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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心中省起,自己的方式实在不像特殊部队,心中一狠,青龙一挥,将钟明月的两条腿齐膝斩断,左手顺手一挥,送他一股四成劲的掌力。
当时钟明月正想拔起,哪知陈信的速度忽然增快,青龙闪过,钟明月双腿一凉,全身气劲突泄,正不由自主的下落,这时陈信掌风刚好赶到,啪的一声将钟明月击飞十来公尺,钟明月内腑猛然一震,而腿上的剧痛方巧这时传到,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一面喷洒,一面摔落在外围拦截的队员之前。
陈信飘到,对眼前的队员冷冷的说:“替他止血,看着他!”
队员见到陈信的阶级,一声不吭,照作了起来。
陈信回头望向斗场,苏维安中队长挑上克鲁斯、蒋师庞中队长对上严碧雪,两组正是势均力敌,而贝斯威大队长与萧兴和童古定,三人混战的正激烈,陈信望去,发现这三个战团中的七人,每个人的功力居然都不逊于大领导黄祥,而贝斯威大队长更是尤有过之。
而其他的特殊部队的队员,这时虽想帮忙却根本抢不进战团,只好任七人打个不停,分头将其他两百人慢慢的收拾了,在外面团团围住。
陈信这时闲在一旁,慢慢的观察,眼看包围圈中的七人分成三个战团,劲力澎湃四面逸开,劲力互撞隆声不绝。他发现贝斯威、苏维安、蒋师庞三人功夫出自同一个脉络,刀剑挥出以拼命为主,掌中也只有阴阳变化,招式不及对方巧妙,劲力变化却尤有过之,其中贝斯威大队长只用双掌对敌,阴阳劲力施用的更是随心所欲。
而对方四人,却是各有千秋,严碧雪身法特别曼妙,似乎不弱于天禽身法,童古定功力虽然稍弱,但是劲力一出,却能凝成一柱,威力当然变大,不知是如何练成的,而萧兴和克鲁斯,一人使剑,一人用鞭,出招变化多端煞是好看。
过不多时,场中的两百多人已经肃清,天色也已大亮,外围余下的四百多人,天空地面团团围住,看来是决心不让这四个人跑了。
四人这时一看情形不对,忽然一声呼啸,往四个方向散去,各个方向马上迎上数十人,合力出掌一档,双方掌力互激。部分队员被震的吐血,但是对方也没能逃走,无奈下只好落回战团,只有老妇严碧雪,居然还能在劲流鼓荡下身形飘逸的一闪,东溜西溜的穿过了人墙,顺利的向外逸去。
第六卷
第一章地底喋血
贝斯威、苏维安、蒋师庞三人,马上围住了留下的三人,贝斯威大队长同时叫:“陈信小队长,留下她。”
陈信闻声,一方面不动不行,另一方面是陈信也实在恨透这些人,一个加劲由侧面拦住严碧雪。
严碧雪眼角望见陈信身法大吃一惊,尖声叫:“天禽身法!联邦哪有这玩意?”
身法加速,飘逸不定的左闪右闪,但就是不能一面避过陈信的刀锋,一面逃脱,不禁火上心头,大声怒骂:“不跑就不跑,老锝裉炷媚愕姹场!?BR》
转了个方向,剑招一引,同着陈信点点的刺来。
这时陈信反而觉得难以攻击,对方招招都是点点刺击,虽然变化不多,但却异常迅速,陈信刚闪过一招要攻,对方的下一招却又来了,他这才发觉,对方的身法实在比自己还要迅捷。
不过这不是因为天禽身法不行,实在是对方的身法不弱于自己,而且飘忽不定更为熟练,难道这就是三大身法之一的雪舞身法?
陈信猜的没错,在身法上,连黄祥大领导也未必能胜过这位严碧雪,何况是陈信?刚刚蒋师庞中队长与严碧雪对战的时候,也是以劲力补身法之不足,而这时陈信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为了不让对方逃走,也只好用掌力拦截。
严碧雪见状更是骂声不绝,不过对陈信来说,正是找到一个练习身法的绝佳对象,数百招过去,陈信越来越熟练,两人的战团简直是一团闪影,外人根本看不清楚,这时贝斯威等人以三打三,终于将童古定等三人收拾了,在陈信四周围了过来。
陈信的内劲,经过这些天的修练,毕竟较严碧雪为高,虽然之前为了拦下对方,耗掉了不少内息,至少还是没让严碧雪闯出去,而当陈信越来越活用天禽身法后,终于因为内息较高,使严碧雪越来越难躲闪,这时严碧雪也自然没空再骂了。
贝斯威大队长见状,知道对方终究逃不了,不再注意战局,与两位中队长走到一旁,同钟明月问话。
场中的陈信与严碧雪又战百招,两人的劲力一直并未相触,都以快捷的身法较量,陈信越形熟练后,出招时所带的劲力也越提升,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严碧雪也因此越来越难闪过陈信的劲力。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刀剑终于逐渐的交击了起来,从第一次的相击之后,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算都算不清楚到底多少下。陈信知道,当两人身法都极高明、以快打快的时候,由毫不撞击转为撞击声不绝,这是意味着严碧雪逐渐闪不过自己的攻势,所以只好藉助武器格挡。
但是陈信的内息这时已经较严碧雪为高,是以每一次的刀剑相击,严碧雪的内腑不断的受创,感觉到体内的内息有逐渐不足的感觉。都使严碧雪一面勉力的闪避,一面心想,特殊部队怎么会钻出一个学会黄祥天禽身法的人物?而攻击的招式又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似乎比黄祥还要高明?
