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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张黄褐色的纸包着,手触上去,还有微微的热气,似乎是新做的,她将那纸包捡起来打开,只见里面有四五种不同的糕点,看上去俱是精致美味,又加了类似花生桂圆肉一类的东西,看着便不是普通地方能做的,而且,也不是赵宅厨子常做的样子。
为什么他身上会拿着这个,还是放在袖子中,那样舒服么?这样的份量,该是直接拿在手上方便些吧?
他过来,真的只是为那个“暗疾”,她现在在牢中,就算是想出去为他恢复名声也不行啊,他过来,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么?
沐景看着那糕点,不自觉地冒起其他猜测,却又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肯定,只是心里,有些暖,有些甜,暖过甜过,想起那白纸黑字的和离书,又有些难受,直到拿起糕点咬一口,才又觉得甜起来,心里头不由自主想起他看不惯她受嘲讽,为了她不惜得罪王府的亲人;想起他一声不响,将整盘的虾全剥出来给她;她几次被王府的二夫人叫去时他都第一时间赶过来;为了造假,穿着单衣去外面捉一只麻雀来;为了救她,冒险去相国寺放假证据……
想着想着,不觉湿了眼眶。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与他和离,可为什么那个时候就说了和离的话,为什么一夜之间,他们就成了这样?
赵晔回家中,竟见到了赵晟。
赵晟早在等他,从他进门就极不耐地抱怨:“九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赵晔面色不太好,一边往屋内走一边沉声道:“过来有什么事?”
赵晟拉了他的衣袖一边跟着他跑一边贼贼地笑道:“九哥,听说那女人进了牢房,而且她还在公堂上说你有病?”
赵晔瞪了他一眼,继续往里面走。
赵晟又说道:“九哥,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真的吧,我一听到就过来了,就等你澄清呢!”
都后那些。赵晔终于到了房中,用力往凳子上坐下后大声喊道:“上茶!”
“九哥,你快说呀,那女人是胡说的吧?”赵晟又凑过来问。
看见他的脸,赵晔突然想起沐景在地牢中的话,想起那时的疑惑,看着他道:“赵晟,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相国寺?”
赵晟一愣,随后才一副纳闷的模样道:“哪天?”
“有五表妹和七表妹的那天。”赵晔回,眼睛仍是一动不动看着他。
“那个……我就是想到,然后就去了呗。”赵晟“嘿嘿”笑着,“这还有什么为什么。”
“是吗?”赵晔明显不相信地看着他:“你以前只和你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去相国寺调戏女人,什么时候陪人去过相国寺,又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坐非要坐楼上的角落?”
“九爷,茶好了。”这时丫环送了茶了过来,赵晟趁机起身道:“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开,却被赵晔一把拉住。
“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我去过牢房,和她见过面,她都告诉我了,你以为我猜不到么?”
“啊?”赵晟愣住,脸上露出一副苦相。
赵晔将他拽到凳子上坐下,厉声道:“为什么要骗我?”
“九哥,不能怪我,是爹让我做的,他的吩咐我敢不听么……”赵晟为难着,一边说一边看他的脸色。
赵晔没想到真有蹊跷,立刻道:“他怎么吩咐的?”
赵晟犹豫着劝道,“九哥,那女人有什么好,你就和那林家的姐姐成亲呗,免得我爹不高兴我娘不高兴林家人不高兴……”
“快说!”赵晔打断他。
赵晟苦了脸,好一会儿才软声道:“我说了,你不告诉我爹是我说的,要不然他又要打我了。”
赵晔没开口,盯着他的眼神却又狠了一些,他连忙开口道:“就让我去找林家的五姐,与她里应外合让那姓沐的女人死了那份心。”随后,才慢慢道:“一切都是我爹策划的,我都是按他的吩咐做的,那信不是到了我爹手中么,他知道那女人会在月和酒楼等你,刚好那天又是十五,所以就吩咐我去找了林家的五姐,让她提议七姐去相国寺烧香,然后又劝你陪同,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去和月酒楼了。”
“然后找理由让我离开,再有意说她的坏话?”
赵晟低头道:“是找了理由的,后来你不是没等林家五姐说你就 自己去买东西了么,然后我们就聊天,不过要说的话都是爹娘告诉我的,还有林家五姐,都不是我自己想的。”
“说她偷人?”赵晔冷声问。
赵晟点头:“偷人……然后说你把她的信撕了,还说你要与七姐成亲了……本来后来是准备在客栈当着众人的面让羞辱她让她丢脸地逃走的,没想到她却说了盖印的事,不过这样正好,反正……”看着赵晔的眼神,剩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赵晟又小声补充道:“不关我的事,全都是爹娘吩咐的……”
赵晔看着他,并不出声。
对于这事的猜测,之前就曾有过,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是给自己写了信的,然后约在月和酒楼见面。会约在那个地方,是不是代表……她是有和好之意的?
他的心有些澎湃,可随后却被另一番情绪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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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再次超出预料,真的谢谢大家~~~所以……偶决定今天加更……嗯,不对,是补更,以前欠的那一更,可能有些晚,但绝对在十二点以前,大概也在十点以前吧~~
既已和离
他的心有些澎湃,可随后却被另一番情绪掩盖住。
约他见面又怎么样?在受到挑拨时,她仍然能决绝地拿出和离书,在和离后,她马上就在精心打扮后上了英家的马车。
更何况,她最终想回的,仍然是英霁的怀抱。也许她并没准备让他听到那番话,也没有打算这么快与他和离,可是……她的心始终是在英霁身上,也许在知道英霁被退婚后,她就有离开赵家嫁往英家的打算了,而另一旁,总在心里猜测她心中自己占了几分的傻瓜,是不是太过可笑?
