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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寂,不要!”一声娇叱传来,几乎与此同时,那三层锁云楼之中急急飞奔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水袖与舞,那一张凝霜娇靥上微带着惶然神sè,正朝萧依寂的方向急急奔来,玉足轻点,娇躯好似柳絮一般轻飘,随风荡起。
萧依寂心头一震,赫然大惊,知道云落愁必是有什么大事,飞驰之中,身形猛地一顿,沉腕撤式,浩瀚涌动的真气,犹如阵阵怒涛,袭向他的经脉。他健腕一旋,身势立止,落痕剑尖不偏不倚抵在那少年哽嗓之上,此刻哪怕那少年猛地翻动一下喉结,落痕剑都会毫不犹豫地在他的哽嗓上,划开一个伤口。而萧依寂竟是硬生生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将刺出的一剑收回,立时令他血气结涌,逆行的厉害,他只觉胸内似有一股气浪翻腾,一口浊气上升,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你是芮羽吧?”云落愁疾奔而来,还未立稳娇躯,气喘吁吁地问道。
那少年显是一惊,星眸之中泛起点点波澜,但随即却是剑眉一挑,神sè不屑地说道:“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不是什么芮羽!”
云落愁倒也不气,明眸瞟了萧依寂一眼,微一颔首,示意萧依寂不要动手,娇靥腾起一抹笑意,温声说道:“好,既然你都不是,那我让他带你回陌红楼好了。只要回到陌红楼,你以为你师父还能救得了你?”
“你说什么?”那少年说话之间,全然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竭力克制着自己自己内心的恐惧,星目一旋,打量着面前这个看起来身受重伤的男人,沉吟良久,几乎从嗓子中发出一线细细的声音,才道:“他是萧依寂?他不是应该……”惊恐之情溢于言表,上下翻动的喉结不断触碰到落痕冰冷的剑尖,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再也说不出下去。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陌红楼的事了?”她口中冷语说道,神sè高深莫测,却难以触碰,远山含黛,愁字紧锁。旋即,话锋一转,道:“芮羽,我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来,现在回去,你也没办法向你师父交差……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你带给你师父,他看过之后,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你只需要闭口不谈今晚所看见之事,我保你没事!”她略微沉吟了片刻,樱唇绽起一抹绝美的笑意,脉脉含情,令人一望而知,是个深沉睿智的少女。
萧依寂听得云里雾里,几次想要发问,却又强自忍下,他十分清楚,现在绝不是好时机,在那少年俊朗不凡的面上,正现着极度犹豫神sè,沉思良久,才试探着问道:“你为什么帮我?你怎么知道我师父会怪罪我?看起来你和我师父很熟?”略微带着质问,剑眉紧蹙,星眸盯着云落愁一瞬不瞬。
“我和你师父是故交了,难道他没和你说?”云落愁不禁掩口娇笑,那一泓秋水盈盈,已是弯成了一勾新月。她暗暗地瞥了一眼萧依寂的方向,见他眉头不曾宽慰,疑惑不解的模样,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樱唇才轻碰,嗡然说道:“你师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又可知道我是谁?”
“我师父只是叫我保护好你,他要离开潇城去总坛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若能保护得了你毫发未损,师父答应回来后,传授我奔雷剑法。我也没想到师父让我来这种地方,我找了几次才找到你的房间,就看到你们两个在里面了……”那少年如实回答,稚气未脱的俊面上说话之前腾起一丝红晕,显是对不谙男女之事,方才为了找云落愁的房间,看到些不该看的。
云落愁明眸微微一掣,似有深意的瞟向萧依寂,那一抹略带嘲讽的光,令萧依寂恍然彻悟,不禁俊面绽笑,朱唇轻启,笑道:“你师父就没告诉你,我在的时候,让你离我远点?”
