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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文杰垂下了头去再不说话。
赵晔则回味着那句“你姐夫”,心中十分愉悦。对于自已是她丈夫、而且是真正的丈夫这事实,他是怎么听都不会腻,特别是她亲自说出来。
孟卓然又在一旁开玩笑道:“二郎,真不想回去,不如在京城找个相好,然后别人招你为女婿,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待在京城了。”
“表哥!”沐景又一次不悦,随后想起上一次的事,更加不悦地看向沐文杰:“二郎,他上次说带你去什么地方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去了么?”
“我内急,上茅厕去了。”沐文杰甩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沐景见势头不妙,觉得他是真的去了,一下子瞪向孟卓然:“你真带他去了?”
孟卓然早已憋了笑,说道:“他是没脸呢,我真带他去了,可他走到门口又跑回来了。”
“孟卓然你……”沐景已经对她这表哥十分无言。亏她小时候不懂事还觉得按爹和姨妈的想法嫁给表哥也不错,还好他去了一回青楼就拒绝了,要不然……
沐文杰跑出来后便在园子里随意逛,遇了下人问他要做什么,他就随口说找茅房,下人往前指路,他便让前走,走着走着,就见了座垂花门,门旁有微微的暗香飘来,却是几株梅花,再往里面一探头,各样花木与秀美假山,倒是个景色不错的园子。
他之前就在家里与孟家或是方家去过,虽然孟家方家也有内外院之分,但男女大防并不太严,而且他去方家时都是方家请客时,那种时候人多地方少,也没怎么分;去孟家时孟家除了下人就只有姨妈一个女人,再一个就是他亲姐姐,他也常常乱跑,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此时虽觉得姐夫这里是大户人家,乱跑不好,但又一想姐夫是一个人出来住的,姐姐又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里面顶多有些丫环,也没什么,便前后看了看没人注意就溜了进去,心想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说自已找茅房,反正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茅房在哪里。
虽是心想着没事,但他还是注意躲着人,里面花草树木多,又是错着时节种的,即使是冬天也不致满目萧条,他见了人就立刻闪到别处去,结果竟一连让他躲过了三个丫环。
这让他十分有成就感,觉得自已是潜入敌营刺探消息的探子,身手动作利索得很。然后没行几步,就看到个开着门的房间,里面似乎有脚步声传来,他立刻跑到墙边蹲下身来。
有个丫环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想到竟是个长得很美的,身形纤细,步子轻盈,慢慢往他来的地方而去,而且看她走路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稳的,而是有些微微的摆动,圆圆的屁股左右而晃,看得人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沐文杰正看得失神,屋内便传来一个声音,没想到说的正是他的心声:
“你看她,走一步还扭三扭呢,不知是要勾谁。”
这声音听着却不是年轻女子,而是个起码上了四十的妇人。
什还那有。沐文杰不禁在心里鄙夷:定是你又老又丑,所以嫉妒别人吧,女人果然是善妒,人家哪里有走一步扭三扭,你走一步扭三扭还让人吐呢!
正想着,另一个同样年龄不小的声音又道:“这还是好多了的,你没看她刚来时那样,果然那地方出来的就是那地方出来的,那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后来估计是发觉九爷不好这口,她就有意改了些。”
“我看好像是在夫人来之前改的,她倒也聪明,像她这样的叫我是夫人我第一个就把她卖了。”
沐文杰对这两个长舌又恶毒的老女人十分不喜,可听到她们说起了九爷,又说起了自已的姐姐,便有些专心地听起来,直觉刚才那好看的女人似乎有点什么似的。
屋内继续议论着:“不过倒是奇怪,不是说夫人今天发狠立威,把余三都给赶出去了吗?怎么还容得下她?难不成她不知道她是上了九爷床的?”
沐文杰暗暗吃惊,屏了呼吸立刻听下去,“估计是知道的吧,不是整个院子都知道么?我看啊,估计是觉得时间久远了没放在心上,而且这不是她腿好了也依然没被召到正房去么?肯定是防着的。”
“肯定是防着,再有那成亲前夜的事,哪天传到夫人耳朵里那这女人可真待不了,谁能受得了?”
“说起来,那天到底事成了没?看着时间好像有点短,可她衣服都换了,都晚上了,好好的换什么衣服?”
另一人将声音压低了些,沐文杰便将耳朵紧紧贴在了墙上,“没成也有点什么,后来我打听过,有人看见她衣服裤子都湿了,后来我去问采月采莲,她们口紧得很呢,采月那丫头还说了几句让我别瞎打探的重话,我就猜着肯定是有什么,要不然她们那么紧张做什么?就是怕被夫人知道呢!”
那一人轻笑了两声,“你说是她勾引的九爷还是九爷主动要的她?九爷夜里遣人唤她去我还以为她要在九爷房里过夜了呢。”
“怎么可能,别的不好说,但过夜了谁不知道?那夫人第二天就过门呢,这时间太不好,传到夫人耳朵里肯定要生气的。不过吧,九爷应该还是有那心,要不然也不会在洗浴时专程唤她去,而她呢,当然也要媚上一媚,别的时候都扭屁股,到了九爷面前自然要扭上一扭。”
“你呀……话糙,却是实话,哈哈。”
脚步声从前面传来,仍像之前一样轻细,沐文杰低了头躲在花木后,从花木缝隙里又将之前的丫环看了好几眼。
这时候再看她,虽还是不否认地觉得好看,但却是风骚无比,与自已姐姐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而且她竟然勾引姐夫,还是在姐姐嫁过来前一夜勾引,一下子气得牙都咬紧了,在原地蹲了半晌,待那丫环进屋里,屋里也停了说话声后便起身离去。
等他再摸到厅堂时孟卓然已站起身来,见了他笑话一阵就告诉他要走了,他却看了赵晔一下后就看向沐景,说道:“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沐景叹了口气:“我也有事要交待你呢,跑哪里去了这么久不回来。”
沐文杰立刻拉了沐景出去,一起出厅常,到个前后不见人的假山旁,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姐,这宅子里有个丫环在前天晚上勾引姐夫,那丫环长得漂亮着呢!”
