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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也很是温顺的向前几步,扶住那老者,缓缓地向男子移近。
这时那男子才惊奇的发现,这老婆婆竟是一位盲者!
“你这小子脾气还挺大!”那老婆婆来到那男子身前,空洞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盯向男子的上方,皮笑肉不笑的冷道。
“你又是什么人?”男子望了那老婆婆数秒,好似没有听到她刚刚的问话,微皱着眉头道。
“哈哈……老妇还没问你是谁呢,你竟先发问了?!”那老婆婆听着男子的问话,紧了紧手中的拐杖,面色清冷的道。
那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此事有些不妥,便轻轻地双手抱拳朝着那老婆婆道,“晚辈南宫瑾,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婆婆听了南宫瑾此时的回话,面色猛然变化,明显感到她那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继而急急地道,“你是南苍皇室之人?!”
“在下正是南苍王南宫擎苍之子,南宫瑾!”南宫瑾听了那老婆婆的疑问,便再次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甚是恭敬的回道,“晚辈南宫瑾感谢前辈救命之恩!”说着向她微微颔首。
“哼!不必了!”那老婆婆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话,面色立时变的暗沉清冷,重重的将手中的拐杖触地,瞬间转身,“琪儿,这位小哥现在已无生命危险了,没必要到在这里了,立马送客!”
说着杵着这沉重的拐杖一步步的走出茅屋,留给南宫瑾和那名被称为“琪儿”的女子一个清冷瘦弱的背影,那背影此时被拉得好长好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态度转变
“娘!”那被称作“琪儿”的女子望着老婆婆那渐渐走远的身影,最终还是一脸哀求的道。
那老婆婆听了琪儿的哀求声,微微一驻足,手中的拐杖轻轻触地,片刻之后,继续向前走去。
那琪儿站在原地怔愣良久,继而回眸望了一眼床上依旧一脸惊愕的南宫瑾,转身向屋外走去。
南宫瑾很是疑惑的望着这母女二人离开的身影,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待到这茅屋门轻掩,他再次掀开被褥,将那破烂不堪的衣物穿到身上,虽然衣衫褴褛,但还足以遮掩隐晦之处。
另一间茅草屋中,那琪儿紧紧的跟在老婆婆的身后,一脸的哀怨。
老婆婆似乎感觉到了琪儿的怨气,猛地一驻足,将拐杖狠狠的敲击地面,发出一阵闷响。
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跳,面上的怨气瞬间消失,一脸的惊惧。
“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收留他的!”那老婆婆微一侧脸,布满褶皱的面庞透露着清冷与决绝,不容别人反驳。
琪儿望着此时的老婆婆,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眸底有着些许的委屈,但貌似她很是惧怕这位老婆婆,也并没有反驳,捏着衣角向屋外走去。
“等等!”就在琪儿将要踏出门开的那一刻,那老婆婆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琪儿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欣喜,猛地顿住脚步,回头望向老婆婆,“娘亲,你是不是不让那位大哥哥离开了?!”
