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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晔朝她道了谢,又与林家人告了辞,这才扶了沐景回去,直到坐上厢车才皱眉道:“怎么喝这么多,这可是在外面。”
沐景靠在他身上难受得厉害,“我没喝多……”
赵晔叹了口气,以为她早已神智不清,没想到她却接着道:“那霍夫人能饮酒,也喜欢干脆的女子,我就喝了几杯,没想到这酒也醉人……我上次去樊楼里,喝得比这多都还没醉,我以为我酒量好了的。”心不时一。
“她喜欢你就喝么?你又不是过来陪她的。”
沐景有些无力道:“她是你三舅妈的妹妹……若是和她关系好了,也可以和你三舅妈关系好一些……这样,你也能和林家重新好起来……朝中关系复杂,你既是做官,自然不能无所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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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居英霁之下
沐景有些无力道:“她是你三舅妈的妹妹……若是和她关系好了,也可以和你三舅妈关系好一些……这样,你也能和林家重新好起来……朝中关系复杂,你既是做官,自然不能无所依傍……”
赵晔绷了脸道:“我好好的要什么依傍,以后你别再这样了。”
沐景此次也注意着,并没有喝太多酒,所以没完全醉,但也是有些酒劲,头晕乏力,所以并没有多说话,靠在赵晔身上就睡了起来。
赵晔叹了声气,将她揽住。
沐景直睡到第二日才醒来,赵晔早已离开,她想到今日他要升职,虽仍是小职位,比起他王爷嫡孙的身份来完全算不上什么,但这是他凭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上来的,沐景也欢喜,心里打算着怎么替他庆祝一下,待让人备了酒菜才想起昨天英霁说话要请人去酒楼的。
那到底是备还是不备呢?考虑之后,想到他在英霁面前多半不会太高兴,也不会吃喝尽兴,便还是备了些,也让人准备好了醒酒汤。想到英霁,不由地要想起昨日的事来,她昨日便打算问一问赵晔,没想到却喝多了,就那样睡了过去。
从酒楼出来,天已入夜,待人群散去后赵晔骑了马往前,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马蹄声。
赵晔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等着,然后便见英霁的马立在自己身前。
“子昀今日似乎并没有怎么喝酒。”他朝他笑道。
赵晔看着他一动不动,他又笑道:“听说原本都虞侯的位子是要你的升任的,结果因为我过来才改成了我,没料到会这样,我向你道声歉,你表现亦是不错,来日方长,下次一定会是你的。”
“哼。”赵晔冷哼一声,“你无须道歉,也无须拿上级的态度来得意,胜之不武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你会作出如此态度,可事实就是,我现在是你上面的都虞侯,而你只是个须服从我的指挥使。”英霁轻飘飘道:“子昀,知道为何结果会是这样么?知道为什么你会临时被挤下来么?因为我以前就是指挥使,因为我是从枢密院调过来,因为我是名门之后,而你……什么都不是。在你轻率地离开王府,为了个女人和王府陌路,又与林家闹翻后,你觉得你还剩下什么?你不屑权贵,可你却一直享受着权贵的荣耀,当这些都没有,你再看看你的路行起来是不是如原来那样顺畅。任性行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说完,挥了马鞭往赵晔身后驰去。
身旁袭来一阵凉风,赵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伫立良久,这才离去。
“我以为你今日会喝醉了回来呢,醒酒汤都准备好了。”在他回来后,沐景亲自上前去替他解了铠甲。
他没回话,沐景又问道:“吃饱了么,留了饭菜,要不要加一点?”
赵晔摇头,看向采月沉沉道:“备水我沐浴吧。”说着,往里间而去。沐景怔了怔,意识到他似是心情不善,猜测许久,才觉得两件事最有可能:一是军中官位,二是英霁回营。
这两件到底是哪一样呢?还是两样都有?看他昨日笃定的样子,官位生变的可能应该不大,那就是英霁了,是不是……他们一同去酒楼喝酒,军士们都与英霁谈笑风声,却不怎么与他说话?
不对,别人都与他说话他才要不自在,他是完全不在意这种事的,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在赵晔上床后,沐景便坐在床边问道:“今日不高兴吗?”
赵晔这会儿终于回了话:“没有。”
沐景有意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才不高兴,怪我昨天喝多了酒给你丢人?”
赵晔抬头看向她,“没有,只是你以后无须为了这种事这样委屈自己。”
“那你为何闷闷不乐的?”沐景忙问。
赵晔却仍是不说,“没有,只是喝了酒,有些不舒服。”
“那就躺下来吧,睡一觉就好了。”沐景说着扶他躺下,可他躺下后却并不闭眼,明摆着十分清醒,只是心中有事。
再问也是问不出来,沐景也就不再纠缠,自己也上了床陪他躺着靠向他肩头道:“赵晔,那鸳鸯带你找到了吗?”
赵晔转过头来看向她,神色上有些愧意,“没有……”
这答案是肯定的,若他说找到了,那还是假话。沐景又问:“那你都带着它做什么了?是不是掉在了外面?”