沐景一惊,愣愣看着他,随后又轻带了笑意道:“你怎么出去逛了一圈就突然来说起这个来了?什么丫环,你看见啦?”
沐文杰认真道:“是真的,我听这院子里的人说的。你就说这里是不是有个丫环很漂亮,好像和两个老女人一起在做事,而且以前还和姐夫一起睡过。”
这个“一起睡过”,很快就让沐景心里不舒服起来,然后就想起了采心,她所知道的就采心一个,而且采心也的的确是长得好看,至于是不是和两个老女人一起做事,她并不知道,针线房她从来都没去过。
官人,给你纳妾吧
见沐景微微皱起眉来,沐文杰便肯定她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继续道:“就是那丫环,前天姐夫洗澡时专门喊了她过去,然后她从姐夫房里出来后还换了衣服,院子里的人都猜她那天是和姐夫那个了的。”
“二郎,说什么悄悄话呢?说这么久?”孟卓然从厅堂出来朝他们唤道。
沐景侧过头去,正好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赵晔,心中有些心凉的感觉,转头朝沐文杰道:“这事我知道一些的,没什么,你姐夫和我说了,你别操心。”说完就拉了他往厅堂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回去路上小心,然后和娘和三娘好好相处,别闹矛盾知不知道?”回爷还看。
“好了好了知道了,然后好好读书,别逃学不惹爹生气是不是?姐你和姨妈一样唠叨。”沐文杰回着十分不耐烦。
孟卓然又笑了起来,“你姐嫁人了嘛,是这样的,昨天是妙龄少女,今天就是啰嗦妇人,不过一夜之前的事,九郎还没觉得亏呢,你烦什么?”
赵晔微扬嘴角,心想别的不知道,这一夜之前从少女变妇人倒是对的,唔……也不对,是一日之间。
沐景却没笑,只淡淡看了赵晔一眼,又朝沐文杰嘱咐:“路上小心,凡事听表哥意思。”想了想,又改道:“你也是这么大人了,许多事得自已作主,别什么都听他的。”
孟卓然又还了几句口,最后弄得沐景都没话说这才与沐文杰一起离去。赵晔送了他们离去,与沐景一起回房时评价道:“你表哥倒是有些特别,一点也不像我看过的商人。”
“是吗?他哪里都好,就是好色了点。”沐景淡淡道,侧过头来看向他。
赵晔有些意外:“是么?这我倒没看出来。”
沐景回道:“也没什么,大概男人都这样吧。官人今日不出门么?那我让人送火炉去书房吧,男人大白天在内院里待着不好,我先回房去了。”说着,她已一个人往正房走去。
赵晔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愣,感觉她好似赶着自已一样,心里一失落,索性往书房走去。
“你们都出去吧,采莲随我进来。”一进屋,沐景就说道。
采月采曦都愣了愣,悄悄去看采莲,只见她深深低着头,手在身前拽得厉害。难道之前的惩罚只是口头说说,真正的惩罚就是现在么?
在几人如此想时沐景已进了卧房去,采莲只得跟着进去。
沐景在房中凳子上坐下,抬眼将采莲看了会儿,只见她依然低着头,身子有些吓得微颤。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索性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让采莲自已去瞎猜瞎想,自已吓自已,果然,没一会儿,她就似乎要喘不过来跪倒在地的样子,沐景这才开口道:“我听到一些事,现在问你话,你要从实招来。”
采莲立刻点头:“婢子绝不再欺瞒夫人!”
沐景又停了停,话要出口却又忍住,改了问题问道:“听说元宵之夜,也就是我进门的前夕,九爷夜里回来沐浴时你不受传唤,独自进了九爷的房间?”
“没有,婢子没有,婢子是与采月一起的,独自去的是采心!”采莲立刻就辩解,还唯恐她不信,跪下身道:“夫人不信可以叫采月过来问话,自始自终婢子都是与采月一起的,而且只侍候了九爷脱衣穿衣,中途我们都一起候在外面。”
“那就是说,在你们候在外面时,是采心一个人在里面?”沐景问。
采莲迟疑一下,回道:“是……”
沐景突然不想再问下去。过来时,姨妈提议要去找牙人买几个丫头给她陪嫁,让她在这家里有帮手有照应,她没同意。因为她想,赵晔就是她的帮手她的照应,他家里的用人也是她的用人,家里人又不少,为什么还要多请人?她不想去争,去夺,去耍心眼,就好像在自已家里,面对自已的父亲与弟弟时,她也是毫无心眼的。
可是现在,成亲第二天,她与他缠绵过的床铺都才整理好,她开始了查探,得来的,还是这样让人心寒的结果。
就在这里,采莲继续道:“可是采心只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是九爷想喝茶,就让她沏了杯茶送进去。”
久久,沐景才有些无力道:“她不是去针线房了么?还在给九爷沏茶?”
采莲低着头没立刻回话,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终于还是跪着的采莲受不住,老实开口道:“是九爷突然要喝茶,让她来沏的。”
“以往是谁沏茶?”
“采曦,但九爷每次都喝几口就放下了。”
“所以那天……”沐景的声音凉幽幽道:“是九爷在脱了衣服,第一次,特意叫采心过去沏茶的,还让你们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