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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殊途,来日不过可见到一怀黄土而已,雷汉禁不住也是潸潸落泪,悲痛万分。
赵英杰将铁铮抱在怀里,对丁红烛道:“咱们快去找方伯伯与你师父,瞧他们有什么办法救铁前辈。”
两人急步上了高台,到了炼丹房,一进门,便见到方百忧睁着眼靠着鼎脚半坐在地,郭静观则蹲在一边,手中拿的便是莫予奸的解毒之药。
方、郭二人见到赵英杰抱着血人般的铁铮进来,皆是一惊,方百忧急道:“郭师妹,快扶我起来,我瞧瞧铁师弟的伤势。”
郭静观却道:“这……这可不行,你地解药才服下,还不能乱动,赵大侠,你将铁师兄过来放下,让掌门师兄瞧瞧。”
赵英杰瞧她对方百忧关怀备至,心中不由一叹,暗道:“郭前辈心里只有方百忧一人,铁前辈就是死了,她也不会有多伤心。女人啊女人,总只是被感情控制心灵”方百忧摸了一阵铁铮的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睛瞧了瞧,这才舒了口气道:“还好,铁师弟虽然流血过多,但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保住性命并无大碍。”
赵英杰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却闻丁红烛低着头在想什么,口里道:“奇怪,这就奇怪了。”
不由问道:“丁姑娘,有什么奇怪的?”
丁红烛道:“我明明在上面瞧到铁师叔给敌人团团围住,后来言师……姓言的叛徒冲了过去。狠狠地打了他几拳,铁师叔就例在地上,这姓言的叛徒拳头可不轻,铁师叔怎么没有受内伤。”
她这话一说,大家都是不解,方百忧更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对赵英杰道:“杰儿,你从大殿里带出来的两个人在那里。”
赵英杰道:“都在石坪上,方伯伯,这两个是什么人,好生厉害。”
郭静观适才守着方百忧。并未见到青、蓝两位老者,但已听到泰山派弟子禀告了当时地情形,此时也忍不住问道:“是啊,师兄,我在派中这么长的时间。怎地没听说过这两个人。”
方百忧摆了摆手道:“这事咱们日后再说。杰儿,你先去将他们带回原处,不要人知道。那关门的法子和开门一般。”
赵英杰知这件事必是泰山派秘密,不愿再追问,点了点头,便转身要走,却闻身后“噗通”一声,回头瞧去,却是郭静观朝他跪着连连下拜。急忙去扶道:“郭前辈,你这是为何?”
郭静观道:“赵大侠,你不顾自己地生死,救了泰山派,救了二师兄,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赵英杰扶起郭静观,诚恳的道:“我既然到了这里,灭龙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岂会袖手旁观。”
说罢,也不等郭静观回答,举步走出了炼丹房外,来到石坪上青、蓝两老者立身之处,忽地见到两人苍白枯干的脸上全都开了几条裂纹,显得极是可怖,他隐隐料到与那池中的药水有关,瞧到泰山派弟子都在雷汉的安排下忙碌着重新布防地事,大殿内除了灭龙教徒的尸体,悄无一人,便用短笛指挥着两名老者从原路而返,进入地底石室,他向药池中一指,两人齐身纵入,不消片刻,脸上的裂纹就开始平复。
赵英杰走上石室,在右墙的“泰山松柏图”后的小圆点上按了三下,那石洞便又徐徐合上。
到了大殿外,正瞧到郭静观与几名泰山派弟子抬着方百忧与铁铮向大殿之后地一排房屋走去,丁红烛则带着雷汉跑过来道:“赵大哥,快随我回东厢房去,让雷师兄给你好好敷药包扎。”
赵英杰点点头道:“如此便麻烦雷兄了,丁姑娘,我地伤没关系,你还是去瞧瞧方伯伯与铁前辈他们。”
丁红烛甚是关心赵英杰的伤势,但想到给一名青年男子赤身治伤,自己若是在场实是多有不便。也不再坚持,轻声嘱咐了雷汉一声,深深望了赵英杰两眼,这才离开。
