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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找到他家三郎,我担心着三娘怕她无着落,只好答应了先这样放着。”
方氏口中的顾虑,有个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让沐蓉来京城避风头,然后也在京城托媒人打听人家,只是这句话始终没人替她提出来。
沐家不在此处,若要托媒,自然只能沐景出面,那这原本该方氏与沐广茂担当的责任就全挪到了沐景身上,以着赵晔妻子的身份,以着姐姐的身份来为妹妹找人家,这样的事,连亲姐妹都怕生嫌隙,更何况是她们这样的关系?
张氏自然不会替沐景找麻烦,听了方氏的话,只劝道:“妹妹不要太着急,总能找到的。对了,要不,在表亲里找找?与三娘一般年纪的应该有好几个吧,亲上加亲又知根知底,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像李家那样的事来。”
孟卓然也笑道:“是啊,三表妹生得好,年纪又轻,一个李家跑了就跑了,好在他跑得早,还能退亲,如李三郎这样的,比他好的到处都是。”
孟卓然不过是随意附和母亲一句,方氏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张氏刚刚说了个在表亲里找,他儿子就说三娘好看年轻这样露骨的话,又说比李三郎好的到处都是,他们这意思……莫非是有意让孟卓然娶阿蓉?
方氏想起几年前,沐广茂心里一直是准备将沐景许配给孟卓然的,他们在一起长大,感情也不错,孟家待沐景也好,可是后来这事却没成,她那时便猜测,长辈对这婚事肯定是赞同的,那不赞同的应该是孟卓然,可是在这事之后,别扭的只有沐广茂,孟卓然与沐景什么都看不出来。证据便是沐景从他家搬回来后,孟卓然常常会过来,而且会同沐景说很久的话。
难道,孟卓然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过来不是看沐景和沐文杰,其实是为了看她的阿蓉?又想起昨日他们进城时孟卓然也去城门接了,还问要不要就在孟家的院子里住下或是去孟家吃顿饭……其实,他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时之间,方氏觉得自己想通了许多,心里有些得意,同时也有些不屑:就算找表亲她也要先找方家的表亲吧,方家五郎怎么说还是读书考科举的呢,总比他这做生意的强。这孟卓然虽也算是一表人材,家里也还有些钱,但做生意能有什么出息,不过有几个钱而已,她人已到了京城,还住进了王爷嫡孙的家里,什么达官贵人见不到?只要见得到,认识了,她就能把女儿嫁个达官之家,一个孟家算什么?看着阿蓉现在这情况想趁机捡便宜么?
她没准备让他们作指望,便叹了口气道:“表亲倒是有几人,可……我这做娘的别的愿望倒没有,就盼着三娘能落个好人家,别再跟做生意的了,一年上头见不着人,回来了也是算账喝酒,姐夫人好姐姐也许不觉,可我家这位却是不行,我早就想着,再不让阿蓉和我一样了,在家里遇到个难处也没个男人在家。”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一年上头见不着人了,就算我常要出去,那不也是为了家里吗?”沐广茂不悦道。
“难道不是么,总是生意生意,什么事都是我在家扛着,我心里难受了找姐姐诉诉苦也不行么?”
……
他两人小声争辩了起来,张氏却有些觉得怪怪的:不找表亲就不找表亲,为什么单单要说不要做生意的,这边坐着的,除了赵晔,不都是做生意的么?再一想,便猜测她是不是话里有话,直揣测了好久才突然想到可能她以为自己说的表亲就是自己的儿子。
如此一想,心里就很不悦了。她不过是看在几人一张桌子上才叫她一声妹妹,难道她真觉得她们是姐妹,她儿子与她女儿是表亲?真要在沐家找也是找阿景,谁要找她家的女儿?自以为是,她孟家还看不上这三娘呢!想到这些,张氏看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沐蓉一眼,闭了嘴决定再不开口,转眼又去看孟卓然,却见他喝着自己的茶,一副悠然神情,也不知听没听出方氏的意思来。
沐景在心中叹气,看着沐广茂出声劝道:“爹,娘说的也对,我以前在家中都很少见您呢,动不动就一出去三五月的,娘辛苦持家,也没说您什么。”
沐广茂停了下来,忍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哪个男人是天天待在家里的,就像九郎不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去军营么?到时候兴许还要到外地,还要出征,别人当官的别说三五月,一下子就是三五年上十年在外地呢。”
“你和别人当官的比,当官的那是能把妻儿都接到身边的。”方氏说着,却又不在这话题上停留,看向赵晔道:“对了九郎,你怎么不做个官,却要去军营呢?别人是没办法,可你是皇亲国戚呀,你要做官应是很容易吧。”
赵晔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还没说什么,沐景就连忙抢先道:“娘,九郎在军营不也是官么,只是官有文官武官之别,九郎不过是做了武官而已,尚书丞相是官,难道将军元帅就不是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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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你是大公鸡
赵晔闭了唇,什么话也没回。
“可是,做将军不是要打仗么?整日舞枪弄棒的,打仗又不是什么轻松事,哪里能有做丞相的好?”方氏说道。
沐景笑了笑,“娘说的对,不过这事不用急,也不是当武官就一定要去打仗,而且武官也是可以做文官的,现在不是还早么,以后再说。”
正说完,小二便上了菜过来了,沐景轻轻撞了撞赵晔,赵晔看了她一下,看向对面道:“岳父岳母姨父姨妈久等了。”说完,站起身来依次与每人斟酒,让一桌人随兴后才坐下,言语虽不多,但以他心情的情况能做到这样已是很恭敬了。
没想到方氏却并不明白赵晔的脸虽时常都是一个模样,但也是有喜怒的,他此时有怒了,她却不知道,只想着正好是机会,便说道:“对了,阿景,你们以后应该还是会回王府住着的吧?”
