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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这里就是一些成亲要用的东西啊!”琪儿见老妇此时如此的吃惊,便回眸冲着皇甫以柔和南宫瑾轻轻一笑,再次拍了拍老妇的手道。
“谁要成亲啊?”此时的老妇听着琪儿的这番话,明显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种欣喜与兴奋,反而面色变得冰冷凝重起来。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当然是以柔姑娘和南宫公子成亲喽!要不然还能有谁!”琪儿见老妇此时竟如此神情,面上的笑容立时僵在脸上,半晌,她眉头紧皱,面上有些许的疑惑。
“我不同意!”老妇听了琪儿这话,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猛地将拐杖触地,一脸的冰冷。
“娘亲?”
“婆婆?”
“前辈?”
听了老妇的这番话,南宫瑾和皇甫以柔等三人,立时瞪大了双眼,先前的笑容与羞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是震惊的凝望着老妇,眸底是深深的不可相信。
在一旁的韦炎熙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像在看戏似的凝视着这里的一切。眸底时不时的会闪过一丝光亮。
“都别说了,总之这件事老婆子我不同意!”老妇见他们三人还有辩解的意思,于是便一甩衣袖背过身去,意欲离开这间屋舍,“时间也不早了,吃完饭你们都早点休息吧!”说着伴随着“笃笃笃”的拐杖触地声,消失在昏暗的夜幕中。
“娘亲啊……唉,真是的,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呢?”望着老妇渐渐离开的背影。琪儿不由得撅起了小嘴,最终还不停地嘟哝道,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眸光凝向一直处在桌旁一言未发的韦炎熙,眸中闪过些许的鄙夷与愤恨。
南宫瑾此时似乎也被老妇这突然地变卦,搞的满脑子雾水,他微微沉愣片刻,抬步上前。轻轻揽过皇甫以柔,继而低眸,二人久久对望。
原本南宫瑾想在此为皇甫以柔再补办一次婚礼,虽然当时云柔依嫁到懿王府时的排场也够体面,够阔绰,但那总感觉不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既然现在他们打算在这里重新开始,那就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下吧,因而他打算再补给皇甫以柔一个全新的婚礼。
所以。他今天一早就悄悄地除了山谷,到集市上买回了些婚礼上的用品,准备给皇甫以柔一个惊喜,谁知道他这刚一回来,老妇的态度竟会转变如此之大。真是世事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琪儿虽说心底还是有点喜欢南宫瑾的。但当她看到南宫瑾和皇甫以柔在一起的时候是如此的幸福与温馨,她也渐渐地断了这个心思,并且此时她在心底是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因而她才会和南宫瑾一起筹备这个山谷之中的婚礼。
“哼,是不是你在娘亲面前乱嚼舌根了?!”室内在沉寂了片刻之后,琪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气鼓鼓的来到韦炎熙的面前,一脸没好气的朝着他道。
“琪儿姑娘,我想你是误会在下了,在下怎么可能做这种破坏人家姻缘之事!”韦炎熙望着此时气鼓鼓的琪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脸无辜的凝望着她道,“更何况,像前辈那样心思缜密之人,又怎会仅凭在下的几句话,来做如此之大的决定呢,琪儿姑娘您是高看了在下了!”说着不由得抚拳屈膝,神色很是谦逊。
“为什么先前还好好,等我们几个出去再回来,娘亲的态度就变了呢?!”琪儿似乎对韦炎熙此时的表现很是不耐烦,她轻轻地抽了抽鼻角,双手叉腰,一脸愤恨的朝向韦炎熙道,“以柔姑娘离开后,也只有你和娘亲在一起,如若不是你在她面前乱嚼舌根,那还能有谁?!”说到此处她一脸笃定的瞪着韦炎熙,眸底的愤怒越来越明显。
“呵呵,琪儿姑娘,你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黄鼠狼偷鸡时,其他的鸡也在场,你不能因为没看见黄鼠狼,就说那被偷走的鸡是被其他的鸡吃掉了吧?”韦炎熙听了琪儿此时的这番话,不由得轻轻一笑,继而将面庞紧紧逼向琪儿,眼角闪过一丝丝的坏笑,“琪儿姑娘,你说是吧?”
“你!”琪儿见韦炎熙此时的这副德行,吃了他的心都有,她猛然间伸手推开韦炎熙,一脸的愤恨。
南宫瑾见琪儿与韦炎熙之间的争执有愈演愈烈之势,虽然他也看得出韦炎熙跟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干系,但他知道现在挑破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他将揽着皇甫以柔的手松开,抬步上前几步,拉过琪儿,一脸平静的道,“好了,琪儿,这事确实不能怪到韦公子的身上,可能是我做的还不够,致使前辈对我的真心还有怀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的,我是可以经受考验的!”说着他不由得低眸望了一眼此时一脸忧虑的皇甫以柔,继而轻轻地冲她点了点头。
皇甫以柔似乎也察觉到了,琪儿与韦炎熙可能会越吵越厉害,于是也便顺着南宫瑾的意思,微微上前一步,拉过琪儿的手,轻轻拍着道,“是啊,琪儿,这事确实不能怪韦公子的,虽然韦公子以前对我有意,但现在他已经想开了,他是真心祝福我跟瑾哥哥的,所以韦公子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说着她很有深意的凝视了韦炎熙一眼,继而再次将眸光移向琪儿,“再说了,婆婆可能是对瑾哥哥,还不太放心,想多观察些时日,其实这样也好,既然准备在这里久居下去,晚些时日成亲又何妨,瑾哥哥,你说是吧?”说到此处她深情款款的将眸光移向南宫瑾。
南宫瑾迎上她的眸光,那柔情似水的双眸立时泛起了丝丝光亮,他上前一步再次将皇甫以柔揽入怀中,神情很是幸福,气氛也跟着变的温馨,此时似乎忘记了旁边还有外人的存在。
琪儿望着此时眼前无比和~谐的二人,面色也渐渐沉醉,似是期待着她的真爱的到来。
而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韦炎熙的双眸此时已微微泛红,垂在一侧的双手已紧紧握拳。
……
夜已深,茅舍内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人们也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想。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惊奇了一阵草动虫鸣。
黑影迅速闪进一间茅舍,久久不见出来。
“小子,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茅舍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声音很轻,有些听不清楚。
“前辈,晚辈再次深夜来访,多有得罪,望前辈见谅!”那黑影听着那声苍老的声音,不由得双手抱拳,微微的屈了屈背脊,很是恭敬的道。
“别再这里跟我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老妇此时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她紧握着拐杖,坐在床沿,尽管此时茅舍中并没有点灯,但似乎她的神情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那晚辈就直说了!”那黑影微微叹了口气,继而接着说道,“前辈今天为何突然间改变了心意,是不是因为韦炎熙跟您说了什么?”