回到东厢房,雷汉给赵英杰上药包扎好,又留下了内服的丹药,因派中还有些大事要办,便向赵英杰告辞而去。赵英杰大战已久,身子又流了不少的鲜血,颇感疲倦,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了。
接下来几天,丁红烛一有空便往赵英杰这里跑,而雷汉则每日晚饭后过来替他重新换药,并告诉他两条消息,一是铁铮的伤势全然控制,尚无性命之忧。二是方百忧已经派人将泰山派的事通知了皇上,而且告喻逍遥国的各门各派,要他们千万小心。三是方百忧已叫人传令给当年散在江湖上与自己同辈的泰山派弟子,要他们抽调人手至泰山候命。
赵英杰与雷汉言语交谈之中甚为投机,各自觉得对方亲热。而许多地泰山派弟子也敬慕赵英杰的武功为人,纷纷自发来探望他,赵英杰向来毫无架子,又最喜欢交朋友,没多久便与这些泰山派弟子打成一片,如此一来,原本冷清清的东厢房当真是欢声四溢,笑语不断,只有那孔安之暗愤丁红烛对赵英杰嘘寒问暖,殷勤过甚,从来没有踏入过东厢房一步。
赵英杰体质此时与常人有异,过了十天之后,伤势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方百忧果然遵守承诺,不仅将全套的“玉皇十八掌”教给了他,而且还指点了他许多练武的诀窍,赵英杰的武功是照书而练,不免有许多不解之处,经方百忧这样的武学高手提点,他领悟力又极强,当真受益非浅。
如此过了一个月,这一天,方百忧派人来叫赵英杰到大殿商议如何处置莫予奸的事,大殿上郭静观与雷汉等皆要将莫予奸杀死,赵英杰当时对莫予奸有过承诺,则极力反对,方百忧沉思良久,才叫赵英杰跟着雷汉去放莫予奸下山。
赵英杰跟着那名泰山派弟子向山上行了约一盏茶地工夫,来到朝阳洞绝壁边的一处山洞,几名泰山派弟子拿着兵器在洞口来回走动,便是泰山派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点了。
进到山洞,阴森幽暗中建着七八间用碗口粗的铁柱浇铸的牢房,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铁牢,只见莫予奸被绑成棕子似的关在其间,外边有十来名手持弓箭和暗器的泰山派弟子时刻注视着他。
雷汉叫过一人去给莫予奸松了绑,莫予奸冷冷道:“姓赵的,算你还守信用。”
赵英杰道:“你也用不着高兴得太早,下次见了面,我绝不会对你有丝毫客气。”
莫予奸哈哈笑道:“好小子,好大的口气,下次谁会栽在谁的手里,咱们还要走着瞧,不过冲着今天的份上,老夫会给你留个全尸。”
两人带着莫予奸到了泰山山脚,瞧得走得远了这才回山,赵英杰一路上见各个关卡虽然都已重新布防,但想到若是灭龙教卷土重来,以泰山一派之力,实是难以抗衡,不由得大是担忧。
回到中天门的泰山派总舵所在,已是晚饭时刻,老远便见到丁红烛在向山下张望,瞧到他俩,急忙迎来道:“赵大哥,掌门师伯在厅设了酒宴,说是要感谢你帮了咱们泰山派的大忙。”
赵英杰一听说有酒喝,顿时高兴起来道:“好啊,这几日嘴里正淡得吐清水,方伯伯倒知道我的心。”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偏厅,厅中已放好了一桌酒席,方百忧带郭静观与孔安之正等在那里,见到赵英杰到来,便各自入座就席。
正文 第257章 许婚(2)
赵英杰见席间的菜肴仍如前次一般,酒还是那“雪里火”连连喝了数怀,笑道:“幸亏这酒还留了些儿,不然咱们今天就只有以水代酒啦,也不知酿酒的金老伯有事没有。”
丁红烛笑盈盈的给他满上一杯酒道:“赵大哥,你放心罢,金老伯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下山休息去了,掌门师伯那里也还有别的酒,只是性子比这,雪里火,还要烈,掌门师伯担心你的身子,暂时不给你喝,我说呀,你就是呆上十年二十年,咱们泰山派的酒你也喝不完。”
赵英杰听到还有比“雪里火”更烈的酒,口中不由大馋,笑道:“好啊,改日我一定要喝这酒,只怕方伯伯舍不得。”