陈信与严碧雪继续对战,眼见老妇严碧雪越来越难以支撑,看着对方白发飘扬,心里忽然有些许不忍,不想就这样将对方击败,于是将劲力降低少许,不过在特殊部队的围困之下,陈信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但是严碧雪这时却是有苦自己知,因为内腑连接受震,内息已经逐渐衰竭,虽然对方实在不像特殊部队,居然似乎有心网开一面,降低了两成的功力,不过对方却似乎经验不够,不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想逃也没有办法了。再撑过十数招,严碧雪终于在闪过陈信扫过右侧的一刀之后,内息一竭,再也无法支撑,身形一缓,被陈信左掌挥出的劲力击中。
陈信这一掌忽然能击中,也十分意外,但是掌足足有八成劲,只见严碧雪立时向后一飞,落到数十公尺外,眼看再无生理,而陈信与对方攻防千数招,心中对严碧雪也不禁佩服,这时见对方倒地不起,命在旦夕,心中忽有一丝歉意,默默的向严碧雪飘了过去。
老妇严碧雪本来还在喃喃的骂,这时注意到陈信眼中流露出的歉意,想起对方刚刚已经留手,忽然住了嘴,对陈信轻轻招了招手。
陈信心下提防,慢慢走过去,严碧雪低声说:“我可不是身法输给你……”
陈信默然,自己又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严碧雪一见确定陈信神智未失,嘴角忽现微笑,手探入自己怀中说:“这个拜托你……不能由我而绝……”
陈信一看,却是一本书,见对方将死,不忍拒绝,见四下无人注意,将书收入怀中,严碧雪再无牵挂,一笑气散,溘然而逝。
陈信回过身来,望向贝斯威大队长,大队长似乎与钟明月取得什么共识,不但替他止血,还替他裹伤,让他躺在一边,陈信看的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装作冷酷,又不能发问,只好闷不作声。
这时贝斯威大队长忽然出声说:“集合!计数。”
队伍忽然移动了起来,陈信依着规矩,站在两位中队长的下首,列进了部队。
贝斯威大队长一点之下,这场战役又损失了将近八、九十人,连队长级在内,现尚存四百一十七人,贝斯威大队长又说:“看着俘虏,就地休息,队长跟我来。”
陈信与两位中队长,随着贝斯威大队长往前走了数十步。
贝斯威大队长说:“一小时后,部队将由钟明月引导,进攻地底城,既然敌方都已经中毒,应该没问题。所以苏中队长,你连受伤的队员算在内,先带一百名队员先回基地,联络中型卓卡降落,据钟明月说,往返约需四个小时,清除叛军后,预估我们回到基地大概是十二小时之后,也就是大概二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该已经回到基地,要是二十三点我还没回去,代表任务失败,苏中队长,你就搭卓卡离开,报告弃守凤凰星!?BR》
陈信一听,这还得了,早知道就宰了这个贪生怕死的钟明月!但只单是贝斯威大队长自己就对付不了,现在又不能发作,看来只好等一下在地道中一个个暗算了。这时慈悲不得,能杀掉一个是一个,自己也只能替凤凰星上的朋友做这件事了。
于是四人回到部队休息处,苏中队长先带了一百人离开,余下的部队休息一小时后,让一位队员背着钟明月,在前方指引着方向,全队二百余人,同时飞起,同着东方而去。
陈信一面飞,一面计划着等一下自己该如何下手,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没多久,领先的队员已经向地面落了下来,钟明月一指引,贝斯威队长单掌一挥,只听地面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大洞,底下正是黑沉沉的地道。
陈信望下去,虽然仍有萤光闪动,但在恒星的光芒下,地道仍然似乎完全无光,贝斯威大队长一领众人,与背着钟明月的队员,同时跳落地道之中。
地道中曲曲折折,还需上下飞腾,与陈信之前所走过的又有不同,贝斯威大队长让队员沿路作下记号,这样出来时就不致迷途。不过陈信知道,这地道最后也会同样汇到三个主要的出入口,却不知这一条路是到哪个出入口,眼看众人转折许久,进入地道中也该有一小时了。
陈信沿路飞腾,心中想着决不能让这些凶手闯入地底城,既然黄祥大领导等人都已遇害,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于是心裹决定了计划,在这一小时中慢慢的减速,故意落在队伍的后方,这个部队虽然泯不畏死,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同队的人绝无防范,不过也是陈信侥幸摆脱控制,不然特殊部队实在无所畏惧。
陈信就这样慢慢落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一下,阶级较高的贝斯威大队长与蒋师庞中队长,两人都在队伍前方,其他的队员更不会问问陈信往后落干嘛。
陈信成功的返到后方,眼看前方的特殊部队二百余人,没有一个回头看的,于是陈信目光一凝,无声的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虽然地道越来越宽,但是前方并未发令,队形也一直没有改,依然是两个两个的排列着,于是他悄然掩上最后两位队员,右手绿柳刀向前一绕,迅速的将右边那位队员的脖子划开,只大约留下指宽,免的脑袋滚到地上发出声音。
眼看这位队员的脑袋,果然马上向后一翻,挂在背后,血咕噜噜的由颈子冒了出来,身形同时向下一坠,而陈信左掌这时同时一伸,直接按上左边那位的脑袋,十成阴劲一发,在陈信全力施为且猝不及防之下,对方就算有气劲护身,大脑也马上变成一团浆糊。
于是最后的两位队员,同时无声无息,一声不出的死去,陈信双臂一接,将两具尸体缓缓放到地下,加速追上下面两组,依法施行。
照说,陈信两手都用掌力,该是更为方便,但是陈信一方面想节省劲力,一方面想万一被发现时,应付围攻用刀还是比较划算。只是被切断头的尸体,血液大量的流出,而陈信还必须将尸体抱着放下,所以也难免全身是血。
过了许久,陈信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虽然看不到数个转折前的贝斯威等人,但是眼前的工作,仍然必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