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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红烛见这些人叠成一团,丑态可掬,不禁抿嘴而笑,说道:“喂,高僧度化别人好象不会动武。”
赵英杰道:“姑娘不知听过一句话没有,叫做‘以毒攻毒,以恶制恶’,你先前那般地轻言细语是度化不了他们的。”
说话间抓起一名适才模样最凶恶的家奴,在他双臂一拗一提,只闻那人杀猪般的乱嚎,手臂已然脱了臼。
赵英杰转身对另几名家奴道:“快去叫‘落地猫’,否则这个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几名家奴那敢再留在此地,连滚带爬的禀告主人去了。
赵英杰站在门外,与丁红烛聊了几句闲话,忽闻一阵嘲杂的踏雪声,知是正点子来了,怕动手伤着难民,纵身跃到外边雪地里。
没一会儿,大门内果然涌出二三十来人,个个是持刀提棒,口中乱嚷:“那里来的臭小子,瞎了你的狗眼,惹到单大爷头上来啦。”
为首一人提着一柄雪光闪闪地穿耳厚背金刀,穿着灰色裘袍,三十岁上下,身长八尺有余,膀圆肩宽,虎背熊腰,一张大脸横肉交杂,让人望而生畏。赵英杰心道:“这必是,飞天虎,单迢了。”
见一名家奴向自己一指,那人便率人大步跨来。
单迢到得赵英杰跟前,仔细打量他一番,沉声道:“你就是来我府无理生事的那小子么,你可知道我爹是大明的单御史,皇上曾下旨不许人惊扰单府的?”
赵英杰并不答话,只是道:“你就是为富不仁的‘落地猫’单迢么?”
单迢闻他口气托大,毫不畏已,心中一愣,斜眼睨到不远处方百忧二人气度端凝不凡,他虽是强横。却不是莽撞之辈。只恐这些人是一路而来有心寻自己晦气的,生生抑住火气道:“在下正是金刀门弟子单迢,家师雷成州,江湖中称他老人家为‘震天刀’,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派,为何今日偏偏与单某过不去,还请说个清楚,免得伤了好朋友间地和气。”
赵英杰哈哈笑道:“在下既无师承又无何派,只是自创了一门,唤作‘打猫门’。今日路过此地,见到有些恶狗在欺负穷人,又听到什么‘穷鬼聚门,万事莫成’的话,一时不怎么顺耳,就生出一个念头,想请阁下空出几间房间,煮上几锅米饭,让这些老人小孩歇一歇足。”
单迢听他又是“落地猫”又是“打猫门”的胡诌。摆明了是冲着自己这“飞天虎”地绰号而来,不由气得三尸神炸,七窍生烟,再也管不了许多,狂笑道:“好,若要我腾屋煮饭倒也容易。只是要想胜我手中地金刀只怕不容易。”
赵英杰摇头道:“要胜你手中的小刀么,容易,容易。”
单迢大吼一声,纵身一刀向赵英杰头顶劈下,他在这金刀下了二十来年地苦功,刀出风起。既狠且疾,委实不可小觑。
赵英杰不知这单迢的武功比起那陆安庭与姚元忠如何,不过他的打斗经验却已经提长了一步,侧身一让,瞧准那刀的来势,挥掌在刀背上一拍。
单迢只觉虎口巨震,金刀几欲脱手而去,骇然大异。心道:“果然是来者不善,这小子有两下子。”
刀意不绝,手腕在空中一旋,消了这一击之力,一套金刀门的“八方风雨刀法”惊涛拍浪般的向赵英杰席卷而去,刀气纵横,数尺之地,一片风声。
丁红烛大是担心,高声道:“周大哥,这人的刀法厉害,你要时时小心。”
赵英杰一掌没有将单迢的金刀震飞,知道他地武功果然不错,接了他十几招,见这刀法瞧来虽威风凛凛,气势惊人,然而无论是出招之快,还是变化之奇皆不及陆安庭,心想:“这金刀门的武功重在内力,招式却不怎样。”
心中便有了底。闻丁红烛关切,道:“放心,这只小猫儿伤不了人。”
说着掌势一变,以攻为守,运足内力,一掌连着一掌的朝单迢疾拍,不肯给他半点空歇。
单迢这套“八方风雨刀法”本来是以绵急凶狠见长,施之于敌,如同暴风骤雨从四面八方袭至一般,谁知刀法已用了一半,对方的衣角也没碰着一下,掌势反而愈来愈沉,给他掌风牵带,自己的刀法不由自主的愈来愈慢,这“八方风雨”眼看就要变成“和风细雨”酣斗中单迢陡然拔地跃起两丈有余,身躯跟着一沉,举刀直向赵英杰脑门疾劈而下。
这招“天外削峰”是金刀门掌门雷成州传他的绝学,以凌空下坠之力以助刀势发挥,煞是霸道狠辣,从未失过手。他这“飞天虎”的绰号便是由此而来。
赵英杰匆忙中见这一刀似藏有不少后着,不敢去硬接,一跃避过。单迢一刀无功,身躯又起,复出一刀。
赵英杰再次后纵,瞧他仍欲从上攻下,心念一动,笑道:“好啊,要比谁跳得高么?”
