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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后来他却非要替那歌女赎身了娶进家门,他爹娘死活不肯,别说做妻,就是做妾也不行,李三郎也不依,竟声称要离家出走,他家里人着急了,就把他关了起来。这李家也是黑心肠,之前冷冷淡淡的,到了这会儿就想到我沐家了,竟然还跑来说亲,只怪我当时没细想,还以为他们是守信呢,要不是后来人跑了,事情传得人尽皆知,我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中来起这。
“那……这亲事……”
沐广茂看向方氏,方氏看了看沐景,又哭起来:“能怎么样,他们这样欺人,我是真想立刻就退了,可又怕耽误了阿蓉……之前在汾州找媒人问过,她们说这情况要找好的也难,怎么说也是订了婚的,就差过门了……这是什么话,这事能怪我们么,谁知道那李家是这情况……”她擦了好久的泪才哽咽道:“我怕以后找个歪脸斜嘴的或是年轻大了找不到婆家,只好就这样放着,这些日子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她有心,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既然在汾州找不到那就在京城找吧,京城这边不知道,总能找到的。”沐景却没有说。若是只想找个踏踏实实的普通人,她也许会提,可以她的了解,她这后母怎会甘心就找个普通人?有赵晔在一旁比着,只怕现在就算找的比李家的条件还好她都不满意吧。看她如此精神的模样,必是对未来抱了极大希望,说不定还准备找个比赵晔身份还高的女婿出来呢!
沐景沉默着,装着样子跟着伤心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先就在京城待着,一切总会过去的。”
方氏有些觉得这话不疼不痒,站着说话不腰疼,却不好回什么,只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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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今日更新完
人心不足
原本沐景是打算第二天接了孟家人,再与自家人一起在家中相聚的,可看到晚上赵晔同自家人一起吃饭的情形便犹豫了,心中虽在最后作好了去外面酒楼的决定,却免不了要为赵晔担心。
晚上将睡时,沐景才开口道:“你很见厌恶我爹和我娘她们是不是?”
赵晔抬头看了看她,回道:“没有。”
“但至少不喜欢。今日你就叫了他们一声,然后一直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甚至连一声三妹也没叫,你明知道她是被人逃了婚,却一句也没关心过。”
赵晔停了停,隔了一会儿才轻哼了一声,回道:“若是因此事而伤心,如何能有心情隆重打扮,又如何能有心情巴结奉承?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也知道他们不过是以着避风声的名义过来而已。”
“这个,我也知道。”沐景握住他被子上的手,“赵晔,你对我娘她们并不了解,却什么都看得出来,你的眼睛如此厉害,却为何这么不会演戏呢?不过是与我爹多喝几杯酒,对我娘和妹妹问几句李家的事,然后作出女婿的样子关心几句,他们就会觉得你再好不过,为何偏偏要有一副让人觉得难亲近的样子呢?”
赵晔的脸上微微显出了不屑,“我却并不想和他们亲近。”
沐景心中微微有些难受,却又想知道他的个性,只是无奈道:“赵晔,你说这话时,有没有想到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亲人是什么,就是,宁可自己说他们十句,也不愿旁人说他们一句的,我能不在意,可再遇到别的事呢?比如,你和另一人在军中都立了功,上级要给你们其中一人加官进爵,可你们两人的实力功绩都旗鼓相当,只有一点不同,便是那一人遇了上级官员都会恭敬有礼,而你却只是简单的一句招呼,亦或是那人有些人品上的问题,你见不惯,根本不予理睬,那时候你以为上级会让谁晋升?”
“我知道了,睡吧。”赵晔淡淡回了句,才要躺下,却被沐景拦住,“赵晔,我是认真的……”既然开了口,她便想作最大的努力,拉了他的胳膊道:“恭敬有礼,温和热情,并不代表你就要认同他。也许那官员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们都知道,与你竞争的另一人也知道,可他知道有些事不写在脸上,知道有些人得罪不得,所以他隐忍着,这样他才……”
“才能加官进爵,将另一人踩在脚下?”赵晔突然反问,“所以,你是有意如此说,有意来告诫我,做人做事需向英霁一样?”
沐景愣住,“这和英霁有什么关系?”娘人说卓。
“你并不知道?”赵晔轻笑了一声,“如此那便正好了,你是说,他是做,你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我……”
“没错,我就是不喜欢你爹,你娘,至于你那个妹妹我不知道,但我想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面对他们,我确实笑出不来,若你介意,那明日我可以有事出去。”说完,他便躺下,背朝向她。
沐景也气着,躺下来同样将背朝向他。
可是……这关英霁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赵晔就去了书房,趁着沐文茂他们还在房中,沐景将小石叫到了跟前,一问之下才知,原来赵晔并没有升为都虞侯,最后的都虞侯竟是英霁,且是在最后一天才出人意料地公布,在这之前,英霁没有说要回军营,赵晔几乎就是定了的人选。
沐景忍不住在心中叹气,自己犹豫了那么久,没想到正好撞在最不该提这种事的时候。她知道论实力,赵晔不会输给英霁,也许还能胜过他,可论起别的,赵晔便比不上英霁,至少在最初见面,她喜欢的是英霁,讨厌的是赵晔。
因为这事的不悦,原本打算邀了孟家人与自家人一起在家中一聚的决定便改成了去外面酒楼一聚。
若在家中,那一切都是以赵晔这个主人为重,他若脸色不好,那饭如何吃得下去?去外面虽也是赵晔为主人,但所有人要么是在路上要么是在饭桌上,如此好了许多。
赵晔的脸比昨天绷得还紧,不只是对别人,哪怕是对沐景都没怎么热络,她原本担心他沉着脸说有事,或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没想到他依次叫了姨父姨妈表哥,而且还与他们说了好几句话,对自已爹娘虽还是没多说什么,但至少还是叫了岳父岳母的。
沐景有意没问赵晔,而是朝孟卓然说道:“表哥,家中大厨有些风寒,我与官人想邀了大家找间酒楼去用饭,你可知道有什么好的去处?”
