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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看了看他,回道:“雾山?”
“雾山?是邻近杏花村那个雾山?”
“是。”沐景见他脸色太过可疑,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去睡了!”沐文杰却不再说什么,带着一脸兴奋就往窗边跑,临到窗旁,却又想起什么来,回头认真道:“姐姐,你说武是什么?”
沐景眼也没抬,“不知道。”
沐文杰略有所思,随即沉吟道:“原来这真是个深奥问题,连你也不知道。”想了想,又回到床边问道:“姐姐,你说一个人练了一身武功去当兵,然后打了很多胜仗是不是能做大官,做将军?”
“嗯。”
“可是一般人去当兵打仗都死了,没几人能做得成大官啊?”
“所以说,如果想做大官,还不如去读书,就算没做成也不会死。”
“那除了读书呢?”
“行商做买卖,弄到钱了买个官当。”
沐文杰想了想,迟疑道:“那不是做什么都比打仗容易了,起码不用死?”
“那是自然,若不是缺吃少穿,不是走投无路,谁会为了做官去打仗?”
寻个向导3
沐文杰愣了愣,突然大声道:“我知道了!意思是若是为了做官,为了功名,完全不用去当兵打仗,也完全不用从武!”其实很简单的道理,可他被赵官人在客栈问住了,竟一时没想起来。他说要威风,要做官,赵官人便说为了做官而去学武去做军人完全没必要,那他还要从武吗?
要,他还是要,因为喜欢,可他要去做禁军吗?为了什么?
沐景拿书在他脑上敲了敲:“今天去做什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问题?”
沐文杰摸摸脑袋,一副不悦道:“谁让你打我头的,不过是我姐姐又不是我爹,而且还只比我大一刻!”
沐景笑道:“等你能像你卓然表哥或是……”她顿了顿才轻声道:“英大官人那样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便不打了。”
听到英霁,沐文杰这才想起明天要留在家中,那他怎么去告诉赵大官人是雾山呢,又怎么和他一起去呢?和他一起上山这样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能放过,到时候若碰到只兔子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再看赵大官人射一次箭呢!嗯……雾山,要去,一定要去!
咦,雾山?沐文杰突然问:“那山不是挺大又挺深么,我都没去过,那梅山居士怎么跑那里住着去了,对了,他住在山顶还是山腰?在哪个山头?”
“这我可不知道,我也就去过两次,而且都是跟着姨父。”
“你……不知道?”沐文杰愣住了,既是帮人,自然要帮得再无烦心事,能让赵大官人一下子就找到,难道让他满山遍野的去寻么?如今冬去春来,猛兽什么的可多了。
思虑一会儿,沐文杰打定主意道:“那我得去找姨父,嗯,我去给爹说我明天还去书院上半天课了再回来,然后出去找姨父去,反正英大官人下午才来!”
“也就爹会相信你这么勤学。”沐景瞥他一眼。
沐文杰却又已得意万分,喜滋滋要去爬窗,没料才迈出不到三步,后面沐景就说道:“可是姨父清明才回来。”
“什么?”沐文杰恍如被泼了盆冷水,“你怎么知道?”
沐景觉得有些冷,将腿拿上床去将被子搭上,这才回道:“元宵时说过的,姨父要和表哥一起出去,到清明才回来。”
“怎么又出去?去年不是都忙完了?”沐文杰不满地嘟囔。
沐景看着他道:“姨父要在汴京开铺子了,自然要多去看看,去年虽然定下,可真正开起来怎么是简单的事。”
“汴京!”沐文杰一脸惊奇:“姨父要在汴京开铺子,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沐景笑,略带得意:“姨父告诉我的,你是小孩子,谁理你。”
“谁小孩子,说了你只比我大一刻!”沐文杰极其不满,“姨父真是的,怎么连你都告诉却不告诉我,不行,等他回来我要去找他,还有卓然表哥,以前我问过他都去了哪里他也没说!”
沐景只微微笑,再看手上的书,有点丧气:原本已经看出很浓睡意的,被这小子来弄得又清醒了。
沐文杰却在不满之后才想到自己似乎偏题很久了,姨父不在?对,姨父不在,那他要怎么带赵大官人去找梅山居士? 想罢,看向沐景,看着看着,便满脸柔和道:“姐姐,那你去了两次,肯定记得路吧?”
客至1
沐文杰却在不满之后才想到自己似乎偏题很久了,姨父不在?对,姨父不在,那他要怎么带赵大官人去找梅山居士? 想罢,看向沐景,看着看着,便满脸柔和道:“姐姐,那你去了两次,肯定记得路吧?”
“不确定,大概能找到。”
“那你带我去呗?”沐文杰笑咪咪看着她。
沐景瞅向他:“你要去做什么?”
沐文杰便认真道:“有人要找神医,我想带他去。既然要找神医,他家中肯定有人生了难治的病,所以为救人一命,我一定要找到神医的。”
沐景对他这般突然的仁慈之心示以不屑态度,却只沉默片刻就点头:“那找个爹不在家的日子。”
“好!就知道你也想出去。”终于将事情解决,沐文再次高兴起来。沐景却又无意识问:“是什么人要找梅山居士?”
沐文杰顿时又是得意又是神秘:“嘿,你猜猜?”说完又马上神气答道:“是和英大官人一起的赵大官人。”
沐景放下书,抬眼看他,脸色微微有些变:“是他?”