运起“仙鹤九变”中的一势“鹤舞长空”亦是飞身而起,片刻便赶过了单迢,先伸手在他脑门上使劲一敲,跟着又升上数尺,在他天灵盖上用力一踩道:“下去玩儿罢。”
单迢在空中无法闪避,吃他这一敲一踩,身子便如流星堕地般落在地面,只闻“喀刺”一声,却是这下坠之力太大,竟将小腿折断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痛得冷汗直落,再无力爬起。
赵英杰飘絮一般落在地上,只觉自己施展起《五毒秘笈》地功夫来好像越来越熟,越来越得心应手,正是高兴。
只听一旁丁红烛一边拍手一边欢呼道:“赵大哥,原来你这么厉害,真的把,飞天虎,变成,落地猫,了。”
见着单迢脑门上给赵英杰所敲之处肿了个大大的青包,甚是滑稽,不住的脆声大笑,道:“我瞧也不是‘落地猫’,明明是一只‘独角兽’。”
赵英杰微作一笑,走到单迢身前在他头上用力又是一敲,单迢脑门上顿时又起了个大青包。
他笑着对丁红烛道:“瞧我再把,独角兽,变成,双角牛”单迢吃了他这一敲,眼泪也疼得流了出来,虽不敢再行动手,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凶厉之色,不料被赵英杰瞧到,知道他还没有服气,向丁红烛又道:“丁姑娘,你瞧我还把他变成什么?”
丁红烛仰头想了想道:“你想把他变成三只角么,这就不对了,世上可没有三只角的动物啊。”
赵英杰笑道:“我可不能把他变成动物了,这次他的运道可好啦,咱们把他升一升位,让他做一做如来佛祖。”
说着在单迢头上一阵乱敲,单迢一阵杀猪般地乱叫之后,头上青包坟起,例真如庙宇里的释伽牟尼像的肉髻一般。
赵英杰两掌合什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当以慈悲为本,不知佛祖为何倒行逆施,是否要小僧再来渡化渡化?”