“没有,我回来之后确定是放在了东厢的枕头下,然后第二天办婚事,直到那天和你去找之前都没有再动过。”赵晔皱了眉头来回想,却怎么也不知道那东西能上哪里去。
沐景只知道最后的结果,便是到了英霁手上,但是如何到他手上的她实在想不到。出自自己之手的东西在别的男子身上,这种事对她自是十分不利,想现在就告诉赵晔,考虑一下,却又放弃了。
若是说,肯定要说起她是怎么知道的,那就要说到今日英霁拉她到那空房间见面的事,而且鸳鸯带的确是到了他手中,赵晔估计也不知道原因,而且要为这事徒增不快。就算真要说,也不是在这个他明显心中不快的时候。
“不见了就算了,说不定真是被人偷拿出去卖了,我还在那上面镶了两颗碾玉的。”沐景说着,往他怀中偎去。
赵晔忍不住笑了起来,“两颗碾玉谁要,卖也卖不掉。”
“那说不定是别人看到了我的绣活。”
赵晔又笑了起来,“还是碾玉值钱些。”
沐景鼓着腮往他肩上敲去。
临近三月时,大蓝果然开始涨价,有的时候几乎一天一个价,待涨到两倍时,沐广茂、方氏与沐蓉一起到了京城。
沐景一早就让人去城门口等着,待丫环通报马车过来时立刻迎出去,站在赵宅大门口等着,然后看到马车渐近,在她身前停下,人依次从里面出来。
沐广沐仍是原来的模样,没怎么见老,方氏看得出是精心打扮的,而且梳着贵气的大盘髻,涂了脂粉描了妆,不浓不淡,抬手扶车门时袖中还飘出隐隐的香气,明显是戴了香囊的,虽是遇到了逃婚的事,却一点也不显憔悴,长途跋涉依然神采奕奕。沐蓉是平常的堕马髻,垂了几缕发辫在耳边,只稍稍描了些眉,甚至看不出来,一身带着浓浓春意的淡黄色薄袄,身段看着仍是纤细娉婷。
沐文杰也去了城门口接人,此时也跟着过来了,眼中带亮晶晶的神彩。
沐景带着笑,上前扶住沐广茂,虽只隔了数月没见,可此时见到时却仍是有些鼻头发酸,隐忍着,好久才叫道:“爹——”
沐广茂将她上下看了看,忍不住连连点头,眼眶也微带了些红,“阿景……你,你还好吧?”
沐景点点头,“女儿一切都好。”说着放开他,又走到方氏面前,唤道:“娘。”
方氏之前也看着她。进城后一路走来,这让汾州完全比不上的京城繁华、这条据说全是住着达官贵人的街道、这赵宅气派雅致的门庭,以及沐景身后大大小小的丫环仆人,她身上头上贵重精致的衣饰,都让她心中感慨。
自己这一身最好的打扮只怕还不及她头上那只迎风颤动的金凤钗吧,甚至她现在除开衣饰之外的谈吐走姿,都自有一份富贵女子的雍容华贵,她与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谁还能认出她们是出自一个家中的姐妹?
一包泻药,一切都因为一包泻药,让她遇到了这京中的皇亲国戚。
方氏心酸着,脸上却带着激动,带着欢喜的笑容,一把牵起她的手甚至有些要哭的样子,“阿景,阿景啊,你让可娘想死了。”
其实沐景原本也是准备牵她的,虽以前没怎么亲密过,但现在当着赵家下人的面,她就算做不出来也要做,可就是因为不是出自真心,所以停顿了一下,结果她就牵过来了,而且表现得如此情真意切。
沐景也笑着,说了句让自己头皮发麻的话,“娘,女儿也想你。”
“姐姐。”一旁,沐蓉看着她叫道。她也是笑得欢喜,却没有方氏那样夸张,沐景能接受一些,看向她道:“阿蓉,你比去年还要好看了。”说着牵了她道:“爹娘,我们进去吧,外面站着冷。”
沐广茂问起赵晔,沐景回道:“他还在军营,本准备请假去接你们的,上面却没有同意,只批了明日。到明日他就有时间了,到时候我便叫了姨父他们一起来家中玩吧,一起聚一聚,或者去外面的酒楼也可以,随爹喜欢。”
“无妨无妨,军中不比别处,哪里是那么容易说请假就请假的。”沐广茂连忙摆手。
方氏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院中景致,等走到内院看到垂花门附近将谢未谢的梅花时便夸道:“这院子修得真好,处处是花草,再过些进候恐怕满园都是花吧。”
沐景笑道:“这是公公在世时修的别院,不大,但景致的确不错,我想种些花,却是连种的位置也找不到,又怕自己不懂修园之道而坏了园中景致,所以到现在都没动手。”
方氏看着这一切,想着连这别院都这样了,那王府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这赵九郎什么都好,就是太傻,竟然从王府搬了出来,还自己立什么户籍,这不是把富贵荣华往外推么?若是自己的女婿,她一定让女儿劝着他回王府去,那可比现在一个人不知好多少。
等会有机会问问,看他们平时回不回王府去,要是有机会回去就让她带了阿蓉回去看看,说不定一个不凑巧,阿蓉也被王府里的其他子孙看上了呢?之前不是有个十一郎么,这前前后后的,十二郎,十一郎,十郎,兴许上面的八郎七郎也和九郎的年龄差不了多少,都是适婚的年龄,来日方长,机会肯定是有的。
方氏才在心里想着,面前便一阵暖意扑来,却是进了正房了,她眼睛随便一看便看到了两只镀了金色外层的火炉。
能暖和到这样,只怕不只放了两只火炉吧,富贵就是富贵,连碳也当不要钱似的。
到堂屋内上了茶点叙了些话后,沐景便问道:“那李家有让人去找李三郎么?有没有什么消息?”
说起这个,方氏立刻就垂了泪下来,一副悲痛模样,“能有什么消息啊,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碰上这事……听说那外面的娼妓都怀了孩子了,这让我的阿蓉还怎么进他家去……”说着便是泪如雨下,她拿了帕子来不住地擦泪。
“怀了孩子?”沐景有些吃惊地看向沐广茂,沐广茂叹气道:“是个教坊的歌女,李三郎早被她迷上了,开始他家里人没当回事,谁知道后来他却非要替那歌女赎身了娶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