沐景不知她为何又提起了这事,只含糊道:“应该吧。”
方氏却又说道:“既总是会回去,又为什么不现在回去?王府里不是有九郎的二叔还做着国公吗?你们住进王府总好一些,与二叔亲近,九郎的前途也好一些吧。”方氏看看赵晔,虽是看着沐景,却有意表示着对赵晔的关心,“阿景啊,你别贪图外面清静就让九郎一直在住外面,这男人还是有叔伯兄弟的帮衬好一些,九郎年轻有为,现在就这么高的身份,若是有家中人的帮助,只怕现在还要风光一些,不知道都成多大的官了,你平时无事了也可以去王府那边走动走动嘛,到时候搬回去与嫂子弟媳间也亲热一些。”
赵晔突然将筷子放了下来,沐景立刻道:“九郎,你是不是不饿,若是不饿的话,不如你去外面买些上次那样的咸菜过来吧,再要些果脯,汴梁的咸菜与汾州的不一样,也让爹娘他们尝尝。”
“不用不用,九郎不用麻烦,咸菜有什么好吃的……”方氏连忙说着,赵晔却已站起身下楼去,她在后来“哎”了一声,却没将他叫回来,转眼看沐景,只见她正朝自己笑着,“娘不用管,就让他去吧,姨父姨妈爹娘快吃菜,这菜虽是等了些时间,但味道还确实不错呢!”
“我就说吧。”孟卓然立刻就得意起来,“阿景以后再来要记住了,一定要说让大厨做,他们这儿就一个大厨不错,别的都不行,也就因为大厨的菜好吃,所以点名要大厨做的客人多,若不说,他们就用别的人做,那便差远了。”
沐景点点头,随后看向方氏道:“对了,娘刚才说什么来着?”
方氏这时几乎确定她是有意的,有意表示出,她不愿讨论刚才那番话。可去王府难道有错么?方氏心中十分气恼,既是王府的人,为何又要搬出王府?若是她,哪怕和那二叔关系再不好她也要留在王府的,你是王府的人我就不是王府的人么?出了王府,说不定多过些时候别人都忘了你也是皇亲国戚!
因为心中不悦,所以方氏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笑了笑道:“没什么。”
沐景倒真的没有再接着问几句什么,竟接着与姨父表哥谈论起了菜色菜味,沐广茂偷偷撞了方氏一下,也称赞起了菜。
趁着弄走了赵晔,沐景找了机会,趁桌上人谈起花椒时朝孟卓然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道:“表哥,你上次说的那个叫什么蓝的香料怎么样了?”
孟卓然知道她指的是大蓝,也样子极自然地喝了口酒,回道:“也就那样,不过这些时候价格有些变动,一直在涨,我和爹商量了等再过些时间就卖,看情形就是过不了多久。”
沐景点点头。自己投了六百贯下去,几乎每日都在关心大蓝的情况,巴不得每日都能知道价格,可又不能让家中人怀疑,所以时常憋得慌,总想见一见表哥,找他确认一下情况。看来价格还没有升到顶峰,所以他们准备再等一段时间,只要价格还是涨的,她就安心许多。
酒菜吃到一半,赵晔还没有回来。
见父亲与姨父说起了生意上的事,表哥又与文杰打趣地说着什么,沐景想了想,朝孟明章与沐广茂说道:“姨父,爹,九郎不知遇了什么事还没回来,你们先吃吧,我去看看。”
“好,你去吧,若是没见到咸菜果脯就算了。”孟明章虽依然是谈笑风声,却早看出了这几人的一些心情变化,知道沐景要去催赵晔回来,立刻就开口答应。
沐景应着,带着采月就下了酒楼。
“这附近哪里有卖咸菜的?”沐景问采月,采月却也摇头不知,沐景只得往繁华的地方走去,没走多过,采月就指向旁边一家酒馆道:“夫人你看——”
沐景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酒馆临窗的桌子上坐着个人,那人面前只有盘花生米,而他正自斟自饮着,样子谈不让落寞,也谈不上悠闲,也谈不上悲愤,但似乎,每样都稍稍沾了些。那人正是赵晔。
“你去找找哪里有咸菜果脯卖就买些来,找不到就算了,然后再过来这边。”沐景看着赵晔朝采月吩咐,自己则往酒馆走去。
不远处,英霁正好从街那头过来。他见了沐景的身影,开始有些意外以为是自己看错,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之后才确认正是她,一下子欣喜万分,立刻就急步往前而去,才到她进的酒馆前,便见了坐在窗边的赵晔,而沐景正好走向桌边。
赵晔抬起头来,英霁立刻闪身躲到一旁。
看到沐景,赵晔只是瞧了眼,然后又垂下目光喝杯中剩余的酒。
沐景站在他身旁道:“不是让你去买咸菜么?”
“你又不吃。”赵晔语中有些清冷,透着淡漠。
“那难道你就没准备回去的吗,回去不带上咸菜不是谁都知道你是有意离桌了?”
赵晔头也未抬:“就说没买到。”说着就又去倒酒,沐景立刻伸手将他酒拦住,“赵晔,你还真是……做得出来。”
赵晔换了另一只胳膊去端酒壶,沐景再次将他拦住,“好了,别喝了,怎么说也是你岳父岳母,还有你姨父姨妈,你是要告诉我娘家人你很讨厌他们,也讨厌我?”
久久,赵晔才回了一句话,“你的后母的确令人生厌。”
“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别与她一般见识么?她说什么,你糊弄几句就行了,何必当一回事。”
赵晔放了酒杯,拿出一粒碎银来放到桌上就一言不发了走了出去,沐景将那碎银看