他虽然经历甚多,成熟冷静,但毕竟还只有二十五岁,见到这丁红烛极是乖巧可爱,也恢复了些自己的本来年纪应有的心性。
单迢本是欺软怕硬之辈,这番给赵英杰整治得狼狈不堪,知自己万万不是这少年的敌手,赶紧伏首认输才是上策,摇着头哀声道:“不渡化……不渡化了,大侠武功盖世,小人是千服万服。小人马上腾屋煮饭,招待这些穷……这些老人家和小兄弟。”
说着便连声吩咐家奴快去准备。
赵英杰斜眼睨他目光闪烁不定,心道:“我若是一走,这人说不得要变本加利地迫害这些难民。”
正文 第237章 船中巨变(1)
赵英杰心思如电,没多时便拿定一个主意。走到丁红烛面前狂声道:“丁姑娘,我瞧你也是江湖中人,身上必备着疗伤的药丸,随便与我一枚。”
丁红烛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白玉瓶,倾出一枚绿色小丸道:“这是我师门治外伤的‘梅香散’,你是要来给他敷腿伤么。”
赵英杰笑而不答,突然抱拳高声道:“多谢,万毒真君,的高足赐药。”
丁红烛一愣,正要开口相询,却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便把话咽了回去。赵英杰转过身来,又向方百忧遥遥一揖道:“多谢真君你老人家了。”
回至单迢身前,在他下颌骨一捏,待他张开嘴,便将那药丸弹了进去。
单迢只觉喉咙中落入一物,清香无比,想起他适才说的什么“万毒真君”之语,料必不是好物事,颤声道:“敢问大侠,这是何物。”
赵英杰冷冷一笑道:“好教你知道,这就是五毒门的前辈,莫予恶的师叔,万毒真君”秘制的,穿心蚀骨断肠散,谁要是服了,三月内没有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肌肤一块块脱落而亡,这些难民你好好相待,三月之内我自会来给你解药,若是发现他们少了一丝毫发么……”
哼哼,可就难说了。不信你尽可一试。”
单迢虽没听过“万毒真君”的名头,但五毒门与莫予恶的名号岂有不知,转头去瞧方百忧,只觉他端坐马上如渊停岳峙一般,实是一派宗师的风范。顿时信了七八分,想到这毒药被冠以”穿心蚀骨断肠散“之名,定是天下极厉害的毒物,心中只是叫苦不迭。连声道:“不敢,不敢,小人一定待他们犹如亲身父母,只是大侠千万记得三月内要给小人解药。”
赵英杰见他满脸惶恐惊惧之色,不由摇头道:“说你是‘落地猫’真没半分错,一点胆量也没有。”
单迢道:“生体发肤。受之父母,小人这命,自己一向爱惜得紧。”
赵英杰摇摇头道:“你要是弃恶向善,自然会长命百岁,若是继续作恶不仁。一定会成个短命鬼。”
单迢不敢多说,只是不住点头。
赵英杰不再理他,任由一干家奴来扶他入府治疗,将身上剩下的所有天铁与金币取出来,到了那名给丁红烛下跪地老者面前道:“大爷。这点儿钱你收着,带人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咐在他耳畔轻声道:“今晚避过风寒之后,你便带人离开这府中,刚才我给他吃的毒药是假的,这人若是发现上了当,就糟糕了。”
老者只是哭着点头。又要跪下谢恩。赵英杰一把扶住,见他衣裳单薄,寒风之下,身子冻得抖动不止。连忙将自己的黑色紧身劲装脱下来穿在他地身上,不过他身材彪悍,那紧身劲装到了老者的身上就成了宽松的休闲外衣了。
见一众穷人陆续进入宅中,赵英杰向丁红烛道:“丁姑娘,我也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丁红烛善良活泼,在泰山派中极受宠爱,同龄的师兄弟们人人老成持重,守礼相待,她反觉得无趣之极。今日遇见赵英杰,既喜欢他的放任不羁,花样百出,又敬重他的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正有相见恨晚之意,忽闻他出言告辞,不由大为失落难舍,但自己一个女儿家与江湖汉子萍水相逢,怎好放声相留,春眉微锁,道:“你……你要走啦,我打赌输了,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儿哩。”
她说了这话,又见到赵英杰赤着上身,肌肉凸出,肩上还有三条青龙,脸上顿时又是一红,连忙低下了头去。
赵英杰对她颇有好感,摇头道:“算了,那是逗你作耍地。”
丁红烛急道:“那怎么成,说好了谁赖皮就是大笨猪,我可不想当大笨猪,这样好啦,你现在没想起来,便当我欠你的,下次见面再说。”
又道:“我是泰山派掌门师妹郭静观的弟子,你记住了,有空一定到泰山来找我玩儿。”
赵英杰闻“泰山派”三字,立即想起了所学的“玉皇十八掌”也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泰山”在什么地方,与真泰山有什么区别,见她眼光中尽是期盼之意,不便扫她地兴,笑着点点头,翻身上马,就要前驰。
这时那泰山派的掌门方百忧却纵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