那少年听他话中讽刺,面sè泛起不悦,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怎知你是萧依寂?若是假扮的,我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说话之间不屑神sè,直yù令萧依寂笑的更加厉害,而他仅是冷冷哼了一声,继而又道:“我知道落在你手里,我怕是活不了了,你嘲笑也嘲笑够了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窥视】………
() 岂料,萧依寂沉吟半晌,落痕一撤,龙吟未绝,剑已回鞘:“似乎我和你师父也算打过交道!没想到,纳兰荀那家伙居然收了你这么一个资质聪颖的徒弟!”
听萧依寂口中赞赏自己,那名叫作芮羽的少年,星眸立时泛起一丝得sè,朱唇唇角轻启,傲然说道:“那是自然,我不觉得我比你差在哪里,相反,我比你更年轻,以后的江湖迟早有我一席之地!”
萧依寂不禁听得心头苦笑连连,却不在做任何回答,只是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经过昨天之事,他渐渐发现一些事情根本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更是令他感到窒息。若不是他身负血海深仇,他宁愿种上几亩薄田,娶洛吟霜为妻,平平淡淡相安无事地了此残生,却在不愿涉足江湖一步。
他心念未毕,却听耳畔传来云落愁的娇声呖语:“芮羽,纳兰荀就没告诉你,说不定我是你未来的师母?”
那少年听得身形一震,惊诧已极地瞟向云落愁那张淡施脂粉的绝美娇靥,惶恐地摇着头,不敢相信地惊呼道:“不可能,我师父才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你……”
“我什么?”云落愁娇靥立沉,低声不悦问道,旋即,冷语又道:“我好歹也算堂堂天下第一歌姬,锁云楼楼主,难道还配不上他那远南荀四爷的名号?”说罢,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嗤笑,瓠犀贝齿紧咬着樱唇,气势汹汹地瞪着那少年不再说话。
萧依寂听她如此说来,心念一动,看来这锁云楼恐怕和纳兰荀也有些关系,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使云落愁一介女子得以在陌红楼的属地上任意妄为。如此想来,这纳兰荀的身份,倒是令人生疑,他虽称自己为远南荀四爷,能在中原立下如此关系,恐怕也远非宵小之辈,想起那纳兰荀虬髯大汉,却是一身书生装扮,不禁感叹,这云落愁的魅力,的确是能令人神魂颠倒,即便是他,也是时有分神,不能把持。
“你跟我来,我有信要你带给纳兰荀,你必须速速送去,不然我这有了事情,你师父到时,不禁不会交给你奔雷剑法,更会怪罪于你,你自己想清楚!”云落愁蛾眉一剔,面罩寒霜,一双秋水明眸置向远处,似是等那少年回答。
云落愁心内十分清楚,他们三人这样立在街头,的确太过显眼,尤其是萧依寂,方才她游目之间,已经发现有些人,躲在角落之中,偷眼探查萧依寂的位置,且不说那些人獐头鼠目,鬼鬼祟祟,就是那单手提着长剑,冷芒慑人,便已足够令人心惊。她心中正急着盘算,却不曾想萧依寂此刻已经通过凝息之感知道有人聚集在身后,因而眸中一冷,手上长剑暗凝功力,推出剑鞘,一线雪光立现。
云落愁一见,心中一悚,一种方才在她心底盘旋良久的计策便撞了上来,未及反应,便听她樱唇之中暴出一声娇叱厉喝:“芮羽,你要是不想被逐出师门,就跟我过来!”说罢,也不管那芮羽是不是痛意,凝霜娇靥朝萧依寂唯一示意,随即转身缓步踏入锁云楼。
那少年沉吟了片刻,俊面显得十分犹疑,茫然地看了萧依寂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萧依寂低声说道:“看到小巷里那些人了吗?不想死就跟我来,遇上那些人,你师父可救不了你!”他声音极为沉稳,却听得那少年暗暗一惊,就yù转首去寻,身形才刚一动,萧依寂力道奇大的手掌便按在了他的肩头,一股殷殷暖意,瞬间冲进体内,到达四肢百骸,令他心胸一畅,方才一丝急切感觉,也是消失殆尽。
那少年剑眉一剔,不知道萧依寂打什么注意,朗声便问:“那些人……”
三个字出口,便伴随着一阵剜骨之痛,传遍全身,疼得他身子一凛,险些翻然摔倒了下去。萧依寂的星眸正yīnyīn地看着他,眸中杀意陡然直冲天外,更是吓得他一身冷汗,想要叫喊,如鲠在喉一般,这才发现,在他身子一歪之时,萧依寂右手轻轻一抚,便已经点了他哑穴,此刻他也只能任由萧依寂摆布。
在他眼角余光,不断有人影绰绰,鬼鬼祟祟似是在打探着什么,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人行动来去,竟是悄无声息,他不禁瞟了萧依寂一眼,眸中信服神sè,倒也诚恳。
萧依寂朝他微微颔首,唇角嗡然而动,以强大的内力,直将他细若蚊音的话语,直灌入那少年芮羽的耳中“别回头,别出声。只要你出现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会立刻冲出来。这些人是冲我来的,但也绝不会放过你,跟我进去,他们现在还不敢动锁云楼!”
