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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晌颐挥心敲春美茫
萧依寂静静地听着,不禁凄然,看着面前这个落魄得女子,心头不知如何是好。他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这么心软,看着云落愁哭泣,自己竟有心底旋起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的yù望。可他只能苦笑,知道昨夜他才真正的知道,这个江湖中,太多的东西,是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萧依寂剑眉略轩,随即苦笑说道:“我没有利用你!”
他的话,显然令云落愁一惊,明眸盯着萧依寂的俊面诧异已极。而他,仅是避开她的目光,叹了一声,悲然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找谁帮我,除了你,我找不到任何人!”
他的声音极轻,却带着无尽的落寞。入夜的潇城,繁华喧嚣,人cháo车马,络绎不绝。叫卖声,嬉笑声,连绵入耳,却激不起一丝感情。此刻,萧依寂看着窗外,似水月华,似是回想起遥远的心事。屋内烛火摇曳,更为昏暗,却在云落愁的娇靥掀起一抹笑靥如花。
琵琶声声渐起,悲恸惊天,冲起一弦落花,夜风与舞,水袖流云,古朴苍凉的调子,直yù令人心碎,尤其这首曲子中,泛音高远,轮指娴熟,节奏铮铮入人心神,断续间泛音悠长,随即便是一阵连续而急切的飞指,琵琶声声优美之极,悦耳倾心,仿佛眼前展开一幅绝美的画卷。
伊人碎,碎流光
韶华不覆倾离殇
诉一笙离人泪
抚一曲断情殇
终不敌她当年,
嫣然一笑醉城皇
犹记你,眉间那一点凄凉
回不去当初,落月成霜
听闻那一场,盛世繁华
留不住庄公,梦里霓裳
沽酒执墨凝箫动
反弹琵琶醉情肠
英雄幕,幕江山
挥剑盈然月半悬
留一树残花落
悲枉年痴情错
依稀初识佳人
卸甲一曲倾天下
流韶过,不悔那一念执着
天涯别时路,往事情长
踏燕饮秋风,云歌斜阳
怎奈何归处,残碑无详
九霄千古炼沙场
碧落魂兮亦称王
……
一曲琵琶调,余音绕梁,久久开荡而去,回味无穷,直在这空切高远的夜sè中,更添一抹苍凉。她的声音,清亮空灵,犹如黄莺呖语,银铃一般动听。萧依寂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凝注不瞬,尤其她认真的模样,最是令他动心。仍是他听过的曲子,这一次却是有了些许不同,在她的娇靥上,淡淡地凝着悲伤,凤目含泪,刻骨的清冷孤傲,说不出得伤心。
天涯别时路,往事情长
踏燕饮秋风,云歌斜阳
怎奈何归处,残碑无详
九霄千古炼沙场
碧落魂兮亦称王
……
“说吧,碎月怎么了?虽然他人很古怪,倒也算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她倏然开口,不覆方才梨花带雨模样,明眸浅笑,却是更加妩媚动人。
萧依寂沉浸在方才那一曲磅礴悲凉的琵琶曲中,久久才回过神来,俊面一红,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你的确是个琵琶高手,更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碎月他受了重伤,而且身中剧毒,仍是不想他死,只有找到一位药引,才有可能将他救活,此草名为:金银果。生在西北绝地,雪境冰峰,形似荷花。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萧依寂话音才落,便见云落愁蛾眉微蹙,娇靥略有所思,微带诧异地瞟了一眼萧依寂,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世界上且不说有没有金银果这东西,但就是西北绝地,都是你们江湖中人口中的禁地,不敢踏入一步,想要找着金银果,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说此话时,萧依寂终究身子一颓,跌坐在桌前的木凳上,星眸荡着不敢相信的波澜,那手中拳头握的更紧,心念一动,猛地砸了下去,只听一声穿云裂石的巨响,金丝楠木圆桌应声而断,随即从他的口中发出一声急怒大啸,啸声低沉悲然,响彻三层雕花楼,缮绕深邃高远的夜空,历久不歇。一种无能为力的颓废感,立时搅得他五内俱焚,即便金丝楠断裂处的尖刺仍旧深深刺在的手掌之中,他也丝毫不以为意,脑海中全是碎月的影子。
