要你求着我杀了你,就凭你刚刚的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异常,星目中蓦地爆发出两道冷芒,直袭雷元盛心底。
萧依寂话音才落,那雷元盛便如泄了气一般,变得颓然,游目扫了一眼在场群雄,悲切已极,旋即看着萧依寂,苦笑说道:“萧依寂啊,萧依寂,你就是个可怜虫!不过我也是,我雷元盛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虽然不算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但也算是活得自在,却没想到今rì会栽在你的手里,动手吧,老子但凡皱一下眉头,就让老子做鬼都不得安宁!”
萧依寂听他这样一说,星眸一闪,长剑立即落在雷元盛的身上,疼得雷元盛身子弓起,口中呻吟两声,却是生生忍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血由胸前涌出,面sè古怪凄然,却是发出一声惊天大笑,旋即双手猛地朝萧依寂的面门抓去。萧依寂只觉两道劲风蓦地扑奔而来,恐之避闪不急,以手中长剑猛地一扫。却听一声凄厉不绝的惨叫,那雷元盛疼得满地打滚,两只双手齐刷刷地被落痕剑削掉,落在不远处的地方。
萧依寂更为不屑,以剑尖直指雷元盛堆满痛意的脸,冷哼说道:“跟我玩这种把戏?你还嫩了点!”随即,长剑毫不犹豫的刺进去,血肉飞溅,雷元盛甚至还为来得及尖叫一声,便已经倒地而亡,那惊恐的双眸,仍是瞪得奇大,渐渐瞳孔放大,最后全然都剩下黑sè的眼仁,令人一眼望去,不寒而栗。在场的人中,更是对萧依寂如此残忍的做法,更是感到阵阵胆寒,却是没人再敢上前。
萧依寂神sè狂傲已极,口中大喝:“今rì我萧依寂就在这,你们今rì前来不是想要我的xìng命吗?来啊,我倒想看看我能死在谁手上?";他此刻完全不覆刚刚之前气势,眉间微微上挑,逐一挑衅。
“好!”蓦地一声震天如洪钟,响彻商业,直将树林激荡得群鸟振翅而起,远处草丛中窸窸窣窣,显是积聚的野兽快速后退而成。即便狂如萧依寂,也不禁剑眉微蹙,环顾四周,谨慎的盯着众人。谁知,萧依寂顾盼之间,宋清啸缓步向前,萧依寂身形一战,巨大的压力如山压来:“仇天正,好,竟能培养出萧依寂这等人才,你也算这辈子值了!看来,也该老夫帮你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了!”他说的好不勉强,神sè也是极为轻松,看似全然未将萧依寂和仇天正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陌红楼最大的威胁:碎月,已经战败,仇天正倒是能跟他不相伯仲,但他笃定仇天正碍于面子,绝不会上前。
“那倒是不用宫主出手,也许再下可以代您出手!”一个细瘦的身影,掀起萧依寂内心的恐惧。那男人身材高挑,白衣如雪,目光锋利而冷漠,冷峻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笑意,象他的剑一样,足以穿透一切。他单手提剑,那身上的气势,却是足以和萧依寂抗衡。
“是你?”萧依寂轻问,声音中微微透露着不安。对于这个人,他的记忆力从来都是充满了痛苦,无法自拔的痛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战】………
“你好像很怕我?”那男人神sè蔑然地望着萧依寂,随意而立,一身白衣,更是显得他清冷孤傲。
“怕?”萧依寂喃喃自话,重复了一声,冷峻的面上突然多了一抹嘲讽意味,倒也不急,幽幽轻声说道:“当然怕!狼剑,戈莫月,楼天涯,哪一个不是站在巅峰上的人?我自愧不如,况且我是你楼天涯的手下败将,怎会不怕?”萧依寂说着,唇角轻启,半幕浅笑,在毒辣的骄阳下,略微显得yīn冷,话锋一转,自负开口:“不过,就算再怕,今rì我也是要站在这里,别无选择!”萧依寂话才一出口,落痕挽了一个剑花,背在身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未因为楼天涯浩瀚的真气涌动压制而失了分寸,反倒是更为从容,眉宇间隐隐透着凛然之气,显得萧依寂英姿绰约,卓而不凡。
楼天涯一怔,两道剑眉微微蹙起,高深莫测地看着萧依寂,沉吟良久,才倏然泛起一弧冷傲已极的笑意,似是全然看透萧依寂的内心:“看来江湖传言也不是全都是空穴来风,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破到如此境地,我上一次还真是小看你了!”
萧依寂对于楼天涯的刮目相看仅是报以一记淡漠的笑,没有丝毫意外,此刻,他如玉的俊面上无丝毫杀意,也没有因为楼天涯的轻视,而有半分过分举动:“机缘巧合而已,就像我们之间,你要杀我一样!”
楼天涯略微沉吟,由腰间探出一块牌子,却是让萧依寂霍然心惊,那块牌子在rì华下金光闪闪,却是透着yīnyīn的死气,正是神风山庄的追杀令。萧依寂神sè一滞,哪里想到神风山庄已经被自己亲手毁了,却仍是有人效忠于神风山庄,竟还能请出楼天涯这样的人物,不想而知是个极为高深莫测的人物。
他心念未完,就听楼天涯略微嘶哑的声音,低低说道:“萧依寂,对不起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准备出剑吧!”他口中说着,神情中满是苦涩,落寞轻启。如果不是如此,他们也许是朋友,只是他答应的事情,从来不能改变,即便心中对萧依寂十分佩服,此刻也必须出剑。想到这里,楼天涯的心头,泛起一丝凄伤。/旋即,心中一动,浩瀚的内力灌进右臂,饮血剑剑光英红,无尽的杀意瞬间裹满全身。
“我不想与你动手!”萧依寂却是眉间一挑,淡淡说出,说不出的无奈。
“你不可能离开,而我,也不可能放弃,今rì即便我不出手,你也难逃一死!”楼天涯哑然失笑,沉吟半晌才微一颔首,玄机自现。
他此话显是规劝萧依寂不要抵抗,就算他不出手,宋清啸也会,萧依寂又怎是宋清啸对手?可他死于他的掌下,必是不甘,如此想来,这楼天涯竟是为了萧依寂作响,他心中念着,便是生出一丝敬重,剑眉略轩,颔首而笑:“我是真的不想与你交手,我想你知道原因!”
楼天涯瞥了一眼萧依寂背上包裹着的东西,神sè微微一变,迟疑问道:“是什么?”
“一个能让我绝地逢生的机会!一个……”萧依寂毫不吝啬,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