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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sè彩。那大门之上,旋着一块金sè牌匾,非是平rì所见模样,这块金sè牌匾上,似是以针刺上数以万计的小点,再灯火之下,毫光闪烁似是笼罩着一层薄霜。在那金匾之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锁云楼。笔法yīn沉却不失锋锐,凄美决绝,可堪上乘。
大门处八名护卫分立,几名妙龄少女,衣着暴露,迎来送往,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却是令萧依寂感到一阵阵恶心不已。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正有说有笑地答对着一个个来往的客人,却已不是当初在凤羽看见的那名妇人。却也不禁感叹,这云落愁着实有些本事,竟能在短短时间里,将一个风尘场所,经营得有声有sè,着实令他有些心惊。但见这妇人,一身浅黄sè水纱流苏长裙,修眉凤目,珑鼻樱口,白皙雪肤,面泛微红,虽是颇有风韵,却仍是稍显平庸。这一身,淡黄却是令萧依寂心头一旋,脑海中立即出现了一个古灵jīng怪的娇靥,若她不是有些刁钻,倒也是一名绝sè女子。
但不知,洛吟霜若是知道他来这种地方,而且还是找一个女人,她会怎么想?
心念及此,不禁一声轻笑,脚步一旋,便来到这锁云楼前。他脚步才一踏入门槛,便见那名中年美妇人,疾步过来,口中厉叱着:“这地方是你能随便来的吗?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做生意,你这往我楼内一进,客人还不都吓跑了……”说话之间,已是到了萧依寂身前,尤其刚刚几步稍显有些急促,那一对酥团上下起伏得厉害,险些全然暴露出来。
那美妇人似是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动作太急,不禁胸中怒火立生,一剔修眉,横眼打量萧依寂。却见萧依寂单手提一柄古sè斑斓的宝剑,半裸上身,遍布伤口血迹,俊面深沉得可怕,一双冷冷泛辉的星眸正盯着自己。四目交接的瞬间,那美妇人心头一紧,一丝凉意漫过心头,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口中话语亦是有了丝毫缓和;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走了快走了,一会我这锁云楼的客人,都要被你熏走了,你瞧瞧你自己,也好意思到这种场所来?告诉你,这都是有钱的大爷们,来的地方!不过吗,就算你出得起银子,就你这一身,我都不会让你进去,吓到我的客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美妇人的话越是说到最后,越发的没有底气,不管她怎样说,怎样羞辱他,而他仍是冷冷地看着自己,一种从所未有的恐怖感觉,直yù让她尖叫。尤其看着萧依寂那双平静如水,却隐藏着杀意的眸子,更是令她想要逃跑。
………【第二百一十章 佳人依旧】………
() “我要找人!”萧依寂冷冷说道,剑眉微蹙,厌恶地将眸子置于一侧,不再去看那中年妇人。
“找谁?”那美妇人沉吟了一瞬,才微微颤声问道,即便萧依寂不再看她,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怖气息,还是让她觉得不寒而栗,直到门外分立两侧的八名大汉微微挪动身形,挡在了萧依寂面前,那美妇人,才微微正sè,再次问道:“来我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来找人的?难道是来喝酒吃菜的不成?你若再是胡搅蛮缠,我可要不客气了!”