云落愁惊得娇躯一战,柳腰轻晃,便退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依寂,游牧顾盼见,蓦地发现门不知道由何时开了一条小缝,仅有一只手指大小,若是附耳过来,倒也是能够听到一些端倪。设非方才被萧依寂一掌开桌吓得退到门旁,只怕现在两人还未发现端倪。云落愁蛾眉轻蹙,暗自吃了一惊,朝萧依寂方向示意,让他去看门外可否有人,怎奈萧依寂仍是沉浸在悲伤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她的动作。
她心中整做其他盘算,却听门外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灵智急转,知道门外偷听的人,打算打走,明眸一掣,立时发出一声娇叱:“萧依寂,你想吓死我啊!”与此同时,她的玉手已是轻轻竖在樱唇之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萧依寂听得一凛,正要发作,却见云落愁动作古怪,明眸急旋向门口。那一道缝隙立刻暴露在萧依寂的目光之中,旋即,冷冷一声厉喝:“谁?”
萧依寂话音才起,便听门外那声音立即大作起来。萧依寂心中冷冷一哼,暗凝功力,脚步一旋,身子已如一线纸鸢,从容地从窗口追了出去。这锁云楼恐怕没有人比萧依寂更加熟悉,方才他一踏进楼内,便已经把四周情形,摸得一清二楚,加之之前对陌语客栈的了解,他笃定那人由门外逃走,必然要经过楼下那人朝拥挤,车水马龙的往来街道。
他身形宛如燕子一般缓缓落在人群之中,身体中蓦地散发出一股yīn柔得内气,磅礴涌动而出,直将他身体周围一丈之内的人,全然撞得倒飞出去,却是稳稳落在丈外,不曾有半点受伤。人群之中随即掀起一阵惊诧的叫声,对于这个突兀地出现在街上的不速之客显是十分畏惧。
萧依寂卓然而立,岳峙渊渟,环顾四周,冷冷带着杀意的目光逐个扫视,有心智jīng明者,看见萧依寂目光残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也有好事者,似是看惯了江湖厮杀,远远地躲在墙角,偷眼观瞧。仅是瞬息之间,原本喧闹繁华的街道上,寂若无人,仿佛一座死城。
果不其然,一道人影如飞从锁云楼中shè了出来,急急飞奔之中,不断回头后看,生怕有人追出来。哪知,萧依寂和落痕剑都在前面不远处等着他的到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弱冠少年】………
() “你在找我?”萧依寂嘴哂冷笑,俊面泛起一丝残忍神sè,旋即身形一闪,已是出现在那人身前。萧依寂这才看清来人。
这人个子不高,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仈jiǔ岁,剑眉朗目,挺鼻,方口若涂丹,是个相貌俊朗的弱冠少年,一身湛蓝sè布衣,衣襟处缝有皮毛,与这盛夏时节格格不入,显然不是中原人士,他急急飞奔间,没想到萧依寂竟是突兀地出现在身前,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急忙刹住身势,向后退了两步,惊恐地盯着萧依寂的俊面,口中仍不依不饶地说道:“什么人,敢当小爷去路?速速让开,我饶你不死!”说罢,手上一动,已是扣在了腰间束带上,小心翼翼地望着萧依寂,生怕他会突然出手。殊不知,即便萧依寂此刻离他三丈之外,想要取他xìng命,也是瞬息之间的事。
萧依寂见他动作,才发现他腰间束带中似是藏有软刃兵器,显是有备而来,不由得怒火中烧,口中一声冷喝:“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那少年一听萧依寂这样问,星眸一旋,面现一丝狡黠,口中无辜地说道:“什么听到了什么?我刚刚从这地方出来,自然是到这里玩的人了。倒是你,这大半夜的,一身血污,我还说你杀人了呢!”说罢,目光游移,见围观的百姓不少,更是有恃无恐地高声呼道:“你们大家给评评理,我这刚从锁云楼出来,就被他给拦住了,还问我听到了什么?你说在这些风月场所还能听到什么?奇了怪了,你真是什么人都敢懒,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哪一号!”