那老婆婆提着拐杖一点点的转过身来,空洞无神的双眼望向琪儿所在的地方,面色依旧清冷暗沉。“你马上就将那人送出谷去,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
琪儿听了面上的欣喜立马消失,盈起一丝丝的疑惑,娘亲为何会说改变主意,这个“改变主意”到底意味着什么?虽然她心底有无尽的疑惑,但既然老婆婆的都这么说了,她也只有照着去做,于是很是不乐意的走出屋子。
老婆婆听着茅屋门轻掩的声音,面色变得很是凝重幽深,微微仰首。轻叹了一口气道,“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琪儿来到南宫瑾所在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回应,便轻轻地推门而入,蹑手蹑脚的向室内走去。
“你在干什么?!”就在这时南宫瑾突然从屋外走进,望着此时神似小偷的琪儿,不由得怒道。
正抬步向里窥探的琪儿。被南宫瑾的这声冷语吓了一跳,顿时转过身来,一脸惊惧的望着南宫瑾,“我……我来看你走了没有?如果没走的话,可以,可以将这件衣服换上再走!”说着不由得将眸光落在南宫瑾那破烂不堪的衣服身上。轻轻地举起手中托着的几件粗布衣裳。
“不必了!”南宫瑾望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眉峰一横,冷冷的道。“还有一名女子呢,那女子现在在哪儿?!”说着眸底闪过一丝死的殷切。
“女子?你说的是一名穿着白色罗裙的女子吗?”琪儿听了南宫瑾的这番询问,微微沉疑数秒,继而抬眸凝向南宫瑾,小心翼翼的道。
“对。就是她,她现在到底在哪儿?!”南宫瑾一听这琪儿所说之人正是皇甫以柔。便很是激动的抬步上前,急急地抓住琪儿,满目殷切的道。
“她,她……”可能由于南宫瑾太过激动,此时抓着琪儿的手力道过大,致使她面上尽是痛苦的表情。
“快说啊,她到底在哪儿?!”南宫瑾至此还未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失礼,他见琪儿半天没说出重点,便不由自主的将她摇晃起来,眸光也随之变得红灼。
“咳咳……她……”琪儿好像被他摇的有些眩晕,晕晕乎乎的伸出一只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竟未能讲话说出来。
南宫瑾望了一下琪儿所指的方向,微微沉疑片刻,猛地将她松开,疾步走出茅草屋。
琪儿一时没支撑住,直直的跌倒在地,她伏在地上轻轻地抚着痛处,嘴里呢喃出声,“娘亲正在为她施针治疗!”
南宫瑾急急地来到另外的几间茅屋,很是粗鲁的将房门一个个的踹开,继而近乎疯狂地在里面一顿乱翻,几间茅屋之内都没能发现皇甫以柔的身影。
最后他再次找到了琪儿,很是愠怒的向她质问皇甫以柔的下落,但琪儿也甚是为难,说是她的娘亲正在为皇甫以柔疗伤,不得有人打扰,所以她现在也不能带他去找皇甫以柔。
南宫瑾听了她这话,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甚是颓靡的跌坐在床榻上,此时他身上的伤口由于剧烈的运动开始渗出斑斑血迹。
……
一个灯光昏暗的暗室里,寒气逼人,一张如玉的石床上,那老婆婆正一手扶着皇甫以柔,一手捏着银针在她那裸露的背脊上轻轻摸索,待到找到一处穴位,手腕猛地一用劲,银针刺中穴位。
可能是由于条件反射,虽然皇甫以柔此时还处于昏迷之中,但每一根银针刺入,她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许的震颤。
老婆婆那捏着银针的手持续的在她那光滑的背脊上轻轻触摸,突然,那老妇只见猛地一顿,稍稍离开她的背脊书寸,继而再次将指腹轻触上她刚刚摸到的地方。
那上面似乎有着些许的疤痕,仔细摸来竟是一个字形,她猛然间一愣,继而顺着这疤痕的轮廓,一点点的抚摸,在她的指腹将那疤痕的最后一条轮廓线触摸完毕之时,好像感到她那本就空洞无神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般,面色很是震撼,手中的银针也随之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
琪儿不忍见到南宫瑾的伤口一点点裂开,纵使南宫瑾对自己一直很是厌烦,她也还是从房间里取来了药箱,想为南宫瑾处理一下伤口,这可能是出于一个医者的悲悯之心吧。
“走开,我不用你们可怜!”琪儿从药箱里取出一些药沫轻轻地洒在绷带之上,欲要给南宫瑾将那被鲜血浸湿的绷带换下,谁知手还未触及到南宫瑾,便被南宫瑾一把推开,“你要是好心,就马上告诉我,那女子现在在哪儿!”