“呵呵,小子,看来你是真的心里有鬼啊!”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问询,不由得冷笑出声,言语之间句句嘲讽。
“晚辈不明白前辈之意,还望前辈明示!”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如此表现,心中不由的一震,眉头紧皱的凝视着老妇。
“哼!南宫瑾,别在这里跟老婆子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会深更半夜溜到老婆子我的寝室来质问?”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话,不由得冷哼出声,似乎对他刚才的话很不屑一顾。
“前辈?”南宫瑾见老妇此时已是一脸的冰冷,心中知道肯定是韦炎熙跟老妇说了些什么,才使得她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哼,小子,我来问你,你果真是真心爱着以柔姑娘吗?”老妇见南宫瑾此时略显怔愣,半天无话,便继续说道。
“是,我南宫瑾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爱着柔儿的!”还未等老妇讲话说完,南宫瑾便竖起了几根手指朝着半空发誓道,面色也很是诚恳。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老妇显然对南宫瑾此时的话不是太过相信,待到南宫瑾讲话说完,她轻轻地一蹙眉,面上盈起一抹轻笑,朝着南宫瑾急急地道,那笑意似是带着无尽的嘲讽。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用一生去弥补
“?”南宫瑾听了老妇此时的话语,明显感到他猛地一颤,直直的将眸光盯向老妇,双眼微凸,双眉紧蹙。
“怎么了,小子,不敢说了吧?!”老妇见南宫瑾此时的表现,猛然间从床榻上起身,鼻角一抽,轻哼出声,一脸的冰冷与讽刺,“因为你以前曾是如此狠毒的伤害过以柔姑娘!所以现在你没脸再说什么!”说着她狠狠的将一只手甩出去,一脸冰冷的瞪着南宫瑾。
“前辈?”南宫瑾听着老妇此时的话语,心知老妇必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他心中猛地一紧,继而微微抬步上前,眉头紧皱,一脸的恳切。
“哼,小子,你以前到底对以柔姑娘做了什么?!”老妇见南宫瑾此时似乎还要为自己狡辩,于是很不耐烦的将拐杖猛地触向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知是因为这屋舍的隔音效果比较好,还是由于其他的人都睡得很沉,这么大的声响,居然没有人察觉到。
“这……”南宫瑾望着此时如此愤怒的老妇,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为何这老妇会对皇甫以柔如此上心,虽然前段时间老妇对皇甫以柔也挺好,但现在她表现得也确实有点过了,这简直就要赶上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关爱了,想到此处,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盲人老妇,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与皇甫以柔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小子,你聋了吗,难道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还是你现在仍不知道该如何掩饰你先前对老婆子我撒下的谎言?!嗯?”老妇见南宫瑾迟迟没有回复自己的问话,面上的神情愈加的暴怒了,她狠狠的将拐杖向着南宫瑾猛地一抡。
强劲的风流从南宫瑾面前一闪而过,致使南宫瑾猛然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前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晚辈也没什么可向您隐瞒的了!”南宫瑾直直的盯着老妇,面色一点点的变的沉静起来,神情此时显得很是淡然,若不是他眸底的那一丝丝忧伤,还真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很释然了。
“哼!”老妇听着南宫瑾的这句话,很是不屑的冷哼出声,继而握着拐杖背转身去。
接下来南宫瑾便将此前的他与云柔依之间的事如实的讲述于老妇,老妇听得也越来越气愤。
“你真是个畜生啊!”还未等南宫瑾将故事讲完,老妇便一手握着拐杖。一手很是震颤的指着南宫瑾所在的方向,很是动容的颤声道,“你不仅毁了柔儿的一生。你还亲手杀害了自己的骨肉,你真的是禽兽不如啊!”说到此处她软软的瘫坐在床榻上,似乎已经泣不成声了。
“前辈……”南宫瑾望着此时十分动容的老妇,不由得迷蒙起双眼,微微沉疑片刻。便疾步走了上去,欲要安抚她。
“滚开,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老妇见南宫瑾靠近,猛地一甩袖将他推开,一脸狰狞的朝向着他,“老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撮合你俩在一起!”
“前辈,虽然我以前曾多次伤害了依儿,哦。也就是现在的柔儿,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我心心念着的人啊!”南宫瑾向后退了几步,继而站定,一脸忧伤的凝望着老妇,眸光似在恳求。
“哼。这么说你口口声声说爱的还是那儿时的柔儿,并不是现在柔儿。你现在说爱她,只是因为她是儿时的‘云羽菁’!”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解释,似乎更加的愠怒了,她握着拐杖再次从床榻上站起,一脸愤恨的渐渐地向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