“号”字出口,却见他手掌一翻,一柄耀眼生花的软剑已是握在手中,旋即,翻剑便刺。萧依寂剑眉一挑,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他的确没有想到,这少年年纪不大,剑法却十分凌厉,这一剑,藉着冷风,斜斜破开空气阻碍,直刺萧依寂心脉。
“以为这样就伤得了我?”萧依寂浅笑,在那少年的长剑接触到他皮肤的一刹那,一道残影,脚尖轻旋,身形已是暴退了两丈有余,漠然地立在那里,玩谑地看着惊慌错愕的少年,冷冷说道:“到底是谁派你来偷听的!你没有下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那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蓦地旋起一丝倔强,旋即手腕轻抖,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向萧依寂腰际猛扫,几乎与此同时,他云步一旋,软剑脱手,化作一道流星,奔向萧依寂,剑势之猛,剑速之快,与同龄人相比,显是有鹤立鸡群之分。然而在萧依寂看来,仍是稍显稚嫩,他仅是一旋落痕,那道剑光与之相撞,只听叮叮几声脆响,泛起一阵耀目火花,凶猛的招式却是被萧依寂悉数破开。
随即萧依寂腕子一翻,指尖轻弹哑簧,嗡然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直直shè上半空,落痕剑划过一道银亮的圆弧,再次回到萧依寂手中,横在胸前。那少年似是被这幕吓得一怔,微微向后撤了半步,声音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萧依寂仅是冷冷一笑,一道湛蓝sè剑光扑奔那少年咽喉哽嗓。长风已冷,他的剑势一点即止,剑招未盈,便又换式,剑尖轻颤之际,那少年只觉道道光幕扑奔而来,剑势飘风,电掣捷迅,还未及他反应,一柄寒光凛凛的落痕剑,便已落在他的心脉之上。
“你是谁?为什么偷听我们谈话?”萧依寂剑尖一旋,抵在那少年心脉上的长剑向前送了送,竟是迫得那少年脚步踉跄向后一退,霎时间吓得面sè惨白,汗如雨下,星眸紧紧盯着落痕长剑,那一蓬湛蓝剑光,冰冷刺骨,一种深深的恐惧攥着他的心。
“想不到小爷我今rì栽在你的手里,既然胜负已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只望你能给小爷来个痛快的!”那弱冠少年思忖沉吟了片刻,两道清秀剑眉倏然一剔,一副视死如归的jīng神表露无遗,眉间更是隐隐透出侠义之气。然而,他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萧依寂剑眉立时一蹙,星眸冷冷泛辉,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会的!只要你不说,我会把你带回陌红楼,自然有办法让你说。”他是佩服他的,至少在心里,这样一个初入江湖,胆大妄为的少年,的确是让他下手之间,于心不忍。只是,他更清楚,他不死,rì后,死的必定是他。
他的几个字几乎是从哽嗓之中嘶哑出来,一如手中落痕长剑,冰冷血腥。嘴角那一抹冷笑,嘲讽地看着那少年,健腕一抖,一道破风龙吟,便径直刺向那少年。霎时间,落痕剑气激荡得那少年乱发倒飞,衣袂飘飘荡起,剑若流星一闪,势如飞矢。
“萧依寂,不要!”一声娇叱传来,几乎与此同时,那三层锁云楼之中急急飞奔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水袖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