琪儿似乎已经习惯了南宫瑾的爆吼,此时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对他这用力的一推,她虽然向后踉跄而去,但退了几步之后便再次稳住了身形,面上也盈起了些许的愠怒,“我已经跟你说了,那女现在伤的很重,我的娘亲现在正在为她医治,所以现在不能被打扰!”
“哼,你都说了,那女子上的很重,那你就更应该把她交还给我,因为我是南苍的太子,可以找最好的御医为她医治,你这样的话,只能耽误她的病情!”说到此处南宫瑾一脸的怪罪之意与愤怒。
琪儿听了南宫瑾这番很是无礼的话,微微眯朦着双眼,很是费解的凝望着他,“哼,御医?御医能有什么能耐,告诉你吧,这姑娘的命现在只有我娘亲能救得了!”说着一脸轻鄙的望着南宫瑾,似乎是在看着一个无知的小丑。
“哼,别把你的娘亲当神一样供着,我南宫瑾还就真不信!”说着一把扼住琪儿的脖颈,近似威胁道,“快把柔儿交出来!”
那琪儿见南宫瑾居然会出此下策,面庞稍稍向上一抬,一脸的平静,神似宁死不屈,“我母女二人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如此不识趣,那就休怪我无情!公子,请把,寒舍供不起你这尊大神!”说着一脸毅然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被扼住脖颈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南宫瑾见他的威胁不起作用,面色一沉,神色变的有些狠戾,他手上的力道稍一用劲,琪儿的面上顿时憋得通红。
“住手!”就在这时,伴随着“笃笃笃”的拐杖触地声,那老婆婆缓缓地走进这茅屋,一脸冰冷的喊道。
南宫瑾听了这老婆婆如此凄厉的声音,双眼微凸,手上的力道明显比先前松了许多,虽然这老妇苍老清瘦,但她的威压足以将南宫瑾震慑。
随着这老妇渐渐走进,南宫瑾越来越紧张,不知为了什么,对着;老妇总有一丝丝的惧意。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是一急脾气!哈哈……”突然,那老妇猛然间顿住脚步,空洞的眼神凝望着南宫瑾所在的方向,放声大笑。
南宫瑾被她此时的举动惊住了,刚才还是一脸的冰冷,此时经销的如此开怀,这不由得使南宫瑾心中一阵震颤。
“哈哈……小子,你不必紧张,老妇来问你几句话!”那老妇似乎感觉到了南宫瑾此时表情的变化,不由得再次发笑,朝着南宫瑾的方向,不紧不慢的道。
南宫谨见这老妇好像是真的开怀了,便不由自主的将扼着琪儿脖颈的手缓缓移开,怔怔的答道,“前辈请问!”
“那好,老妇来问你,你和那女子是何关系?”那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句回答,微微顿了片刻,继而笑意盈盈的朝向南宫瑾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室
南宫瑾听了这老妇的问话,微微一怔,如墨的眸子微微失神,良久,他将那有些忧伤的双眸凝向那老妇,“不瞒您说,这位姑娘是在下的妻子!”
那老妇听了南宫瑾的这番回答,稍稍迟疑片刻,继而皱着眉头,面上依旧含着笑道,“哦?果真如此?”
南宫瑾此时眸光明显有些闪烁,但想到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皇甫以柔一并带走,在片刻迟疑之后,他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
“啊哈哈!”那老妇听了南宫瑾此时的回答,竟仰头大笑,笑声竟有些肆意,良久,她将面庞平视,朝向南宫瑾的方向,“老妇我本不喜欢你小子,但看在那姑娘的份上,老妇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到此处一脸饶有深意的表情。
听了老妇的这番话,南宫瑾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满眼的疑惑,这老妇为何对皇甫以柔如此之好,按道理,她们不可能相识,更不可能有丝毫的情分,难道这老妇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也不太可能啊,她明明看不见皇甫以柔的容貌,想着想着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小子,算你走运,取得这位倾国倾城的女子,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啊!”那老妇见南宫瑾迟迟未有言语,便挑了挑眉,笑容肆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