萧依寂不禁剑眉一剔,轻蔑已极,星眸逐一扫视八名魁梧壮汉,却见这八名壮汉,身高八尺挂零,俱是紫红面膛,凶神恶煞地看着萧依寂,神sè傲睨,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上,青筋暴起,隐隐泛着雷泽,尤其当中一人,更是十分魁梧,单手压着单刀,暗凝功力灌入双臂,使他的双臂竟比旁人大出许多。
萧依寂见此,心中暗泛怒火,手上暗凝旋劲,便将落痕剑轻轻推出剑鞘,神sè自若,星眸一摰,蓦地两道jīng光shè出,口中冷声低喝:“我说我要找人!”他的声音,yīn冷之极,飘忽如同鬼魅,几乎是从哽嗓中嘶哑而出。
“小子,告诉你,我这锁云楼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地方,速速离开,我不追究此时,否则……”那美妇人话还未说完,便发出一声高亢颤抖的尖叫,带着哭腔,低低啜泣起来。
而他的剑,停在那美妇人的颈上,深深陷入她的皮肉,一丝冰凉侵入她的身体,她不由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恐怖的男人,几乎快要窒息。然而,萧依寂仅是冷冷地泛起一抹玩谑地笑意,丝毫不在乎身后八柄寒光森森冷眼刺骨的刀锋,是不是对着自己。
“现在我可以去找我要找的人了吗?我没有耐心!”萧依寂的声音几乎在她的耳边炸响,一丝沉重的呼吸,更是吓得她心胆俱裂,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却慑于落痕剑扔停在自己的颈上,踉跄了一步,便停住了,而他的剑,始终不离她的香颈,轻轻转动,那一抹寒意游走,在她的皮肤上,汗毛倒竖。
“可……可以……”那中年妇人终究软了下来,吓得张目结舌,一双凤目中含着泪水,颤声说道,旋即求饶声再起:“别杀我,少侠,你找谁,我这就去帮你找,只要是在我这锁云楼里的人,只要你说个名出来,我一定把她叫到您面前,好好伺候您……”
萧依寂见他苦苦哀求,视如未睹,嘴哂冷笑,继续yīn沉地说道:“你这等欺软怕硬,见风使舵之人,留你何用?”
萧依寂话音才落,便听那美妇人一声哀嚎,身子也不顾寒光剑刃威胁,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求道:“求求你,大侠,别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您看您这一身……不不不,我是说,您看着确实不像来这种地方的人,你看我,笨嘴拙舌,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吧……您要找谁,只管知会一声,我现在就去给您叫去!”
萧依寂剑眉一蹙,厌恶已极地看着面前的妇人,心智急速飞旋,星眸一扫,见一场闹剧下来,rì已西沉,天sè渐晚,知道碎月没有更多时间,便也不愿再生事端,继而口中发出冷冷一哼,说道:“你只管告诉我,云落愁在不在就行了!”
那美妇人本哭得凄凄惨惨,一听到“云落愁”三字,啜泣声猛地一停,倒吸了一口凉气,凤目急旋,见萧依寂星眸正打量了她,心知不好,便又嘤嘤啜泣起来,佯装没有听到;身子更是躬得十分畏惧,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在?还是不知道?”萧依寂心头思忖着碎月,一时间,一股无明业火顿起,落痕剑尖一旋,手臂轻轻一动,向前一松,那道湛蓝sè的剑芒,蒙蒙笼着一层薄雾,剑刃贴着那美妇人香颈上的皮肤,留下一道突兀地血印,冰凉蚀骨的yīn冷冲进那妇人体内,直听得她一声惨呼,身躯一战,立时蜷缩在一处,瑟瑟发抖,面如死灰。
萧依寂却是看也不曾看顾一眼,转身面对八名壮汉,逐个扫视,眸中yīn冷,竟是直逼得八名壮汉倒退了两步,面面相觑,犹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人物,任谁也不愿先踏出这一步。
“不想死的,滚!”萧依寂此时是何等功力,尤其正值暴怒之际,口中一声大喝,大啻平地chūn雷,清越脆耳,余音久久不歇。