小石想了想,肯定道:“有些着急,像是遇了什么大事似的。”
赵晔如此推测着,又问道:“那女人的神色如何?”
差不多过了盏茶的时间,那房间的门又开了,从里面出来个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圆领袍,头上戴了副短角幞头,正是长脸,三十上下的年纪。
老板上了茶过来,小石停了一下,待老板走远才又接着道:“是个女人,小的亲眼看见她走过来,在吃茶的人里找了个十多岁的小哥,然后走到那边角落里说了些什么,小哥便去敲周家的门了,过了一会儿才又带了个小厮一起出来,让那小厮去见了女人。后来待女人走后小的拿出几文钱偷偷问了那小哥,那小哥回答说他与女人并不认识,女人找他是要他去找里面的周二爷,邀周二爷见面,周二爷赏了他钱交待他不许声张,又让自己身边的小厮一起出来亲自找女人回的话,说的什么那小哥并不知道。”
小石应下离开,他才洗漱了躺下。
房中一切都变了模样,屏风换了轻便山水纹的,桌上再没有首饰盒脂粉盒,墙上也不再有红绸的花或是囍字剪纸,香炉换成了鎏金貔貅形,床帐换成了青色,枕头从一对换成了一只,被褥也成了靛色……一切,和她没来时一个模样。
那正房共有三间,他们说话的似乎是最中间那一间堂屋,若要听见里面的谈话声恐怕只有贴到门上去试试,但那样太过明显,院中又还有下人往来,赵晔便放弃了,只在墙头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才又传出动静来,却是周老二从正房里出来,进了东厢的房间。
赵晔并没有去追,仍以同样的姿势坐着,甚至眼神也看着同样的方向。
夜渐深,没一会儿正房的灯就熄了,又没过多久,东厢房里的灯也熄了,整个院子一片黑暗。
周老二最后回了个还算体面的院子,开门的人对他喊了声“二爷。”
白天时,他就觉得那朝奉与老板神情可疑,没想到现在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里。赵晔只略作停顿就往前而去,站在当铺对面的小摊前看向当铺中,只见当铺内正收拾着似是准备打烊,而收拾的那人除了一个伙计,另一人正是今日上公堂的朝奉。
赵晔隔着稍远的距离跟着他,这人似乎有些紧张,中途有认识的人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他就吓得立刻回过头来,在看到身后人的面目时才慢慢镇定下来,怒声道:“好好的吓什么人?”
走下在道。赵晔立刻又追上那周老二。
周家对面不远处有间小茶馆,赵晔还没走到,那小茶馆里一人便朝他挥了挥手,嘴里小声叫着什么,赵晔看过去,正是小石。
赵晔回道:“我知道,我里有我。”
正房里面燃着灯,没一会儿便有个声音急叫了一声:“你竟然……”后面的话就戛然而止,不知是意识到话不能乱说还是被人捂了嘴,接下来又是平平静静再也没有声音。
朝奉一路走着,竟不是回家,而是到了个酒楼,径直进了楼上某个房间,房间外便是走廊,人来人往并不适合贴上去偷听,也并不一定能听得清,赵晔只能在下面酒桌上坐着等,没一会儿,朝奉出来了,到一楼结了账便离开,赵晔想跟上,却又觉得他不可能一个在里面坐了这一会儿,里面应该还有人,迟疑了一番,决定再等一等,反正朝奉是在明处的,明日再跟也行。
“二十上下的样子,打扮得好,脸涂得白里透红的,头上戴着新鲜红色茶花……”小石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看着不怎么正经,很可能和那周二爷有一腿。”
他记得那当铺似乎是叫“周记典当”,而白日与朝奉一起进公堂的老板也是姓周的,难不成,那老板是周老大,这周老二是那老板的弟弟?
莫非,是那周老二在外面的女人?既是外面的女人,那自然不会随便让她往家中来,她来了也不直接去敲门,而是让人带信,更加证明正常情况下她是不能来找周老二的,那现在来却是为什么事呢?
“九哥,反正都和离了,算了呗,这女人现在又被关进了牢中,说不定还真犯了杀人的罪,你想,那被杀的人还是个年轻男人呢,他们搞不好就是对奸夫淫妇,九哥你找什么女人找不到,何必逼自己做乌龟?”
赵晔立刻躲进墙壁后,隔了一会儿才探头出来,只听后面那人愣道:“我说周老二,你是做了什么亏心,哪里是我吓人,是你一惊一乍才怪。”
回去之后,赵晔便叫来了小石,指明了位置,吩咐道:“明日一早就在他门前守着,看他出门做什么,见何人,掌握他的一切动向,别让他发现。”
“不要,不要了。”周老二说着就转身走了,后面的人嘀咕了句什么,往回走了几步,绕到了旁边路上去。
小石摇头:“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那周二爷一整天也没从里面出来。”
那拍了他肩膀的人看他这样子,也不再笑嘻嘻,神色正经道:“没啥事,就是问你还要不要羊腿的,我要明天就给你留着。”
“回去。”再次下令,小石才离开,赵晔喝了口茶,静静看着周家大门。
小石仍是不放心:“九爷亲自看着?还是小的来吧,九爷才回来是不是还没用饭?”
“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
赵晔又持续等了些时候才从墙头跳下,将冻得冰冷的手缩入衣袖内。
赵晔绕到这院子后面跳上院墙往里看,正好见到那周老二被人带着往正房去,随后门关上,他只能见到有下人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