方百忧微微一笑道:“杰儿,你替本派立了这般的大功,方伯伯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别说一坛子酒,便是泰山派最珍贵的东西,我也想要给你。”
赵英杰笑道:“好啊,不知方伯伯要给我什么好东西。”
方百忧微微一笑道:“杰儿,你瞧红烛如何。”
他此言一出,桌上除了郭静观含笑不语,其余的人皆是一阵惊愕,赵英杰隐隐猜到他下面的话,暗道:“糟糕,方伯伯似乎要将丁姑娘许配给我,可是我在外界已经惹了那么多的情孽,怎能答应。”
抬头一瞧,孔安之好像也已有所知,气得面色苍白,挟菜的手也颤抖起来。
丁红烛更是害羞。雪白的脸庞竟如要浸出血来,先是抵下了头,一想到不对,又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娇声道:“方师伯。好端端地你提我干什么。”
方百忧大笑道:“哈哈,我可没问你,你先别说话,杰儿,方伯伯想听你说说红烛如何?”
赵英杰无法回避。只得道:“丁姑娘秀外慧中,天性纯洁善良,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
方百忧又是一阵大笑,道:“这就是了,红烛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论为人是没话说的。论起容貌来,想来江湖上也是少见,可不是我泰山派最珍贵的东西么,杰儿,你是方伯伯仅见的青年英雄,日后地成就不可限量,这英雄佳人正该相得益彰,更难得的是你两人彼此有缘,情投意合。我和郭师妹商量过了。就将红烛的终身托付给你,想来红烛也不会反对,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英杰见方百忧与郭静观都凝视着自己,想是要等自己立即首肯,知道这段时间与丁红烛颇是亲热,让他们有了误会,正想着怎样婉言谢绝才不伤了大家的脸面,却瞧得丁红烛霍的站了起来。脸上娇羞更浓,偷偷斜了赵英杰一眼,顿足道:“师父,掌门师伯,你们好坏,谁说我要嫁给赵大哥啦,也不来跟人家商量一声。”
说着一溜烟跑出门去。
那孔安之再也忍不住,也站起身来,大声道:“师父,郭师伯,我反对你们这般做,赵兄弟是为咱们泰山派立了大功,但丁师妹地终身幸福又岂是让人用来赏赐别人的。”
郭静观默默的望着他,叹了一口气道:“生儿,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红烛,对红烛也很好,但她也是我最喜爱的徒儿,她的心思我怎会猜不到,你们两人终究只有师兄妹地情份,你就不要想着其他啦,你也是个好孩子,赶明儿我给你好好物色物色,凭咱们泰山派地名声,想来找个名门大派的好女孩子也容易得很。”
孔安之此时已知师父与师伯主意已定,心中当真是万念俱灰,不愿再说,含着泪水,大步跑出门去。饭厅里一时寂寞无声。
雷汉与赵英杰交好,倒甚是替他高兴,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赵英杰敬来道:“赵兄弟,咱们泰山派这么多青年弟子,不知有多少喜欢着我这丁师妹,就是能见上她一眼,或是说上一句话,也能偷笑上半天,师父与郭师伯能将她给你,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英杰心知此时再不回拒,日后误会更深,站起身来对着方百忧与郭静观各自一揖道:“方伯伯,郭前辈,丁姑娘的确是天下间难寻的好姑娘,奈何小侄早就心有所属,两位这番好意只有心领了,况且小侄大仇未报,仇家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日后也不知生死如何,怎能连累了丁姑娘。”
方、郭两人没料到他会出言回绝这门婚事,皆是一愣,方百忧深深的望着他道:“杰儿,你说你心有所属,这事可是真的?”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