一声厉喝远远开去,直将这纸醉金迷的小楼中各种声音,震得戛然而止,众人俱是纷纷转首,朝门口萧依寂的方向望来,一望之下,心头又是一窒,略带着几分怯懦。小楼之中歌停舞罢,一声声重重的喘息,笼罩着三层小楼,呼吸之间难掩的兴奋,即便是萧依寂,也是微微心神一荡,强自一凝真气,才又冷静下来。
声声娇,喘呻吟,回荡在这小楼之中,在这如死一般的寂静下,显得尤为诱人,缭绕耳边,久久未曾散去。更有甚者,干脆直接推开房门,朝下张望,那婀娜多姿的身体,似是灵动的水蛇一般,攀上围栏,朝下张望着。薄纱裹着的身子,玲珑有致,雪肤凝脂,那一隅双峰点珠,隐隐透出纱外,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我们兄弟几人,乃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即便今rì你是神,是鬼,没有锁云楼云姑娘的同意,我们也是不会让你进去!”那八人中为首的一名壮汉,单刀一负背后,朗声说道,神sè之间,隐隐透出点点侠义豪气,却着实是令萧依寂星眸一震,旋即,凝目打量起这名壮汉,虽非洁中冠玉,却也算得上是相貌清秀工整,一副四方大脸上,虎目圆睁,两道冷冽jīng光由此shè出,更是衬托出他身上的凛然之气。剑眉微剔,挺鼻朱唇,卓然立在萧依寂面前,似是等待着萧依寂的回话。
萧依寂目光一旋,这才发现,这名为首的壮汉,身穿布衣,几处磨损严重的地方,罗列着补丁,看起来与其他几名壮汉相比,有些窘迫。尤其,这名壮汉在说话之间,脚步微微向上一步,将其他几人让在自己身后,如此城府,萧依寂怎是不知?一股敬重之心,立时又内心深处腾了起来。
那壮汉粗声话语才落,便听一声琵琶音,高远悠扬,淡淡泛音,若隐若现。再次轮指,凄楚婉转,直yù令人心碎。娴熟得拂指,犹如行云流水,双挑琵琶弦,勾动人心。一副荒烟大漠,血战厮杀的场景渐渐显现,一名高大的男子,独自一人在千万大军中厮杀,一杆长枪,力挽狂澜,血溅四方。那眉间神sè,全是兴奋,不曾有一丝一毫害怕,直yù令萧依寂血脉喷张,他仿佛看见了莫颜墨白,有仿佛仅仅只是看到了他自己。一抹片段轻吟低语,似是诉着女儿情肠,含泪低语,一树梨花开了又落,直到花白了云鬓,那一丝痴痴地凝望,注视着远方,削薄得唇角轻启:
“兮子佳人泪红妆,
试问英雄可安康?
三年一别边疆讯,
忽闻琵琶断人肠。”
……
一曲罢,一袭幽香,萧依寂剑眉一舒,微带笑意望向楼梯口处,一抹雪白由楼上缓缓而下,半遮琵琶,半遮娇躯,绝美的娇靥正莞尔轻笑地看着萧依寂,神情极尽温柔。在那柔弱无骨的娇躯上,穿着一件白纱云裳,香肩捧起,形如荷花,水袖拖着长纱,纤腰上的鸾带,绣着不知名却高贵的小花,轻薄的雪白纱裙,一直拖到地下。尤其在她鸾带上,系着一排jīng致的银sè铃铛,伴随着叮叮脆响,款步姗姗而来。
仍是上次萧依寂见她时,她着的那一身雪白,冰冷的神情却是不覆。只见此刻的云落愁,说不出得柔媚,脸如新月,浅画娥眉,一泓秋水明眸,不是闪着冷辉。在她小巧直挺的琼鼻下,一张殷红的樱桃小口,嘴角一挑浅笑,美艳不可方物。
人间尤物降落锁云楼,一楼的大堂里,立即响起来无数种声音,嬉笑着,一声声叫好,更有痴迷云落愁美sè者,情不自禁地打起来响哨,想要引起云落愁的注意,一些稀稀落落的抱怨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几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正低首交谈,窃窃私语。
“云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同饮一杯?”
“云姑娘今夜出现,可是有相中的男人?你看我怎么样?”
“云姑娘,我已经定了潇城最好的酒楼,只要你肯赏脸……”
……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终究演变成一场此起彼伏的叫喊。在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角sè女子面前,没有人愿意在云落愁的面前出丑,更不愿意看到云落愁投入任何一个自己以外的人怀抱,一句句不甘落后挑逗的话语,渐渐变得不堪入耳。
………【第二百一十一章 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