沐文杰更加神气活现:“没错,没想到吧,没想到我竟也有帮到他的时候。他那张弓可真是宝贝啊,看着好看,摸着更舒服。我已经想好了,去山上时顺便求他射两支箭,那箭法看一次可不够!姐姐,正好他们帮过我们,我们也帮他一次。”
他们?帮我们推车的好像没有他吧。沐景在心中想,她记得那人除了坐在马上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好像再没有其他,也许因为他脸色难看,与他一起的英霁便加快了些速度,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帮?
带他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去雾山?他这人眼睛望天,说瞧不起人还是真,做坏事倒不像,去的话应该不至于不什么危险,而且她也想去雾山好久了,只是不住姨父家不好再赖在他身边,自己一个人也不那么敢上山。想罢,沐景看向沐文杰……这小子喜欢他的马和弓,想必是不将她弄上车今夜不会罢休吧。
“好,等爹出门吧,时间不早了,快去睡。”
“好!”沐文杰再无事,其实心中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可想到明天要起早起跑去将这消息告诉赵晔,便快速溜出房间,立刻回去困觉。直到他走后沐景躺上床,才突然想起他今天逃学是不是去找那赵某人了,竟是忘了问。
第二天一早,沐文杰以上半天课为由骑着毛驴离开,沐广茂与方氏还有家中仆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又是买菜又是备酒,只等下午从方家过来的英霁。
沐景心中,是风平浪静表象下的波涛汹涌。院中仅有的一棵杏树花开得灿烂,稍一不留意便会看到,稍一不留意就会以为他就骑马站在那杏花树下。
正午时分,英霁与方鸿飞一同而来,英霁仍骑着他那匹白马,方鸿飞是匹普通毛色普通体型的马,只是不知道那马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还隔着老远时沐广茂就站在门外迎着了,待他们下马,便笑容满面地迎他们进屋,方氏一行人早已在院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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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至2
夏妈妈早已知道英霁是从东京而来,又是在军中做官的,现在看到本人,又捕捉到英霁一进门就望向沐景的眼神,几乎喜极而泣,恨不得马上跑到英霁面前将他好好看看,再告诉他他与她家小娘子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人。奈何此情此境,她只能端端正正站在一旁,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英霁好好看个够。
英霁虽是一进门就忍不住看向沐景,却也不敢将目光多停留,不经意扫过一眼就移开。她今日穿着水蓝色的薄袄,比先前更显婉约,站在那儿静静的似一株文雅兰花,可他却知道她不是。她会在做客人时偷偷去挖花,好笑地将蚯蚓往土里埋,又能在生气愤怒后毫不客气地还击,不委屈自己,却又丝毫没有尖酸刻薄。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似乎都不适合她,而真正的她,又是什么样的呢?
才与方氏打过招呼,沐广茂便说道:“文杰,元娘,快过来谢过英大官人,若不是他,你们现在只怕已伤的伤残的残躺在床上了。”
沐景便与沐文杰一起走上前来,沐文杰回道:“多谢英大官人。”沐景微垂首,行了个万福:“谢过英大官人,父亲今日备薄酒致谢,还望英大官人尽兴。”
“小官人与小娘子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放了谁也不会置之不理。”相隔如此近,英霁又把持不住地将目光投向沐景。
沐广茂是看着二人的,看到英霁这似乎停留过久的目光,想到昨天方氏的话,不禁开始生出些想法来,这想法一来,竟是让他无力招架,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再看沐景微低头轻声道谢的样子,似乎比平常多带了些羞涩,眉目如画,脸颊泛红。顿时便觉得自家女儿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觉得只要是个男人就得动心,英霁这目光不用想,就是那意思。
在周围安静后英霁才回过心神,立刻收回目光,看着面前两人,笑道:“小官人与小娘子生得如此相像,看着又是一般年纪,是双生子么?”
沐广茂有意没回话,沐景才回道:“正是,奴家只长舍弟一刻。”
沐文杰却侧过头对着沐景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微有不悦道:“也没有很像吧,我可没这么女气。”
众人大笑,这才引英霁进厅堂。
自此,沐景回房,外面再无她什么事。家中待客,要备茶点,夏妈妈本是极忙的,中途在堂中开始吃酒时却忙里偷闲跑来房中掩不住兴奋地问她与那英大官人是怎么回事。
沐景仍是昨天那样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淡淡道:“没什么,不就是爹请来家中致谢么。”
夏妈妈却再也不信她这话,笑道:“还藏着不说呢,刚刚那英大官人一进门就瞧着你看,你也一副别扭的样子,我说你昨天怎么一听汴梁就那么惊讶,原来是早就遇到了。小娘子,说实话,就是他了吧,不只算命的这么说,你是不是也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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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妈妈……从汴梁来的人很多呢,昨天在方家时就有好几个,您怎么老是听风就是雨。”她否认着,装作丝毫不曾关心,却又掩不住那脸上的几丝羞怯,让夏妈妈看着笑而不语,临了才十分淡然地讲起了故事:“我记得有个故事,说是有个叫张三的人,将三百两银子埋在了自家房后,又怕人偷,然后在墙上写上……”
“妈妈,你这……”沐景第一次被夏妈妈说得无言以对,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无奈,才正了颜色,认真道:“妈妈,他的确是从汴梁来的,正如你所知道的,家中的确世代做官,是高门大户,他自己也在京城军中任着职务,又是这般一表人材,你说,这样的人,我们家与他隔着多大的距离?”
夏妈妈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距离自然大,可大得去了。
沐景又说道:“他这样的才貌,在咱们汾州就算家世不怎么样都是要被媒人踏破门槛的,更何况他身后还有那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