萧依寂如此说着,话音未落,手上轻轻一提,磅礴的内力化作一股强劲的吸力,直将那少年的身形带起,脚下一旋,宛如一道流星,两道极快的身影,径直shè向锁云楼大门处。他身形才一动,便觉身后人影暗袭,带着强劲的厉风,扑奔而来,而他仅是嘴角一挑,报以一剂冷笑,连着踩了几个云步,便踏进了锁云楼大门。
直到到达云落愁房间,他才将那少年的身形随意一置,口中问道:“你早发现了?”
云落愁惊得一怔,冲忙回头,却见萧依寂俊面铁青,泛着冰霜,正悻悻地盯着自己,不由冷冷一笑,倏然点头:“那几人恐怕是冲着你来的,只是看样子不像是江湖高手,只怕抵不过你十招,若是我想害你,还不如下点毒在酒里,总有我一个人换你一条命,似乎很值得,比那些人值得!”她说话之间,神情冰冷的可怕,黯然神伤,纤纤玉指随手一指窗外,瞥了萧依寂一眼,便也默不作声,显是对萧依寂的不信任有些伤心。
萧依寂半信半疑地微微一动窗子,一条极细的缝隙半启,一股微凉的夜风倒灌进来,竟是吹得萧依寂眼睛一痛,一连眨了几下才凝目看去。
藉着月华灯光,锁云楼门前的小街上,亮如白昼,落针可见,萧依寂凝目细看之下,疑惑顿起。楼下街上卓然立着一十二个魁梧男人,俱是黑衣蒙面,腰携长剑,剑鞘上纹着一只形象怪异的猛兽,兽头如碗,两眼如铜铃,兽口大张,尖齿利牙,好不恐怖。在这十二名魁梧男人的左臂,纹着一只四爪苍龙,俯视众生,傲睨天下。仅从身上散发出来强者无匹蛮横的气势,便已可知,绝非江湖宵小,而是训练有素的江湖杀手。
在这十二名男人前面,仍是立有一名身着白sè锦缎公子衫的男子,正对着这十二名杀手咆哮着什么,似是懊恼不已。这白sè公子衫的男人,玉面俊朗,却是因为急愤难耐而变得扭曲起来,星眸之中微微泛红,看起来异常可怕,那面sè如死人一般惨白,朱唇却是血红,看起来尤为突兀。
萧依寂打量之间,不禁一皱眉,这楼下之人,自己莫说没有得罪,更是连见都未曾见过,不知怎会对他下手,他思忖之间,不禁浅然苦笑,恍然彻悟,想必这些人,也是听说了昨夜之事,来杀萧依寂抢十字战弩的人。心念及此,他的心内立时腾起一丝杀意,拳头直握得咯咯作响。这等为了某种东西,某个人不择手段之人,在他心中最是该诛杀。
“萧依寂,你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