没想到孟卓然听了这话立刻拍了拍大腿,“走走走,我知道有个地方,早想去了,那里的酒菜味道极好,保证比你家的大厨都做的好!”
沐景欢喜,在用过茶点,闲话几句话就一起往酒楼而去。
那酒楼的地段不算最繁华,却也不偏,名叫香满楼,才至大门,果真就闻到一股诱人香味。
孟卓然领头带着人进去,却是没有人招呼,孟卓然朝旁边才在另一桌上放下菜的小二说道:“小二,给我们安排个房间。”
那小二看了几人一眼,待放下了手上最后的菜盘才过来道:“几位要什么房间?”
“自然是上等的。”
小二回道:“上等的没有,客官就要普通的吧。”
“没有?”孟卓然问:“为何没有?”
旁边又有人叫小二,小二不耐烦道:“被人订了呗,只有普通的,要不几位就去普通的?”
“你先带我去看看吧。”孟卓然说完,刚才唤人的那桌上提高了声音又叫了声小二,小二忙又跑了过去,连话也没回。
沐景不禁奇怪地看向孟卓然,“表哥,这就是你说的好酒楼么?你看这店这么大,客人都没有多少。”
“唉,这个……这个小二嘛,是有些不利索,不过这儿的菜是真好,我保证!”孟卓然连忙说道。
沐景看向赵晔,小声道:“九郎,你知道这附近还有其他地方可去么?”
赵晔摇摇头,“不知。”
哼,不知就不知,他不高兴她还不高兴呢!沐景不悦地皱了眉,瞅他一眼,扭过了头去。
赵晔看着她,嘴唇微动,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以为他是有意这样的么?
几人又等了一会儿才有另一个小二过来招乎,这小二态度倒是可以,很快将几人带到了普通房间,沐景还以为普通房间很看不过眼,没想到却依然修得精致,厚重大气的黑漆圆桌,青瓷的花瓶,山水画屏,两旁墙壁还挂有字画与名士画像,装饰有绢花,只是这一切却让人有萧条的感觉:青瓷花瓶上缺了个口也没换,画屏与绢花都沾了灰而没人擦洗,字画也有些陈旧,而那名士也都不是旁的店里挂的那些类似于王荆文公之类的正为人所崇敬的名人,只是早些年人们喜欢的。
整个房间,除了桌子干净,别的都不怎么样,而桌子也不是特别干净,因为擦的痕迹太重——上面还有水渍,且抹布就塞在桌子下面的某处雕花的镂空处。
赵晔皱了眉,连方氏都皱了眉。
沐景看向孟卓然,一副埋怨之态,孟卓然讪讪笑道:“表妹你别瞪我嘛,菜真的可以的,我保证,我再保证一次。”
被他这样一说,沐景有些尴尬地笑起来,沐广茂连忙道:“我想这儿的菜也肯定好,味道闻着就香,大郎既是来过一定就是了解的,他说话向来就靠得住。”
才说完,小二就过来了,依然是后来那个态度好一些的,孟卓然点了大部分的招牌菜,随后极认真地交待道:“要你们的大厨做,别的厨子做的我们不要。”
小二立刻就为难起来:“客官,这恐怕不行,前面许多人都是点名让大厨做的,只怕要等一两个时辰呢,要不客官……”
孟卓然从身上拿出一串钱来放到桌上:“只要你们大厨做。”
小二立刻点头道:“我去将客官这桌排到前面去,只是这样依然要多等一会儿,不如先给几位上壶茶吧。”
孟卓然点头,又交待道:“好好做。”
待小二离去,孟明章笑道:“现在我倒对这儿的菜有几分兴趣了,要另给钱,要等,不知这大厨是何方神圣。”
听他如此说,孟卓然不禁咳了两声,“其实也没有很好,就是不错吧,爹和姨父可以还是当作这儿的菜只是普普通通而已。”
“那你还带我们带来?”沐景立刻道:“早知如此我就问九郎了,若不是怕他喜欢开封的口味,而爹娘他们也许只吃得惯汾州的口味,我才不会问你。”
“哎哎,我是这样说而已,不是怕你们把菜想得太好,结果吃了之后发觉没那么好么?”孟卓然立刻辩解。
沐广茂笑道:“阿景,哪里都成,不过是一家人聚一聚而已,哪里在乎吃什么。再说这一路上我与你娘和妹妹都在车上,几乎风餐露宿,现在到了这么好的地方,几乎是吃什么都香了。”
“妹妹与三娘这一阵子都辛苦了,那李家的婚事,我看就退了算了,然后快点托媒人打听,保证能找到个好的。”张氏看着方氏说道,因为沐景姐弟的原因,她对方氏其实并没有多大好感,但儿女碰上这事谁都要难受,她便忍不住劝了一声。
这一说,方氏脸下就出现了难过的神色,哀怨道:“孟家姐姐,我如何不想,可现在在汾州,都说三娘是与人订过亲的,哪里又能找到什么好的,其实听他爹的话来京城来避风头我也是想了好久,又不想成天被人闲言闲语,又想在汾州多找几个媒人,多问几家,现在来了京城,都不知道把三娘的婚事怎么办,那李家是想退,可他们好说歹说的,说是一定会快点找到他家三郎,我担心着三娘怕她无着落,只好答应了先这样放着。”
方氏口中的顾虑,有个最好的解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