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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想让我等着他征战沙场,然后功成名就凯旋归来吗?”沐景想起那时候二叔和她说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我不想作此打算,我宁愿他一辈子待在京城里不出去,一辈子没有功名做个指挥使也好。”
孟卓然微微叹了声气,“好吧,一句话,若你能拿出钱来,你愿意,我可以替你代办,我们一起收,一起囤货,到时候出手之后再按本钱分成。但我要先说明,没有稳赚的买卖,哪怕是那些拿了所有钱来大量收购的大药商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会赚,只是觉得机率大而已,也许,十之一二的事刚好就发生了,我们血本无归。”
“我知道……”沐景点头。虽没做过生意,但她也知道,生意,需要的正是胆量,输得起。可她依然不能立刻下决定,她没有嫁妆可用,钱全是赵晔的,她掌握的,不过是赵晔对她的信任,她真的要背着他做这件事吗?
赵晔回来时,孟卓然正以一副不屑的口吻说着沐景,“女人就是小气,要是我才不会乖乖去买什么咸菜。”
“所以你到现在还讨不到老婆。”
“那是我不要。”
“你自然不要,因为别人不要你嘛。”
……
赵晔进去,将咸菜放到桌上。
沐景本来想吃多些的,可尝过之后发觉这果然是大富人家的娘子才喜欢吃的,自己这种从小就尝过很多种咸菜的乡下女人根本不觉得怎么样,实在没忍住,还是去吃了鱼肉,对咸菜没怎么动,那咸菜放在那里就像线赵晔颜色看一样。
赵晔沉着脸,后面一句话也没说。
用过酒饭孟卓然继续去别处求购大蓝,沐景无心再逛相国寺,与赵晔坐上了厢车。
“赵晔……”她主动拉了手求和,他却冷着一张脸毫无反应。
沐景本来就没准备为个什么咸菜有意支使他,还在是表哥面前,现在不得已做了,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又想到她可以会瞒着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心中更是愧疚,所以这时就狠下心来要厚了脸皮哄他高兴,见了他毫无反应的脸也不气馁,又往他身侧靠进了些。
“我不是有意不吃的,那咸菜我不喜欢吃,我也不知道我会不喜欢吃。”
“我是一时想不过而已……”
“那天我是专程去等你的,从一大早等到下午,没想到最后你却带着你表妹去了。我鼓起了勇气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却抱了你表妹离开,根本就不理我。”
赵晔终于开了口,“我只是准备先送表妹去医馆,以后再与你谈。”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赵晔没回答。
沐景将头靠在他肩上:“以前送的花也不记得,还把我从山上踢下去。”
“我没有。”赵晔辩解。
沐景不悦道:“明明就有,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讨厌你么,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那是因为……”不得已,赵晔才极尴尬地解释道:“你抓了我的裤子。”
沐景一愣,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看他,随后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笑起来,“所以你是怕我把你的裤子扯掉了?”
赵晔的脸慢慢发黑,她则笑得停不下来,“大男人,小气死了,又不是女人。”
赵晔看着笑得欢喜的她,好久才回道:“我若知道会有今天,就不踢你了,总是……”停了停,他才说道:“总是迟早要看到。”
这一招,百试不爽,沐景一听果然就红了脸得意之色大减。
好在,如她所愿,他高兴了,可她自己又不悦起来,只能不停地在心里骂他色鬼。
回家后,沐景拉了赵晔一同去东厢找那被他弄丢的鸳鸯带。
床上自然是与上次一样什么也没见到,问了采月过来也没找到答案,沐景怒视赵晔,赵晔则无奈地往别处去去寻。
柜子,箱子,盒子,又跑去净房寻,却什么也没看到。
“赵晔,我这辈子也不送你东西了!”沐景气极地将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打开,本是无意识地翻一翻,却不经意看到块环形玉佩。
执起玉佩来,雕纹,色泽,冰凉的触感,都那样熟悉。她想起某个春日的夜晚,那人拉着她往荒野地里跑,没有月光,路很黑,她却没有丝毫害怕,他们在草丛里藏起来,两人的心都“怦怦怦”地跳,害怕,紧张,心里却满溢着甜蜜。以无你却。
从汾州到汴梁,千多里路,她几乎时时刻刻握着这玉佩,前路迢迢,那时候,这玉佩是她唯一的信念,唯一的支撑。可是到了汴梁,见了他,她却把玉佩还给了他。
那一刻起,一切都结束。
听说她与赵晔成亲那天他来过,听说他能拄着拐杖走路,又听说,他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但愿,一切都能像最初一样。
忍不住叹了声气,眼角余光瞟到一抹黑影,她侧过头来,只见赵晔站在净房门口一动不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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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成亲前他去找你时拿的玉佩。”似乎是有意地,他如此说道。
沐景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将玉佩放入了抽屉内:“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要关上抽屉,他却走过来将手放入抽屉内拦住了她的动作,然后拿起玉佩来,“上面有他的名,他的字,你送他的玉簪上也有你的吧?”
她沉默了一下,“都过去了,还提着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提前一天到西河县,没有正好看见英霁,没有拦下玉佩,你会因为他而退亲吗?”他却偏偏要提。
“不会。”沐景回。
赵晔却似并不信,“我以为你怎么样也该想一想的。”
沐景侧头看向他,“赵晔,那都是以前的事,你以前那样对我不屑一顾,那样轻视我,你还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么?再说了,你还在成亲前一晚做那样的事的呢!”
赵晔被还击了回去,脸上无光,再不说什么。
沐景要站起身来,他却紧接着又问:“你和英霁在晚上做过什么?”
她心中一惊,脸上却淡然道:“没什么,我与他什么时候在晚上见过面?”
赵晔凑近她的脸:“阿景,我都知道,你与他在晚上幽会过,你们做过什么?”
“那不是过是他第二天临时决定要走,所以前一天去我家里与我告别。”见赵晔一副怀疑的模样,她不得不坦白道:“然后有人来了,我们怕被人看见,就在草丛里躲了起来。就这样。”
赵晔仍是以质疑的目光看着她,她不由生怒道:“难不成你又想说我不清白么,赵晔,你自己做的什么你别想不认账!”
“你们没成亲自然不敢做那种事,那其他的呢?”赵晔丝毫不为之动摇,“发簪和玉佩是你们的订情信物吧,应该就是那时候送的,送了之后呢,你们做了什么?”说什么都没做,他怎么可能相信?当她送他鸳鸯带时他就想抱她吻她,想……
沐景却仍是回道:“没有,赵晔,你若是非要问,那我们就一起问吧,除了采心,你还碰过谁?丫环,青楼女子?你与你表妹做过什么?采心的腰那么细,搂起来很舒服吧?”
赵晔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微微不悦地看他一眼,扶着膝盖从地上起身,他却又说道:“可我没动过心。”说着猛地将她一拽,让她还没站起来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未待回神,他的脸便出现在她眼前,“这样?”说着,将她含住,舌以极快地速度橇开她的唇。
“唔……”她回答不出来,只能立刻摇头。怎么可能,虽然做的好像是同样的事,可是……和他这完全不同啊,英霁只是轻轻贴了贴而已,哪里像他,第一次吻她就……在他之前,她一直以为吻就是像英霁那样的。
赵晔收到了她的答案,表现得更加生气,一把朝她胸口捏去,“那就是这样?”
“没有,没……唔……”
“那这样?”
“你做什么,放手,门还开着!”
“那关着就是!”
他起身,她则以最快的速度从门口跑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冲。
因为她的逃跑,晚上受尽了各种各样非人的……惩罚。
“赵晔,这样……伤身的。”当他又开始在她身上撩拨时,她忍不住提醒,小声道:“表哥曾说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活不久就是因为后宫佳丽太多。”
赵晔睁开眼看着她,“你表哥还和你说这个?你与你表哥的关系,似乎特别好?”
这话问的……沐景不由提高了警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每次都惹得姨妈训他。赵晔,我们说说话吧。”
“什么话?”赵晔一边吻她颈侧,手又往最能惹得她弃械投降的地方去,却被她及时拦住,将他胳膊紧紧抓住,正色道:“赵晔,你说,今年你惹得二叔那么生气,他还会把王府暗中的生意盈利分成给你吗?你没有住在王府,也没有在生意上帮忙,他不给也是可以的。”
“不给就不给。”他无所谓着,唇往下移,惹得她又要腾出手来去拦,“可是那样家里的收入就少了许多了,等我们有了孩子,家中的开支恐怕比现在多得多。”
他终于停了下来,躺在她身侧看向她正色道:“不要担心钱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你与孩子一世荣华的。阿景,开春之后会有大的职务调动,我应该要升品级了,再过几年,我的俸禄赏银会比现在优厚许多。而且,当今圣力图革新,一心富国强兵除辽灭西夏,待我战场立功,你更不用为这些而操心了。”
“真的?”沐景滞了滞,才作出惊喜的样子来,随后才小心地问:“那要是去打仗,你会有事么?”
“赵晔握了她手,认真道:“原本我只想着沙场征战,马革裹尸,现在,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
保重自己……那种地方,是自己想保重就能保重的么?沐景深深看着他,“赵晔,可万一……能不能,你以后就这样待在军营,不真的去打仗?”
赵晔笑了起来,“妇人就是妇人。若个个男儿都这么想,那我大宋还如何存活?西夏与辽日渐猖獗,欺我大宋多年,我此生之志,便是能看到大宋除尽外敌,威名远扬的那一天。”
沐景靠向他怀中,不再说话。
她是妇人,就算她明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她也依然是妇人,全天下的妇人,都只希望夫贤子孝,能与身边人长伴今生,可是,她连这愿望也不能说出来,她知道他是那另一半心归属的地方,知道失去了那心,他再不是那个完整的赵晔。
“赵晔,保重自己,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有了什么事不回来,我是不会为你守寡的,而且你的钱财就都是我的了,我要找个比你俊俏的男人来做接脚婿,如果你留了孩子,我还要给他改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赵晔将她的头掰向他,笑了笑,认真道:“放心,你不会有这机会的,我一定会一辈子看着你,就算你到七老八十了,你还是我的人。”
沐景忍不住笑起来,他又立刻凑到她耳边道:“阿景,我们快点来要个孩子,以后我出去了,还有孩子可以陪着你。”
“赵晔,我要睡了,我要睡了。”
“说了我要睡了……”
一夜的时间,沐景终于确定了要跟这一回收药材的风。无论赵晔日后是不是荣华富贵,她都要涉足生意:富贵之家的收入多,开支自然也多,就算是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也依然在暗处有那么多生意。可赵晔的个性,他是不愿意的,那只能她来了;若是赵晔没有富贵,她更要想法生财,那样他才不至于潦倒到极致,而且有了钱财,他的前途也会好走许多。可是这些想法是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